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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我想我哥了 ...
汤圆醒来的时候自是百般不适。
首先,他的床上又多了一个男人。一个他并不清楚为什么又会扯上关系的男人,一个为何日日醒来都在他的怀里的男人。
赤过。
赤过睡得很熟。有一种心愿得偿之后的释然,因而睡得也踏实。
汤圆起身的时候就明白为什么自己身上是这样酸痛了,一种从身体深处传来的麻木以及很多可以证明的一些东西——比如说印记,并没有那么容易褪去的印记,往常里也相熟的印记——让他明白了一切。
这个男人……
想到这里的时候,汤圆没有想下去。他扑到床边凌乱的衣物里一阵瞎摸,衣袖里独独少了一包五石散。
昨夜——跟多官争执之后发生了什么?难道,自己又犯瘾了?
汤圆在衣物里胡乱搅了一阵,把衣服拎起来嗅嗅,觉得恶心,就去衣柜里新拿了一身出来。穿戴好了才坐到床边打量这个红发的男人。
这个男人,跟他的头发一样,红的耀眼而缠人。可是,现在不是三年前。
汤圆看了一阵,觉得有些失神,就推门出去。推门的时候他有些恍惚,仿佛还是在昨天,他给自己系腰带,他一把弄折了多官的手臂,而自己也没有去街上空等那么一天过……
多官去了哪里?元公子出了门看见白狼坐在门边,还一个劲儿地把它的大脑袋往门里钻。也是,那个人毕竟是从白狼的故乡来的,带着草原上的味道,白狼喜欢亲近他也是对的。只不过现在要带白狼去找多官。
元公子把门一合,白狼嗷呜一声哀号,夹着尾巴跟在他身后。
白狼哀号的时候,床上的人睁开了眼睛。赤过这时才缓缓坐直身子。汤圆的表现好平静。
这是什么意思?是许了他的放肆还是从此不再相见?
赤过找到老鸨拿出钱两说明来意的时候,老鸨咯吱咯吱笑得欢。
“这位爷啊!不是妈妈我不放人哪……实在是……”
“妈妈还嫌这钱出得少了?这已经不是个小数目,妈妈,我知道这个价就是买两个京华梦的头牌都是够的。”
“爷您误会,不是我不肯卖了这棵摇钱树,只是这摇钱树压根就不是我的我拿什么卖给您哟!”妈妈甩了小帕,笑倒在赤过身上。
赤过腰身一闪,老鸨跌了个空。“九皇子那边没问题,只要你说是我赤过带走的就成,这钱么就当做打赏。”
“非也非也……这话九皇子也是插不上嘴的。元公子他只是挂个招牌在京华梦而已,谁要他只能是公子他自己挑。这走不走,也得看公子他的意思。”
“妈妈你戏弄我的吧?他区区一介小倌,还由得他的意思?”
老鸨的神色一变,口里应承道:“就是这么回事儿……要不然元公子是出尘的那么一朵白莲呢?你说你能让天上神仙你怎么说就怎么着吗?不可能啊……”
赤过嘴角掠过一丝了然的微笑,把钱袋子往怀里一揣,走出了京华梦。把个老鸨看得痛心疾首,白花花的银子啊,就这么飞了。你说要谁不好呢?非得要元公子!
元公子是在街头的集市上看见多官,以及他身后跟得紧紧的两个王府仆人。
多官就跟个前世饿死鬼投胎的人一样,手里嘴里塞满了吃的,后头跟着一个仆人被他指东指西的满街跑,是个店都得进去买点吃的回来,手上也提着大大小小一摞一摞的纸包,估摸着全是吃的。还有一个仆人倒是空着手,什么也不做,只是腆着肚子盯梢。
白狼嗷呜嗷呜地就跑多官面前去了,跳扑着要去吃多官手里的东西。多官一见白狼,激动地投身元公子这边来,撒了手中的东西,便宜了白狼。
“公子!”两眼泪汪汪。
“多官,他们是谁?”元公子接着多官在他耳边轻声问道。
“不管他们是谁了……公子,大少爷真的回来了,就是街上见过的那人,昨晚在宫门前我看见他玉佩了……”
多官咬耳朵还没咬完,就被那个空手盯梢的仆人从元公子身上拉开了。“泰王爷今早才吩咐的事情就给忘了?”
多官不耐烦地挥挥手,“没忘没忘,不就是不能跟人亲近吗?可他是我家公子!”
“多官,你怎么会到泰、王爷府?”
“九殿下昨儿刚封的泰王爷,多官是王爷新收的男宠。”那冷冷的声音里些许鄙夷。元公子白了一眼说话的那空手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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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昨晚的事情。还有那个仓尤的皇子问泰王爷讨了你过去,一个月后他回仓尤你就得跟着走了。”多官有些不敢看元公子,眼神躲躲闪闪。
“他倒是试试!”元公子哼的一声抛一句“你在泰王府里好好待着吧!”就一路小跑而去。
多官知道他是去找北纲了。此时还有什么能阻止他家公子的呢?
元公子出现在应将军的门前被拦下,没有帖子是进不了这门的。面对着还未脱下战甲的西北军元公子无力地跪在将军门前长啸一声,泪水在风里洒开。奔跑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
他不想去担负什么大宁的担子了,他累了。他不想面对每个男人都展出笑颜他不想每每回去都自我厌弃地求人给他一顿鞭子。
他还姓尧,名章吗?他还是尧小少吗?
尧小少出现在与京华梦隔了两条巷子的高墙里的时候,天下起了雨,把他打了个遍湿。
高高的五叠墙,粉壁,黑瓦。雨水打湿了墙壁,从瓦楞里涮涮涮地漏下去,墙上也有雨水渗透的水渍。
还记得有人跟他说,大隐隐于市。其实更多的还是放不下而已,所以才在这天子脚下,深居简出在这高墙里。
尧小少推门进去,漆黑一团的屋内洒进了一道天光。虽然外头的天色很暗,但屋内的人还是把门窗遮掩得严严实实。
要,一丝光线也没有。
屋里人轻叹了一声。“章儿,你来啦?鞭子被阿容收到柜子里去了,你自己拿了来站我面前。”
尧小少递了鞭子过去,站在他面前没有动弹。
第一次他跪在这里拿匕首一刀一刀往自己的手腕上划下去,并尖厉地叫着阿容拿鞭子来的时候,黑暗里坐着的那个人也是这样长叹一声。
阿容哭着扑上来拉他的手腕,“少爷别割了,大人他看不见,你割自己是何苦!”
“他看不见,你就说给他听啊!告诉他我割了几刀,流了多少血,又跪了多久!阿容你说啊,你有眼睛你看得见,你告诉他啊!”尧小少还记得自己凄厉的声音,涕泪肆流。
“……你抽一鞭我心里就减一分痛……要不然我这肮脏的身子我自己也不要了!就在这里一刀一刀还给你!”
为什么这么脏的身子没人来嫌弃?为什么自己忍不了都要吐的生活依然要继续下去?为什么都不惩罚自己?为什么?
“阿容,拿鞭子……扶我过去。”
在黑暗中的男人站起来,他看不见,还有些瘸,只能由着阿容扶过去。
“啪!”的一声撕裂风声,重重地裂开了脊背。
“谢谢……”泪如泉涌地,尧小少居然就这样嘴角扯出诡异的笑晕过去。对不起,要让您也来承受一份痛苦,我知道打在我身痛在您心,但是只有您的鞭子会让我好受一点。真的对不起。
后来,尧小少再来的时候,那人往往都默默举起鞭子,不再说什么。一顿鞭子之后才是议事。
“章儿,你这个月来得特别早。你知道他回来了?”
尧小少扑通跪下。“我不要做下去了,我要离开京华梦。”
“北纲他有他自己的事情要做。”那人的鞭子没落下来,死死箍着鞭子,一圈又一圈。他的两只手枯瘦苍白,因为长年不见阳光的缘故。他不说“赤过已经提出要带你走,机不可失”或者是“你怎能置大宁于不顾”这样的话,而表达了“北纲不会跟你走”的意思。
尧小少的头深深地埋下,出神地看了一会儿地面,然后抬起头来看着那人眼上虬曲的疤痕。
“那我也要试一试!”说着就从地上挣扎起来,破门而出。
外面雨正大,阿容打了伞匆匆忙忙地钻进屋檐下。尧小少走的急,把阿容撞翻了。
“少爷、少爷,打上伞再走!”
屋里传来桌椅碰倒的声音。闷闷的声响,是那人倒地的声音。那人急急地追了出来。
“大人……我扶您……”
“章儿。”那人跪坐在地上,眼睛一片湿糊。他不能哭,因为当年的烙铁烫伤了眼睛之后,稍遇潮湿一点的天气,旧疤里就会流出浓水来,泪水自然是不能流的。
“大人哭不得。快擦干了……”阿容的声音总是这么急。
尧小少还是尧小少,不再是什么元公子了,也不是什么汤圆。
不会离京不会去仓尤不会爱上别的人。
如果说以往有想出关的念头现在也没有了,因为北纲已经回来。
回来。
(我写得风中凌乱……再一次感冒,头痛……)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不是卡文也是卡文……反正有些事情弄得我很没动力写文(比如有写文的种种管制==知道我说的什么吧)
然后我宁愿看两遍索多玛的120天也不愿写文……
于是。。。今天补更一次可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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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我想我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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