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之北漂》南花照

58、第 58 章

　　刘心言一直知道蓝卉宁家里有些权力，还是宋雯、这帮二代们乃至京城某些人里的中心人物。不过她一直没完全搞懂蓝卉宁的丈夫是什么身份，公公又是什么职位。只知道她公公在某改委工作，负责几个特区的事务。

　　所以，她说给她低价搞一块地，或许只需要花费一个小人情，打一个电话就搞定了。但对于刘心言来说却真是天大的好处！

　　也难怪精明的项鸿朗认识了蓝卉宁等人后就扒着不放（这次没在，据说在海市筹备电影），广府的服装厂金老板也软硬兼施想跟她搭得更紧密一点……

　　“可我这心里总有点儿不安。她对我也太好了吧？我就算在服装上能帮她的桃乐丝更进一步，可正常来说，像上次一样送衣服送件奢侈品已经算大方的老板了。”

　　酒局结束后，被震撼得还清醒着的刘心言拉着送她回房的楚励行去阳台上说悄悄话。招待所昂贵的窗式空调轰隆隆响着，却制冷效果并不好，还不如阳台上显得通透些，还有星空闪耀来得舒适。

　　楚励行点上蚊香放在她腿前，刘心言靠坐在他身边，拿蒲扇为两人扇风，小声说出上面的话。

　　也不等楚励行说话，她又自顾自地分析：“她要是个男的，我还能看出来她是不是对我有什么企图，比如想睡我之类。可她是个女的……真的，我除了会做衣服，还能帮她什么呢？”

　　“别说什么睡不睡的。”楚励行不高兴地回了句，握住她的手揉了揉。

　　他声音低而干净，仿佛从胸口震荡出来的磁性让刘心言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只好扔下蒲扇，借着酒劲站起身，径直坐到他腿上，搂住他亲吻。

　　皮肤火热，汗把贴在一起的地方润湿，却都不如两人的嘴唇火热。呼吸也逐渐急促起来，但谁也舍不得结束，甚至想要更多……

　　可惜楚励行像个卫道士，明明把刘心言身下杵得浑身发麻，却硬生生推开她，紧握双拳紧闭双眼，自顾自平复情绪。

　　刘心言有点儿不高兴，蹲在他身前抱着双腿仰头看他：“你怎么总是这样？我们就算睡了也不是你吃亏啊。”

　　这倒打一耙地，完全忘了自己之前也经常控制着自己不沉迷于此了。

　　楚励行缓缓睁开眼，居高临下的角度把她领口的风景一览无余，连忙重新闭上，艰涩地说：“你吃亏……但是你还不想嫁给我，我不能。”

　　“哼。”

　　“就算嫁也得到年龄啊。”刘心言蹲在原地小声嘟囔了句，托着脑袋百无聊赖地摇晃，一会看看天，一会看看他。

　　楚励行无奈，重新说回她刚才的话题：“因为蓝卉宁看到你的潜力吧，知道你不会止步于此，肯定会做出一番事业来。她也想以后被你带着更上一层楼啊。”

　　“她还用我带？她自己家的关系、自己的能力都铺出这么大摊子了。我记得店长，李庆芳还说过老板在外边也有点儿投资。”

　　刘心言大方地放过了他，不再假装无意地诱惑他了——夏天就是有意思，短一点儿的裙子被楚励行看到都脸红，领口再大一点儿就更脸红了，让刘心言特别有动力换新衣服。

　　随便旁人如何穿，唯独对她特别没办法的楚励行悄悄吁一口气，平静道：“大吗？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就是赚钱而已，倒说不上多大的成就。”

　　“……”嗯，凭实力做出产品、短短时间就赚到大钱的楚励行，还肉眼可见会继续扩张的立名公司有底气这样说话。刘心言无言以对。

　　“总之都是她随手给出的小恩小惠，你不用当成恩情一定要对等回报。”

　　楚励行站起来，顺手把她也拉起来，“我的意思是，回京后为她好好工作就是回报了，以后你的发展，优先考虑她也算回报，甚至万一，她若落魄了，你提供帮助，也是回报。再不行，如果她提出超过你能力的要求，不是还能把我推出去？”

　　刘心言顾不上感动，先反驳：“她怎么会落魄？那么多钱呢。”

　　楚励行轻笑：“ZZ上的事情，比商场惊险多了。谁知道什么时候就有谁下去，有谁上来呢，到时大厦倾颓，钱说没也就没了。”

　　刘心言：“啊。”

　　两人面对面对视着，没有说话，忽然听到隔壁阳台上传来杜非唱歌的声音，这才想起三人的房间都挨着。

　　顿时反应过来——这里，貌似，好像，隔音特别差啊，刚才的话是不是被杜非听到了？毕竟从前他就抱怨过他俩别总刺激他这个孤家寡人呢……

　　××

　　不管有没有听到吧，刘心言和楚励行隔天都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然后没过几天，就到了省城新一批土地报名的日子。

　　跟梦里未来的操作一样，想买地，就得有资质（注册的公司是相关公司就行，倒不用未来那么复杂的等级），有规划（楚励行找关系随便画的，也不用多么精确多么适合），有保证金等等。

　　虽然过程和文件都简化很多，好歹还算正规流程。让刘心言震撼的是，报名之后都不用等正式拍卖，蓝卉宁就带着他们三人去了一场饭局，和一位国土局的副局长见了个面，私下操作了一（亿）点点事情……

　　两张土地的批文就轻轻松松拿到手了！

　　只需要他们把比想象中少很多的钱交齐，就能正式走程序去办土地证！两块地就能完完整整归入他们名下！

　　这是怎样的感受啊……

　　难怪人们追求金钱还不满足，还想追求权力。

　　既得利益者刘心言不能说自己不喜欢这样，但也实在不敢多受诱惑。何况这种种操作都是野蛮生长年代里的癣疥，以后还是根除比较好。唉。

　　“这才是官场的真相啊，过去多少个世纪都没改变过，以后也不会完全根除的。”有点愤青的年轻人楚励行冷酷又悲观地说。

　　刘心言不知道说什么好。她的第一反应是想到梦里某个地方局长炒地、市长圈地、副书记黑吃黑的故事——好像也是发生在海省啊？不过转头又想到未来政策的变化，反腐的力度之大，过不了二十年，社会真的会变好的……

　　振奋精神，说回拍卖。

　　被她们拿下的地块自然不会再出现在拍卖现场。蓝卉宁她们的公司因为目标比较大，竞争对手也比较有手段，所以不好私下操作太夸张，只能继续走拍卖场。

　　刘心言想见识一下这年代大佬云集的场景，就带着楚励行和杜非一起混在蓝卉宁的队伍里进去看了看。

　　可惜年代还是太早，大佬们还没出现，除了那些范儿都不一样的港商深商，刘心言一个眼熟的也没有认出来。

　　而拍卖现场也出乎她意料的简陋，根本不像是随手进出几十万几百万的场子！

　　除了这些，参与者也没有什么好看的——因为房地产市场还没有变成热钱云集的地方，人们整体都比较低调，并没有狂热、激动的参与者，甚至高声说话的都没有。

　　刘心言看得无聊，蓝卉宁拍拍她开玩笑道：“这才像个小姑娘的样子嘛。不过这里不够热闹，拍土地也不是正式的拍卖现场。等以后宁姐带你去涨见识，看看国外的佳士得拍卖，那才好看，说不定还能让你多冒出点灵感呢。”

　　刘心言无可无不可地听着。

　　楚励行比她还无所谓，只有杜非认真对待，拿笔把所有地块的买受人标记了出来，说是回头要调查下别的公司，看看我们还能怎么发展，或者能把我们的地卖个好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