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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二十三章 ...

  •   两国交战已经停止,华依被迫退位,为送往东陵国的陵寝为祖先守灵,偌大的坟墓,只有一个活着的人与其死去的灵魂。姐姐还是高高在上,却只是个木偶,尊称的皇太后,已经很少有人恭敬了。
      赤离在华依退位的第三天就即位了,第五天便迎娶了乌曜的欧阳蝶依。虽然靠第二国夺回的皇位,但是国民惧怕战争,已经很少人反对他。这个位置,算是稳了吧。

      我生下一个男孩,大大的眼睛,俊俏的鼻子,然后的一个樱桃似的嘴唇。南荣辉说:“我让你做了几日的母亲。”
      “好。”我淡淡说。没有表现出的不舍,没有流下的泪水,这个孩子,陪我度过漫长的十个月,这个孩子一直陪我说着话。我抱着他,看南荣辉离开后,到底失声痛哭起来。
      已有大半年没有拿出的东西,我从首饰盒拿了出来,一层层的绢纱裹着那个东西,曾经一个人想要过的东西,而最终决定离开的时候得到了。“祥龙玉”,南荣辉承认了那个孩子。
      有谁知道,南荣辉爱上的是自己的孩子。

      窦倾城,多幸运啊,拥有了昭和的爱,……

      一条红色的线穿起来的玉石,我挂在孩子的脖子上。南荣倾城,不错的名字。我对这个孩子亲了又亲,然后抱在怀中,泪水含在眼眶中,不争气的流下来。
      房门被推开,南荣辉进来:“该走了,东陵国的国君亲自来接你了。”然后示意宫人把孩子抱走。
      “……不要。”我小声的抗议。为了不伤到到孩子,我小心的躲闪着。
      “不要?那当初为什么不要!”南荣辉说。
      ……

      看着远去的太和城,我坐在马车中,看赤离挺拔的身姿,一个国家的君王,可以屈身来接我这样的女人。南荣辉,这天下,都是你的臣民了吧。
      弯弯手臂,似乎还有个温暖的东西,“呀呀”的叫,我的倾城。

      已经多久没有回到都郡了,我都既不清楚了,一年、两年、三年,……陌生熟悉的地方,辉煌依旧,繁华不在,物是人非,……
      又住进我的月华宫,看着里面的事物,什么也没有变化。偌大的宫殿,只是我一个人。坐了许久,唤了几个宫人带我去看姐姐。

      姐姐还是那么美丽,只是憔悴了许多,她的膝下,有个孩子,走几步便摔倒了,不哭不闹,眉眼间,我看到华依的缩小版。
      我跪在姐姐的脚边,然后说:“他叫什么名字?”
      “叫东陵天赐。”姐姐说,然后抚上我的脸,摸着我头发,“慧儿,你要好好的待他,……”
      “好,……”我抱起那个孩子,温柔的,似乎是我的宝贝。

      于是这个孩子便一直在我的身边,住在我的月华宫。
      华依不知道通过什么关系给我送来一样的东西,那个就是一个簪子,
      “泪干,情在!”一个绢丝的手帕,我看到用血写的几个字,突然间泪流满面。而后的几天我一直窝在宫中。反复的想,反复的思考,然后不停的燃烧东西……
      我把头发剪了,大把大把的头发散落在地,一片狼藉。

      天赐就在我的脚边,和我开始看到他的那一样,不哭不闹,然后“咿咿呀呀”的用小手试着我的眼泪。突然间,门被踢开,赤离进来,看到我说:“景言彩,你姐姐死了,你也要死么!!!”然后他过来吧天赐抱走,“他跟着你,长大也会想你一样,……”
      “那又怎么样,……赤离,你喜欢看到这样的景象,犹如你离开后还要回来一样,……”我一直跪在地上,火盆中的东西,已经烧尽……

      皇后是欧阳蝶依,那个人有着不同于常人的头脑,她看透了是是非非。有次她来探望我,说:“彩儿,……你总是看不透的是非。”说完,为我梳着头发。可是我的头发再也没有留长过,……散乱耳边的头发一直能感觉到,慢慢的隐藏在高高的帽子里,慢慢的,总觉得除了看到的,都不是真实的。

      我知道,欧阳蝶依不能生孩子,这是后来一个常给我讲故事的年老宫人跟我说的。也许复国的大业,已经把赤离神话了。
      那年赤离被赶下位迁移到宫外,便发展了自己的小势力,新皇华依派暗卫追查。逃亡中的赤离跌落悬崖,被欧阳蝶依所救。于是蝶依以身试药,为赤离治病,……后来,便这个样子。
      我听说的时候,想想,赤离摔伤脑袋是有可能的。但是后来他应该好了吧,欧阳蝶依那么傻,还帮他试药么?“彩儿,你总是看不透的是非。”蝶依说过的话。
      可是,看透了又怎么样,一样的六根不净,喜欢庸俗的东西,忘不掉的感情,摸不到的未来,……
      如何啊,……

      我没有被允许再出月华宫。这样的结局,似乎我想过,可是没想到就在姐姐走之后便成为了现实。豪华的“冷宫”,我安慰自己说。
      每天的单调生活,我死不了,却生不如死。赤离让人送来大批大批的民间书籍和典故、著作,……每次,我都是看完后便烧毁了,有些宫人看着可惜在我看完后便拿去珍藏。
      我每天都安静的活着。泪已干,路还要走。

      这样的四年后,快六岁的天赐常常来看我,他叫我“老祖宗”,我苦笑,我有那么的老么?赤离传话说我是他父王的妃子,……我明了,不在拒绝这个词语。
      看着天赐,我突然想到那个我十月怀胎的孩子,一滴泪从脸上滑落。那个孩子过来,拿个手帕递到我面前,静静的看着我,然后说:“老祖宗,我不喜欢你哭的样子,……”小手轻抚,犹如那次我离崩溃的边缘一样。
      “我,再也不会了,……”我笑,擦擦泪水。

      后来,我便在天赐来我这儿的时候教他知识,做人、做事,还有他们父母的故事。我没有隐藏,全都说了。我说他的爹与娘都是好人,……
      似懂非懂的天赐微微点点头,微微笑的走开。
      再后来,我们便一起放风筝,一起读天文历法,我说:“天赐,以后做个好皇帝!”
      他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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