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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八三 ...

  •   事实上图书馆没有给我任何惩罚。

      因为我前两天试图进入禁书室闹得太凶。“拉碧斯想要进没参观过的同事的保密工作室”变成认识我的人都会一笑而过的我的人设。

      这种强化印象本来会增加我的可疑,但是他们全部都一种恍惚回到孩子时代般的,莫名其妙又毁掉书(发潮左手按在打开书页上把墨迹擦成了双影)时成年人对我的宽容嘲笑的神情。

      嘲笑跟宽容本不应该放在一起,但是那是一种同时潜台词“走开,别沾我“的嫌恶和“这样就可以了”的不追究的尖刻宽容,或许只是年幼的我自我安慰,把收到的伤口善意曲解成沉重别致的另一种温暖。

      无法融入集体,所以被包庇对我来说已经足够受宠若惊。

      他们不把我当间谍的第二个理由是没有一个间谍能故意演出我这么多的破绽,堪称间谍职生的惨剧,而且棍棒不打落水狗,在那之后我已经天罚发了一个星期高烧。

      事情的结果,我只被要求手写了一封一万字检讨书,全部用花体字,据说那一万个手写字全部被当作(因为画师的减少而昂贵)装饰花纹卖了,中饱三个中层的私囊。

      “......所以美式游戏取代日式游戏的疆土是必然的。还有没有人要上来?”城市辩论角的梭椰荫凉下,我笑得故意挑衅,围绕我的辩客们拳头直冒青筋。

      他们焦急地眼瞟观众向支持方投币的投币箱,辩败者的全箱收入会被上缴充公而不是进辩者的腰包。以一挑多的我完全是个搅局者,因为无论胜负我都不会从两个箱子里拿走钱。我已经从无形的箱子拿到更重要之物了:这是我生命第一次尝到胜利。

      ”3A级游戏就是一个钻石营销一样的骗局。通过制作成本和规模把日式游戏从家底上刷下去,其实大量同质化,不注重游戏性,甚至不如上世纪的fc游戏!“

      我轻笑。”那么为什么数近年拔尖的独立游戏,产出都在美欧呢?“我嘲笑般反问。

      拜德摩斯梯尼为祖师以灿舌讨生活的男人们,学风和上界之光离去后的经济一样衰微而逐渐忘本,完全跳过积累知识这一步,任何文盲甫一加入,就直接被套上古希腊长袍抓丁入战,只要不是哑巴。他们当中没一个真正有见识。

      ”你不要太过分了!当心我们让你出不了广场巷!“一个拳发男人肩膀一推隔在我和他之间的女性老人指着我的背影,向我威胁。老人摔倒呻吟。

      我的背影突然僵硬,猛地转身,我以同样强硬的语气向他吼回去:”向老人道歉!“

      ”这不是我们论题的内容!‘穷苦的乞婆‘这种垃圾一样的辩题也有讨论的意义吗!“他说。

      ”道歉。道两次。“我蹲扶着老人从牙缝里说出,同时右手拔出身边围观者的配剑,剑尖锋利地上指着他的咽喉。”她不是垃圾。“

      ”什么出身就是什么。“男人说。

      “我也是出身垃圾场的,你们今天全部输给了一个垃圾。”我的行为已经破坏了“动口不动手”的行规,所以他们迅速揎拳将我环围成孤岛。

      ”够了。“一个人从上到下拍用力地拍我的头,我的毡帽方顶“扑”一声凹陷冒起一团烟尘。我从瘪着的帽檐下面瞥见放大的猫皮叉腰,一副捉到坏小孩了的表情。

      “好了好了,这场辩论就算大哥们赢了——拉碧斯是你先动手违规,你别说话——大家散开吧。”她完全是来度假的打扮,带着遮阳编织草帽,穿着吊带长裙,胸口一串扶桑花,还有手镯,交叉挥动着双手。

      漂亮的少女突然出现求和,剑拔弩张的学者们有点闹不下去了,观众也四散而去。猫皮把我从人堆里拎到一边荫凉的葡萄树丛。

      “一天到晚就找嘴仗打,清醒过来没有?”她肩上围脖一样的猫眯着眼,“看来和那个东西连在一起,让你变化很大啊。“

      我发现我的性格天赋也许是诡辩——也许是越增强意念越让物体扭曲,在广场演讲角确认自己获得雄辩同时,我的脾气不好直线向着”以触怒别人为乐“的怪癖彻底发展。

      我现在理解“识海”是什么了,因为它正与我连接。它是浮于物象的精神世界,以知识为实陆,以情绪与潜意识为茫海,人类群体知识与记忆的总和。

      脑子可以从人类知识的海里机械检索已知任何一本书上的文字,甚至可以从痕迹与举动隐约查看别人的情绪与记忆。我已经不能参加任何有值奖的考试了。

      “我没有胡闹,我刚证明了我现在变得非常聪明。”我说。

      ”你只是在堆砌客观事实和名言警句,没有灵魂的摘抄机器,拉碧斯,你并没有把知识变为智慧的能力。“猫皮说。

      我们走在露天集市上。刚刚下过雨。所有暴风中淋浸过的货物都从船上被下下来,避开水凼在干燥海岸打开就地即晒即卖。渔获,水果,服装。

      在我高烧的星期里我重复做同一个梦。微甜而轻薄的几乎没有温度的四五岁女孩秘密谈话的声音一直萦绕在耳边。两个白衣服的小女孩站在一颗浩渺的紫色花树下,她们捡掉落的花苞。她们把淡紫色的桐花喇叭扑盖在脸上,仰起脸来吸桐花的花芯。只为了那一丁点糖。

      “...,不卫生,花瓣的绒毛上全是灰。”其中一个说。

      “你一点都不懂吸花饮露的浪漫,仙人才会吃花呢。”两人嬉笑跑远,树下只洒落笑声。

      “这个梦的意思是你的脑子被禁书室魔法机关弄了一个大口子,然后里面塞进不属于你的记忆,因为浪漫过头的东西从脑到尾没有一点和拉碧斯你合适。”猫皮表情无波,侧头盯着我的眼睛说。

      我不耐烦地把双手别到后脑勺后。我没跟她说梦的下半截。我从希尔瓦的宅邸顶楼内部走下楼梯,希尔瓦曳着长裙追到扶手的起点处。

      “你最初的名字(颜色)还在我这里好好保存着,你不想看一看吗”她矜持地停住,对我喊。

      于是我的背影有一刻驻立在向着开阔旷野的门廊下,然后像负心的偷情男人一样头也不回地继续沉默离开。然后我醒了,我睁开眼睛,看见陪伴我每一夜的水蓝梦魇的裙裾消融如残冰。

      我们走到一家鞋铺。绿色反光漆皮的中性马丁靴刚从箱子里开出来,这家店的品味玛简塔肯定非常喜欢,我想。

      “到底想试什么?不买就走开。”红发女店主暴躁地对我们不耐烦说。然后我听见熟悉得将我心弦拨动导致七级地震,放心弦的房子里锅碗瓢盆全部落地摔碎的熟悉的声音:

      “38码的,这个的右边一只也拿来。”

      我看见了火红的短卷发俏皮的尾卷,裹在绅士的闷骚男装的女性身体。她穿着一双漆光系带黑皮鞋,暴露着脚腕,带手套的手攥扭曲了白手帕,近乎愠怒地(因为换鞋)被女伴扶着看着我。猫皮用“你们认识吗”的眼神看着我。

      那一瞬间我觉得我是一个畜牲,身边是猫皮,对面站着玛简塔,心里在想希尔瓦。但也只持续了一瞬间。

      我有无数的话堵在喉咙口想跟她说。我一句话都不屑跟她说只想吐唾沫。我清晰地记得离开她前的她的最后一句我没有回答的话:

      “电子绘永远没有油画的收藏价值。”

      “看看笔写的信件和使魔短信吧,电子绘在往前走,而且总有一天把原始绘画拍在沙滩上。”我说。这是我当时受打击一般梗阻不知道答案,想了三年的应该如何回答:现实证明结果的回答。

      她看我的眼神就像看画了十年恶堕虫奸本的人宣布上岸从良了一样。曾经比我思想先锐、对最流行绘画无所不知的玛简塔,现在和我的思想激进锐度已经倒过来了。

      最后一次努力。我用最温和的微笑伸出手说:“来看电影吧,我向你推荐诺兰的蝙蝠侠,贝尔为了这个电影塑身三次差点半条命都搭上了呢。“。

      她不等我说完马上说:”我知道,鹿晗还能烧40度跳舞呢。“于是我知道没什么可说的了。

      “你讨厌着我还能假装和我玩那么久,你也是真的有本事。”我说,”怎么说呢,我要感谢你。毕竟你塑造了我的审美观。那就是绝对不要和你一样,那太可怕了。“

      这时已经有拥趸的玛简塔的女伴们簇拥到店中心,我在那里亢奋地宣泄陈年积累污垢地喷发言辞,她毫不留情地同等回应。她还以为我永远是十六岁时唯唯诺诺的我所以一开始稍微有些吃惊,但很快变成了双向的破口大骂。

      ”我话就放在这里,我认为真人偶像无论国内的外国的都是狗屎,是污秽,只要他们要拉屎,你为了高大上才应该丢掉肉体凡胎和肉体凡胎们制造的纸片来崇拜伟大的宇宙现象,要么就承认谁爱的神都是一个‘人;,一样地不分好歹,为了他弃绝朋友家人就是纯脑瘫!“我说。

      女伴们哗然,显然她们都追星,甚至粉头是她们获利的职务,我这是在撬她们的信仰和钱包。

      ”你要削平偶像和凡人的阶级?也不睁眼看看自己配吗,不算算他们带动的人口生计的力量和你自己差距!“她们中的一个怒目而说。

      ”是,我要削平阶级。“我已经杀红眼不知道我自己在说什么了,也就是说,我说的是最压底的真心话。”敬仰她就要以非任何人类的思维揣度她把她装在鸟笼里,用高楼和带刺的玫瑰花丛关起来,凡人想要和她说一句话,’不行,她哪是每个人想见就能见到的‘你有没有问过这样她觉得荣耀吗?她觉得幸福吗?她和博物馆里玻璃钟保护起来孤独的文物有什么差别?“

      ”你是错的,人与人的区别是客观的,有些人类的确发出光焰恒久而明亮超过其他人。”阴沉的女伴说。

      ”那我就仅此有我一人地珍爱着我自己独有的黯淡和转瞬即逝,并且敌对所有的恒久而光明。“我回答。

      长久地沉默。玛简塔在人群中忘记回话般看了我很久,然后鼻腔一耸,深邃宝石般的玻璃假眼睛露出“看了感觉真可怜”的眼神,抱肩向人群中退缩:“你讲的全部都是没有出人头地的泯灭于众人敝帚自珍的牢骚。”

      “没关系,总比现在想到只会感到恶心的你好。但是我爱过你。”我说。

      “现在翻旧账只是为了装受害者道德绑架。”她的背影挥手说。

      “不,是为了让你明了看清楚和后悔你因为自己愚蠢失掉了什么。”她不看我而我眼睛也不眨地说。

      “你好自为之吧。”她离去前说。跋涉过六年折磨和大半个国度的距离到达神交指引的终点容易。两个月之内一个学校几十来米步行的距离长在现实生活中通过层层叠叠的隔空喊话和谣言讥笑想找谁说话吃饭难。

      围观聚集来的陌生人以为这里有辩论可听、可娱乐,但是我这个地图炮开得过大、过响亮,我说世界上所有的人类偶像(神)都是屎。我很快荒谬地被愤怒的信徒们叉起来要求解释。因为首都有法律,因为精神病的可传染性,疯子和瘟疫患者一样是可以被大众申请吊起来烧死的——每年都会被适用处理很多“众人认为该死”的薛定谔的病人。

      无数个头簇拥着我,整齐划一过于相似的愤怒的脸,唇舌向我喷吐口水,还互相at。俯视她们是很有趣的事情,她们很快查出了我的身份甚至开始跟踪。我在图书馆的早退迟到、上班睡觉看漫画的劣迹被悬挂出来,好像她们有热情证明从“碰瓷年轻大师绘画玛简塔”甚至更早从“上学时小玛简塔和我的争执就是我的错”。

      我在下班途径的廊道隔着玻璃就看见了她们。千百双眼睛愤怒盯着我。跟踪我。等着记录我的口实。

      ”没关系,至少我现在比十六岁时身边有猫皮在。“我心想,回头却没有看见猫皮。猫皮看到这样的景象早就抽走了我牵着的手,变小畏缩躲进人群,只回头看了我一眼。为了保护自己,看着我在人群中,她逃了。我看着她,发现自己发出短暂地”嗤“的鼻息。

      “我现在居然觉得很兴奋,现在这是什么感觉?”我独自一边折脚般每梯缓慢地下楼,一边对蛇说。摩拜尔说:“这是贪念你一生都没有拥有过的声名的感觉。你把负面的唾面当作光荣来享受呢拉碧斯,没人关注真可悲啊。”

      我突然就乖僻地笑了,正所谓绝望之人看到废墟是会笑的。那就让它演得更恶劣一些吧。猫皮对我露出害怕的表情,不是对人群而是对我,我眼底有辐射彩色的光像擦洗过的火星得意忘形地燃烧。

      我走到柱廊里。那里有很多信徒为她们的神塑造的向路人安利用的空壳粘土雕像。我走到面前,一边嘴角笑起,表情清正纯良,我端详,然后全部踢倒。

      ”哐啷“的尖锐陶瓦粉碎声令人呼吸愉快,那些身材最完美,脸孔最英俊的男人像多米诺骨牌一样接连倒地。

      “我本来就讨厌古典艺术,”我拍着手掌说,“它们浅薄,都是吃得饱睡得好的米虫用来谄媚的技艺。”

      蛇的嘶嘶声冰凉萦绕在后颈:“把捂在眼睛上的手拿下来吧,拉碧斯,”它声音低哑,为了嘲笑效果而故作温柔,“你讨厌其实是因为他们是玛简塔和她的老师巴特所推崇。”

      你到底在恨什么呢,拉碧斯?我在恨什么呢,我在石砌台阶顶端和蛇俯瞰。为了对玛简塔证明绘画实力自我折磨,在没有假肢的情况下仍然强行使用左手画画,导致左手劳损几乎截肢?每年天冷的时候我还能随着运动感到那一侧脊背肌肉断裂的痕迹?

      恨我无数对她轻抛的无保留的感情到达足以压垮我的沉重度,她却因为一个小罪孽(她自己的罪孽,无法平直视受害者所以反而更抹黑虐待)全部故意视如无物?

      恨人类越说触及深爱的东西那言行就越暴露出可笑,所以为了有自知之耻,回避那些可笑,开始广听他人的言行。最后用知识和尊严把赤诚的心一丝一圈包裹成茧,这就是我们日常用来示人的面目。我就这样被她利用“我爱”之物控制贬低三年,让我至今唯唯诺诺不敢说我爱尤格、至今觉得拯救过我的那爱是罪孽之事,因为一个人”爱“着,所以必须做一群同龄孩子的低人一等的奴隶?

      笑是我的嘲讽的利器,它们从血里拔出来只会更锋利刺向下一刀,冷嘲和撕裂放肆的ky对付人潮,我知道一种更刺激他们雷霆大怒的方法,那就是在同样多敌人面前肆意地只对一个人温暖的笑。但是我没有一个可以在敌人堆里配合我对我回螓微笑那样的人。我干脆当众袒露撕裂了衣服和皮肤。

      不是想看吗,那我就满足你们。我要像开展览一样诚实袒露我的一切。拉链拉开取出内脏放在桌上的程度。

      来吧,听我腔体缝隙最深处不堪入耳的肺腑之语,挖掘得比所有试图判罪我的法官锤都深。既然我是一个绝对不该被判罪的受害方(而相反玛简塔仍然用她童年的故伎,拉拢关系人多来想化黑为白,本该由她站在这审判台上)既然那么”爱看“我,那我给你们看一个让你们无法指摘的绝对完美的人。

      面对几万双眼睛凸透镜一样聚焦毫无惧意,即使蜡制的衣服已经开始融化。甚至濒死的脸上回光返照的潮红,眼冒星火,振奋甚至快乐地注视着向胸膛即将扑来的死亡。

      我又回到演讲角了。我期待有一双碧蓝色的眼睛看向我,哪怕是一眼就足够拯救当时的我,当时没有能给我冷静使我感到清凉的,其他人举止言语哪怕目光都是往这盆火中添薪加柴。

      ”说啊,让她说,说我信仰的神是粪,倒要看看你自己多干净!“我登台时对我丢石头的女人咒骂。

      我做了一个近乎演讲家表演的”噤声“的动作。”她还觉得自己是明星呢!“的喧哗更重了。

      ”八岁时候的我是一个怪物——“我开始自证,“是那种沿街敲门没有人敢给我开门的怪物。我出生就没有左手。”我脱下右手假肢露出断肢。下面在惶惑地互相交换眼色

      “一个画室接纳了我,我的老师,周转庇护上百个学徒的大师,虽然不爱说话,对我来说就像父亲一样。虽然我的父亲现在快被这个国家饿死了。除了玛简塔这样的沙龙明星以外还有很多其他的绘画从业者,把自己当作劳动力或者工具一样仆行一生,你用的钱上的花纹就是他们的作品。”

      “现在这个国家不重视美术。我看见的首都最好的画册都在跳蚤市场轮斤称。孩子们的记忆逐渐将被被西方蒙蔽吞噬。他们会鄙视这个国家从曾没、也永远与高雅无缘。”

      我讲到我对于颜色锥子一样刺过指尖骨节和心的寂寞的爱,讲我们看过的手翻书动画表演的纸上戏剧,最后我讲到了教育。

      “不要以受教育程度划分一个人的,因为迄今为止这片大陆上的绝大多数孩子忍受着糟糕的教育。你们现在认识我了,这就是我,这就是我要为我的罪自白辩驳的。”我说。下面鸦雀无声。我的胸口激烈地起伏。

      “她到底犯了什么罪?”

      “除了口嗨好像也没有什么过分的......”

      除了小乞童身影悄悄地在人群中穿行造成小骚乱,场景静止了。他们好像在人群中分发着什么。

      我做过头了。大概讲到80%的时候我就没有体力了,但是我凭情感继续将结尾推上了最高峰。我把我全生压抑的疯狂的感情和无处奔放的对他人(全人类)的怜悯赤忱全部喷了出去。

      终于用尽全部力气的舒坦和眩晕袭击我,心的完全暴裸导致我深植的顽疾——星之彩的火苗开始灼烈燃烧,它一定很开心得到了空间和氧气。所以火舌开始舔食我的□□和生命力。

      我疲惫笑着看着人群,如果我现在倒下人群不仅不会潮水一样接住了我(那是他们的偶像的待遇),还会让我头颅触地颈椎摔断然后撕吃了我的尸体。

      星之彩的火苗像撕下来的向日葵花瓣形状“咻咻”地往外冒,我不知不觉完成了人生第一次使用用san值的精神攻击。

      “我没疯,我还清醒的很。”我跌跌撞撞扶着桫椤树,然后就头重脚轻几乎摔倒。我的手在脸上摸了一把才发现我的七窍都在流血。这话和喝酒的人说“我没醉“一样不可信。

      ”你叫什么名字?“一个女人避开我让出道路前问。

      我想了一下。”赤雪。我叫赤雪。“我拼命用手指头堵着鼻血断断续续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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