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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救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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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莫堇他们找到郊外废旧仓库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太迟,曲流觞身上都是伤,布满青青紫紫的痕迹。
莫堇带着人冲进来二话不说对着那群光溜溜的保镖拳打脚踢,保镖原本是有武器的,现在身上光着武器早就被他们丢了。
莫堇把衣服披在头上身上,声音都在发颤,“你,你还好吗?”
曲流觞一把推开他,黑漆漆的眼睛里一片死寂,声音嘶哑,“滚!”
她自认为不是什么贞洁烈女,交往的男人不少,但她自愿跟强迫是两码事,况且这些人可没什么温柔可言。
被推开莫堇身体一僵,看着曲流觞蜷缩成一团的样子,凶狠的眼睛看相手上拿着手机正在录像的乔碧娜。
乔碧娜丝毫不惧,笑眯眯的跟莫堇对视,在她看来是莫堇对不住她在先,况且她的爸爸是□□教父,量莫堇也不敢拿她怎么样。
乔碧娜的态度无异于挑衅,莫堇掏出枪对乔碧娜放了一枪,“贱人!”
子弹擦着乔碧娜的脖子飞过去,她吓得脸色煞白,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从来没有离死亡这么近,恐惧和愤怒一起涌上心头。
她尖叫一声莫堇镜扑过去,死死勒紧他的脖子,“我才是你的未婚妻,要不是你跟这个不要脸的小三在一起,我也不会拿她怎么样,明明是你的错!”
莫堇反抗的动作一顿,他早就知道乔碧娜性情偏激,还是管不住自己跟曲流觞亲近,乔碧娜说的没错,事情都是因他而起!
宁童双手挣扎得太过用力,绳子嵌入血肉,鲜血顺着指尖低落在地上,他一脸颓丧的坐在椅子上,曲流觞在他面前被迫害,对宁童的刺激不小。
云陌给他解开绳子,宁童踉跄这从椅子上站起来,他血红的眼睛看着几个被莫堇保镖压着,光溜溜的男人,眼神凶戾的如同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上前抢过莫堇手里的枪支,对着五个赤裸的男人砰砰就是五枪,在惨白的手电筒光下宁童的表情极为狰狞,“都给我去死!”
宁童的枪法不是很好,但他离五个那男人太近,又是不能反抗之下,或偏或倚的,几个男人的脑袋都被子弹打中。
在场的所有人脸色都变了,见识最少的曲流殇嘴里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啊!!”
她三观不正归三观不正,杀人放火的事情她是不会干的,看到五具脑浆迸裂的尸体表情惊恐。
慕书言连忙上前保住曲流殇,挡住她的目光,“别怕。”
“我要离开这里,疯子!都是疯子!”曲流觞死死的抓住慕书言的衣服,眼泪哗哗往下掉,内心已经比热锅上的蚂蚁还要慌张。
“好,我们马上离开。”慕书言抱起曲流觞就跑出仓库。
宁童还不甘心,他再次朝乔碧娜开枪。
“你疯了吗?”云陌扑过去抢夺宁童手里的钱手里的枪。
莫堇也把乔碧娜扑到一边,时间太过仓促,他躲避不及手臂中枪,子弹从血肉中穿出,清鲜血洇湿黑色的西装。
“莫堇!”乔碧娜一脸惊慌,伸手就要去检查莫秦的伤势。
莫堇一把把她推开,“滚!”
乔碧娜摔在地上,尊严再次被践踏,可这么做的是她爱疯了的莫堇,所以她什么都不能做。
宁童看着空荡荡的手,愤怒的看向阻止他的云陌,“难道你就要看着他们这么欺负流觞,你都不知道她那时有多绝望,有多么无助!”
云陌想到曲流觞刚刚的样子,被男人压在身上反抗不能,声音嘶哑哭都哭不出来,心里也恨的不行,但也有顾虑。
“乔碧娜是□□教父的女儿,要是她死了,流觞就真的有危险。”
“难道就这么放过她吗?”宁童精致可爱的娃娃脸扭曲成一团,寂静的仓库里几乎能听到他的磨牙声,额头上裸露的青筋显示着他的愤怒和不甘。
“只要不弄死,随便你处置。”莫堇突然开口打破沉默,他英俊的脸上一丝笑容也无,看着乔碧娜的目光就像看着个杀母仇人。
宁童折磨人的手段是在场所有人中最多的,他阴沉的眼睛闪过一丝亮光,乔碧娜原本就是拿曲流觞来折磨发泄的,仓库里准备了不少好东西,现在都便宜了宁童。
乔碧娜一脸惊慌的看着莫堇,她半跪在地上扯着莫堇的裤子,语气中透露着哀求,“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你的未婚妻,我爸爸知道了不会放过你的。”
莫堇踢死狗一样把人踢开,唇角露出一丝冰冷的笑容,“只要你在我手上,密斯奇.维尔特又能把我怎么样?”
密斯奇.维尔特风流成性,也不知道是不是坏事干尽,这辈子也就乔碧娜一个宝贝女儿,那是要星星不给月亮娇宠着长大的,只要把乔碧娜捏在手里,密斯奇.维尔特就是被插住脖子的鸭子,除非他不要乔碧娜这个女儿,不然永远成不了猛虎。
这恰恰是目前不能确定的,他不知道乔碧娜在密斯奇.维尔特心里,是自己重要还是唯一的子嗣重要,乔碧娜能牵制□□教父一段时间却是肯定的,刚好方便莫堇行事。
宁童本来就是个变态,他放开手脚那是变态中的变态,整个仓库里都响起乔碧娜的惨叫声。
一直到半夜杀猪一般的惨叫才停止下来,乔碧娜瘫软在地上,如同被水泼过一般冷汗淋漓,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
她浑身上下都是针一般大小的伤口,特别是一双手上,五指连心可以想象她有多疼。
云陌早就跑出去,他脑子又没病,实在是不能欣赏折磨人的画面,听到里面的动静停止,这才抬腿走进去,“我们该走了。”
地上的五具尸体莫堇早让人处理掉,三人都担心被慕书言带走的曲流殇,带着瘫软的乔碧娜离开。
四周一片漆黑,郊外破落仓库独树一枝的明亮灯光暗淡下来,汽车离开,仓库重新被黑暗吞没。
五分钟后,一辆车驶来仓库,一个带着鸭舌帽,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男人从车上下来,昏黄的手电筒照亮脚下的路。
男人来带仓库,地上的血迹已经被清理得一干二净,他在一个非常隐蔽的角落,找出半个女人小指甲大小的隐形摄像头,拿到想要的东西男人立刻转身离开,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慕书言把曲流觞带回家,给她仔仔细细清理身上的伤口,眼睛里的心疼几乎要满溢出来,“疼不疼?”
“还好。”曲流觞声音木木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嗓音经过温水的滋润依旧是嘶哑难听。
曲流觞上过药后身上的疼痛感消失,身心疲惫的他很快就睡过去了。
慕书言寸步不离的坐在床边,哪怕曲流觞现在没有任何美感,他的目光还是那样贪婪的落在她身上。
不知是不是经历过这样悲惨的事情,哪怕睡梦中曲流觞眉头还是紧锁的,似乎是陷入无法醒来的痛苦梦魇之中。
门铃声响起,慕书言目光微凝,沉着脸色去开门,门外站着急匆匆从剧组跑回来的谢迟初,他旁边站着神色焦急的上官月。
“流觞睡了,有事情明天再说吧。”慕书言下逐客令。
“我们就进去看一眼流觞,绝对不出声打扰。”谢迟初不死心,哀求着慕书言。
看到谢迟初这个卑微的样子,上官月脸色非常难看,心脏就像是被人捅了一刀,淌着血感受到刀锋的冰冷刺骨。
“滚!”慕书言身上的温文儒雅在今天消失得一干二净,他失礼的关上房门,把匆匆赶来的一男一女关在屋外。
谢迟初抬手想再次按门铃,上官月一把抓住他的手,“流觞正在睡觉,你这样会吵到她,我们明天再来吧。”
谢迟初一愣,失魂落魄的收回目光,他不止一次觉得和曲流觞一辈子待在那个穷乡僻壤的小村子该有多好,这样他们之间就只有彼此。
他又觉得自己这样的想法很自私,曲流觞喜欢设计衣服,不想吃苦又有什么错?说到底还是他无能给不了曲流殇想要的生活。
“我们走吧。”
谢迟初被上官月拉着离开,开车来到热闹的街市,“你还没吃饭,我们先去吃点东西。”
“没胃口。”谢迟初整个人都像根缺水的青菜,蔫蔫答答的,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我也没吃晚饭,你就当是陪我吧。”上官月说。
谢迟初不说话,上官月跟着找曲流觞,又跑去给他接机,确实不能饿着人家。
两人来到一家干净的小饭馆,在椅子上坐下,上官月几乎不假思索的点菜。
上菜时谢迟初才发现桌上全是他喜欢吃的,最后是一道香气四溢的麻辣烫,红通通的辣椒油,翠绿的素菜,爽口的蘑菇,还有肉片肉丸。
服务员端着大碗往谢迟初餐桌走,不远处一个长相普普通通,身材普普通通,扔进人堆里丝毫引不起的男人站起身,在跟服务员相遇时服务员身体一晃。
男人连忙伸手扶住他,“小心。”
“谢谢啊”!服务员一脸感激。
“不用。”说完男人跟服务员擦身而过,快步离开饭馆。
饭馆里谁都没注意到,麻辣烫里飘进一些跟辣椒一样的红色粉末。
“请慢用。”服务员把麻辣烫放到谢迟初和上官月身前。
男人走出小饭馆,拿出手机发消息:任务完成。
手机随即传来十万的转账消息。
男人勾唇一笑,当天就离开临安回家。
两人都带着口罩,选择的是一个偏僻无人的角落,谁也没发现这里有两个大明星,谢迟初和上官月安安生生吃完饭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