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危险的妹妹 ...
-
清晨，天还未大亮，日向大宅的练武场上已经有一个小小的身影在挥汗如雨。
还不到一米高的女童双手双脚都缠着一圈圈白色绷带，对着有两个她那么高的木桩出拳、踢腿，动作娴熟，自成套路，正是日向家最正宗的柔拳。
足足练了两个小时，女童精疲力尽，这才收势停手，吐出一口浊气。
忽然，耳朵捕捉到一丝异响，她旋身掷出手里剑，正中右后方的一根木柱，口中大喝，“出来！”
“花、花火，是我。”另外一个稍大些的女孩从探出脑袋，脸色发白，似被刚才那一下吓得不轻，怯声道，“该去和父亲母亲用早饭了。”
“我知道了。”
——日向花火，五岁，日向宗家家主日向日足次女。另一个则是她同胞姐姐、日向宗家大小姐日向雏田，今年刚满十岁。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长廊下，时不时有人恭敬地冲她们问好。从那些人脸上细微的表情可以看出，年幼的花火竟是比年长的雏田更有威信。事实上，若不是两人身高差距太明显，光看气势，花火才更像姐姐一些。
进了餐厅，姐妹俩对主位上的日向日足与日向夫人行礼问安。
“花火又早起晨练了？”日向夫人拉过小女儿，取出手帕给她擦汗，看着她小手上被擦伤的红痕不由心疼道，“你还小呢，怎么不多睡会儿。”
日向日足却对小女儿表示肯定，“身为族长之女，更应该刻苦练习才对，花火做得很好。雏田。”
“啊，在！”
被忽然叫到名字的雏田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日向日足看着胆小的大女儿，眉头深深皱起，“你是长姐，要给妹妹做好榜样，知道吗？”
“是、是，我会努力，以后，以后保护妹妹的。”雏田小声回答，偷瞄了一眼面无表情的花火，又害羞地低下头。
听见了肯定的回答，日向日足脸色却没有缓和。
一家四口沉默地用完早饭，雏田像平常一般与父母亲和妹妹告别，准备去忍者学校上课，却被日向日足叫住，“今天雏田你不必去上学了，学校那边我会让人去请好假，你和花火随我到静室来。”
“好的，父亲。”雏田立刻回答道。见父亲走远，她向还坐在位子上的花火伸出手，露出甜甜的笑，“又可以和花火一起听父亲讲课了呢。”
“姐姐很高兴吗？”花火淡淡地问。
“嗯。”雏田点头，双颊泛起两团红晕，“因为我很喜欢花火呀。”
花火没有理会雏田的手，起身径直绕过她，雏田愣了愣，强压下心中的失落，追上妹妹的脚步。一路上，尽管没有得到半句回应，雏田仍然不断尝试着和花火说话，多是些忍者学校里遇到的趣事，想要逗她笑一笑。
等到了静室之中，面对日向日足从未有过的严肃神情，雏田才后知后觉今天似乎与以往不太一样，心中忐忑，“父、父亲？”她又转头去看花火，见妹妹依旧镇定，双手下意识抓紧衣角，努力让自己别那么紧张。
房门被佣人从外面关上，在完全封闭的房间里，空气似乎也沉重了许多，让雏田有些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她还没调整好呼吸，就听日向日足开口说道：
“雏田，花火，你们两个今天就在这里比试一场。”
“什么？！”雏田惊呼出声，“父亲，父亲是开玩笑的吧？”
相比她的惊慌失措，花火没有任何犹豫与疑惑，起身退开数米，双脚分开，重心下沉，两手一前一后摆好了攻击姿势。
雏田不可思议地看向妹妹，“花、花火？”
看见两个女儿截然相反的反应，日向日足皱眉冷喝道：“雏田，站起来！日向宗家没有怯战之人。”
“可是父亲，花火她，她是妹妹啊，”雏田不敢去看父亲，低头对着手指，“而且她还小，要是受伤了该怎么办？”
“是姐姐你害怕了吧？”花火在一边开口，“我倒是想和姐姐比一次。”
雏田还想再说什么，日向日足重重一拍桌子，重复道：“雏田，站起来！”
来自父亲和妹妹的冷漠让雏田不知所措，只能被动地听从指示，撑着身子站起来。面对着战意浓浓的花火，她的双手颤抖了许久才找到应该放的位置，额头上沁出一层薄汗，眼眶里也染上一层水汽。这场姐妹之间的战斗已无可避免，雏田却提不起精神对妹妹拳脚相向。
因为紧张，她喉头无意识地上下吞咽着，呼吸还未平稳，就在日向日足犀利的眼神中不得不向花火请战，“花火你先出招吧，我会小心不伤到你——”
她刚吐出第一个字，花火已经迈开步子斜冲上来，小小的拳头带着与年龄不符的力道，冲着雏田的下颌挥去。
突来的劲风让雏田脸色发白，身子一颤，手中防备的架势成了虚摆着的空架子，恐惧让她下意识闭上眼睛。
预料中的的疼痛并没有来临。
拳头在距离雏田皮肤不到一厘米处停住，雏田几乎是喜极而泣，“花火，我就知道你不会——”
“只是看刚才姐姐你没准备好而已，”花火打断雏田的话，半眯着双眼，走回原位，举起手，“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雏田愣愣地看着她。那个眼神，一定是自己看错了吧？
心里忽然涌出一股莫名的力量，让雏田的四肢不再颤抖得那么厉害，她抹了一把眼角，冲花火点头。
拳脚碰撞，稚嫩的厉喝，两个娇小的身影缠斗在一起，体术技巧都称不上娴熟，但差距已经足够明显——
二十招，雏田败。
雏田不敢置信，她原本是打算对妹妹放水的，但刚才她已经不自觉地用出了全力，却依旧败的如此轻易，咬咬牙，雏田再次向花火冲过去。
十招，败。
五招，败。
败，败，败。
第五次被花火击倒之后，雏田没能再立刻站起来，宣告着这一场战斗的最终结果。
花火与雏田一立一躺，近在咫尺，却仿佛有一条看不见的界限将姐妹两个的世界分隔开来。
过了许久，日向日足像是做出了一个重要的决定，对两个女儿沉声道：“从今以后，花火跟在我身边修行，至于雏田，就安心去忍者学校上课吧。”
“是，父亲。”雏田懵懂地应声，花火却勾起嘴角。
日向家继承人的位子，能者居之，现在是她的了。
日向日足说完这句语带双关的话便起身离开了，静室内只留下姐妹二人。半晌，花火一步一步，慢慢走到雏田身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花火真的很厉害呢！”尽管花火并不高，这样的姿势还是需要雏田仰视，背光的角度让她看不清花火脸上的表情。败在花火手下，雏田心中难免挫败，却也为妹妹的优秀感到高兴。以她的性格，即使她真的知道日向日足的话意味着什么，也绝对不会在意，不会因此影响姐妹之间的感情。
“花火你不要在意，我一点儿也不痛呢，回去擦点药膏就好了，你千万不要怪自己……”
花火没有和雏田想的那样去扶她，或是表达出任何自责或者关心，只是转过身，追随日向日足的脚步离开，只留下冰冷至极的两个字。
“废物。”
作者有话说
第52章 危险的妹妹
，还差
作者已关闭该文评论区，暂不支持查看、发布、回复书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