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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正文·六 ...

  •   心态问题,六道骸看着云雀恭弥嗜血上扬的嘴角只想起上次高|潮时云雀一用力把他的嘴唇咬破,无法抑制的呻吟压抑又破碎。

      六道骸曾不止一次煞有其事地告诉彭格列最强守护者,只要云雀愿意,任何男人都乐意死在云雀的床上——当然结果无疑是浮萍拐三叉戟交响曲。刷不完的银行卡,填不完的支票本,不是第一次也绝不会是最后一次轰然倒塌的承重墙急需前二者为其买单。

      将漫无边际的思绪收回,六道骸眨眨眼,手指一根软绵绵搭在正抵住自己颈动脉的冰凉柱状金属上,镇定微笑,“好吧,恭弥,我道歉。”语气认真,表情疑似诚恳。

      云雀恭弥不为所动没有将武器从六道骸脖颈撤下,浮萍拐却略略上扬几分等待面前人的后半句,挑眉表示疑问。

      表情是明晃晃的「哇哦,再胡言乱语的话,咬杀你哦。」

      “我不该探索真理,尤其是真相之于你就像日心说之于教会。”六道骸熟练地往后一仰身躲过云雀恭弥蓦地反手往下压的浮萍拐,搭在拐身的手指却因为收回不及于是被拐上倒刺扎破。创口不算深,只是令人不紧不慢惬意地流着血。

      “哇哦。那么,你已经做好去见哥白尼的准备了么?”云雀恭弥冷静地一扬眉,浮萍拐随着六道骸的仰面往下压的动作更显行云流水,那双总是高傲挑起的凤眼看向六道骸,只看向六道骸——六道骸凝视那双战意昂然的眼,然后在那里面找到自己的投影找到自己的灵魂所在。

      于是六道骸没有躲避,只是微笑,红蓝异色的眸子沉淀了六道轮回的温柔,静静凝视云雀。

      浮萍拐再次停留在六道骸喉间,与颈动脉相距妙到巅峰的零点一毫米。云雀挑起眼尾,傲慢的漆黑视线在无声质疑六道骸是否不行。

      六道骸想说他喜欢黑发但不喜欢波兰人糟糕的卷发,想说他喜欢火焰但不喜欢被架上火刑架,想说他不在乎宇宙的中心是地球还是太阳抑或其他。

      一切不知所谓的油腔滑调在云雀恭弥挑起眼尾斜斜睨他的那一瞬间突然就被六道骸本人毫不犹豫打入十八层地狱忘记得彻底。六道骸看着云雀恭弥讥诮且冷媚的眼神,认真思考假如此时此刻将云雀压在餐桌上做的话,事后彭格列会不会为他的雾守的医疗费买单——也许是棺材费——彭格列最强守护者的战斗力素来毋庸置疑得令人想拍桌子爆粗口。

      但最后,六道骸只是在那样强硬却专注的漆黑目光里笑着仰起脸,态度轻松表情惬意得就像没看感觉到颔下金属冷冽不留情的逼迫。

      他开口,抑扬顿挫的语调是意大利出身的成年男人心照不宣的浪漫煽情,“那么亲爱的,假如我被送上火刑架,你可愿做一回骑士拯救你落难的王子?”

      然而上帝造人时绝对忘了给云雀恭弥安上一根名为浪漫的筋。于是任由他得天独厚的黑发宠儿披着这副浪漫主义的皮囊却做着暴力且反浪漫主义的事。云雀恭弥对六道骸的文艺腔调嗤之以鼻,他冷笑,“放心,我会在那之前——亲手咬死你。”

      这句话可能蕴含的含义太多。是指「我不会救你只会杀你」还是「我会在其他任何人之前杀了你」亦或是「你只能死在我手上」?

      六道骸默默揣测云雀恭弥未出口的语义,然后看着云雀恭弥眼里理所当然般的冷嘲与不耐,失笑。心想自己是有多空虚才会没事到对着云雀恭弥的杀意玩少女情怀。

      “恭先生,六道先生,早安。”草壁哲矢站在餐厅门口冲云雀恭弥略略一欠身,无视那两人间微妙的气场与动作,尽职尽责或者说任劳任怨地提醒自己从国中便开始追随的那位可靠却偶尔任性大人,“恭先生,您今天还有行程。”

      云雀恭弥在对待风纪集团的事情上向来认真且尽责,于是他虚掩着唇打了个呵欠,然后如草壁所期望的收回了架在彭格列雾守颔下的武器。表情慵懒遗憾且不情不愿。

      睥睨万物的凤眼冷冷扫过态度散漫的六道骸,后者立马夸张地一激灵作毕恭毕敬洗耳恭听状,只是嘴角那抹戏谑的笑意看起来相当之欠咬杀。云雀想着,然后冷嗤一声,“算你运气好。”随后毫不犹豫的起身。

      云雀的背影很快消逝无踪。草壁哲矢十数年如一日顶着下属的名分做着保父的事亦步亦趋跟向前。

      空旷的餐厅很快只余六道骸一人。只余他一人。

      于是六道骸十指交叉抵住下巴微笑,他看着冷银的餐具所反射的异色的眼,勾起嘴角回味云雀恭弥步出餐厅右拐那一瞬间回眸扫向他又很快收回的漆黑静默的眼神。

      无论云雀恭弥是否依旧神色冷定看似万事不萦怀,无论那一瞬间是否只是一个光影效应下的错觉或是巧合,无论云雀恭弥接下来的行程是否与刚从佛罗伦萨外交归来的金发加百罗涅相关。此时此刻,六道骸只想微笑。

      像夜莺找到了它的荆棘,像飞蛾找到了它的火焰,像小王子找到了他的玫瑰。

      想要用心脏抵住荆棘的尖刺,想要张开翅膀扑向火焰扑向归宿,想要折下那朵玫瑰别在衣领从此永不分离。

      想恨他,摧折他,凌|辱他,折断他飞翔的羽翼,摧毁他看重的事物,让虚弱的美丽鸟儿从此无依,只能进入他所精心编造的华美牢笼。

      想爱他,注视他,纵容他,成为将他托起的风,成为助他翱翔的翅,看那只高傲的鸟儿搏击长空,成为云端之上万众凝目的举世无双。

      从摧折欲到占有欲,从性|欲到爱|欲。肾上腺素与荷尔蒙成正比例疯长,这六道轮回中首次体味的陌生情感新奇得另六道骸想要笑着流泪。

      六道骸爱浪漫主义抒情散文诗——这是某一世他出生在法国生长至死亡的后遗症之一。但抒情过后,六道骸更关注一些实际一点的问题——例如他意|淫云雀恭弥意|淫出的欲|火应该找谁解决。

      于是,浪漫主义的彭格列雾守开始认真思考哪个宾馆床最大最软床头柜道具最多最贴心。

      再三对比后不知从西服哪里摸出一张夜总会VIP钻石卡,笑容轻佻。手上的浅创血液早已凝固。于是六道骸整整衣领推开椅子离开餐厅,随性却魅力天成的不羁姿态足够衣冠禽兽,搭配名车足以接受一众迷醉爱慕的视线。

      离开餐厅前六道骸突然想起什么,于是他随性而为地叫住路过且对他行礼的女仆,“把餐厅里损坏物品的账单直接交给彭格列,告诉他,这是他的云守的功劳。”在标准的损人不利己后,这位出生在意大利的彭格列雾守微微俯下身,贴在这位新来的女仆耳后暧昧轻笑,“可爱的小姐,你的美貌就像你的雏菊味香水一样迷人。

      语毕,也不去看这位无辜的小女仆的反应,自顾自扬长而去,好心情的猜想泽田纲吉收到这份账单的表情。

      反正彭格列作为黑手党的无冕之王每日的收入无论是黑色灰色都相当可观,足以支持彭格列教父为他的高傲情人的任性买单。

      六道骸勾起嘴角一踩油门,彭格列为每位守护者所配置的玛莎拉蒂足够骚包足够拼速——顺带一提有小道消息声称之所以配的是玛莎拉蒂而非其他是因为彭格列云守对玛莎拉蒂的偏爱与彭格列首领对他的云守的偏爱。

      各种流言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是否属实只有当事人自己心知肚明。可惜暂时没人想要早日离开人世向两位不好惹的当事人求证。

      当然,此时此刻这一切都与六道骸无关,他只需要踩油门无视红绿灯驶向夜总会想着附近旅馆Kings-size的软床。思考白日宣淫是玩十八禁还是二七禁。

      ——就好像他踩着云雀起床的时间点来到彭哥列总部真的只是为了和云雀吃顿早餐毁次餐椅。

      ——就好像他想着那些时,真的得没有掺杂一丝一毫的真心。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正文·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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