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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山姥切国广篇2 ...

  •   锻刀组队。
      前田藤四郎,乱藤四郎,秋田藤四郎,五虎退,平野藤四郎。
      锻前四振时是审神者放的资源,最后一振是山姥切国广投的。
      当时只道是寻常。
      其实在这时候,山姥切国广已经初现欧皇本质。

      审神者摸了摸小短刀们的头,看向山姥切国广。
      “拜托了,山姥切先生。”她诚恳的目光跟他的对上。
      “知道了。”付丧神回答沉稳,又偏移了视线。
      他,可以吗?

      送走出阵部队,审神者回到书房。
      “……”
      她瞪着纸张上密密麻麻的日文,有些认识有些不认识,重要的文书,她不敢随意猜测,也不敢全靠翻译软件。
      长叹一声,审神者把笔放下,苦笑。
      还是太勉强了吗……果然,不能完全看懂啊……
      对不起……很多,我都忘记了。

      她闭上眼睛,想了片刻,出门去搓刀装了。

      “山姥切先生,文书的处理,请你多多协助我。”两人对坐,审神者把文书推到桌子中间,郑重而坦然。
      她看见山姥切国广有些惊异的神色,用很轻松的语气补充道:“虽然能和你们正常交流,但是这些文书上的文字我并不能完全看懂呢。所以确实是要山姥切先生帮忙。”
      她腼腆地笑了笑,落下最后一句。
      “我相信山姥切先生。”

      “这一些文书,请帮忙解释给我听。”
      “山姥切先生有兴趣学习中文吗?其实现世用的是汉语呢。”

      山姥切国广起床后走向书房,为近侍的工作做准备。
      拉开门之后,桌子上趴着一个睡着了的审神者。
      山姥切国广的眉毛不知不觉地皱了起来。
      门被关上,又被打开。
      他走近,脚下没发出一点声音。
      审神者埋头趴着,额头压在胳膊上,就露出一个脑袋,呼吸平稳,身体微微伏动。
      山姥切国广从背后凑近她,手上拿着件外套。
      这一凑近,就瞟见审神者的胳膊下压着一份文件。
      他没想看,但是无意间的一瞥,上面的一部分内容已经印在了他的眼里。
      是审神者的个人档案。
      ——家庭状况:父母双亡。

      山姥切国广有点恍然。
      他又看了沉睡的审神者一眼,拿着刚刚带来的外套,静悄悄地走了。

      本丸变得越来越热闹。
      虽然也会有一些不快的事,比如出阵负伤,但是大多数时候,岁月静好。

      鲶尾藤四郎从审神者身边走过的时候盯了她一眼,又倒退回来。
      “主人的心情终于变好了,一起去玩吧!”鲶尾笑容灿烂,大大的眼睛看着她。
      “是吗。”审神者一愣。
      “嘛!”鲶尾上前一步,“主人上次摸我的头,我现在可以反摸回去吧?”
      审神者愣愣地眨眨眼。
      鲶尾其实也就是说说,并没有真的摸回去,只不过轻轻推了她后背一下,带着她往前走。
      “今天鲶尾不是马当番吗?”
      “马粪都已经收集完了!兄弟还在那边。”
      “哦……”

      “啊,小虎……主人,小虎是想要被摸摸……”
      “主人也跟我们一起乱来吧!”
      “大将,一起吧。”

      她碰碰自己情不自禁勾起的嘴角,原来大家都在包容着她,她还自以为伪装得很成功……

      审神者在本丸转了一圈,终于找到了山姥切国广。
      一抬头,斗篷的下摆垂在空中,随着清风晃动。
      少年倚靠在树上,左腿自然下垂,右腿曲起,望着远方。
      她静静地欣赏。
      须臾,等到他变了个姿势。
      “山姥切先生。”少女提高声音叫道。
      她惊动了一幅画。
      山姥切国广循着声音低头看过去。
      “一直以来,谢谢你。”少女的脸上是温柔真诚的笑容。
      山姥切国广睁大眼,惊讶地微微张口,按在树干上的手向后缩了缩。
      “……你怎么了吗?”
      是太唐突地说这句话,引起误会了吗。她歪歪头,继续说:“没什么,只是想要向山姥切先生表达谢意。一直以来都受到你的很多关照呢。”她顿了顿,笑起来,“谢谢。”
      树上的少年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乍然风起,树叶簌簌地发响,他的兜帽也被拂开,半盖在他的头上,露出大部分漂亮的金发。
      他匆忙把兜帽戴回去,顺势把脸藏在了兜帽里,只能看见影影绰绰的光影。
      “我、就是我。”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回答。
      他转过头,低头和那个微笑着看他的少女对视,“……对吗?”
      她的眼里映出澄澈的碧色。
      “是的,你就是你,独一无二的山姥切国广。”
      她微微笑着,脱口而出。

      走出房间,她看见桌子上已经摆好了碗筷。
      “等会儿你爸回来了就吃饭。”
      “爸爸今天中午会回来?”
      “嗯,你洗洗手,先坐过来吧。”女人肯定地点头。
      “我回来了——”男人一边在玄关脱鞋,一边用日语亲昵地喊。
      她的爸爸是日本人,在中国工作,娶了她妈妈。
      “好久没在中午回来吃饭了呢。”男人笑着说。
      男人年轻而俊朗,岁月似乎没在他的脸上留下痕迹,像是相机定了格。
      她皱起眉,看向也正笑着的女人,倒是她的妈妈,眼角染上了风霜。
      有些困惑在她的心头盘桓。她甩甩头,不去想这些。
      一家人说说笑笑地吃饭。
      真好啊,感觉很久没有这样了。
      她回到房间,翻书的时候翻得太快,书页割破了她的手指,有血渗出来。
      可是她没觉得疼。
      她看着血珠往外冒,把胳膊在桌子上磕,没有感觉。使劲磕,依然没有痛感。
      果然……是梦啊。
      她摸了摸自己干涸的眼眶。
      四周一下子变得白茫茫。
      肩膀上好像有被轻拍的重量,又好像有声音从远处传来。好像有身影从她眼前闪过,又好像眼前弥漫白雾。
      “虽然只是末席,但是……长长久久,侍奉于您。”
      “挺直腰板啊,大将!”
      “对不起——请问兼先生在这里吗?”
      “主人!我很喜欢这件新裙子哦!”
      “谢谢,我很高兴。”
      “我不在的时候也要好好穿衣服啊!”
      “咚!”
      “我可是蹦蹦跳跳的天狗哦!”
      “哟!被吓到了吗,哈哈哈。”
      不同的话语交织着回旋。
      “你要好好照顾你的妈妈哦……”
      “你要坚强,温柔地爱着这个世界。”
      “即使……我会一直保护着你们的……”
      “妈妈相信你能好好走下去的,答应我了?”
      “我爱你们。”
      “妈妈爱你。”
      眼前的画面走马灯,不同的面容在她眼前闪过,或是给她一个笑容,或是留下一个背影。

      最后是一个金发碧眼的少年。
      “绝不是赝品……我是国广的最高杰作!”

      他身形隐去的地方,显现出一条发光的通道。
      她知道,走上那条路就可以了。
      路的尽头是她的本丸。
      温柔笑着的女人站在庭院里等着她。
      她的妈妈走上前拥抱她,问:“又见到爸爸了,开心吗?”
      “开心。”她像以前一样回抱。
      “刚刚那些人对你都很好吗?”
      “嗯,大家都很好,对我也很好。”
      “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跟我们一起走的哟。”
      她的眼泪流了下来。
      “妈妈,对不起……我很喜欢本丸的大家……我不想再失去了……妈妈,对不起……”
      “傻孩子。”女人摸了摸她的头,“你做得已经很好了,为什么要道歉呢?”
      “刚刚那个男孩子,是你喜欢的人吧?”
      “我喜欢的人?”她反问道,想了想,破涕为笑,“嗯,是我喜欢的人。”

      原来是我……喜欢的人啊。

      “切国。”
      她背着手,仰头望进那汪翠色,笑意慢慢荡漾开,“我可以叫你切国吗?”
      少年的眼睛微微睁大,碧水里闪烁着粼粼的波光。
      审神者笑意盈盈地等待着他的回答:“如何,这个称呼,你喜欢吗?”
      叫姓或是叫名都有混淆,叫“被被”他会在意,就用这个取中的吧。
      “哼。你想怎么叫都是你的事。”他侧过头,视线落在连廊的地板上,绕过她走开了。
      侧过脸的瞬间却是把原本藏在兜帽里的耳朵显在了她眼前。
      耳根发红。

      审神者路过的时候听到他们在讨论远征时的见闻。
      她的脚步顿住。
      切国一直都是她的近侍,好像从来没有远征过。虽然本丸的事务没有多到要一整天都工作, 但是作为近侍,似乎很大的阻断了他和别的刃接触……一开始是因为他最适合,也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她识字上的缺陷,慢慢地,他作为近侍成了一种常态,轻易变动反倒不好,后来,她想要他更多的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就这样束缚了他。
      她太自私了。
      可还是想贪心地把他留下。

      或许……她应该换近侍了。不过要先问问他的意见。
      “反正对于仿品,很快就会不感兴趣的,我知道。”山姥切国广低着头,兜帽和刘海挡住了他的脸,看不清他的神色。
      “不是的!”她没想到是这样的回答,连忙否认,“切国一直担任近侍,会不会厌倦了呢?”
      “……不会。”他轻声回答,“并没有。”

      他没有厌倦,太好了。
      她会努力工作,减少他在书房的时间的。也派他去远征吧,在近侍的工作结束之后。

      “切国,那两份一起拿来给我吧。”
      “这个字你写错了哦,切国。”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山姥切国广篇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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