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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雪寒霜清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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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月开车往自己家走,副驾驶上坐着谢迟初,“今天很晚了,你家很久没人打扫,回我家去住吧。”
“会不会很麻烦?被狗仔拍到会连累到你。”谢迟初微微蹙眉,有些不乐意。
“没关系,坐在车里狗仔拍不到,小区保密性也好,没人会知道你跟我回家。”上官月解释。
“那好吧。”上官月到底是一片好心,谢迟初再拒绝就显得有些不近人情。
上官月好歹是一个富二代,她这些年演戏也挣了不少钱,豪宅是一个高档小区,住在第四十七楼。
豪宅就跟上官月这个人一样,里面的布置偏古色,红木做成的家具和木门,客厅里摆放着花草,墙壁上挂着山水画,就连椅子也是旧时代的木椅而不是沙发。
上官月去给谢迟初倒一杯水,“大晚上喝茶不好,喝杯开水吧。”
不知道是不是上官月家里开着空调,谢迟初觉得自己越来越热,喉咙干渴得厉害,就剩一条在沙滩上被阳光照晒的鱼,他拿起温水一饮而尽。
一杯水下肚,谢迟初非但没觉得有任何解渴功效,身体里反倒像着了一团火,这杯水就像火上浇油,他越来越热,“你开空调了吗?怎么这么热?”
说着谢迟初把外套脱下来,白皙的脸颊上被汗水晕染得湿漉漉的。
上官月也感觉自己热得不行,双眼水雾朦胧,白皙的脸颊泛起一坨红晕,伸出舌尖舔了舔干燥的唇,整个人都从大家闺秀变成暗夜妖姬。
她突然朝谢迟初扑过去,张嘴就亲上谢迟初红润的唇。
谢迟初扑倒在地,火热的身体抱着上官月才能得到一丝清凉,两人滚成一团。
第二天一早,谢迟初揉着脑袋从大床上坐起来,转头就看到光溜溜捂着胸口眼泪朦胧的上官月,事件总是历史性的熟悉,上一次他这样醒来的时候,身边是一脸惊恐看着他的是曲流觞。
“昨天是怎么了?”谢迟初不是傻子,昨天的情况明显不对劲。
“我,我不知道。”上官月咬了咬下唇,脸色泛起一层薄红,眼神含羞带怯的看着谢迟初。
跟流觞上次的反应完全不一样。谢迟初心想,“我会负责的。”
“好。”上官月羞涩的垂着头,声音又轻又绵软。
谢迟初完全没注意到她的反应,他在思考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实在是想不出来有谁要这么害他,把他跟上官月绑在一起对别人也没有好处啊?
第一医院里,花傅魑拿着电脑跟别人视频,他的表情严肃而正经,跟平日那个哭唧唧的娘里娘气完全不同,“我这里有些好东西,维纳先生要合作吗?”
电脑屏幕上是一个金发蓝眼的青年,他的脸庞棱角分明,皮肤雪白,跟莫堇有四五分像。
莫秦笑了笑,“花先生说笑了,您要对付我弟弟,那是你们之间的事情,与我好像没有任何关系?”
“看来维纳先生是想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了。”花傅魑扯扯唇角,脸上露出一个不咸不淡的笑容,“反正我仇人多,最后才对莫堇出手也没关系,若我消息不错的话,莫堇已经对维纳家族出手,直接威胁到维纳先生的继承人位置。”
“劳烦维纳先生坚持得久一点,到时候也让我这个黄雀得利得利。”
“看来什么都瞒不过花先生,不知道花先生想怎么合作?”莫秦有些诧异花傅魑消息的灵通。
“我这里有一些让莫堇跟密斯奇.维尔特反目的东西,当然…”花傅魑画风一转,“我可不保证□□教父看到这些后不会迁怒维纳家族和维纳先生。”
莫秦屏幕上的花傅魑消失,随之而来的是莫堇收集密斯奇.维尔特犯罪证据的事情,还有乔碧娜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照片。
这些东西被密斯奇.维尔特知道还不被报复,他就不是□□教父,而是鹌鹑教父,花傅魑应该自信一点,密斯奇.维尔特知道这些东西一定会报复维纳家族,而且还是不死不休那种!
莫秦叹了口气,“花先生想怎么合作?有这些东西我就抢占先机,花先生就不怕我跑了?”
“你放心,在你看完东西的时候照片已经被自动销毁,除非我再传给你,否则你永远找不到。”花傅魑一半注意力分给莫秦,一半注意力看着电脑上昏迷着的雪寒霜。
“原本我想无偿跟维纳先生合作,很可惜维纳先生不太想要这个机会。”
“你们Z国人不都讲究循序渐进,互相试探,我可是按照你们方式进行谈判,花先生可不能太无情。”莫秦一脸无奈。
“维纳先生应该知道我的妻子出车祸到现在还昏迷不醒,也没那个心情讲究那么多,机会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显然维纳先生没有准备,我也很无奈。”花傅魑不为所动。
莫轻松了耸肩,“花先生有什么条件?”
“这个条件维纳先生成功了再说,不然就是空谈。”看着莫秦微变的脸色,花傅魑话锋一转,“当然这个条件不会损伤维纳家族和维纳先生的利益。”
“那好吧。”
花傅魑把东西传给莫秦,他余光注意到雪寒霜的手指微微动了动,眸子里散发出明亮的光,“不好意思,维纳先生我们改日再谈。”
莫秦看着眼前黑屏的电脑再次耸了耸肩,他说拨了个跨国电话,“雪先生,你家女婿的脾气可真是不太好。”
“我家女儿还躺在重症监护室,不仅女婿脾气不好,我的心情也不怎么美妙,希望维纳先生可以理解。”雪天温和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当然,我是个善解人意的男人,当然理解你们的心情。”莫秦笑道,“雪先生的提议我答应了,我那个好弟弟本来就想吞并万里集团,现在有五谷集团帮忙,必然事半功倍。”
“祝我们合作愉快。”雪天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容,语气也带上一丝笑意。
医生和护士重症监护室,雪寒霜苍白着脸躺在病床上,一轮检查下来已经过去两个小时,没有任何异常,也没有任何好转的迹象。
花傅魑得到结果一脸失望,看着病床上无声无息的雪寒霜,眼圈又红了。
胡博裕站在他身边,小心翼翼开口,“会不会是你看错了?”
“不可能,老婆的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我的眼睛,我不可能看错。”花傅魑斩钉截铁回答。
胡博裕想到之前花傅魑紧张兮兮的神情,总觉得他是出了幻觉,但他很怂的不敢说,生怕花傅魑接受不了疯的更厉害。
整整三个小时花傅魑就这么一眨不眨的盯着重症监护室,胡博裕很怀疑重症监护室里的雪寒霜已经变成一只勾人夺魄的狐狸精,把花傅魑的魂勾去大半。
雪寒霜就这么安安静静躺在病床上,也不知是不是不忍心花傅魑的期待落空,还是知道他已经在崩溃的边缘,雪寒霜小指和无名指再次动了动。
花傅魑眼睛瞬间亮起,如同暗夜中最明亮的灯光,雨后灿烂的彩虹,“动了!我老婆动了!”
胡博裕连忙转头去看,看着雪寒霜指尖细微的动作差点没哭出来,雪寒霜活了,他兄弟有救了!
医生和护士再次被叫来检查,这次有了一个让花傅魑他们比较满意的结果,雪寒霜正在好转。
雪城接到这个消息老泪纵横,他拉着雪天的衣服语无伦次说,“霜霜正在好转你听到了吗?你听到了吗?”
“嗯。”
听带雪天这么平静的声音,雪城一脸不满,“霜霜正在好转,你这是什么反应?”
“爸。”雪天通红的眼睛看着他,无奈的叹口气,“我很开心,也很激动。”
看着儿子闪着泪光的双眼,雪城不争气的又有落泪的冲动。
在场最激动的就属于花傅魑,眼泪不要钱一样往下掉,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雪寒霜,好像下一秒人就会醒。
足足过了一个星期,雪寒霜才睁开她那双沉重的眼皮,她的意识还停留在出车祸的时候,看着陌生的房间满目茫然,愣愣的回不过神。
“老婆。”
极轻极轻,小心翼翼,如同春风拂过翠绿湖面的轻柔嗓音把雪寒霜唤回神,她缓慢的转头去看,就看到泪流满面的花傅魑,哭得鼻头眼睛通红,可怜兮兮。
雪寒霜弯了弯唇,露出一个极淡的笑容,乌黑明亮的双眼里满是笑意,她喉咙干涩说不出话,张嘴无声说话,“别哭。”
“好好好。”花傅魑手忙脚乱开始擦眼泪,抬手摸脸才发现他穿着防护服根本擦不到眼泪。
看到他这副傻乎乎的样子,雪寒霜唇边笑意加深,“能再次见到你真好。”
“我也是,我也是。”见雪寒霜笑,花傅魑也傻乎乎跟着笑起来。
雪寒霜身体很虚弱,没说两句话就眼皮子开始上下打架。
花傅魑见她疲惫不堪的样子,心中不忍,说道,“老婆睡吧,我就在外面守着,保准老婆醒过来就能看到我。”
“好。”雪寒霜顿了顿,嘱咐,“别去杀人。”
“老婆放心,我绝不亲手杀人。”花傅魑信誓旦旦保证。
花傅魑从来都听话,雪寒霜放心的睡过去,她丝毫不知,自己被“语言的艺术”这个小妖精满得死死的。
花傅魑不能在重症监护室里多待,见雪寒霜睡得熟就起身出去了。
雪寒霜清醒后,每天都有两个小时的探望时间,花家这边探望的时间都交给满心满眼都是雪寒霜的花傅魑。
雪家这边雪天和雪城各进去看过一个小时,剩下的时间都是花傅魑和雪寒霜两人独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