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清明未明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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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两人就从餐厅里出来，黎漫发觉到目前为止，自己和程允川在一起就没吃过一顿正常的饱饭。
“跟我去一趟超市吧。”程允川先出声，一句疑问句被程允川说的肯定语气十足。
“......你是很闲嘛！”黎漫迎着中午的阳光眯眼看向程允川。
程允川很是不赞同的摇了摇头，如果他很闲就绝对不会只在中午吃饭的时候出现，也不会吃完后就匆匆离去。
“走吧。”程允川没有给出他为何摇头的解释，只轻抓起黎漫手腕带她走向马路对面的大型超市。
程允川最近其实很忙，且不说眼下清明节程家对祭祖的重视，8日“紫荆汇”土建的奠基仪式在即，和最近“圣域”旗下的一系列拓展项目。只是倪韬那里就出了一大堆非常规状况：每晚12点一过，倪韬电话必到，也不说具体事情，只抱着电话和程允川山南海北大聊特聊，最常的话题就是回忆小时候和程允川两人调皮捣蛋，程允川深知定是有什么事情才能让倪韬这么一反常态，但只要一问到原因，他便闪烁其词，语焉不详，这使得程允川不胜其烦。
黎漫被程允川抓住手腕那一瞬，竟有一丝没来由的心慌，却不是反感。黎漫很想不着痕迹的脱开，但是一过马路后程允川变主动放开了黎漫的手，黎漫也不好发作，只能跟着他一前一后的来到超市。
“程总买东西还用得着亲自出马？”两人走在超市里，黎漫忍不住开口询问。
“当然，珍贵的东西我都会亲自出马！”程允川转头看向黎漫，微笑出言。
“比如？”黎漫迷惑，超市有什么程允川会珍视的东西。
“这个！”程允川说着随手指向货架上的一排玻璃杯。
“这个？”
程允川冲黎漫一笑便转身挑选起杯子来，没有回答黎漫的疑问。
摆在货架上的玻璃杯形形色色，大小不一，程允川只在透明直身玻璃杯前徘徊了一下，黎漫跟上前，看到程允川直视的这一排玻璃杯按“身高”大小整齐排列，每个杯身只相差毫厘，十几个杯子排列过去，也颇有气势。
“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吗？”程允川偏过头来问黎漫。
“嗯——嗯！”黎漫突然就想到昨天程允川说的不喜欢用纸杯，要准备一个新的杯子，不过黎漫当时并没有放在心上。
“没准备吧？！”程允川笑着揭穿。
“......好吧，我来付钱！”黎漫点头认栽，随手从一排杯中拿起一只，“这样可以吧？！”
“我觉得应该是这一只。”程允川拿起另一只杯子，是黎漫选的杯子旁边的一只，区别只是高一点，只一点。
“有很大区别吗？”
“应该是这一只......有！”程允川小声嘀咕一声，似是肯定自己，后又偏头回答黎漫的问题，“走吧，记得下次给我用这个。”
程允川把黎漫送回办公室后就先行离开了。黎漫给自己泡了杯绿茶，便坐在椅子上细细端量程允川“精心挑选”的杯子。黎漫把自己的杯子把玩在手里，间或喝上一口，然后继续对着“程杯”发呆。黎漫始终觉得程允川从一堆大同小异的杯子中独独挑选出这一只，一定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可是看来看去也只是一只普通的直身玻璃杯，没有任何其他的花纹、样式。黎漫陷进了自己营造的死胡同。
“放弃！”黎漫愤愤出声，实在看不出花头来。放下自己手中的玻璃杯起身离开座位，准备到资料室“死盯”些有意义的。
走到门口，黎漫突然像是意识到什么似的猛的回头，自己的办公桌上赫然摆着两只高矮胖瘦样式一摸一样的两只杯子，一只空荡的反光，一只悬浮着绿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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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假期第三天。
鉴于前两天程允川都在午饭时间准时到达‘高非’，黎漫在午饭来临之际第6次看表。
黎漫笑，不是说习惯的养成要21天以上吗，为什么程允川只两天就让自己有了“看表”的习惯。
“哦，今天是清明正日子了，他应该去祭祖了。”黎漫恍然大悟道。在想到程允川不会来时，一丝异样的高兴划过黎漫心头，而黎漫并不自知这丝异样的高兴其实是一颗包裹了“高兴”糖衣的“失落”苦药丸。而那一句“他应该去祭祖了”更像是黎漫给程允川不能前来而找的安慰自己的借口。
当当当，敲门声打断黎漫的思路。
“请进！”不知道因为什么，黎漫发现自己声音有点抖，两眼紧盯办公室门，“......张总你好！”见来人是北区办公楼的张总，黎漫一顿，旋即出声问好。
“打扰你了黎总监，放假还要你来加班。”张总颇有些不好意思，忙伸出手来握手示好。
“我没关系，倒是你怎么会今天有时间呢？”黎漫有些不解，原以为张总会在前两天来公司，没想到居然是清明正日子来。
“前几天真是忙的脱不开身，电话一个接一个，反倒是今天没人好意思再来打扰我。这不凌晨就去山上祭祖，上午忙完了就赶紧过来一趟，现在想找你们‘高非’做设计，可真是要削尖脑袋往里边挤啊！”
“您太客气了张总，请坐请坐。”黎漫伸手示意，“你的单子不其实是我在具体操作的，不过我也知道情况，今天让您过来就是把改好的平面方案给你确定一下，顺便把设计合同签一下......”
......
黎漫送走张总已经是下午三点，看过时间后黎漫才想起来自己中午没吃饭。
铃铃铃，黎漫手机响起。
“臻臻！”来电的是曲臻。
“漫漫，还在公司吗？”
“嗯，什么事，说！”黎漫又累又饿，提不起什么劲来。
“今天提前下班回家吧，我现在在长途汽车上，再有一个小时左右就到N市了。”曲臻语气里颇有些兴奋。曲臻家在C市，C市是隶属于N市的一个地级市，从C市到N市车程要两个多小时。
“干嘛？回家给你做饭啊？！”
“呵呵，今天不会让你自己做的，我会帮你一起做......告诉你个事，”曲臻神神秘秘，“我刚才给Nik打电话了，晚上约他到家里给你审查。”
“哦~！”怪不得要帮自己做饭了，敢情是要表现下贤妻良母的一面,“不是说过一阵子才让我见的吗？怎么这就迫不及待了？我还没准备好。”
“呵呵。”曲臻傻笑一下，拍马道：“你准备什么啊，他才要好好准备接受我好姐妹的审查呢！”
“对了漫漫，你提早下班帮我去超市买些菜回来吧，Nik喜欢吃排骨、鸭肉、四季豆，还有只吃海鲜不吃河鲜，唔，也不爱吃鸡肉、竹笋......”
“曲——臻!”黎漫制止曲臻的得寸进尺，这是对待审查对象的架势吗？！
“呵呵，漫~漫~！”曲臻甜腻的叫了一声，“我还要一个多小时才能到N市呢，还要去找Nik呢，如果再去买菜、做饭，那要几点钟才吃得上饭啊？！”
“不是审查嘛！受不了你！”是个王子也就算了，明明就是只青蛙，偏偏曲臻这么上心，“我等一下就提前回去，去给你们家Nik买菜。”虽然自己并不情愿，但是无奈曲臻已经深陷。
“幕~~啊！谢谢！”曲臻以一个响亮的吻结束通话。黎漫很是无奈，一只青蛙走进曲臻心里了。虽然黎漫没见过Nik，不过在心里已经给他定位好了。
黎漫收拾桌子，关闭电脑，准备提早下班。收拾桌子时再一次注意到两只一摸一样的杯子，轻轻拿起两只杯子端详，透过杯子黎漫似乎能看到程允川选杯子时的犹疑和不确定。只是看过一眼，就能准确估量出自己杯子的大小，尤其是在一排差异不大的杯子当中，难度是相当有的，黎漫不禁失笑。
当当当，随着敲门声响起，程允川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黎漫匆忙放下手中的杯子，“这个时间来不知道蹭的是哪一顿啊？”黎漫出口时就只剩下调讽。虽然每次吃饭都是程允川结账，黎漫“蹭饭”。
“只要你肯赏光，哪一顿都无妨。”程允川听出黎漫语气里的戏谑之意，但却不似开始满怀敌意的恶言恶语，也不似中间尖锐刻薄的针锋相对，更不似后来陌生客气的公事公办，现在已经有了似朋友间的玩笑调侃，这是黎漫的“进步”，程允川邪邪一笑。
“今天没光可赏，我已经下班了！”黎漫掩饰性的又收拾了下桌子，“随意”的将两只空杯子收进桌内。
“你早退！”程允川肯定语气，顺势走到黎漫桌前的椅子上坐下。
“今天是法定假日！”黎漫纠正，从桌子里绕到桌前，“你还在这？不走？”
“我刚来，连口茶还没喝呢。”程允川无赖。
“你来就是为了喝口水？！”黎漫无奈，还有事要办呢，不能跟程允川这么耗着。
“从早上忙到现在，真是连口水都没顾上喝！”
“那饭呢？”黎漫忙关切出声，“......咳”话一出口黎漫就发现不妥，掩饰性咳了一声，借转身背对程允川来化解尴尬，发现这样其实更尴尬后又只能抬脚走回桌内椅子上坐下。
程允川把一切看在眼里，笑容漾在嘴角，越漾越深，越漾越深，待黎漫坐定后又收回笑容，换上颇有点委屈的表情，“没吃！本以为过来能‘蹭’到饭吃，可惜没人赏光！”
“今天真的是有事情。”黎漫不自觉地的就想要解释，而且颇感到有些遗憾。
“介意跟我说一下是什么事情吗？”程允川探寻的看着黎漫。
黎漫抱臂直视程允川，却没有开口。
“......OK，不方便说也没关系。”程允川轻一耸肩。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已经约好了，不能食言而已。”黎漫想要说明，但还是习惯性的三缄其口。
黎漫抱臂直视程允川时，其实内心在做着强烈的斗争，黎漫很想告诉程允川只是一顿家常晚饭，而且自己将作为一个电灯泡出席，黎漫也想到如果程允川提出来要一同前往，就直接应允了这个要求，带他一起回去，这样既没有让程允川白跑一趟又化解了自己作为电灯泡的尴尬。而且黎漫告诉自己作为朋友，邀请到家里吃一顿便饭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即使黎漫从没有带人到家里过。然而再出口时却已经是习惯性拒绝。
“那你们约好的地方在哪，我送你过去！”程允川不再追问。
“没关系，不用了！”黎漫说着从椅子上起身。
“这也要拒绝吗？”程允川坐在椅子上没动。
“......”黎漫回视程允川。并不是不想回答，只是不知道要怎么说，轻吸一口气，“世纪路的沃尔玛超市。”
程允川很出乎预料的没有追问黎漫为什么会约在超市，只是说了声“走”便起身同黎漫一起离开办公室。
一路是通行颇畅，不多久就开到了超市门口。
“谢谢。”黎漫边解安全带边说。
“怎么约在超市？！”程允川看似随意的问了一句。
“哦，只是来买点东西......好了，我先走了，小心开车。”黎漫不察，下了车冲程允川挥了挥手便走进超市。
“买东西？！呵......”程允川看着黎漫的背影轻笑一声。直到身影全部消失后程允川才发动车子。然而车子在前方一个转弯却是驶向超市的地下停车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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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漫推了一辆购物车就直奔农副产品区域。
“爱吃排骨、鸭肉，不吃竹笋、鸡肉、河鲜......”黎漫小声重复着Nik爱吃和不爱吃的东西。虽然没什么好感，黎漫还是对曲臻的话很上心。
“哎~，他不吃鸡肉......”不知是谁往黎漫的购物车里放了一只鸡，黎漫忙出声阻止。
“谁？”
“NI......你？”黎漫意识到不对，循声看去，竟是程允川去而复返。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清明未明2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