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成孩子王》奈娓娓

14、纠结初识

　　黎漫推了一辆购物车就直奔农副产品区域。
　　“爱吃排骨、鸭肉，不吃鸡肉、竹笋、河鲜......”黎漫小声重复着Nik爱吃和不爱吃的东西，虽然没什么好感，黎漫还是对曲臻的话很上心。
　　“哎，他不吃鸡肉......”不知是谁往自己的购物车里放了一只鸡，黎漫忙出声阻止。
　　“谁？”
　　“NI......你？”黎漫意识到不对，循声看去，竟是程允川去而复返。
　　“我吃，而且很爱吃！”
　　“你怎么又回来了？”黎漫边说着边把程允川放进推车里的鸡拿出来放回原处。
　　“你带着这些去约会？”程允川不答问题，反而指着黎漫的购物车问。
　　“我也没说约会啊，只是约好的。”见程允川还是直直看着她，像是示意她继续，黎漫也觉得没什么隐瞒的必要，便推着车子慢慢前行，边选食材边解释：“我的室友邀请她的朋友晚上到家里吃饭，我来买菜。”
　　“哦~！”程允川立即明白，黎漫的室友就是曲臻，“你室友不吃鸡肉？”
　　“嗯？不，是她的朋友不吃。”
　　“可是我爱吃怎么办？”
　　黎漫推车的脚步顿了一下，偏过头来看向程允川，程允川迎上黎漫的目光，确定的又点了点头。爱吃，真的爱吃。
　　对视几秒，黎漫调转车头，退回到卖鸡肉的地方，将刚才那只拿出去的鸡重新放进的购物车里，之后又将车推回到程允川身边。
　　程允川始终站在原地没动，看着黎漫完成这一系列的动作，他心底漾起的不仅仅是简单的高兴，更有一种舒心弥散开来。
　　程允川知道黎漫就是这样的人，她有着深刻的感受力和保护色，有坚硬的外壳又有很柔软的内心，从不对陌生人开放自己，却对朋友亲人体贴关切。如果能够走进黎漫的内心，那么便意味着被高度的重视及忠实，而之前的人不是直接被关在门外，就是死在这条走进心灵的漫漫长路上。
　　“笑什么，先声明我不会做整只的鸡。”
　　“我会教你！”
　　“......”难道不是他自己做吗？黎漫有点后悔。
　　程允川见到略有些发呆的黎漫不禁好笑，快步走上前去接过黎漫手里的推车，和她继续选购食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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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吧，这些都是你买的？”黎漫看着程允川买的鲫鱼，河蟹，竹笋，鸡肉，居然全部都是曲臻交代的禁忌菜。
　　“怎么，你都不吃？”程允川扬眉询问。
　　“不是，我从不挑食。只是这些都恰好是我室友的朋友不爱吃的。”黎漫无奈，程允川和这个Nik简直是犯冲啊。
　　“这些......都不爱吃？”程允川觉得这个饮食习惯跟某人很像，不过自己却从不知道曲臻跟这个人是认识的，“你室友的朋友叫什么名字？”程允川来了兴趣。
　　“不知道，我只知道叫Nik，怎么，你......”黎漫不明就里。
　　“没什么，问问而已。”这个叫“Nik”的人程允川确实不认识，不过程允川心理的疑问还是没有被打消。
　　黎漫在超市里又转了几圈，把Nik和曲臻爱吃的东西加到购物车里，又买了好多零食，眼看着购物车满的冒尖，程允川适时制止黎漫收势不住的购物欲，“你们约的几点？”
　　“哦，来不及了，快。”黎漫这才想起来和曲臻约定的时间。于是推着车飞快的往结账口走去。
　　路过卖泡面的货架前，几个促销小姐正煮着泡面，并将煮好的泡面分装到几个纸杯里供顾客免费品尝。黎漫及时刹住车，看了一眼纸杯里的泡面，又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后悠哉游哉的程允川，“过来，快点。”
　　程允川低头一笑，快走了两步到黎漫身前，侧头看向黎漫，眉毛一挑，无声询问。
　　黎漫看一眼程允川没有说话，转过身来冲着促销小姐一笑，拿起一个纸杯：“帮我再加一点汤。”
　　黎漫把加好汤的泡面拿到程允川面前，“把汤也喝了，我做饭很慢的。”
　　程允川接过纸杯的手几不可察的一顿，仰头把一小杯泡面直接倒进嘴里，一线暖流直达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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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漫和程允川把买好的一堆东西提上车。
　　超市离黎漫的家很近，本也是就近选的这家超市，没多久便开到小区。
　　走进电梯，黎漫突然想到程允川上一次来接自己，居然知道自己住的地方。
　　“摁电梯啊？！”程允川出声打断黎漫的发呆。
　　“不是很神？......试试？”黎漫冲着电梯上的楼层数字一扬下巴，挑衅般出口。
　　“答对有奖？”程允川放下手中的提袋。
　　“你说。”黎漫自信满满。
　　“哦？随我说吗？”程允川来了兴致。
　　“......”黎漫有点心虚，直直盯着程允川，却也看不出深浅。不会真的知道吧，黎漫回想了一下，自己在公司的资料里只记录了小区名称，并没有记录具体的门牌号，也没有同事到过自己家，自己的身份证也是D市的住址，应该没有什么地方能泄露自己具体的楼层，“先说来听听。”黎漫还是有点胆虚，先听赌注为何再做决定保险。
　　“......我猜中，你以后改就叫我的名字，嗯？”程允川眉毛一扬。还是挑个简单点的赌注。
　　“......行！”犹豫一下，答应他，这赌注不太亏。
　　程允川轻笑一声，伸出手摁下13层。
　　“......”黎漫哑崩！猜得真准。
　　电梯很快到13楼，黎漫还有些反不过神来，程允川提起食物走出电梯，“到了。”
　　黎漫犹疑着走出电梯，决定再一次爆发，“你来？”
　　见黎漫把手里的钥匙提到自己面前轻轻晃了晃，程允川不禁失笑，这丫头固执的不是一点两点，“答对什么奖品？”
　　“......答对？”黎漫疑惑的看着程允川，怎么时刻都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再答对就不是你有多聪明了，而是我有多愚蠢！”
　　“？”程允川不解。
　　“被人跟踪到家门口了都不知道！”
　　程允川开怀大笑了一把，而后笑容一敛，把手里的食品袋一股脑塞到黎漫处，又从黎漫手里轻挑过钥匙，径直走到了走廊尽头开门去了。
　　留下再一次哑崩的黎漫和一条长长的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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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钥匙转动的声音响起，曲臻和坐在沙发上的Nik都起身看向门口，曲臻更是一蹦三尺高的跳到门边，门一被打开曲臻便扑了上去。
　　“漫漫......老......”待曲臻看清来人，便又像触了电似的迅速摊开。
　　程允川眉头一皱，眼放精光，无声示警，曲臻立马明白：“你是哪位......？”
　　程允川无奈，这曲臻不知道是精的可以还是傻的冒泡，但愿一会儿不会被拆穿。程允川后仰头看了一眼还在后边游魂一般的黎漫，“你朋友已经回来了！”
　　黎漫听到程允川的话，不再耽搁，快步走向家门，无奈手里大包小袋，速度提不上来。
　　看到黎漫加快步伐，程允川微微一笑，忽然又像想到什么似的转过头来看向屋里，曲臻还在原地发呆，见状立马陪上傻笑。程允川不理，只越过曲臻肩头看向屋内......果然是你！
　　倪韬一条泛白的牛仔裤，墨蓝色鸡心领T恤，脚下穿的应该是曲臻的粉色毛拖鞋，站在沙发边上未挪动地方，见程允川目光投来，一瞬顿滞后，眉毛也拧出个不小的麻花来。
　　程允川轻动了一下眉头，面无表情的收回目光，转身回去帮大包小袋的黎漫拎东西。
　　二人再次出现在门口时，倪韬和曲臻也已站定在门口。
　　“Nik？”黎漫看了一眼倪韬。
　　“哦，我来介绍一下，这是Nik，我男朋友，这是黎漫，我最好的朋友，这是我......”曲臻给倪韬和黎漫互相介绍，最后伸手指向程允川，差点把“老板”两个字脱口而出，“这位我......怎么没见过呢？！”曲臻一头冷汗。
　　“这是程允川，我......朋友，这是曲臻。”黎漫给程允川介绍曲臻。
　　“你好。”程允川向曲臻点头示意，颇为自然的。
　　“你好！”曲臻则没有程允川那么淡定，见老板跟自己打招呼，赶紧伸出手来想要握手，没想到程允川只是点头示意，曲臻双手悬空，略显尴尬，又急忙空中划了一个圈，挽上倪韬的手臂。
　　“Nik？”程允川笑的叵测，伸手握手示意。今天的倪韬让程允川跌破眼镜，一向注重生活品味的倪韬，不对劲的很。
　　“幸会！”倪韬也伸手相握。程允川明显感觉到倪韬的手劲颇重，嘴角轻微抽动了一下，再加上今天的非常规装扮，不难猜测，这小子一定有事！
　　“那个，东西我拿到厨房去了，黎漫跟我一起来，快点！”曲臻感觉到脑袋里面生了只蜜蜂，嗡嗡的叫的头直疼，这种场面自己驾驭不了，只想赶紧逃离。
　　“哦，你们也都别在门口呆着了，屋里坐吧！”黎漫引着程允川和倪韬到沙发上，自己又转身到厨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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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厨房内。
　　“你和程......你朋友是怎么认识的？你怎么没跟我说过今天会带人回来啊？怎么开门的是他，你们发展到什么地步了？”曲臻胆战心惊的试探，简直太状况外了，一肚子的疑问，刚才在外面不好发作，现在厨房里就她们两个人，自然要问个通透。
　　“程允川。”黎漫以为曲臻是忘记名字，好心提醒。
　　“我知道。”曲臻条件反射。自己岂止知道啊，简直烂熟于心啊，而且比黎漫知道的还早。
　　“嗯？”漫漫一顿。
　　“曲臻！”不知是谁在客厅里喊了一声曲臻。
　　“喊你呢，看看去吧！”黎漫头往门口一偏。
　　“......别想逃避问题，快说！”曲臻见黎漫起疑，赶紧反将一军。
　　黎漫看曲臻不管不顾外面，只一脸的急迫和好奇，不禁好笑。转过身从冰箱里取出水果，边洗水果边说：“那让他们等着吧，我洗完水果你再给他们送出去！”
　　“你快点老实交代！”曲臻迫切至极。
　　“他是程氏的老板，我们最近在做的“紫荆汇”就是他们公司的，今天碰巧遇见，就请他来吃顿饭，没别的。”黎漫见曲臻急不可耐便言简意赅。
　　曲臻已经在黎漫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就傻了，曲臻没认出这座佛来，自己跟屈原没关系，程允川却是跟“程氏”大大的有关系。
　　“臻臻？”黎漫手里拿着个苹果在曲臻眼前一挥，连带着水珠溅到曲臻一脸。
　　“你们就这么认识的？他是你客户？你们就这关系？那你还带他回来吃饭！”曲臻清醒过来，便越说越不屑。既然当初程允川说过当做不认识，而看现在的状况，黎漫也确实是不知道醉酒后的事情，曲臻便放下心来，说话也越来越肆无忌惮。
　　黎漫白了曲臻一眼，“说说你那个Nik吧！什么身家啊到底？
　　曲臻伸手欲拿苹果，被黎漫打掉，“就是G-Club的酒保！”
　　黎漫呆，“......酒保？你......行行行......”
　　曲臻见状立即扑到黎漫身前，抓住黎漫手臂，“一会吃饭的时候，你可千万给他留点脸，不要打击挖苦啊！”曲臻知道黎漫毒舌起来，绝对会出人命的。
　　这死丫头怎么就对这个人上了心呢，黎漫无奈的摇摇头，“考虑一下，先把这个端出去！”黎漫转头拿过洗好的一盘水果交给曲臻，自己兀自开始忙活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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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厅里
　　程允川和倪韬两人坐在沙发上对望，没多久程允川先笑出声，“这套装扮我差点没认出来！”
　　“认出什么？咱俩认识吗？”倪韬一脸无辜。
　　“哦~？！”程允川点头，“曲臻！”程允川突然爆发，冲着厨房大喊一声。
　　“小点声，臻臻还不知道呢！”倪韬冷静被打破，只想捂上程允川的嘴。偷眼看向厨房，还好没人出来。
　　“你还有怕的啊！”程允川被娱乐到了，忍不住哈哈大笑，笑过立马又严肃起来，“你几岁了，还玩这种小孩子的游戏？”
　　“几岁？”倪韬严肃的反问。
　　“不是吧，你当真的？”程允川来了兴致，自容旻过后倪韬再没有对任何女人认真过。而看最近倪韬的反应也着实反常，想来这天天晚上的“午夜凶铃”根源在此。
　　“估计是吧！”倪韬长舒一口气，轻点了点头。
　　“不是吧，那前一阵子在你办公室那个女的是怎么回事？”
　　“那个？逢场作戏而已！”
　　“逢场作戏？曲臻可是个好女孩，虽然偶尔不拘小节了点，不过绝不是你以前交的那些人，你最好想清楚！”程允川见倪韬似是真动了心，便好心提醒。
　　“你怎么知道？你认识曲臻？”倪韬不解，程允川不是今天第一次见到曲臻吗？怎么说的像是很了解一般。
　　“哦，我和曲臻还真是......渊源不浅！”程允川玩心大起，故意语焉不详。
　　“你小子，你给我说清楚，你们怎么认识的？你是怎么知道的？还知道什么？快说！”倪韬不够淡定。
　　程允川面无表情的看向倪韬，就这么直直看着，看的倪韬有点心虚，却也没有出声。程允川想到当初深陷到对容旻的情感不能自拔的倪韬，也是如今这种逢人便刺，有醋便吃的状态，只是这样的倪韬已经远离自己的视线很久了，曾经那个毛头小子一度成为花坛圣手。当初倪韬放浪形骸时，程允川很不以为意，原以为只是借故转移心绪，也许这样是忘记容旻的不错方法，没想到自此倪韬再没有认真对待过任何人，把自己的内心封闭严实，这也曾让程允川一度后悔于当初没有力劝他不要放纵自我。
　　“不告诉你！”程允川想到远离自己的那个倪韬又回来了 ，发自内心的高兴。只是一张嘴又忍不住想要把娱乐时间延长。
　　“......那说说你吧，你这又是怎么回事啊？”倪韬眼巴巴望着程允川，一度以为已经从程允川的眼睛里看到了诚恳与祝福，没想到一张嘴还是油腔滑调。没办法只好另辟蹊径，既然不交代曲臻的事情，那就交代黎漫的事情。
　　“一顿饭而已！”程允川避重就轻。
　　“能请动你程大公子吃顿饭，这不是一般人物啊！”倪韬反讽。
　　“还好！”程允川四两拨千斤。
　　“怎么个还好啊？”倪韬不放弃。
　　“她是‘紫荆汇’的设计师。”
　　“不是你风格，怎么可能......”
　　“吃水果喽！”不待倪韬说完，曲臻长吆一声，从厨房端着一盘水果走了出来。程允川冲着倪韬狡猾一笑，伸手向曲臻端来的果盘方向，手在空中一顿，拿了个橘子。曲臻抬眼看到是程允川拿走橘子，大为疑惑，“你不是不吃橘子吗？”
　　程允川赏给曲臻一个“做得好”的笑容。曲臻收到，也得意一笑，老板总是要讨好的。
　　把果盘放到茶几上，曲臻拿出两个苹果，一个给程允川，一个塞给发呆的倪韬，也不觉有他，丢下一句“我帮漫漫做饭去了”转身又回到厨房。
　　只留下一脸狡黠的程允川和越发迷惑的倪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