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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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决定了，就要走到底——我这么打消退意。
带着罗斯走到一个巨大沙丘前，然后活动手脚，检查把行李绑到我身上的绳索。
做这个决定，感觉最对不起的就是罗斯。这么多天走下来，对这个科学家有了一定的了解，其实是很坚韧又狂热的一个人，性格随和。我说了要达到的方式，她二话不说就同意。
我们向上攀登，流沙让这个工作很艰难，有沙鞋也好不了多少。等到坡度更陡的时候，我开始背着罗斯前进。
包装严密的书倒是帮了忙，我把它甩出去，让它陷入流沙之后拽着绳子攀爬。知识就是力量，真是实用。
四个多小时下来，天黑了，我们也快走出流沙了。
放下罗斯，示意她活动休息一会，我再次整理那堆书的包装，喝了点水，把所有御寒衣服翻出来。
月亮被云遮挡，在天完全黑之前，最好上到云层上。
罗斯的脸上都是风沙尘土，有点缺水，但是气色很好，神采奕奕。
这就好。
她短暂地用过晚餐，我清理掉一些行李，一起向上走了一会儿，到她坚持不住。
坚强又勇敢，我背着她想，专业且不说，这样的好老师被我那么容易就拐到，总觉得有点不真实。
大概就是所谓好运气。。。
。
沙子渐渐稀少，四周雾蒙蒙，这是走进云层，马上就能看到目标了。
罗斯已经掏出第二套衣服穿上，听我这么说，显出很高兴的样子。
……呃。。。我不是说快到了的意思。。。
又走几百米，月光逐渐显露，我们走进了一个巨大的影子里。抬头看，庞大的圆柱体——或者更接近倒锥形，插在黄沙的山丘，微微发蓝，上面白雪皑皑。用力抬头，几乎看不到的地方，才是尽头。
算是。。。勉强能看到目标。。。
有点心虚，还好罗斯没说什么。
没别的办法，爬吧，重头戏现在开始。
休息一会儿，我们又启程。
。
今天月亮亮得不可思议，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幻觉。一点点在陡坡上攀着，脑袋胡思乱想。
不知他们怎么找到的这个地方。沙丘上面是雪山，天热的时候，雪融化就产生一小块绿洲，过段时间又不见。更怪异的是，沙漠里少见晴朗。一大片乌云掩住这里，终年不散，这个雪柱子也不是谁都能上来的，天然的藏匿地。
刚开始偶尔跟罗斯解释这里的地形，后来越来越冷，我就顾不得张嘴，用念包住我们两个，再用能力辅助攀爬。许多超过90度的坡，几乎是硬生生用念抓勾过去的。
寒冷空气冰得气肺都冻住。下意识地又回手给罗斯的氧气罐加加热。爬啊爬，月亮白亮亮晃得我头晕。
很多小时之后爬到顶——手表冻住了。太阳还没出来，不过月亮可以当灯泡用。
“原来是这样，上面竟然这么大。”罗斯跳下来，揉手揉脚，在一片水蒸汽里踢腿，想恢复身体灵活，“下面是火山？”这里空气湿润，因为下面的热气，暖和多了。她脱下一层外套。
“是……”我看看浓密的水雾，不太好意思：“我们得下去。”
罗斯张嘴，看了看白茫茫的一片，点点头同意：“好啊。”
。
没完没了的爬坡继续。上次我是下到底，然后又爬上。这次打算省事点。
向下爬了约九分之二，我估摸着差不多了，就在。。。我们攀着的这个叫什么？山壁？悬崖？总之我往上钉钉子，固定几只帐篷骨架，盖上布，是可以站普通人的地方。把罗斯解下来，请她在这儿歇一会儿，承诺不会放开手腕上的绳子。
我在旁边又钉了几个钉子，然后回身把书用力地甩出去——这才是沉重知识的真正用法。大块头的包裹连着绳子消失在雾里。绳子一圈圈从我胳膊上抽出，过几秒，速度变缓。拉拉，看走势。
接近水平，似乎成功了。
这边拴在钉子上系紧，也不砍断，胳膊上缠着剩下那半绳子走上临时索桥。
……还不错，挺稳。
不过还得过去看看，万一两人一起摔下去就麻烦了。
。
水汽太浓，本来就蒸得浑身滴水，现在甚至要用念隔着点要不容易淹死。
几百米的绳子，跑起来很快。从浓雾里解脱出来，踏上另一边陆地，揍敌客家城堡就能看见了。月亮照着屋顶，很安静，小家伙不会还在锻炼吧？
把书围着一棵树转了几圈，再钉俩钉子。我觉得除了地壳运动不怕别的了。
回头接罗斯。
终于快到了。
。
我跟罗斯说：“我们快到了。”
她还是点点头表示知道。对之前我三番两次的谎报军情和眼前一枝独秀的绳子没半点不满。
走到一半，绳索颠簸了一下。有念触碰了绳子。
不想让罗斯担心，但是更不想隐瞒：“那边有什么动我们绳桥了。”
罗斯吸着氧，表示知道。
我等着她发表点看法，但是她听完就又盖上帽子。
我们在沉默中继续走。
有时。。。有一个什么都不问的女人，感觉很奇怪。
。
那边没什么危险动物，按人来解释的话，是谁？小揍敌客的听力应该还没有这个水准。
我又推推罗斯：“那边可能有危险，我们要不要原路返回。”不让对方察觉地快速移动回去，有点难，但不是办不到，“很可能会死。” 为了说明严重性，我加上一句。
“你去哪？”罗斯摘下氧气管。
“我会把你送到安全地方再离开的。”假如现在能安全。
“我跟着你。”她简短地说，又含上氧气戴上帽子。
“……”
真坚决，真淡然。
好吧。
我尽量保证你，但是。。。不自觉地动动左手，戒指只能带一个人，如果是仇家，如果我打不过，我必须去找小鸟。
抱歉。
已经这样了，我也不认为在绳子上跑几下会吓到强韧的心理学家，索性跑起来。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 10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