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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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提起嫌疑犯准备带出去扣押上警车时，后背突然传来强烈的危机感。
贺茂赤川带着嫌疑犯侧身一躲，一枚子弹落在他刚刚站立的地方，擦出几点火花。
回首，小巷一前一后两个出口不知在何时堵满纹有夸张纹身的□□成员，甚至有些人已经开始火拼。
“女人识相点，把这个人给我。”
一个高壮的男人握着一把武士刀从巷口的人群中走出来，胳膊上虬劲的肌肉看起来比贺茂赤川的大腿还要粗。开过刃的刀锋在惨白的灯光下泛出森寒的光。
贺茂赤川歪歪头，冷然道：“警察办案。”
男人并未因发现他是个男人而吃惊，不为所动坚持要人：“他坏了规矩，应该按照我们的规矩受罚。”
“你们的规矩？”
贺茂赤川扔掉昏迷的嫌疑人，迅速把松垮的头发扎好：“我管你们是什么规矩，法律面前通通给我让道！”他尽管自认为不是什么循规蹈矩的人，但是在法律能够讨回公道的前提下，私刑是不必要的。
“既然这样……”来人举起武士刀摆开架势，一字一句报出自己的名字，“福田兆生。”
两人体格差距太大，福田兆生站在贺茂赤川面前几乎就像是一堵高墙，目测身高绝对超过2米，硬碰硬胜算太低，基本上只有挨揍的份。但贺茂赤川并不打算让人白白把他用短期社死换来的嫌疑犯捡走。
好在虽然体型上不占优势，但贺茂赤川有着福田兆生无法比拟的灵活。
仅仅是呼吸间，武士刀带着破风声临空劈来，贺茂赤川迅速点地躲闪开。福田兆生见一击不成，立马横握改为翻手侧劈，但贺茂赤川比他更快一步，在他改换握法时双手攀上福田兆生左臂跳起，一脚踢上他麻筋，一脚在他膝盖上方借力一蹬，整个人迅速爬上福田兆生的后背。
福田兆生并没有丢下那把武士刀，而是只分出一只手绕到背后去抓贺茂赤川。
尽管有些不好对付，但他的行为并不算出乎贺茂赤川的意料。铁拳仿佛带有千钧之势挥来，贺茂赤川双腿绞上那只拿着武士刀的手臂，双手立刻松开福田兆生的衣领往后倒去，凭借腰部力量挂在他身上。
贺茂赤川的动作让福田兆生的重心有一瞬变化，后者不得不改变姿势来重新稳定自己的重心。贺茂赤川哪里会放过这个机会？他迅速攀回福田兆生后背，得到短暂解放的双腿趁机用力砸上福田兆生双肩，“嘭”一声闷响过后快速换做十字绞勒紧，后腰发力把自己连同福田兆生摔在地上。
这一系列动作逼迫福田兆生放弃自己的武士刀，双手全心全意去对付贺茂赤川。
他没有第一时间去挣开绞在他脖子上的双腿和双臂，而是奋力昂起头卡住贺茂赤川的脖子。
体型上的悬殊让贺茂赤川脖颈两侧的肌肉比福田兆生薄上不少，短短几秒钟他就听到自己颈间骨骼传来的细微咔嚓声——如果再不放手，他极有可能会被福田兆生先一步拧断脖子。权衡利弊之下贺茂赤川果断松开四肢去解救自己脆弱的脖子，但福田兆生同样抓住这个机会，就这卡住他脖子的姿势直接把他提起来“嘭”一声掼上墙，后背和后脑勺传来的剧痛使贺茂赤川视野一黑，几乎被这一下打蒙过去。
好在窒息的痛苦迅速带领他回神，求生的本能让他积蓄起力量提腿对准福田兆生颈侧动脉那一处肌肉一记鞭腿狠狠扫过！
这一下用了十成十的力道，成功迫使福田兆生松开手掌。
贺茂赤川“咚”一下摔在地上，不等缓过劲立马跳起来扑上福田兆生，同时摸过掉落在一旁的武士刀往下一劈！
形势逆转。
拿到武器的贺茂赤川如鱼得水，每一次进攻都是带着血气的杀招。尽管他调转刀身，刀背朝下，但福田兆生还是被逼得落入下风，一时间无法找到破绽还击。
贺茂赤川直接拖到警方的增援赶来。
为首的扫黑组组长看见他很兴奋;“贺茂警官！谢谢你给兄弟们送的礼！”一晚上拿下这么多□□的人，这都是业绩啊！
贺茂赤川迅速披上那层温和的外皮，轻轻笑笑：“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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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审讯结果与贺茂赤川一开始在酒吧里的猜测大差不差：第一名受害人有一个男朋友，由于两人几乎不用手机联系直接被调查走访的警察忽略过去——所谓的男朋友真是今晚参与火拼的一方□□成员，并且地位不低。嫌疑人小石川津夫同样看上第一名被害人，多次示好被拒之后起了杀心并一发不可收拾，好巧不巧，小石川津夫也是混黑的，于是就有了今夜双方的械斗现场这么一出闹剧。
稍显离谱的作案理由。
当笔录呈在贺茂赤川面前时，他本人确实是这么想的。
综合之前翻过的卷宗发现，东京都危险品的流通以及便利的获取渠道助长了人们心中的邪念，同时变相提高东京都的犯罪率——在这里犯罪的难度太低了。
——这都是什么日本哥谭笑话。
贺茂赤川揉捏着眉心，一时间分不清到底是组织的行动造成了危险品的流通还是危险品的流通给组织在此地的行动带来便利。他想了想，拿出联络用的加密手机给降谷零发出一条简讯——查查组织的武器来源，万事小心。
目前公安在组织里能摸到接近核心位置的人只剩下降谷零一个，贺茂赤川就算是跟警视总监打一架都要把他保住，更何况家里的假小孩三天两头就要问问他的安危。
想起诸伏景光，贺茂赤川至今仍在追查他身份的暴露原因——如果他的身份会因为公安内网信息泄露，那么为什么作为同期的降谷零没有暴露？假设降谷零的身份当时一起被泄露，组织没有除掉他是在钓鱼，但不可能不对他进行监视监听——他、风见裕也以及降谷零自己，三个人跟过很长一段时间确定，“波本”行动上没有受到任何阻碍。
所以目前已知诸伏景光的身份由公安一方泄露，但并非由于内网问题——贺茂赤川基本上确定公安内部有组织成员，位置不低也并非核心。
如果是核心，他家里现在极有可能应该住着两个假小孩。
照这个假设，羽鸟久司很有可能也是在当时就暴露了身份——否则以羽鸟久司在组织中的话语权，他是可以拿出一个不杀诸伏景光的理由拖住时间等到他前来接应。
如此一来，嫌疑范围进一步缩小：他和羽鸟久司毕业不久就直接被派往海外行动，卧底进入组织也是他亲自告知的两人最高长官。
……
谜团越来越大。
除去组织之外，还有一个人引起贺茂赤川的注意力——学生侦探工藤新一。
这个少年与绝大多数凭运气破案的私家侦探不同，他有着相当扎实的推理能力，父亲是知名推理小说家工藤优作，母亲是巨星工藤有希子——相当和谐的一家。
不过这孩子有点玄学在身上，好几次贺茂赤川出警办案，工藤新一都是第一目击者。一来二去，两个人熟悉起来，贺茂赤川也会在条件允许、警方搜证完毕的情况下邀请他过来一起破案。
一开始工藤新一被贺茂赤川拎出警戒线的时候还满脸写着不服，但贺茂赤川的一番话让他改变了自己的想法；“boya，我承认你是一个好侦探，我也相信你的能力，但是很抱歉我不能直接让你进入现场。”他看着工藤新一的眼睛，“如果我现在让你在警方之前进入，总有一天这个行为会被媒体报道，那么越来越多的私家侦探会无视警方直接进入现场。如果有一天因为他们的行为破坏了现场导致破案有误，这个责任民间侦探承担不起。
要记住，警察是所有公民遭遇意外的最后一层保障，其中职责，不是普通人随随便便就担的起。”
要说工藤新一有什么美中不足的地方，那就是好奇心太强，贺茂赤川称之为“探究欲”，凡事都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在工藤新一不知第多少次为了破案悄悄冒险而被抓进贺茂赤川办公室反省时，贺茂警官看着少年倔强面壁的背影，幽幽叹息。
这孩子好奇心太强，迟早要吃大亏。
不过这种情况光靠大人说根本没用，只能让这小子遭受一次来自社会的毒打才能长记性。毕竟谁还没有年轻过呢？
贺茂赤川摸摸下巴，忽然想起他曾经也有少年意气的时候，怀着一腔热血仗着后背有所依靠做事无畏无惧，仿佛整个天下都能为少年雄志所折服。
现实是最好的老师，贺茂赤川有些纠结，他既希望工藤新一能够通过残酷的社会获得成长蜕变成真正的侦探，一边又想着凡事还有他们大人顶着，小孩子多无忧无虑一段时间也没什么不好。
不过无论他如何希望，最终的命运都掌握在自己手中，未来的路到底怎么选，还是要看工藤新一他自己。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 18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