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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第 9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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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联军
醒来时,卢鸿志已经浑身动弹不得,但渴的厉害,还是准备起身。
“鸿志,你醒了。”牧乐人赶紧上前搀扶,递了一杯水到卢鸿志嘴边。
抬眼望见牧乐人,卢鸿志犹如撞见阎罗,惊得僵住身子,而后反应过来,气愤甩掉牧乐人送上来的水杯。
“走开!”卢鸿志强忍痛意,推开牧乐人,无奈伤得太厉害,刚下床就翻倒在地。
牧乐人上前,按住卢鸿志肩膀:“你这又是何必呢?安分点吧。”
卢鸿志愤恨回头:“我宁愿死,也不与异族相处。”
牧乐人被怼得沉默好久,收住脾气将卢鸿志抱到床上:“你不想相处也得相处,鸿志,想杀你的人是苏良策,我才是救你的人。”
卢鸿志用尽力气给了牧乐人一拳:“救我?真是可笑,我今日处境何不是拜你所赐,你丧尽天良嗜血成性,早晚落得不得好死的下场。”
卢鸿志说了狠话,他恨透了牧乐人,每一个大陆子民都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牧乐人捂着微痛的脸颊,忽然放笑道:“多谢你提醒,那就在我死之前,把大陆所有人都杀光,让他们给我陪葬。”
“牧乐人!”卢鸿志嘶吼道,“你简直疯了,大陆不会轻易覆灭,你必然要失败。”
“失败?”牧乐人抵上床榻,捏着卢鸿志的脸道,“原来你们还这么自不量力,我要是会失败,就不会夺得北方城池,鸿志,你且看好了,这大陆早晚会被我吞噬掉。”
卢鸿志再扬手,想拍掉牧乐人的手臂,却被他死死捏住。
“因你我旧情,我才救你一命,别不知好歹。”
卢鸿志哼笑:“我看你是想救斯年没救成罢了。”
提到沈斯年,卢鸿志皱起眉头,确实是这样,并且牧乐人此刻十分懊恼,如果救的是沈斯年,那此刻他就能好好享用一番。
甩掉卢鸿志的脸,牧乐人再次倒了一杯水过来。
卢鸿志禁闭嘴巴,决意不喝。
任牧乐人怎么触碰他伤口,他都不嚷一句。
大营操练惯了,这些又算什么。
正僵持着,牧乐人将手伸到下方。
卢鸿志脸上顿时充血,张开嘴巴,牧乐人给他灌了进去。
“既然都捡了一条命,就别挣扎了。”搁下水杯,牧乐人出去了。
此时他们在柴桑城内。
……
再一年开春,苏良策被形势所逼,彻底承认了昭告。
浦俊人与苏良策在镇江南会面,商议反击之战。
金边军加入檀军,从南方与西方两个阵地作战,逐渐向东北收复失地。
浦俊人提道:“乌丸入侵才数月,仅靠士兵支撑,北方大多还是大陆百姓,我们联军一事刚好能给他们鼓舞,再借助这个机会加以鼓动反击,让柴桑与中原在内部破军。”
“ 这些小事就交给你们做吧。”苏良策道,“檀军要正面迎敌。”
这些年浦俊人收敛住脾性,没再和苏良策反驳,又何须与他反驳,能停战联军就已经迈出很大一步了,这多亏了沈斯年。
想到沈斯年,浦俊人十分担忧,旁敲侧击问道:“这次联军多亏了沈公子,他怎么没来?”
提到沈斯年,苏良策一下炸了:“他来不了了。”
“为何?沈公子是犯了什么错吗?”浦俊人故意这么问,要是苏良策对沈斯年做了什么,就显得小心眼了。
苏良策可不落这个陷阱,但依旧气愤与浦俊人道:“我太喜欢沈公子了,就把他留在内阁当小倌养着,不打算让他带兵出头露面了。”
“小倌?”浦俊人拍桌而起,气愤道,“沈公子为人清明,你怎么能给他这种称号,又凭什么玷污他!”
“他是我的属下,我想让他当什么他就当什么。”苏良策阴恻恻笑道,“他可喜欢在我身下承欢了。”
“你!”浦俊人指着苏良策,就差一拳怼上去了。
“怎么,浦俊人是不满这次联军协议吗?为何这般气愤,我都看着害怕了。”苏良策估计拿联军一事牵制浦俊人。
就算他这样对沈斯年,浦俊人也拿他没办法。
一旁的将领看势头不对,把浦俊人拉了回来。
浦俊人坐在对面喘着粗气缓和,心里忖度,就算他气的撕毁协议,也救不回沈斯年。
斯年,你再忍些时候,等击退乌丸,我再解救你。浦俊人心念道。
浦俊人生气,苏良策比他还生气,他撒气的方法也很简单,直接找让他生气的人。
沈斯年还在院中养伤,这些天能下地走一会儿。
文怜一直在旁边伺候着,她只与沈斯年聊些家常,沈斯年最喜欢听的就是沈兰惜的点滴趣事。
“等过些时候,我把兰惜抱来,你跟他玩一会儿。”文怜道。
沈斯年急忙阻止,严正道:“我是罪人之身,不想连累兰惜,唉。”
沈斯年看了眼文怜道:“我也不该连累你的,你往后也不要来了。”
文怜抱住沈斯年的手,摇头哽咽道:“你是我的丈夫,是兰惜的父亲,我们是不会离开你的,永远也不会。”
望着文怜坚定的模样,沈斯年抬手扶上她的脸颊。
温热的手心略过肌肤,彻底击溃文怜。
照顾沈斯年这段时间里,文怜一直隐忍着,只字不提西北劫持和囚禁中宫的事,可看着沈斯年受伤的模样,文怜又暗暗心疼,只能强颜欢笑,逗着也在隐忍的沈斯年。
沈斯年给文怜擦去泪水,哄道:“好,你们不走,但要是时机不对,或者日后我不在……情况有变,你和兰惜定要保护好自己。”
文怜扑到沈斯年怀中,哭道:“日后,公子在哪儿我在哪儿。”
“那兰惜怎么办?”沈斯年轻抚着文怜柔发,软言劝道,“他还小,未来日子还长,我余生不能挣脱牢笼,他总不能跟着我困一辈子吧。”
“那等日后,我问问他。”文怜实在找不到别的借口留下。
想到还小的兰惜,沈斯年捏着文怜的脸,逗道:“你可不要从小教他说,你爹被囚禁着,等日后长大了他要是问你,你就说留下诸如此类的话。”
“公子别打趣我和兰惜了。”文怜轻扣住脸上的手,动情的蹭了蹭。
沈斯年没抽手,任文怜蹭抚。
“好一副痴男怨女的场景。”门外,苏良策揽着大氅,带着一身怒气直接冲入内室。
沈斯年惊慌抽手,小声与文怜道:“你快些走。”
文怜听见了,但没有回应沈斯年,反而拦在床前阻挡住上前的苏良策,轻声道:“良王,公子身体受了不小的伤,大夫说要半个月才能养好,若是再受些刺激,怕是要留下旧疾。”
苏良策将大氅往旁边的榻上一扔,冷笑着上前:“一个大逆不道的罪人,没五马分尸就不错了,还想有王侯将相的待遇?”
沈斯年踉跄着下床,抚着文怜得后背小声道:“听话,快些回去。”
话尾刚落,后脖颈被一股强劲的力道提起。
苏良策把沈斯年扔到床上,俯身压上去。
文怜急得回头想再劝,遭了苏良策一瞪。
苏良策捏着沈斯年的脸,把他掰到文怜面前:“怎么,你想留下来看我如何惩罚他吗?”
说着,暴力扯碎本就单薄的亵衣。
沈斯年合上眼睛,朝文怜喝了一声:“走啊。”
他可以承受苏良策给他的所有痛苦,但他不想让别人窥见这份狼狈。
文怜已经泪流满面,衣袖捂着脸颊冲出房间。
苏良策把沈斯年的脸掰正,直视这着他,不掩怒火道:“你可真厉害啊,牧乐人为救你组了个敢死队,浦俊人就算签着合议也不忘惦记你,跟了我这么多年的文怜也偏袒向你,沈斯年,你是不是跟他们都睡过了,要不然我真想不到还有什么法子这么吸引他们。”
沈斯年本就在窘迫着,听苏良策这么一说,脸刷的红起来。
哽着嗓子道:“我有没有跟别人睡过,你最清楚。”
……
双眼已红,沈斯年委屈道:“你怎么对我都行,但不能因为报复我而玷污了我对你的感情。”
……
疼痛变成了麻木…………。
苏良策期间没说一句话,也没有半分温柔…………。
但沈斯年觉得,只要别像那晚一样暴躁,就是对他的救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