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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南沽三煞(二) ...
章十:
昨晚早早的睡了,寅时刚过就被陆掌柜叫起来。
十五打着哈欠靠门上,睡梦中被吵醒任谁都会语气不悦,“天还没亮呢掌柜啊?”
“该走了公子。”陆远因为担心这三个外地人的安危一宿没睡,“等天亮怕是真的走不了。”
十五眼都睁不开,“那就不走了呗。”
陆远还在絮絮叨叨,劝说他们收拾行李走人,“住你隔壁的公子都起来了,你快些收拾准备走吧。”
十五扭头看去,勉强睁开半眯着的眼。
晏玄非黑衣白袍穿的和白日一样工整严谨,身姿挺拔地站在门口,目光沉沉的望着他和陆远。
十五被他视线看的有些别扭,大晚上还穿这么正经做什么,睡觉都不脱衣服的吗?这样想着,还是抬手将衣襟大开的里衣收拢,遮住了胸口大片风光。
陆远浑然不知这两人的视线交流,他说的口干舌燥,“快走吧,没时间了。”
十五早被晏玄非一个眼神醒了瞌睡,他挑眉眨了眨桃花眼,漾起一池肆意的春意。
十五笑道:“陆掌柜你也是有妻室的人了,大晚上来敲我的门合适么?”
陆远给他说的发懵,“什么?”
“我虽然喜欢男人,可不喜欢比我大的。”十五勾唇笑的极是暧昧,“您还是请回吧。”
“你!”陆远想明白后红脸怒视十五,“我,我真是白费苦心,你这断袖,好你个断袖,离我远点!”
“好好好,”十五非但不让开,还走了出去,反逼得陆远倒退好几步,“我就是断袖也不断你的袖,这样陆掌柜可满意了?”
“狗咬吕洞宾!”陆远窘迫地拂袖转身,又回头看向一旁不说话的晏玄非,“晏公子是明事理的,方才我也与你说过,劝劝这位公子吧。”
陆远说完就走。
十五站在走廊大大咧咧的打了个哈欠,空气里飘散着清淡的香味,他直接朝隔壁晏玄非的房间走去。
晏玄非抬起胳膊拦住他,“回你自己房去。”
十五咧嘴笑,故意挑着下巴,露出一截白皙性感的颈子,“陆掌柜不是让你来劝劝我吗?”
晏玄非道,“劝你什么?”
他错开与十五对望的视线,看向长廊尽头的灯笼,那点光落在眼中晕开了层温柔。
十五正儿八经地道:“劝我不断袖啊。”
憋着笑意溜进晏玄非的房间,绕开山水屏风,窗边小桌上正煮着新茶,清香四溢,他拾了根木炭丢进炉中。
晏玄非皱眉看他,无奈地将门合上走过来,取下两只倒扣的瓷杯,各自斟上。
“你怎么不劝我?”十五别有深意的望着对面清贵的美人。
“喝完回去。”
十五啧道,“你这人真无趣。”
后来十五也没回房,不知道从哪儿翻出了棋盘与晏玄非对弈了两局。
第一局他执黑子先落子,本来还有往有来各占春秋,结果到后来十五渐渐陷入劣势。
他不急不慢地喝了口茶,悠然说道:“打小我爹就告诉我,要想娶到媳妇,就得让着他。”
晏玄非皱眉,刚想让他住口。
十五收了棋子,笑眯眯的道:“是在下输了。”
第二局他执白子等晏玄非落子,这盘晏玄非走的巧妙敛了锋芒,看招式像是在处处让着十五。
十五自然感觉到他在防水,笑问道,“你断袖?”
晏玄非面无表情,只将视线从棋盘抬起放在十五身上,淡然,“执子不语。”
“佩服佩服。”既然愿意让那就让着好了。
十五又满口胡诌起来,“我爹还说,要想在媳妇面前树立威严,必须大展雄风,让他打从心底承认你是他男人!”
说着,他一子落地,颇为得意的看向晏玄非,“承让承让。”
“呵。”晏玄非笑了声,漫不经心的将指间拈着的棋子落盘,形势大变。
十五僵着笑。
晏玄非淡然谦逊,“承让。”
赢局就因这一子之差,高低立见。
十五觉得晏玄非这人看似人畜无害,肚子里藏着坏水,皮笑肉不笑的收拾残局,“厉害厉害。”
晏玄非道,“若肯少说些没意义的话,你也不至于输得这么快。”
十五反驳,“这话可都是我爹说的,怎么能说是没意义呢?”
你爹怎么可能说出这些话。晏玄非笑,“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他拿起茶杯望向窗外渐渐泛白的天空,你爹要是知道你胡诌这些话,怕是又要罚你在藏书阁跪着抄道德经了。
十五答的极快。“主子,仙人!”
天亮后
十五在楼下用早膳,陆掌柜离他远远的。
倒是陆掌柜的儿子见了生面孔也不害怕,跑过来缠着十五说话,陆掌柜生怕儿子被这个死断袖带上歧途,连忙抱走十三四岁少年。
十五会讲笑话,编排了许多奇奇怪怪的故事,等陆掌柜不在,那陆棠又窜过来挤在长候身边听十五说故事。
“小棠儿,”十五拈了一块桂花糕给他,“这南沽城内可以一名叫作沈千别的道长?”
陆棠将桂花糕分作两半,递给旁边的长候,“你是说城北棺材铺的沈老板吗?”
“嗯?”怎么和棺材铺扯上关系了,十五问,“棺材铺的沈老板叫沈千别吗?”
“棠儿不知他姓甚名谁,”陆棠皱眉想了想,“以前见过他,爹爹是这样称呼他的,沈道长。”
十五又拿了块糕笑着递给陆棠,这孩子眉清目秀长得挺好的,不像他爹已经是满脸褶子了。
晏玄非余光瞥见陆掌柜凶神恶煞的目光,不可置否的弯了弯唇角,“陆掌柜,想向你打听个人?”
陆远将陆棠抱下来,“回房看书去。”
见陆棠走远,他这才朝晏玄非问,“公子问谁?”
晏玄非不兜圈子,“沈千别。”
昨日到今天早晨这掌柜都一心赶他们出城,怕因为住店耽误离开而害死他们,是个有心的。
陆掌柜变了脸色,警惕的看着他们,“你们到底是何人?”
“不怕死的人。”十五笑答,“这不是你昨晚说的么?”
陆掌柜不理他,不怕死的人分两种:一是明知自己不会死所以来送死,还有一种就是觉得自己不会死赶着来送死。他仔细看着这三人,十五那恣意风流样一看就是后者。
“你们不是要去岐川药谷的吗?”陆掌柜想起昨日种种,终于想明白了。
“公子是要去药谷的,”长候解释,“只是顺道经过此城,见妖气冲天就过来看看。”
听到妖气冲天,陆掌柜便明了,这三人肯定是玄门修道中人,连忙朝他三人施礼,“是我怠慢了。”
“掌柜谦虚了,”十五追问,“沈千别道长现在何处?”
“实不相瞒,沈道长已经死了。”掌柜说道,“瘟疫刚来,最先死的就是城北棺材铺的,一铺子的人都给染了病,没几天就去了。”
十五没说话。
“公子打听他作甚?”掌柜随口问。
“受人之托。”十五简而言之,看来自焦城来找沈道长的山康也难逃此劫,晏玄非那卦算的确实准。
从掌柜那里知道瘟疫是从城北棺材铺开始的,十五便准备去看上一看。
青天白日,城中凋敝。长街没人打扫,走下来只见三两个铺子开张,无人问津。整座城都透着古怪的安静,连风声都不曾有过。
长候驾马,车毂碾过地上的纸钱,炙热的空气中散漫开纸钱的腐味。
城北与城东烈日晴空不一样,城北的阳光被乌云遮了去,连光线都灰压压的叫人窒息。
马车驶入,这街上的门铺全都门窗大开,里面空无一人,或有人坐于门槛面无生气,街边随处可见发臭的尸体。
连穿了四五条街,终于在巷口看见了个挺着肚子的妇人。
“这位夫人留步,”长候跳下马车追上去。
长候问:“请问城北棺材铺哪边走?”
妇人一手撑腰一手抚摸着腹部,额头虚汗直冒,面色惨白的很。听清长候的问题后愣了好会儿,抬手指了指一个方向。
她吃力说道:“就在那边,再往前走两条街,左拐第三个巷子就能看见。”
正这时有个年纪较小的女童跑过来,“夫人,你怎么又一个人跑出来了,快回去吧。”
那妇人用帕子擦汗喃语,“我方才看见相公了,就追出来哪知丢了。”
“夫人又说胡话了,教老夫人听见会不开心的。”女童语气焦急,“快跟奴婢回去。”
长候不动声色的看了这二人,与她主仆道别后回到马车。
“公子,方才遇到件怪事。”
“说。”帘内传来淡然的声音。
“不是说城北没活人了么?”长候纳闷,“方才我遇到一个妇人和丫鬟,都是有气息的。”
“染病了吗?”晏玄非问。
长候摇头,“没,妇人面色不太好,但二人都没染瘟疫。”
“去棺材铺。”
长候应下,没多久就看见远处飘起了黑烟。
棺材铺起了火,到处都是房梁倒塌和火焰兹兹声。
十五拈了诀踏进了棺材铺里,邪火伤不了他。
晏玄非也往里面走。
右眼皮没由来的一跳,十五轻快地旋身退到旁边,一根乌黑的长钉迎面朝他飞来,要再慢一刻就要钉在他后脑勺。
紧接着又有一根长钉飞来,晏玄非闪身避开,二人在即将倾塌的棺材铺里躲避突如其来的机关,不多不少正好十八根。
火焰更盛,烈烈火舌将十五脸上烤的发烫。
晏玄非手搭在他肩上,一步踏前正好挡住十五身前。
十五思忖间发现刚躲了十八下后自己所站的地方并没有改变,一步不差。
不好,他暗叫刚想提气冲出,破空响起惊弦声,惊起一阵热辣辣的火浪,十八根长钉勾出黑红的弦,将二人困在其中。
长钉夹着一张猩红的符咒在不会坍塌的柱身上,随着柱身移动,交错缠绕的弦打了死结,古老艰涩的琴声越来越激烈,铮鸣声中就要夺二人性命。
十五不惧不避左手拈诀立于胸前,右手隔空画符,那虚化的符照出暗淡的光笼在二人身上,他启目清冷,咬破右手食指,疼的直皱眉,“真疼。”
而后将血珠子往符上一甩,“破!”
就这等小把戏还想困住他?他下意识想去拔剑,拔了半天都未能将剑匣中的剑取出,索性放弃。又使了几个小法术,斩断了这些弦后,地上躺着个起火的抱琴小木偶。
他抬眼看晏玄非。
“毁了。”晏玄非道,“傀儡不毁,它的主人就知道现在的一举一动。”
雕工精巧,十五还想捡起来研究的,听他这样说便一脚踩住木偶的脑袋。
十五道,“回去告诉你主子,我是要替天行道的人。”
语毕,脚下用力,那傀儡直接碾碎。
晏玄非: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十五:媳妇!
————————这才是正确的打开方式————————
心疼掌柜被小受B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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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南沽三煞(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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