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蘅（黄药师同人）》然心

5、第 5 章

　　苏州为东南繁华之地，眼下正是春意盎然之季，繁花似锦。黄药师迈步进入苏州城内最大的客栈，环望四周一番。离开桃花岛，至今已有三个月，黄药师仍未寻到黄蓉的踪迹。

　　店小二见青衣客立于客栈门边，小跑至他身前道：“客官，里面请！”

　　黄药师在店小二带领下，上了客栈二楼，入坐于靠窗的位置。待他点了几个小菜后，店小二便转身离去。望了眼喧闹的四周，黄药师撇头望向窗外小道，忽闻隔壁小桌传来两人对话声，提及的事引起了黄药师注意。

　　冯蘅坐在黄药师左侧，一双妙目注视着对面的两人，只因他们的对话，使她听得心惊。

　　“你听说了吗？近日数人在苏州之北三十里处失踪，有人在那发现了死人的骷髅头，那死人骷髅头上还有几个深深地指印。”

　　“听说了，还有人在那亲眼看见有个瞎了眼的女子杀人，幸他逃得快，否则已无命回城。”

　　听了此话，冯蘅更担心蓉儿安危。缓缓收回视线，转望黄药师傅时，突然感觉到一道灼灼地目光射来，冯蘅顺着目光射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位身着红衫的妙龄女子朝他们所处的位置望来，当冯蘅望向女子时，女子端起茶杯，竟向她致礼。

　　初以为女子是向药师打招呼，然而冯蘅望向黄药师时，他却是望着右侧对话的两人。心知女子是与她打招呼，冯蘅面露惊讶之色，侧首再望女子，女子已慢慢朝他们靠近。

　　“不知小女子可否坐此？”女子迈步走近桌边，微笑道。

　　黄药师挑了下眉，抬眸望去，此女看起来与蓉儿年纪相仿，思及离家的蓉儿，黄药师沉默不语。待到女子再次出声询问，黄药师淡淡道：“小姑娘还是回自己的位置吧！”

　　红衫女子微微一笑，瞥了眼黄药师，竟不故他意。移了下步，坐在冯蘅身旁，一双美目紧盯着冯蘅，浅笑道：“我那位置有人坐了。反正你也是一人，我坐这也碍不了你什么。”

　　轻哼一声，黄药师冷冷地说道：“小姑娘，还是离我远点了好。”

　　“你的夫人很美！”红衫女子不以为然，忽出其不易的转了话题道。

　　未料红衫女子能看见自己，冯蘅愣愣地望着她，却见红衫女子自顾倒了杯茶，纤长的指轻轻摩挲着茶杯，视线从她身上转向黄药师。

　　见黄药师不语，只是沉着脸望着她，红衫女子淡笑道：“我会算命，需要我帮你算算吗？”

　　“小姑娘想算命，大街上有的是人。”黄药师缓缓道。

　　“你生气了呀！”红衫女子似后知后觉，轻摇了摇头，轻叹一口气道：“你夫人死前是不是穿一件白衫，裙边绣着一枝红梅，发上带着一根玉簪，簪头刻着桃花。”红衫女子依着冯蘅一身着装说出。

　　冯蘅起身飘离，站在黄药师身后，身子微微颤抖。

　　听闻红衫女子所言，黄药师双目射出异芒，问道：“你是何人？”

　　红衫站起身来，望了眼黄药师身后的冯蘅，叹道：“本是长命女，偏嫁八字阴，阴寒入体照命短。可怜！可怜！”留这莫名的话，转身离开。

　　良久，冯蘅压下心里的不安，转身之际，眸光瞥过窗外小道，一怔。

　　红衫女子正站在小道，抬眸望着冯蘅，微微动唇：“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早知如此绊人心，还如当初不相识。”

　　自红衫女子离开后，黄药师无心用膳，只是随意的夹了一两次菜，便放下筷，付了银子离去。冯蘅紧跟在后，出苏州城往北行。当太阳下山前，她看见一个熟悉的女子，而黄药师在看见女子背影时，眉拢起，伸手将一极丑的面具戴在脸上，似不想被瞧出身份，徐徐的跟在女子身后。

　　跟了一段路，冯蘅忽觉女子身有不妥，心道：超风的眼睛怎会失明？玄风何在？他怎任失明的超风一人独行？想来药师也是这般想的，故戴上面具，以免被认出。

　　此时太阳已落，前方运功前行的梅超风，未发现身后跟着一人，而此人正是她的师傅。纵身一跃，身从山崖间飞出。

　　黄药师在未出山崖时，已发觉前方有数人呼吸之声，缓缓迈步出崖间。正好被一儒生打扮的白衣公子瞧见，黄药师横扫了一眼白衣公子，悄然无声地落在梅超风身后，再听白衣公子提起被盗的九阴真经，握箫的手负于身后，紧扣箫上气孔处，身形一晃，不见踪迹。

　　冯蘅立在高松之巅，盯着地上扭动的蛇，虽知自己不会被咬，但这群蛇乱舞的景象着实吓人。俯视站在蛇中央的梅超风，怎说她与超风也相处三年，见超风陷入这等险境，自为她安危担心不已。又听那白衣公子说话，觉其卑鄙无耻，比那常言的妇人心还要恶毒。

　　眼见梅超风处于下风，快被蛇咬上，黄药师虽对其盗九阴真经而不悦，但超风终究是他的徒儿，怎也不可死在这等卑鄙小人之手！缓执玉箫，轻轻地吹奏起来。岂料那白衣小子想反击，黄药师的功力，想来当今也就五绝能一较高下，相互牵制对方。故箫未离唇，只是轻描淡写的用箫尾逐一击落，待那白衣公子逃离，箫音方止。

　　梅超风则盘坐在地，待箫音散去，立刻跪地道：“多谢高人相救，敢问高人尊姓大名，梅超风没齿难忘。”然而黄药师只是静静地望着她，默不作声。梅超风待半个时辰，仍得不到答案，四周又无半点声息，只当高人已离去。起身扑至岩石前，在三个骷髅头上放着一腰带，只见她来回抚摸着压在带上的金环，尔后飞离。

　　黄药师见之，立刻跟上，只为探明梅超风离去前脸色一变的原因，暗想：莫不是玄风有难。

　　冯蘅则神情复杂的望着前方那抹身影，不得不叹世事无常。再望黄药师，知他心底对当年废弟子脚筋一事有些悔恨，只因对陈梅二人盗书颇有怒意。此事已过去这么多年，现超风双目已盲，玄风不知去向，药师心里还是担心徒儿的安危，这才继续跟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