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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 2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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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君又赏了一堆宝物,可惜沧沉在幽明殿落下结界,无人能入,那宝物自然也送不进去。
刚好,岑羽也不想要。
他早拜托了朔悦,如果他孵化龙蛋后抽不出身,请他代为与天君谈条件。
什么条件?
一个封赏——玉露台的殿主。
而这一次,远不是申请用孵蛋交换仙籍的那次。
岑羽的姿态摆得高。
朔悦代为转达,岑羽打的折子都不是申请交换,而是直接要。
其实如果没有欧阳天妃之前的哭哭啼啼,这次孵出女龙,岑羽不要宝物,要一个职位,天君肯定二话不说就点头了。
但爱妃那边……
天君一时又犹豫了。
朔悦为岑羽争取道:“岑羽君接连孵出幼龙,这等功绩在天界独一无二,如今不过要一个不大不小的实职,掌玉露台亦不算多高的阶品,下官认为,哪怕是岑羽君主动要的,给也就给了。”
又道:“如今一连两龙诞下,除了天上,其他各族各界必然都有所拭目。”
孵龙这般的功绩,只是赏点宝物,没其他表示,能说得过去?
又提起上次龙神为岑羽亲点仙籍。
朔悦:“帝君当初亲点仙籍,想必便是有这般的考量。亦算是代表天界,给岑羽一个配得上他‘功绩’的封赏。”
“如此,也算是我天界不亏待一个从凡间来的‘功臣’。”
朔悦最后不忘再拍个马屁:“如今龙神不知因何事暂离,也未给岑羽君什么封赏,天君若此时先有表态、嘉奖,各族各界知道了,必然深感君恩浩荡……”
这么四两拨千斤的一说,天君可算是转过弯来了,不但觉得有道理,心里还跟着美滋滋:
君恩当然浩荡!
不就是一个殿主么,玉露台都早赏给岑羽了,还用在乎一个职衔!?
天君大手一挥:“允。”
朔悦心里也美滋滋,见完天君出来,门槛都是跳着跃过去的:赌赢了~赌赢了~发财咯~发财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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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明殿这边,沧沉走后,岑羽一直守着龙崽。
小家伙缺觉得紧,一直在睡,却睡得很浅,有一点动静都会醒来,醒来便会有些难受地翻腾一下龙身,翻还翻得没什么气力。
殿官看得一脸紧张,时不时就要问岑羽,公主是不是饿了,公主是不是渴了,公主是不是觉得云巾垫着不舒服?
岑羽觉得都不是,应该就是困。
再对比当初的小球,岑羽渐渐意识到,小球当年被沧沉滋养了三万年,刚诞下就长得飞快还生龙活虎,搞不好根本不是条奶龙。
如今的二宝才是。
岑羽顿时老父亲心态爆棚,也不管二宝这般是困还是怎么了,跟着殿官一起,各种瞎操心。
饿了?
渴了?
云垫不够软?
殿官请示岑羽,问要不要取琼露过来。
被岑羽严肃拒绝:没营养,别拿。
小球过来了。
本来只是好奇他的龙妹妹是什么样的,来了之后摆着尾巴、划着爪子在小赤龙上方游了两圈,龙息都屏住了,眼睛瞪得老大。
岑羽对它嘘了声,让它轻一些,不要吵醒妹妹,小球眨眨眼,飞落到云垫上,用自己白色的龙脑袋正对着盘着龙身、蜷缩起来的小赤龙的红脑袋,很轻地顶了顶。
小赤龙睁开了眼睛。
虽然睁得还是一脸有气无力,但在看见小球之后,竟像是知道面前是它的同类同族似的,也伸了伸脑袋,拿嘴巴对着小球的脸颊拱了拱。
小球:!
长兄心态爆棚,立刻游近,龙身将蜷缩得有气无力的小赤龙围住、贴紧、盘好,又把龙脑袋钻到妹妹的脑袋上,让她舒服地垫着。
这么一来,小赤龙总算睡安稳了,也不会听到点动静就自己惊醒。
殿官差点为这兄友妹恭的一幕给看哭,岑羽亦很宽慰。
就这样,小球盘着妹妹睡了一天一夜。
这一天一夜,妹妹没醒,沉沉地睡着,小球就一动不动地卷着妹妹,连口琼露都没喝。
沧沉也没回来。
殿官近来越过越像个老妈子,不忧心公主了,开始操心太子。
一会儿问岑羽,公主没力气盘她自己,太子这么圈着她,一直用力,龙身会不会酸。
一会儿问岑羽,公主是奶龙,胃还小,暂时不吃不喝可以,太子已经一整天没喝半口琼露了,会不会撑不下去。
一会儿对着岑羽感慨,以前总觉得太子殿下是个只会钻泥巴地的顽童,如今有了妹妹,竟一下有了做哥哥的样子。
殿官:“哎,光阴易逝,白驹过隙啊。”
岑羽一脸莫名其妙地看他,觉得这位主殿官今天大概是太闲了,还是得给他找点事情做。
“你带人去后院,把新熟的果子都采了。”
殿官还在感慨:“白驹……”
岑羽:“即、刻。”
殿官赶紧行礼,忙不迭地转身。
岑羽总算得了清净。
夜里,沧沉还未回来,岑羽闲来无事,开始回忆白天孵蛋的过程。
一面奇怪:竟然是他怎么想的,龙蛋就怎么孵?
一面思考:他与龙蛋之间到底是怎样的感应?
又想,如今已经两条龙孵出来了,以后一定要多摸索多总结,争取把孵化和养育往科学高效的轨迹推进。
想着想着,岑羽打了个呵欠,忽然有点想沧沉。
他想沧沉说他很快便回,很快是多久?如今已经一天了。
又想起这些日子以来,他都是跟那只大龙同榻而卧,每晚睡前,还要被大龙搂在怀里当猫撸几遍。
如今沧沉不在,没人在他睡前拥着他抚一抚后脑和头发,他竟然觉得有些空虚,还有点失眠。
习惯害人。
岑羽心里唾弃,手已经伸到自己脑后,上下来回地抚了几下:算了。
我摸我自己。
摸完又觉得不对,远没有沧沉rua他rua得舒服。
岑羽感慨他自己:还挺挑。
现在这么挑,以后离了沧沉岂不是……
岑羽一顿,心里升起股怪异的感受。
他这人感情观淡薄,从不觉得与谁认识就要长长久久下去,也不觉得分别、再无缘相见是多惋惜的事。
反而一直觉得人与人的关系就跟这世上的两片树叶一般,春生秋落,随风遇,随风散。
沧沉跟他以前认识的其他人有什么不同吗?
遇见、分离,不都是很自然又很正常的事?
可为什么在想到哪一天要跟沧沉分开的时候,他心底会生出很轻微的一点舍不得?
岑羽解析他自己。
解析的结果:一定是因为沧沉长得帅,又位高权重,还是个金大腿,手活儿又好。
一般这种,放在穿越剧情里……
岑羽的思绪对着溶溶月色跑起了马:要么拜把子,要么进洞房。
岑羽赶紧刹住。
想什么呢?
真是一孵傻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