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十九章 警示&所谓约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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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见远的搬迁考查没有太大疑点，或者说，只是一个能力弱得不值一提的边缘型人物，有也暂时不值得S4投入太多精力。
报告书依旧简洁明了，只是没在报告书上呈现的、本可避免的某个“意外”，让宗像挑了挑眉。他是挺喜欢部下高效率的行动能力，偶而的自我决断也并不介意，但任性过头……可不容姑息。
“伏见君，我以为，你清楚分寸。”宗像轻指屏幕上的照片，即便这点问题不足以构成暴露的威胁，敲打太越界的部下也是必要的。“不经允许擅自在普通人面前使用特殊能力……这种情况，不允许再出现下一回。”
面对上司平静而冷厉的言语，伏见脸上的不上心很难再保持了。和八田的冲动不同，他做出决定的时候就料到，哪怕他是在休息期间便服出现，也没有动用青组能力，由于时间地点问题，后续麻烦只会比以前更大。但这些不妨碍他的选择。
除此之外，他无法让自己安心。
“我会注意。”伏见回答道。不会说没有下次，因为谁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
“我给了你很大的决断权。”宗像道，“希望你明白你的职责，不要让我失望。”
“……我知道了。”
看起来毫无干劲，为人态度总是消极讽刺，这样的伏见却是个很重承诺的人，一旦应下承诺担起了责任就不会轻易背弃。而身在S4，无论是否情愿，他会迫使自己完成本职工作，这也是宗像放心把工作交给他的原因。
警告完得到保证，考虑对方还有工作未完成，宗像摆摆手放行。桌上拼图在伏见报告前就完成了，他正要换一副新的——没听见伏见的话之前。
“室长，对你来说，周防尊是什么人？”
之前的伏见根本不会有心思问这种问题，看来前赤王残党这一行的影响很大。宗像双手交叠搭在寥寥几张文件上，看着门口稍显犹疑的部下，嘴角轻微的弧度没有因尖锐的问题而发生变化。
“赤王吗……对曾经的伏见君来说，也是值得尊敬的人物吧？”
问的是你的感觉又不是说我！……反驳不能不反驳又好像不对，如此尴尬的处境，伏见只好维持僵硬表情保持沉默。相信要是扎小人有用，伏见真的会回去试一试。
虽是问句，宗像明白他不会作答，很自然地绕过沉默接上自己的话，“以我的角度来看，他是一个值得重视的对手。”
赤王……周防尊，等同？
对于宗像的回答，伏见嗅到了一种不甚清晰的异样，思绪翻转一阵，他终是没问出口。比起模糊的感觉，更明显的是，他要问出口了，保不准宗像会接着深挖上面的坑。他可不想为了一个可有可无的疑问把自己坑死。
“说来，伏见君在报告提及莲见远的情绪问题？”宗像微笑道，“曾在赤组逗留几年，想必你对赤组成员的特性有一定了解，详细谈谈如何？”
伏见眼皮一跳……收回前言，早该想到，以欣赏部下窘态为乐的现任上司怎么可能宽容大度！
“草薙哥，今天是怎么啦？”八田惊疑地看着已经在吧台同一部位擦了半分钟有余的吧台老板，“不是中邪……唔！”
小圆木桌对面的十束飞快地拎起一块巧克力堵住八田的口。
“唔……唔！”八田痛苦地把嘴里甜度过高的一大口咽下去，万分嫌弃道：“太甜啦十束哥！”他愤愤地吞了三大口布丁，“怎么连十束哥你也奇奇怪怪的……”
看了笑容满面了大半天的草薙，十束神秘地笑了笑，示意八田靠近些，“因为对方终于答应了啊，耽搁那么久才迎来一次约会……”
“约约约——约会？！”八田直接大叫了起来，被后头伸来一只手捂住嘴。
手的主人笑眯眯凑过来，“八田居然还不知道，嘛，不过这也能理解。”自认为经验丰富的千岁得意地笑，顺势手一勾把八田的身体掰了过来，“来来，让我来给小八田你普及普及……”
千岁压低声音，用传递机密情报的姿势给脸红中的八田涨姿势，“这是个悲伤的故事呢，且听我娓娓道来。嘛，据说第一次约会太羞涩了只拉了个手，第二次约会电影票没能送出去，然后中间发生了很多事以致再没能成功约会过不说，还节外生枝出了不小的摩擦，这种形势下去可不妙，所以这次怎么都要到……”他暧昧地并起两根手指，“这个程度……吧……”
迎头一块抹布潇洒放倒毫无防备的千岁。
“挺舒服嘛你们。”草薙手里掂量着第二块凶器，“温柔”地看着剩下的两人，“有闲心嘴碎？”
惊魂未定的两人地不约而同死命摇头——才不要和那种东西亲密接触！
温和如煦日的表情眨眼就换作凶神恶煞，连珠炮似地一串数落蹦了出来。“八田，说好的新兼职呢？这都几天了，没见你多上心——笑什么笑，还有你十束，笑得那么无辜别以为我不知道最八卦的就是你，晚饭你们自己搞定！”
“最后，等我回来谁没有好好照看我的酒吧吧台……”草薙捏着抹布眯起眼，噼啪闪着电光的危险视线扫过角落座椅上的剩余几人，用最温柔的语调补完了这句话，“——等死吧。”
目送吠舞罗的大家长愉快地出门赴约去，众人回过头来你看我我看你，不约而同汗，要是打扰了草薙哥的约会，估计下场会很惨吧……
“哪有什么新兼职，好烦啊……不想再找行不！”八田闷闷不乐戳着盘里碎碎的布丁块。因为中途跑去和伏见打架，给店家形象造成极大影响，八田回去就被店里辞退了，前些日子辛辛苦苦的工资也被克扣了三分之一。一想到害他落到这种地步的人，那天糟糕的开端，更糟糕的结束，他就完全没有投入工作的心情。
还有尊哥……尊哥的……
有些事他不是全然无知，只是他不愿细想。他只想努力抓住，大家在一起开开心心的日子。
他甩了甩头，摆脱心里越来越深的不安。
“话说回来，草薙哥约会的……那个人，是谁啊？”
本来是转移思路的随口一问，八田出口却发现众人都满脸茫然。
“什么嘛还以为你们有多了解，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扳回一局的八田开启群嘲技能，洋洋得意极了……然后被激愤的众人拖到角落群殴。
“King……吵醒你啦？”
靠在窗沿的周防懒懒地抬起眼皮看过去，一个毛茸茸的金色脑袋正从门口探进来。他没应，手指微动，弹了弹积了很久的烟灰。
对方显然也习惯他这般态度，确认他清醒着就很放心地走了进来。
“空腹抽烟伤身体啊。”十束很不客气地夺走了自家王手中的烟条，“草薙哥出门了，要我们看酒吧，中午要吃什么？”
“随便。”周防很随意地说，迈腿往前坐到旧沙发上。
见他这般，十束打趣道，“一点都不挑食，King还真好养。”
周防：“……”
“那就决定啦，今天大家和安娜一起吃番茄意大利面吧！”十束愉快地拍了板，“好不容易才安静下来，省得他们又为这个闹起来，草薙哥约会回来看见酒吧一团乱就麻烦了……”
十束一边朝门口走一边想着不知道厨房食材够不够，手还没搭上门把，忽然身后的人出了声。
“十束。”
“是~怎么了？”
坐在旧沙发上，周防半睁着眼，凌乱的红发像是睡醒后没怎么打理，和他脸上的表情一样倦倦的。
“喜欢过什么人吗？”
十束的笑脸一下子卡住了，显出问及隐私问题时的些许尴尬，“呃、怎么突然问这个……”
“真要说啊？”他不太好意思地敲敲脑袋，边回忆边说，“唔，仔细想来，还在念初中的时候是有暗恋过我们年级一个很优秀的女孩子。学习棒性格也很好，我身边挺多人都对她有意思的，就是从来没有表白过，大概是没有强烈到有想那么做的冲动。不过那种喜欢就像是青春期的泡泡，吹吹就破了哈哈！……后来辍学了也再没想起来，所以严格说来……还是没有吧，嗯。”
说完自己青涩的“暗恋”史，十束回神来打量着冒出这问的人，“怎么突然对这个感兴趣？诶，对了，从来没见King和哪个女孩子在一块呢……啊，当然不是说安娜那样的。”他很正经地补充道。“突然有这种问题……难不成是被草薙哥刺激到了？啊，还是说……”十束睁大了眼，声音因兴奋而拔高，“King你有喜欢的人了？！”
“别瞎猜，没有的事。”周防果断打断他的臆想，揉了揉眉眼，道：“没事了。”然后闭上眼往后一靠一副“别烦我”的姿态。
“别这样嘛，有困扰的事说出来。说不定我们能帮你出出主意……”
最后，面对怎么追问都不吭声的王，十束再有好奇心也无奈耸肩了。
房间里终于恢复了一人的沉寂。万宝路浓烈的味道早在在谈话中从窗口淡去，而在烟熏中蔓延的情绪久久没有消散。
金色沉淀的眼瞳中向来充斥因力量而寻常的暴虐因子，此时，并非由力量引起的某些情绪也掺杂在里头。
那句话只是试试，他不期待能得到什么有用的东西，结果也不出所料。如果是草薙，应该比较有想法？
大概有什么也没用吧，都是截然不同的人和经历……
楼下传来呼喊，周防盯着对面墙上十束不久前贴的杂志画报出神了几秒，从沙发上起身，随手把掉落沙发的烟盒揣进兜里，慢慢朝门口走去。
真是，哪有时间想那么多。
德国风情的西餐厅，装潢布景都相当浪漫典雅，对普通白领阶层的年轻女性来说诱惑力十足。而对淡岛来说，不足以让她摆脱先前的几件事的糟糕阴影，但起码能给拉开椅子的男人一个还算可以的微笑。
从旁人的视角来看，男俊女貌，皆是气质上佳，实实在在一对般配无比的情侣，但听了他们的交谈便知，一般原则在这里太不适用了。
至少应该甜蜜蜜的二人约会开场白，竟是两边不听话小孩的闹心事，这个略奇怪啊。
草薙表情有些惊讶，他吃惊的自然不是“奇怪”这一层。而是他只知道八田又被辞了，没想到是伏见引起的。不过把两人放在一块想，下面不用淡岛明说他完全猜得出基本情况。
淡岛口中的提醒到他脸上就化成无奈的笑容，比起没什么用的言语，那种事，谁都不好插手。都是快成年的人了，不出大问题，还是希望他们自己弄明白。
淡岛也没有插手的意思，小提了一下就换了个比较轻松的话题。“……赤王有走窗的爱好？”
“哈？”草薙嘴张了半晌才道：“为什么这么问？”
淡岛抿口红酒，说道：“之前，你们的王擅闯S4。”在室长离开后，S4全员严肃地把监控设备查了个遍，都没有发现他的行踪。这样只有一种可能——“他有意躲过所有监控，从室长的窗口直接翻进去了。”宗像不曾解释，但女士漂亮的眼睛显示她的对赤王动机的怀疑一直没有消除，要知道宗像窗外是训练操场，没理由场中众多训练有素的队员连个大活人都发现不了。
最近一次周防跳窗是因为不明王权者的事，可想到前头那回的前因后果……草薙干笑几声，“尊，大概是不好意思了。”
“……什么？”这回轮到淡岛呆了，她无法想象“不好意思”这个词能和行径粗野的赤王搭上线……难为情的赤王？本年度最新的冷笑话吗？
草薙只好解释道：“青王休假那一次的事，是十束让尊拿花展的票过去，不过他的个性那样……可能觉得不好拿出手。”
不想闹大给人知道……结果就躲监控走窗了？
没想到是这么个答案，一番警惕揣测顿时成了浮云。淡岛无语半天，最后默默切了块牛排塞进嘴里。说来，花展，纯欣赏的景观确实和赤王搭配很奇怪……奇怪？不对——
“花……展？”
“小世理？”淡岛脸上突现的惊愣让草薙一颗心吊了起来，难道尊还干了别的什么事？
“不，只是没想到花展是和赤王在一起……”那就不可能是……淡岛刚要排除这个猜测，忽然想到了另一个可能，思索一阵后她迟疑地看了看对面赤组的二把手。
草薙对她出现这种表情的原因满头雾水，但看起来是有话要说，不管是出于喜欢的人还是可能与吠舞罗相关，他都没理由拒绝。
作为S4副长，淡岛明面上没有参与特务队内部的相关八卦，但不代表她不知情。相反，鉴于牵扯的人，她非常关心这件事。以致，对于唯一的方向，她不想轻易放手。
“赤王有没有提过，在花展上遇见……什么人？”
草薙愣了一下，想了想道：“尊没有说过，怎么？”
说不定是赤王没遇见……想到时不时出现在室长桌上的白色盒子，惊鸿一瞥的红色水晶……淡岛咬了咬唇，“没什么。”
淡岛的神情不是没什么的样子，草薙眸光微闪，状若无事般微笑着托起酒瓶彼此斟了小半杯。
他们在各自的立场，有所保留是必然。
虽然……免不了总有些伤感吧。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十九章 警示&所谓约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