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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第八十六回 ...

  •   八十六 [重相聚帐内诉详情试真伪二人假做戏]

      听完玉堂的话,展昭原本松弛下来的神经立刻又一次绷紧。“你怎么……”他现在有无数个疑问。玉堂怎么会易容成耶律靖元?又是什么人助了他?耶律靖元为什么会跟玉堂一起合演这出戏?而玉堂又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假扮耶律靖元来到止剑宫?种种问题,他都急切地想知道答案。
      五爷知道他的猫儿有很多问题要问,但有些话现在根本不是说的时候。“演一出好戏给外面的人听。其他的事儿,一会儿五爷全告诉你。”
      演一出好戏给外面的人听?待展昭想明白玉堂的意思时,那老鼠已经熟练地解开了自己的外衫。脸上烧得厉害,这该死的老鼠,既然明知道外面有人,怎么还这么放肆!“你要干什么!”本是抵触的一句低呵,却因为臊而变大了声音。
      五爷看着展昭涨红的脸,心下就痒了几痒。当即舌头顶住上腭,然后才再一次开口:“本将军要干什么,展掌门如今还心中没数?”
      如刚刚一样,突然转变的声音,让展昭不知原由难以应对,只是觉得后脊梁发麻。他用眼睛死死地盯着身上的人,生怕是自己方才认错。可玉堂依然是玉堂,怎么这声音……?
      五爷用手轻轻地拍了拍展昭的脸,然后朝他晃了下头。面朝幔帐之外,带着笑音儿来了一句:“做人不要不识时务。本将军待你可是真心。跟了我,将来可有享不尽的福气。若你愿意,本将军可娶你为正妻。”说了这通连他自己都牙疼的混帐话,之后给了展昭一个苦笑。
      展昭会意,玉堂这话是要说给外面的人听,既然如此,自己也不能让这戏演砸了。伸手拉住玉堂的胳膊,然后坐起身,同样看着帐外沉声道:“将军好意展某难领!放手!”
      “我费了这么大劲才把你搂在怀里,要我放手?妄想!”说完,五爷探过头,在展昭的鼻尖吻了一口,然后露着白牙,笑得极其灿烂。
      展昭白了他一眼。“再不放手,休怪展某不客气!”他这么说着,五爷那边又抄起白虹,用剑尾在幔帐上来回划了几下。
      “不客气你又能怎样?”撇下白虹,五爷伸出胳膊,再一次将展昭拉进怀中。
      “你……啊!”本来还想编排着说几句狠话,谁知道那老鼠的爪子如此不安分。★★★★★★★★★★★★,★★★★,★★★★★★★★。展昭瞪大双眼,看着玉堂牙根子直痒痒。“你放手!不行!”这“不行”二字可不是假的。明知道外面有人监视偷听,展昭本就是面薄之人,玉堂的动作这般不靠谱,他又如何能允?
      五爷又岂能不知展昭皮薄?只是戏要做,就得做足。外面的人等着听好戏,怎么着也得把这戏的前半本唱足。因此即便展昭已经抓住了自己的腕子向外推,五爷却还是笑着坚持他的举动。“本将军说行,那就没有不行的道理!”
      展昭越听这声音,心里就越不舒服。再加上这老鼠的手劲儿没轻没重的,让他不得不张大嘴喘着粗气。“你!你!无耻!”本想扯开玉堂的手,只是用力之前见了他肩头上的新伤。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手有多重。这时候,血已经把白衣染红了大片,看在眼里,疼在心头。可话不能乱说,他只得朝玉堂用力地摇了摇头。
      知道这话是真骂自己,也知道猫儿担心自己肩头的伤。要说那伤的确不重,可割开皮肉说不疼也是胡扯。不过有伤好,有了伤才能做足好戏。“既然你不识好歹,就别怪本将军不懂得惜玉!”言罢,五爷撤回手,抬掌就在自己的胸口来了一下。
      “啊!”这一下可把展昭吓得够戗。连忙上前抓住玉堂的腕子,瞪大双眼,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
      如愿地听到展昭的惊呼声,五爷长出了一口气。伸出另一只手,放在嘴里打了个呼哨,然后用手捂住展昭的嘴,阻止他发出声音。

      也就一转身的工夫,房中的二人就听到外面有一阵慌乱而细碎的脚步声。脚步声越来越远,直到门外只留下一个不同于常人的呼吸声。
      五爷松开手,这才算卸了端着的劲头儿。“现在外面没人了。猫儿,想死我了!”再一次恢复自己的声音,连五爷自己听着都带劲!
      “谁……谁说的!外面……分明还有……”一个不加掩饰的呼吸声!
      五爷嘿嘿一笑:“外面站个畜生,你这傻猫臊得什么劲儿啊!”
      只这一句话,展昭就明白了玉堂话中的意思。原来方才那声口哨,是在唤狼!想到这里,展昭也就跟着彻底松了身心。
      待挨过玉堂一阵乱吻之后,展昭这才容出空,问道:“你是怎……怎么做到的?!”前一次在君山之时,玉堂也曾易容守在自己身边。可那时候,容貌虽然变了,目光和声音却变不了。自己虽然是认定这老鼠死了,所以不敢怀疑那人的身份,可终究还是能感觉到玉堂的气息。怎么这次……
      吻着猫儿,好像怎么样也不够似的。一个月未见的担心和恐惧,到现在才算全都落了地。“就说你这傻猫笨,方才亲你的时候,你就没感觉五爷嘴里有东西?”
      “我……你!”找揍的臭老鼠!这是什么混帐话!可也是,虽然自己从不会太过主动,但随着玉堂,也不是一点都不知道动。好像的确有点异样。只是……这臭老鼠一来就吻得忒急,自己哪里有法子……感觉这个!
      见到展昭又气又臊的瞪着自己,五爷的心情好到了极点。虽说现在身处危险重地,但此时此刻他可以肯定彼此的安全。而且他也知道,他的猫儿太累了,没有自己,这傻猫根本无法放心的去休息。更何况他身上只剩了三成功力。“说起来这玩意儿是怎么做的五爷也不清楚,不过穆离说这东西是他师父传给他的宝贝,全天下只有四个。而且戴过之后摘下就废了。”
      “穆离?”听到这个名字,展昭惊诧地一把抓住玉堂的双肩,发觉失手,又连忙撤了下来。“你是说你这假脸儿是他给你做的?”
      五爷点头。“不然你以为天下还有谁能把脸做得这么逼真?就连你这傻猫都认不得五爷!”
      手上沾满了血,而现在不单是玉堂的衣服上。这折腾来折腾去的,床单和幔帐上,也都弄上了几点血渍。“你先脱了衣服,把伤口洗洗,包扎完了再说其他!”推开玉堂的胳膊,展昭撩开幔帐,翻身下了地。
      这个房间里不可能有金疮药,好在不可能没有清水。展昭沁湿手巾,然后拧到半干拿到玉堂身边。“你若早说,何必让我伤你。”虽然想骂这老鼠自找,可是,这毕竟是自己下的手。玉堂护自己如此,自己却亲手伤了玉堂,不需原因,只想这伤,展昭的心就疼得厉害。
      看着展昭边擦自己的伤口,边垂目拧眉,五爷的心也是一阵酸软。“都怪我,不是你的错。猫儿,你答应过五爷,要多替你自己想想的!你是忘了?”
      展昭抬眼看了看玉堂,而后露出一抹淡淡地微笑。“答应过你的事,我一字一句都不曾忘记。展某……又怎可能忘了玉堂……”明明已经知道彼此平安,分明深爱之人就在眼前,可是一旦想起这一个月的担心和难受,展昭还是不得不皱紧眉头,咬了咬牙。
      “那日在朝霞山上,是我没明白你的意思。若我能及时想通,你我也就不用落到这步了。只是我却从不相信你会失去记忆。我的猫儿,不可能忘记我。”伸起胳膊,用拇指在展昭的眼角擦了擦,纵然泪只是湿了眼窝,可五爷知道,展昭这一个来月,受的委屈和遭的罪,太多了。
      深吸了口气,展昭将手巾重新放回盆中,搓了搓,然后再一次回来。“玉堂,穆离怎么会在辽西?”正经事要紧,而且这可不单是玉堂为什么能出现在自己身边的原因所在。
      “杜名的事你可知道?”
      展昭点头:“听楚淮透露过一点。此人是当年襄阳王府和庞吉手下的人。如今前来投靠夏重达。”
      “说起来,这个臭贼和你我也算是有前仇。还记得当初盟单被盗,公孙先生中毒一事吗?就是此人所为。而且后来拉拢林易等人盗走凤凰佩,企图阻止两国和亲,顺带着挑衅开封府的人也是他们。”耶律靖元将这些事的本末全盘告诉了白玉堂,而白玉堂自然不会对展昭有丝毫隐瞒。其实听展昭的话,五爷也不难得知,在止剑宫里,展昭必然是连一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否则,杜名的事,他不可能只是听说这么一点皮毛。
      展昭听后,自然十分惊讶。但随即他又点了点头:“该还的,总是要还的。也算他有此报应。这个人可是和穆离有关?”丢盟单一事已经过了多年,众人也都对此不再提问。可这件事对展昭和白玉堂而言就另有不同。盟单兰谱那是两个人用命换来的东西,虽说只被人偷走了一页,而那一页丢与不丢,庞吉都已经伏法。但丢就是丢,更何况是等同于从二人的手中被盗,这股火,窝了这么多年,如今却在这里找到了头绪。这还不是天理循环,因果报应?
      五爷摇头道:“他们俩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关系,充其量当年一起在庞吉手下当个奴才而已。当年晏飞伏法之后,八王爷不是把穆离收在宫里做了个王官么。如今看来这也算是好心有好报。当年差点害死五爷的贼,如今倒成了朋友。那个杜名和他的哥哥杜威自从怂恿林易和邹华等人盗凤凰佩失败之后,就打算回到辽西找耶律纹华,但贼心不死,在路过河间的时候看人家财主有钱有女,就起了坏心。那个杜名号称千面妖狐,同杜威易了容,装神弄鬼做了几起案子。而那之后尝了甜头,也就把什么主子任务的给忘了。”
      展昭仔细地听着,眉头依然拧在一处。“照你这么说,想必是河间的官员实在无法破案,所以上报开封,相爷命人前来破案,而且带来了穆离?”这倒不是什么难猜的事。但难就难在,穆离如何能找得到玉堂?
      五爷点头:“没错。大人派了四哥和卢珍到河间办案。同一时间有两人在不同地方做案,这种事搁我们一想也知道是有人易容而为。所以四哥就想到了穆离,并求得八王应允,带着他到了河间。”

      话到这里,展昭已经替五爷擦好伤口,左右没有药,就只得取来耶律靖元送来的药酒。他看着玉堂,无奈地道:“没有药,先凑合凑合。”话要紧,玉堂的伤更要紧。
      五爷一笑:“没事儿。猫儿给的伤,五爷乐得受着。”
      展昭原想翻了他一眼,却最终是皱了眉头。“忍着点。”说着,扶住坛身,再将酒缓缓地倒在玉堂的伤口之上。
      酒落在伤口外翻的肉上,疼得五爷倒吸了一口冷气。“这酒的劲儿可是够大的!”言罢他看着展昭,呲牙一笑。
      放回酒坛子,展昭从自己的里衣上撕下一条,然后替五爷草草的包扎了伤口。“明日出宫,赶紧上药。”闻着房间中刺鼻的血腥味儿和酒气,展昭轻轻地叹了口气。
      “出宫?猫儿,你想五爷还能离了你不成?”说完他伸手将站在一旁的人拉进怀里,两腮贴合,五爷轻轻地蹭动着。“你这笨猫,一眼看不住就不见踪迹。你可知五爷这一个月是怎么熬过来的?!”
      玉堂的声音带着责怪,但展昭却一点都不觉得难听。“当时情急,哪里还有工夫多想。万一耽搁害了你或公主的性命,你让我……”
      五爷的手指拦在展昭的唇边:“也怪我。如果我不是一个人跑出去找耶律靖元质问,你我也不会落到现在这般田地。不过你也是,既然留了信物,为什么还要说什么两天之期?你可知那两日,五爷是连魂儿都被你急没了!”
      展昭垂下眼睑,将头往玉堂的颈边靠了靠。知道这只老鼠不是在生自己的气,而是心疼自己。这件事,也怪自己考虑得不周全。自己当时确是低估了将要面对的局面和人物,本以为靠自己的能力即便被困也能在两日内逃脱。只可惜,千想万想,也想不到进了地宫见到师父,而后又被夏重达和楚淮卑鄙的联手制服。吃了忘忧散不要紧,要紧的是被封了七道大穴。若知如此,他绝对不会留下两日期限。
      见展昭不说话,五爷便知道这傻猫一准是在自责。“好在你没事儿。不然五爷的肠子悔青了,都全然白费。猫儿,耶律靖元说夏重达给你喝了什么混帐的药,你为什么全然无事?”折腾了半天,这些话也都是说了靠头没表结尾。不过时间有得是,夜还长得很,要明白的事必然会说清楚。更何况五爷且还惦记着这演到一半的好戏呢!
      展昭坐直身子,然后问道:“你可还记得师父从大哥手里要走的那颗血参?”
      这话问得突然,五爷当即就是一愣。“自然记得。怎么?”
      展昭一笑:“江先生用那颗血参同他多年来搜集到的珍花异草制成了五颗药丸。服下之后可保半年之内百毒不侵。临离开医谷之时,江先生和师父偷偷地给了我两颗……这件事……玉堂……你别……”
      “敢情你们仨是和着伙儿的糊弄你家五爷啊!”这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五爷翻过身把展昭压回床上,不由分说就扯开了展昭本就半敞的里衣。
      “师父特别说过,绝对不能让你知道。也是怕你这老鼠有了仗势,再四处闹腾。你这脾气,谁不知道!”没有推开身上胡闹着的人,展昭太了解白玉堂了。这只老鼠如今必然是又欢喜又尴尬,不在自己这说个痛快,准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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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堂!你别!”说了半道正经话,这老鼠怎么就突然拐到这上面去了?碍于玉堂肩头上的伤,以目前二人的姿势,展昭根本没法子用手去推。因此也只能说一句这根本没用的废话。
      两齿微碰,那正在齿间的物件自然被咬得生疼。展昭急忙晃动身体,可越晃,那一处就越是疼痒得明显。“玉堂,你……你松口!”
      听了这话,五爷立刻松了唇齿,然后抬脸朝展昭挑眉一笑。“看你这臭猫以后还敢不敢瞒着你家五爷!”用掌心覆上刚刚被自己弄疼的所在,然后轻轻地揉动着。
      “那也是师父之命!我……我也是……你别动!”伸出两只手去抓玉堂的腕子,此时此刻,在这种地方……让自己肆无忌惮地与玉堂同欢,实在是太有难度。更何况自己心里的迷团一个未解,哪儿有心情跟他折腾!
      五爷可丝毫都没想放开他的宝贝猫儿。“只要你没事儿就好。这件事儿等回到大宋,我再去找师父评理!不过你是什么时候吃的药?”松开手,抻过被子将彼此盖住。百毒不侵也不表示不怕冷,不会受风寒不是。
      玉堂不再乱动,展昭长出了口气。虽然也被这该死的老鼠弄得难受,不过以展爷的定力,这还不算什么。“我把那两刻药一直放在行囊当中。那天得到楚淮的秘笺,临离驿馆之时,我先吞了一颗。还有一颗就在那蓝色的小瓷瓶里。你明日出宫,记得一定要先把它给吃了。夏重达为人奸险,以防万一。”
      “还是你这猫儿心思细腻。也亏了你没忘临行前吃了那药丸。否则还真的中了夏重达的暗算!”想到这里,五爷收紧胳膊,将人搂得更紧。幸亏如此,幸亏如此!要是展昭真的中了忘忧散,那可没准真就忘了五爷!
      展昭淡然一笑:“就算没有江先生的药,展昭也不可能会忘记白玉堂。”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可以这么肯定,但他知道,玉堂给自己的不单单是爱,不仅仅是生死相许。还有彼此生活中细碎的一切。没了玉堂,展昭会丢失这一切。这样重要的玉堂,展昭又怎么可能会忘记?
      “猫儿,五爷记住你的话!”即便你真的忘了五爷,五爷也会让你重新想起来!话不出口,是因为五爷有着和展昭一样的坚信。

      短短不到半个时辰,展昭就不记得玉堂究竟吻了自己多少次。没有往日的推脱和腻烦,自己和玉堂一样,不想彼此再分开分毫。
      “玉堂,话还没说完。四哥他们是怎么从河间到辽西的?”而且按照这么一说,四哥岂不是也到了这里?这可不单是欣喜那么简单。蒋平是开封府里的智囊,同样也是兄弟们的主心骨儿。如今能有四哥相助,那才真的叫来了左膀右臂!
      刚松开嘴,这只呆猫就又继续问这些还真就是要紧的正经事。但五爷现在其实根本就不着急。时间有的是,他就没打算再离开展昭一步。俩人在一起,之后有多少话不能说!这只猫也真是!分明也是忍着劲儿,还非得先整明白那些事儿不可!“猫儿,五爷跟你说完,你可得老实的听话。”拍了拍展昭的后背,五爷笑脸道。
      展昭一瞪眼:“少说废话!你快说!”真是改不了的老鼠脾气!不管情势多么恶劣,不管心情多么糟糕,他都有本事调笑!
      五爷清了清嗓子,先将自己是如何被耶律靖元救起,和如何让耶律靖元探听展昭消息的事先说了一遍。
      听着听着,展昭就觉得玉堂的眉眼不太对劲。“你怎么了?”
      五爷哼了一声,而后把嘴贴到展昭耳边问道:“跟五爷说实话,那耶律靖元有没有对你不规矩过?”得知耶律靖元的计策之后,五爷差点挥刀就上。也亏得有人阻拦,这才让他平静下来。虽然知道这是一计,可是五爷的脾气就是如此。展昭是自己的心尖儿命根子,既然明知道耶律靖元以这种计策来接近展昭替自己铺路,这心里又岂止别扭二字了得?
      这没救了的醋耗子!“说什么混帐话!白玉堂,你……”
      没等展昭开口指责,五爷赶紧还口道歉。“好好好。都是我不对。我不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猫儿,你可千万别气!”知道自己这醋吃得不地道,事到如今再要怀疑耶律靖元的用心,那就叫没心没肺!可是如果不说出口,五爷也真是憋在心里闹得慌。
      历来都说话得占上风头的锦毛鼠,也就只对自己这般小心谨慎。展昭并非是气玉堂说话难听,而是怪这老鼠只顾着吃醋,丝毫不想想自己的性情。“若还是胡想,就看看你肩头的伤!”刚刚受剑的要真是耶律靖元,这会儿的房间里,早就横着一具尸身了!不管是耶律靖元,还是自己。
      “说正经事,正经事!知道杜名来到辽西之后,耶律靖元就与我商量是否请四哥他们过来帮忙。本来我让伍青拿着龙边信票到河间去找人。可是还没等到燕京,就碰见了四哥他们。这不,没用两天,这人就到了。凭着耶律靖元之前设好的计,加上穆离的手艺,五爷这才有机会亲自进止剑宫。”说着,五爷咧开嘴,用舌头舔了舔上牙膛,“嘴里带着东西真是别扭,吃东西都没什么味儿。而且为了能用它仿好耶律靖元说话,五爷整整四天四夜没有合眼。忒是难受。猫儿,还不好好的补偿补偿你家五爷?”
      扭头躲开玉堂再次落下的嘴唇,展昭赶紧再问:“既然是耶律靖元救了公主。那公主现在何处?可还安全?”
      五爷气得牙疼。“如今有四哥和珍儿护着公主你还不放心?少说些没用的。其他的事儿,明儿有机会再说!”说罢,五爷伸手扳过展昭的脸,照着那猫儿早被吻得略显红肿得嘴唇儿吻了上去。
      “唔~!”躲闪不开,展昭也只得就范。舌尖碰到玉堂的上腭,果然那地方与往日的不同。光滑且有些发硬。玉堂为了自己已然做到了如此,自己还做什么和他别着劲儿?
      索性就随他去吧!纵然是在这个危险的地方,可展昭相信,玉堂不会让自己难堪,更不会允许别人见到彼此恩爱。

      褪掉彼此身上碍事的衣物,五爷用手掌撑起展昭的后背。“猫儿,转过来让我看看背上的伤。”这一个月,必然没有人再给这傻猫上药,也不知道那老虎的爪伤如何了。
      侧过身,展昭将脸埋在臂间,低声地答着:“早就没事儿了。不疼也不痒。”若不是玉堂提起,他早已将自己背上带伤的事儿忘了个干净。
      看着展昭背上不再明显的痕迹,五爷心疼地用手指抚摸着。“猫儿,上次动手,我能感觉到你的内功被封。怎么回事儿?”
      “夏重达封了我七道大穴。我本是想靠自己把穴道冲开,可是这一个来月,心神不宁,还未能如愿。”
      五爷咬紧牙关,恨恨地道:“那个姓夏的狗贼!五爷若不将他乱刃分尸,实难解这心头之恨!”
      “不论他如何对待展某,就冲他如此虐待恩师……此人就不可善饶!”展昭从不是心狠之人,但再是善良忠厚之人,也不会对如此卑鄙无耻之人心存轻饶之念。
      五爷扶着展昭的胳膊让他躺平,然后俯下身,给了展昭一个安抚的笑容。“猫儿,你和这止剑宫的关系五爷知道了。你放心,你我联手,那些心邪性恶之辈绝不会有好下场。”
      “玉堂,我师父如今被关押在地宫之中,两边的肩胛骨被夏重达用铁链穿透,该是早就武功尽废。我之所以不能离开这里去寻你,就是怕我已然知道了师父的所在,夏重达会因我逃离下其毒手。”
      “不用多说,你这小猫儿的心事,五爷怎会不知。既然你知道师父的所在,明日五爷就寻个机会前去探看。只要我不暴露身份,夏重达就得忌惮三分。”关于展昭师父一事耶律靖元当然不知道。但仅凭展昭方才的几句话,五爷就知道了事情的大概。铁链穿骨这种残忍之事那姓夏的狗贼都能做得出来,看来若不尽快将事情尽数解决,将贼人正法,将来必然是个天大的祸害!
      “这里耳目众多,你我没有援手,切不可轻举妄动。”展昭知道自己不可能有机会去探看师父,如今玉堂来了,正是个上好的时机。只不过一想到若要看到师父,就得让玉堂再下地宫,前事历历在目,让他怎能不去担心?
      “这点小事儿还难不住五爷。猫儿,你放心就是。哪怕为了不让你受罪,五爷也绝对不会让自己有事。不过……”话到这里,五爷将手探到展昭的大腿边,轻轻地拍了拍。“这戏只唱一半可不行。不演足的话,被人察觉了去,可就坏事儿了。”
      想到师父如今的处境和即将面临的种种,展昭原本的感觉已经消失得差不多了。本以为玉堂与自己一样忧心,也就没了行事的意思。谁知道……“你……”

      ★★★★★★★★★★★★,★★★★,★★★★★★★★。“这一个来月,想不想五爷?”
      “我只是日夜念着你千万不可有事。”展昭没有回避玉堂的问题。这种想念并不可耻。展昭知道玉堂必然也是日夜替自己揪心,亲口承认又有何妨?
      “五爷没事儿!为了我的宝贝猫儿,我也不会允许自己有事。”低下头,吻着展昭的唇边。伸出右手,五爷仔细地抚摩着展昭的脸颊。★★★★★★★★★★★★,★★★★,★★★★★★★★。只因为展昭心中有太多的顾虑和心结。
      熟悉而温柔地动做让展昭的心跳得飞快。他伸出手,扶着五爷的胳膊低声道:“你的伤。”
      五爷抬起头一笑:“没事儿。你只要别乱动,都听我的就好。”隐瞒住自己身上裂开两条肋骨的事实,他不希望展昭担心。但是假如展昭过度的挣扎,也怕是很难不露馅。这一个来月,内伤虽然已经痊愈,但有道是伤筋动骨需百天,这骨头上的伤才刚愈了大半。如果不是时间实在紧迫,如果不是自己拼了命地坚持,耶律靖元也不会冒这个风险。
      虽然不知道玉堂的话是什么意思,但事处此事,又有哪一次不是听了你这老鼠的支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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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久违的安睡,让展昭时到日上三杆这才睁开双眼。说是没有动用一点真力,可展昭却觉得出奇的疲累。扭头发现玉堂不在床上,心下顿时空了一拍。于是连忙坐起身,顺手拿起枕边已经搁好的里衣,一边穿,一边撩开幔帐向外看。
      房间里没有人,自然就不可能有玉堂。想下地四下看看,可刚站直身子,腰就像被刀剜了一下似得生疼。
      门外传来脚步声,展昭本能的提高了警惕。
      房门一开,进来的是连贵。“主子,您怎么这么早就醒了?我们爷还说过会儿再送洗澡水呢。您现在是先吃些东西,还是先沐浴?”
      这个人说话,一直都喜欢这么一串一串的。经过昨天的事,展昭就知道耶律靖元送来的这俩人,绝对不是敌人。但眼见着连贵一脸喜庆模样地问着自己,展昭还是不禁脸面发红,尴尬得不行。
      没等展昭回答,门外就有人替展昭下了吩咐。“先去打洗澡水。吃的我已经叫厨房备下了。”
      得了吩咐,连贵笑呵呵地退了出去。
      听到声音,展昭的脑海中就有片刻停顿。当再见到人影,心中不免又觉得异样。“你……”
      五爷知道展昭见自己戴上了假脸不好确认,于是赶忙换顶了一下嘴里的物件,换了本声道:“这一大早上,不是五爷还能有谁!”
      听到玉堂的声音,展昭长出了一口气。说的也是,天一大亮,玉堂就又得换上这张假脸儿。“你也不怕被人听见!”
      五爷拉过展昭的胳膊,而后笑道:“现在整个止剑宫的人都差不多知道了昨晚的事儿。你臊也没用。”话到这里,五爷脸上的笑模样一转,立刻咬了咬牙。“等事情过后,爷爷非得跟耶律靖元比个高低上下不可。”虽说真正和猫儿在一起的人终究是自己,可在外人讲来,还不是展昭被迫委身给契丹的将军?窝火!憋气!可人家耶律靖元毕竟是助了自己和猫儿,要想出气实在忒难,恐怕也就只能在功夫上比个上下输赢了。
      展昭无奈地翻了白玉堂一眼,而后叹了口气。“少想那些没影的事儿。不过我想知道,耶律靖元为何要助你我?”
      五爷来到桌边,为展昭倒了一杯早上新沏好的茶。如今凉热正好入口。“据他所说,他是为求自保。这其中还有个他们辽国皇族窝里斗的丑事。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晚上五爷再详细对你言讲。”
      喝下这杯茶,展昭觉得舒服了不少。刚想说话,肚子就不争气地“呱呱”响了三响。脸面一红,抬头看了看玉堂。
      五爷一笑:“跟五爷还有什么可臊的。饭菜都预备得了。我看你还是先吃饭吧。”
      动了动身子,后身略微地不适让展昭皱了下眉。“还是先洗了澡再吃吧。”
      五爷暗自发笑,却没敢说那写用不着的戏言。不然一准得挨上一顿猫拳!

      大冷的天泡个舒服的热水澡,那可是件绝对畅快的事儿。展昭这一个来月,还是头一次如此放松的沐浴。只是那老鼠几次要伸手捣乱,展昭费了好大劲儿才把那老鼠爪子给扇了回去。“带着这张脸,你就没点顾及?”甩了这句话之后,五爷彻底的安静了下来。
      都说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可如今五爷不但名改了姓变了,就连模样和声音都给换了。这还都不打紧,打紧的是若不是这样,自己就不能守在猫儿身边。说他嫉恨耶律靖元,那是胡扯。可若说他心中感激,那还真是让五爷不那么痛快。
      “竟会挑五爷软肋的臭猫!”嘴里暗自嘀咕着,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灌了一口,回身再看了看屏风。伸不得手,待在房间里徒自闹心。索性咳了一声道:“我去催让他们送饭菜。”
      听到关门的声音,展昭的嘴角勾出一抹微笑。一个来月心中的担忧总算是尘埃落定。玉堂安然无恙的与自己重聚。公主也在四哥和珍儿的看护之下。如今也知道了耶律靖元是友非敌。玉堂的出现,让形式一下子就转了个个。
      如今只要救出师父,事情就了结了大半。至于另一半,看来要费不少周章。公主的归宿,止剑宫的存亡,甚至还包括玉堂点到的辽国内讧。
      看来还远不是保所有人平安就能圆满了的。“唉!”长叹一声,站起身,擦净之后,换了一身全新的里衣。也不知道在这个地方,玉堂是哪儿弄来的!
      敲门声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展昭收回思绪,暗骂自己懈怠了警觉。这可是一个月来从来没有过的事儿!连忙转出屏风披上外衣,然后应道:“进来。”声音平淡,因为他知道,如果是白玉堂,他可绝对不会敲门。
      推门而入的是夏重达。这个如今展昭最不想见到的人。此人前来,无非是想要见证自己昨夜是否失身。不管他之前做过多么无耻的事,就光凭他进门来带笑的嘴脸,展昭就想抽剑给他一下。
      “二师兄这会儿前来,可是以证你安排的好戏?”自从假装失忆之后,这是展昭唯一一次对夏重达冷眼以对。按照玉堂所说,这个夏重达根本就是把自己当成一个与耶律靖元交换的筹码!不过说得也是。教导他几十年的师父他都能残忍的加害囚禁。一个师弟的清白又算得了什么?
      见展昭扶着床边站起身的模样,夏重达的心就有了谱。“师弟,你得知道。我们门户再怎么有势力,这也毕竟是人家耶律家的江山。说好听了是百姓子民,说难听了就是奴才。为兄这也是情势所迫,逼不得已。”言罢他连忙就想上前搀扶展昭。
      没等展昭挥胳膊,门外进来的主儿就一把拉过夏重达的后衣领子,用力地向后一拽。
      夏重达听到脑后生风,就知道背后有人。不过他万没过会有人偷袭。在他的一亩三分地里,还没有人能这么放肆。但等他被拽住后衣领子之后,这脑袋“嗡”地一响。眼角捎到一抹白,顿时额头冒了细汗。若是耶律靖元方才要自己的性命,自己怕是已经死了!“耶律将军!你这是何意?!”
      来的人自然不是真的耶律靖元。五爷带领端着饭菜的仆人往回走。刚到门口就听到里面有说话的声音。想起猫儿正在洗澡,又听出来人是夏重达,五爷这火儿还怎么忍?于是抬脚进屋就伸了手。
      待见到展昭已经穿好了衣衫,五爷这才平复下心绪。也知道自己方才是失了态,但事已致此,自己还能道歉不成?就这个无耻的畜生,他也不配!“原来是夏先生。本将军还以为是进了贼人。”
      这不软不硬的一句话,让夏重达既不得发作,也听着窝火。“想必是夏某来得不是时候,冲了将军的好事。”
      五爷坦然一笑:“怕是夏先生不信本将军在先,这才前来探看的吧?”言罢,他回手扶住展昭的胳膊。
      而此时,展昭一甩胳膊。转头瞪大双眼,看起来满脸怒容。“放手!”
      五爷没料到展昭会来这么一手,但立刻他就抱之一笑:“怕什么。本将军不过是怕你腰疼腿软站不住脚跟而已。”说完再一次上前伸手。
      展昭连忙闪躲半步,双手扶住桌边。“展某不用你管!”
      “不用我管?你是我的人!你的事我永远都得管!”说到这里五爷一把抓住展昭的腕子,二人假做较劲之时,对夏重达道:“夏先生。若你不信本将军,不妨跟王爷去说。或是以后日夜派人守在房外听音儿。不过你可别忘了。你我有约在先,各取所需。”
      听完这句话,夏重达暗自咬了咬牙,而后假意一笑:“耶律将军这话说的。夏某又岂会不信将军。既然如此,夏某告辞。不过我四师弟内伤在身,还请将军体恤。”
      呀呸!若不是碍于大局,五爷非当面啐他一口不可。“我的人,我心中有数。”

      待看着夏重达离开,那些仆人这才敢把饭菜端进房内。
      “这里没你们的事儿了。都出去!”五爷赶出众人,打了声呼哨,苍子这才从边上跑了过来。
      看着玉堂将一盘子略微烤过的肉端到苍子面前,展昭微微一笑:“幸亏当初你没有杀了它。”
      五爷听完,笑着拍了拍苍子的头。“说到底,救了这畜生一命的人还是你这小猫儿。不过说实话,别看它只是个畜生,却比太多人都有情有义。知道五爷救过它一命对它有恩,不但反救了我,而且还跟我如此亲近。只可惜君子不夺人之爱。”
      展昭无奈地摇了摇头。看来这老鼠还是惦记着想把这匹狼留做私有。可他也不想想,耶律靖元的身份地位以及所居之地,他能有条件养着它。若是回了开封府,满街上跑狼,那还不都乱了套了!
      五爷站起身,回到桌边替展昭盛了碗汤。展昭也顺手给玉堂满了一碗饭。将手中的碗递到彼此面前之时,俩人都笑了。
      有苍子在门口一蹲,展昭也不怕会有人敢来偷听。先别说自己和玉堂的功夫,就说是狼的耳音,方圆几十丈外的声音他都能听得一清二楚。“玉堂,四哥现在何处?”要是能跟四哥商量商量对策,事情肯定会好办得多。
      五爷咽下这口饭,晃了晃头。还是没有滋味儿。“四哥?他没进辽西,直接回医谷找师父去了。”
      听完这话,展昭立刻放下碗筷瞪了眼。“那你昨日晚间还说公主被四哥和珍儿保护着?”
      五爷愣了一下,而后挠了挠后脑勺嘿嘿一笑:“没错啊。虽说四哥现在还没到,但等他回来,可就不是一个人了。再说了,耶律靖元既然护了公主一个来月,他自然不会因为我们的人到了就懈怠。加上如今珍儿和穆离也在,公主那边你不用操心。”
      “白玉堂。你可记得襄阳之时你发的誓言?”玉堂的话半真半假,展昭很难分辨。但他清楚的感觉到,这其中必然有什么事被他隐瞒了下来。
      这是五爷最不想提及之事。本来有事瞒着展昭,五爷就心中有愧。如今展昭这么一说,他这心就是一翻个儿。“猫儿。你难道还信不过五爷?公主若然有事,你我人头落地不止,展家和白家的九族能不能保住都在两说。我怎么敢拿公主的命开玩笑!不过五爷跟你承认,我的确瞒了你一件事。但我跟你发誓,这件事绝对不会伤害到任何人!我不能骗你,所以你就别再追问。”
      玉堂这么一说,展昭真就不能再追问下去了。难得见到玉堂如此郑重地同自己说出这些话,他知道,自己的固执只能让玉堂为难。看来事情必然与自己有关,不让自己知道也是怕自己知道后误事。但想得明白是一回事,明知有隐情却不能问又是另一回事。“可是……”
      五爷摇了摇头:“猫儿,你可信得过五爷?!”
      展昭坚定地先了点头:“自然!”若自己连玉堂都信不过,那世上还哪儿有可信之人?
      “既然如此,你就别再问了。反正事情早晚你都会知道。等到了那天,你要想气,就咬五爷几口好了。”言罢,五爷当时换了个笑脸儿,探身子就去够展昭的左脸。
      展昭被弄得气笑不得,连忙扭头躲闪:“隔着假脸,休要惹我!”
      正待五爷满脸欢喜,想回话之时,门外突然传来苍子警惕地“呜”鸣声。
      二人互视一愣,连忙坐直身形。
      五爷舌尖一顶上牙膛,低声问道:“这时候有谁会来?”
      展昭微微一笑:“楚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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