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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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千早奈找好衣服扔进贺茂赤川怀里，冲着一边的更衣室努努嘴，“进去试试，没什么问题的话就准备上晚班。”
贺茂赤川拎着那件布料稀少的“工作服”，站在原地沉默了足足有一分钟——可怜我们我们贺茂少爷活了快30年，姑娘的手都没拉过几次——屈指可数的几次还是任务需要。快要到酒馆夜场营业的时间，在此工作的姑娘们大多已经换好衣服做好上班准备。
贺茂赤川没由来的觉得脸上有些发烫，找了个空更衣室有些狼狈的钻进去，三两下把衣服套好再钻出来。
“嘶……”千早奈夹在指间的女士香烟直接掉在化妆台上。
眼前高挑的女人一身黑色兔女郎服饰，使得她的肤色更加白皙，恰到好处的收腰设计凸显出她紧致的腰腹，同时让胸前看起来更加饱满（再次感谢一众女警官细心挑选的假胸），蕾丝花边做成的假短裙恰到好处的遮住臀部，后方缀着的白色兔尾绒球随着走动微微摇晃，更加引人遐想，结实笔直的双腿一路向下，被黑色半腿丝袜收束其中。
她一个女人看的都心动。
千早奈在其他女孩的窃窃私语中回神，伸手摘下贺茂赤川的马尾辫，柔顺的长发顿时倾泻而下铺了满背。她把贺茂赤川的发尾烫卷后递来一个兔耳发箍，后者乖顺的带上。
夜场营业时间将至，休息室的服务生陆陆续续离开，千早奈却仍觉得贺茂赤川身上差了点什么。她围着他转了几圈，又对着镜子里的人端详好一会儿。
“啊！”她一拍手，从饰品架上挑挑拣拣找出什么塞进贺茂赤川手中。
“这是什么？”
“颈链和大腿环。”
千早奈伏在贺茂赤川耳边轻声说，“自己把大腿环带好。”而她则帮贺茂赤川系上颈链。
脖颈传来的束缚感让贺茂赤川颦眉，他的脖子是全身最敏感的禁区，以至于他连高领的衣服都没有几件。但作为一个合格的卧底，他现在没有挑剔的权力。
一切收拾完毕，千早奈监督贺茂赤川换上一双平底黑色漆皮鞋——本来应该是黑色细高跟，可贺茂赤川身量太高了。
“想要多挣钱，”她拍拍面前表情依旧冷淡的女人的脸，“就让那些男人为你多开酒，让他们在结账时报上你的名字。”她的指尖点点贺茂赤川颈链上的小牌子——柳美柚子。
贺茂赤川起身，拿起一个托盘径直走入前方的酒厅。
刚刚千早奈的叮嘱全被他当做耳边风，毕竟他的职责只是保护证人抓捕真凶，又不是真的过来挣钱。
但他低估了酒馆里的男人们。
从他踏入酒吧正堂的那一刻起，那双笔直的长腿就再没得到片刻休息。凡是看到他的顾客无一不朝他伸手点名让他开酒，在前台的记账本上，记在“柳美柚子”名字后的酒单不见停息的增长。而面对热情的客人们，贺茂赤川无心与他们纠缠，只是顺从地记下客人们所点的酒、取酒，再打开为客人斟好，随后便毫不留念的离开。
他自己都不是很明白这副冷淡的模样究竟哪里对了这群人的胃口。
“各位的柠檬汁。”
贺茂赤川弯腰，把放在托盘里的三杯饮料一一放在面前的小桌上。松田阵平和伊达航顶着个大红脸不敢抬头看他，一个摆弄着魔方一个摆弄着牙签，只有临时被拉来的萩原研二还算正常，大大方方地冲着变装后的学长眨眨眼，“谢谢柚子啦！”
贺茂赤川淡定接受下小学弟的玩笑，露出今晚第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结果这个笑容还没来得及收回去就凝固在他的嘴角——不远处的角落里，不知何时出现的赤井秀一正坐在那儿，目光深沉地看着他。
不一定就能认出我吧……？贺茂赤川相当敷衍地安慰着自己，想当作没看见的模样直接离开。
赤井秀一露出一抹促狭的笑容，橄榄绿的眼眸中划过一丝精光。
狙击手先生向诱人的“兔女郎”伸出手。
心知自己被认出来，贺茂赤川丢掉最后一丝侥幸大踏步走向角落里的小酒桌。
“这位先生，您想喝点什么。”
与店里甜美娇憨的兔女郎不同，眼前的这只兔子连嗓音都是与面容如出一辙的清冷淡漠，却莫名的磁性勾人，赤井秀一突然觉得酒吧里有些热，让他有点喉咙发紧。
“先生？”
贺茂赤川微微弯腰侧耳，以为是自己没听清赤井秀一的点单。他的这一动作使还带着颈链的雪白脖颈和肌肉紧实的后背完全暴露在赤井秀一眼前，之前的羽翼纹身恰好被颈链遮住一半，有点若隐若现的味道。狙击手先生突然很想把面前的兔子翻过来，扯掉碍眼的颈链，然后叼住被刻意遮掩的喉结细细摩挲。
“……一杯Grouss。”
他拉回越跑越远的思绪，低声道。
“请稍等。”
不多时，贺茂赤川把两杯酒放在赤井秀一面前，凑近他耳边用本音轻声道：“这位好心的先生，请容许我邀您喝一杯口感更浓郁的Rye。”
言毕，心情颇好的贺茂赤川立刻扬长而去。在他看不见的背后，冷静自持的狙击手先生悄悄红了耳尖，以及暗中跟踪赤井秀一想要探取情报的降谷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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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久成美按照商量好的对策，全程保持在贺茂赤川的视野内。摸入酒吧的几个人见状很放心的给埋伏在外的同事发信息示意一切正常，而贺茂赤川突然冷着脸出现在他们的酒桌旁，表情相当冷硬。
“学长？”
萩原研二悄悄递口型。
贺茂赤川把几只高脚杯放下，弯腰收走已经空掉的杯子，用气音说出两个字：“极道。”
他刚刚跟在力久成美背后大致在整个酒吧内绕了几圈，单是被他看出带有日本旧式纹身的就有不下十桌客人。
为什么今晚这里会有那么多极道成员？贺茂赤川心念百转，直觉让他并不相信只是恰巧碰上某个极道帮会的成员出来找乐子庆祝。假设这些极道成员和这次的案子有关系，那么好一些的设想是嫌疑人惹到某个帮会，等会儿警方只用防备一个帮会就好；糟糕的情况就是嫌疑人自己就是某个帮会成员并且有一定地位，等会儿这个酒吧极有可能变成两个帮会火拼现场。或者还有一种假设，几名受害人中有人与极道关系密切。
拍开一只不知从哪儿伸出来的咸猪手，贺茂赤川有些头痛的希望组织犯罪对策部和增援能够来的快些，并真诚的在内心问候了几位负责走访调查的警官和肮脏的高层。
潜伏三人组一边震惊一边发消息，明显是被贺茂赤川短短两个字惊到了。悄咪咪的观察酒吧一圈，确实很多小桌围坐的都是肌肉壮汉——伊达航看了都觉得不好对付的那种。
酒吧中的气氛渐渐平淡下去，意味着夜场第一轮已经迎来结束，正是进入深夜、服务生换班，以及通宵的客人们上桌的时间。力久成美今晚的工作时间只是前半场，和前台对过酒水单后她就回到休息室换回自己的衣服，先她一步的贺茂赤川已经换回来时的衣服在后门等着她。
“走吧。”
他拨弄几下围巾，淡淡道。脖子上毛茸茸的触感让他不太习惯，可警视厅里的女警们都说带一条围巾能让他的气质看起来更柔和，贺茂赤川只得作罢。
“走。”
望着眼前黑漆漆的小巷，力久成美想起了之前不好的回忆，有些紧张。她下意识把视线移向站旁的警官，还是女子装扮的贺茂赤川朝她浅浅一笑。
力久成美鼓起勇气迈出步子，贺茂赤川跟在她身后，保持着有什么意外自己可以瞬间行动的距离。
于此同时，还在酒吧里的几人发现店里不少客人约好似的陆陆续续起身离开，三人组毫不犹豫的混在这一批客人中悄然离开——酒钱贺茂赤川提前打点过，避免三个人露面。
“目暮警部！”伊达航钻进停在路边蹲守的便衣车，“这次的案子似乎牵扯上了极道。”
目暮十三也相当无语——诚如贺茂赤川所说，东京都犯罪率有些离谱了。但在下属面前不便直说这种话，“这一带都在监控范围内，员工离开的那条巷子前后也都安排好蹲守的警察。”
贺茂赤川走着走着发现巷子里出现了有些突兀的脚步，与下班的女生不同，这道脚步声有些重，是个男人的脚步。
他在心里估量两人的距离，慢慢放慢自己的步伐。
就在下一刻他头皮一痛——这王八蛋居然扯他扎起来的头发！
那条精心挑选的围巾居然成为凶手的帮凶，死死勒住他的脖子！贺茂赤川顶住颈间的疼痛试图挣脱，两人的缠斗惊动走在前面的力久成美，她尖叫一声回身扔掉自己的挎包踢掉高跟鞋撒开腿冲着前方的巷子口狂奔！
身后传来一声低骂，颈间的围巾被收的更紧。贺茂赤川一时间没法抓住凶手的手臂，干脆向后一顶，抵着凶手后退几步“咚”一声撞上墙壁！接着他松开抓着围巾的手屈肘怼上身后人的肚子，脚下碾上凶手的脚尖发狠一跺！
“啊！”一声惨叫，脖颈的桎梏减少，贺茂赤川抓紧机会向后昂头直撞上那人的鼻尖！借机转过身微微弯腰自上而下对着凶手的侧颈处一个狠厉的肘击！
身后的人彻底失去还手的力气，贺茂赤川抓住他两肩腰部发力把这个壮汉直接抡过去摔在地上，双手拧在背后“咔”戴上手铐！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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