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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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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跟,他们便来的了太湖的归云庄,亲眼见超风就一十八岁的少年,与乘风碰上,更见蓉儿安然无恙,提着多日的心也就放下。
过了一会,黄药师不再望他们,站在屋檐上,抬环望四周,一声轻哼溢出。
冯蘅微微一笑,叹药师对裘千仞道他已亡也不见怒,却因乘风效仿桃花岛建此庄而不悦。忽见药师中指一弹,一颗石子分出,冯蘅再望庄内,超风与蓉儿口中的靖哥哥打斗起来,一招一式皆无声响,而药师以石子助超风接招,想来在听闻玄风已亡,心里的怒退了不少。
突然,在弹出一颗石子时,黄药师纵身跃至庄内一角。冯蘅依旧落在他身侧,瞧着黄蓉跑了过来,嘴里高叫“爹爹”,最后扑在药师怀里,放声大哭。其声让人听得心疼,冯蘅微蹙起眉,想着这孩子一人在外,应是吃了不少苦头。
黄蓉抬首,抽泣道:“爹,你的脸怎……”
黄药师左手搂着黄蓉,轻摇头,右手撕去脸上的假面具,使原面目露出。手上的面具被黄蓉给抢了去,罩在脸上,之前的伤感全无,一阵乱跳,如银铃般悦耳的笑声响起。
见黄蓉如此,黄药师心里不知是气,还是该喜。摇了摇头,两人一番对话后,叹道:“玩够了,也该回岛了!”
听黄药师提到回桃花岛的事,黄蓉立刻与他介绍起她新认识的朋友来,只望她的靖哥哥能在爹的眼里有个好印象。
怎料黄药师以一句“我不见外人”回了,其后又与陆乘风说了会话,试了下其子陆冠英的功夫……
冯蘅在一旁望着,忽觉有不对之处,那个叫郭靖的少年不时往她这望来。将视线移在他身,见他立刻不再望这,冯蘅只觉奇怪。待到黄药师指向郭靖时,冯蘅又是一惊,与今日遇见的红衫女子的感觉一样。
只见郭靖上前拜倒,道:“弟子郭靖参见黄前辈,黄前辈夫人。”
黄药师当下脸色铁青,要知阿蘅已逝多年,这小子却在他面前提起阿蘅。看起来恭敬,但黄药师心里却觉他对亡妻不敬,对郭靖更无好感。
黄蓉一听,上前将他扶起,莫名道:“靖哥哥,你在说什么呢?什么黄前辈夫人?莫要胡说八道。”
郭靖眉心一拧,疑惑道:“黄前辈是你爹,黄前辈夫人自然是你娘。你与你娘长得像,我怎是胡说?蓉儿,你为何说你娘不在人世?”再望冯蘅时,却是瞪大双目,张口不语,冯蘅已走至他身前,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听郭靖这么说,黄蓉只当他又生幻觉,立刻转身跑到黄药师身侧。挽着黄药师的手臂,解释道:“爹,你莫与靖哥哥生气。前几日,我们遇见一个红衣女子,与她动了手,也不知她做了什么,靖哥哥这几日尽说胡话。”
黄药师冷哼一声,郭靖指着冯蘅道:“蓉儿,你娘站在这呀!”殊不知他指的地方,他人是什么也不见,连江南六怪也觉郭靖被人暗算,生出幻觉。
冯蘅因郭靖的话,脸色更加苍白,不想他在说下去,转身化作一缕青烟,躲进玉箫中。
郭靖被吓着,心道自己是见了鬼!然听黄蓉在旁不停地解释道他只是出现幻觉,细细一想,觉蓉儿说得对,这世间哪有鬼!定是那红衣女子的血中有毒,那日被他打下山崖前,红衣女子吐了口血洒在他眼上,之后他被蓉儿说看见的全是幻觉。
冯蘅躲在玉箫中,听着他们的对话,直到听后蓉儿惊叫一声,接着笑着说了句话,转而跑离。黄药师紧跟其后,只听得波的一声水响,也不知外面发生何事!冯蘅只听见一位女子轻声唤着她的名,后她便失去意识。
待到冯蘅苏醒,那时黄药师正在吹奏《碧海潮生曲》。冯蘅顺声飞出玉箫。这才知他们已在回桃花岛的路上,而他们乘的小舟是由一位老者划桨。
“公子,小老儿对曲不解,却从这音尾听出了点别的味来。公子可是在思念何人?”老者摇动这桨,轻声问道。他所说的公子指的是黄药师,黄药师功力深厚,看来不过三十五六岁年纪,故被老者称为公子。
黄药师放下玉箫,转身望了眼老者,默然不语。
“公子这年纪定已娶妻,却是一人在外,想来思念的人是家中夫人。”老者和蔼地笑了笑,自顾自得说着,目光不时往黄药师身上瞧,而他的目光似不经意的瞥过冯蘅所站的位置。
见黄药师不理他,老者微微一笑,转望向茫茫大海,叹道:“相遇是缘,离别是缘,缘来缘去,终有了时。缘分既了,何必再念,执著是苦,徒惹悲伤!徒惹悲伤!”
黄药师虽不理他,倒也将老者的话听入耳,心里不停地重复老者的话,终化为一声沉叹。
神色复杂的望着老者,不知为何,冯蘅觉他所言是为自己说,心里愈发沉闷。
待到他们登上桃花岛后,老者送了一块血红的玉赠予黄药师,道那物终有一日黄药师会用的上。黄药师拒之,怎想小老儿笑说这玉于他许是夺命物,今日为他最后划舟之日,当他们有缘,送出此玉,求得长命!
也不知怎得,黄药师一望血玉,似着迷了心魂。半晌回神,再望老者,小舟已行至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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