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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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犹豫——要怎么回去才好。
之前是爬上去的，但那时空手，而且只有自己一个。现在我背着大摞的书，身后跟着罗斯，被指名需要的机器占满了两间屋子，就在临镇等着。
本来的计划是用戒指。。。但是临到了，舍不得。
跟罗斯说要宿营，搭好帐篷，我走到沙堆背阴坐了会儿。看看天，看看地，低头看着左手，中指上有个铁圈指环。
慢慢转动，涩涩摩擦皮肤的触感。
铁圈依然光滑，跟好多年前一样。
好多年前，我求了他很多次，他也不肯把它给我。
当然，现在是我的了。
这戒指是个宝物，能让人瞬间移动。
是他从一次目标那儿弄来的。他追杀了两次，第一次目标在他眼前凭空消失了，第二次着实费了一番功夫，我正没事可做，就去帮了他一忙。
不过，从人手上扒下戒指，拎着对方尸体冷着脸说：“只要把你和戒指脱离就不能瞬间移动了，所以速度不够快是没用的。你甚至连念口令和转戒指的时间都不会有。”——这么详细的告知，真是太刻意了啊。
那是早就盯上了，让我去看怎么用呢。
笑，想起了好多事。
……
那夜我推开揍敌客大门，火光烟尘，爆炸和打斗声。
血腥，映着火，管家和女仆的尸体铺满视野，血明暗地流满山坡。
我大口喘气。
这时候他突然出现在左边——我向右躲，没成功，把一个东西塞到我手指上。然后头一回就跑。我才反应过来是他。
刚跑了两步，头发才刚刚甩向这边，还散在空气中，衬着火焰背景，丝丝分明。我看着那些黑色发丝停下，慢动作落在肩上。他保持了一个缓慢凝重的姿势，回头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我知道我什么样——无动于衷地站在地址保密的揍敌客家门口，眼望前方着火和拼杀的主宅，身前七倒八歪的揍敌客员工，伴奏的是他兄弟长辈的拼斗声。
偶尔的惨叫。
他大概怎么也想不到会瞬移到家门口。
他转过头，我看清他还是干净整洁的，几个伤口和血都隐在衣服里。这个样子上街都没问题。
他张了张嘴——幅度只有一点点，分开的一瞬就又合上。表情完全散开了。两秒后刻意绷住脸上的肌肉，把不听话的都和着紧紧抿着的嘴压制。
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回头跑远。
奔向战场。
。
我吸两口气，把戒指往左转转，又往右转转。
这个宝物唯一的问题是——有次数限制。
不知道哪里打听来的。但是怎么想，也该知道这个说法没错，永远不失效，那不叫宝贝，叫怪物。可是谁知道这个限制是多远。
每次要戒指，或者借，或者偷，他都拿这句搪塞我，我也知道，到我手上，一定忍不住三天两头实验一下。不过有什么关系？你还指望靠着这个保命吗？但是他就是小气谨慎地戴在手上不摘不许我碰。
等到戴到我手上我才明白，想给自己保命，和想给别人，是完全不同的感觉。
因为是给那个人，所以小心小心，爱惜爱惜。
一种窒息的感觉在胸腔弥漫开，我停止想什么，等待它过去。
如果我当时没有出现在那儿——有很多的如果如果，之前的一些更严重，但是我就是不能忽略这个——如果我当时不在那儿，在远处的森林，在酒吧，在地下室，在热闹的广场，他会不会活下去。
然后得到答案——他会。
我再次停下。
有小鸟这个“保险”，不是说他们就不愿意活了。保存实力和人员是最重要的。至于之后的问题，悲伤，追杀，自责，疑惑，仇恨或者其他……总比死亡好。
……似乎无知觉的死亡对他比较好。
但是看过揍敌客家诡异的灵堂，这个想法站不住脚了。
转转戒指，好吧，也许这样最好。
站起来拍拍身上，走出去对刚刚吃完东西的罗斯说：“我们启程吧。”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 9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