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台》小英子

32、客船

　　“向大管事，在新船造好之前，原有的六艘海船还是跑南洋航线，但是，在三艘新船造好之後，我希望将原有的海船稍稍改动一下。”听我这麽一说，向成马上疑道：“改？怎麽改？”“两艘改成客船，一艘改成新航线的开发船。”“客船？李管事不是说笑吧！这客船可是要客源的，而台州本身人口就稀少，这客船怎麽游的起来！李管事总不会向南洋这等不毛之地运人吧！”向成毫不客气的反驳道。
　　“向大管事，台州与中原繁华五州相比，的确人烟稀少，但咎其原因，也是台州瘴气所致。一年内，这种情况将得到改善。至于三个月后游船的客源，向大管事可以不必担心。”还没等我说完，向成显然已经有些不耐烦了，“这分明是空口说白话，虽然你是管事，但并不意味着你做出错误的决定，我就不能反对！”听到向成如此激烈的反对声，我有些意外，无论出于私利还是公心，向成的反对都有些不值。和管事闹僵，毕竟不是什么好事情。
　　我只好耐着性子给向成解释：“这客源是来自五州的，徐州繁华，锦州热闹，国都更是风光如画，这些州县都有水道，繁盛的地方都有大河相连，水路相比陆路来说，不仅节省时间，而且十分舒适。以往没人开发，一是没有船队，二是河道被李家和曹家垄断，外人根本打不开局面。李家先不说，以前也是有人想做这门生意，但和曹家长期争斗下来，也结了不少仇怨，双方要合作，简直比登天还难；要做五州通达的客运，麻烦就麻烦在南北水道，李曹两家各自垄断一半，无论是谁，要想跨过五州中任何一个，都势必得借助陆路，没有完整的客船航程，许多人反倒愿意一车到底，而不愿意中途再换，这几十年来，路上运输也发展很快，这也是水运一直不旺的原因之一。”“既然李管事知道这诸多不便，还要一味坚持开客船这门生意？”向成以看傻瓜的疑惑眼光望着我，他甚至有些怀疑，我是不是被鬼附身才会这么一意孤行，试问天下有哪个正常商人，在知道了这么多阻碍，生意也绝对作不成的情况下，还坚持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