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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二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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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天天过去,狱外的鬼哥是越发地迫不及待,他给张大昌下了最后通牒,如果一周后仍然未见进展,他将放弃对张大昌的一切资助,然后另换他人。
面对沉默哥这样嘴巴比铁硬,意志坚韧如钢的对手,张大昌显得有些穷途末路、无计可施,但是眼看自己的风光生活就要结束,出狱希望即将化为泡影,张大昌需要重整旗鼓,奋力一搏。
今天是休息日,所有囚犯全天休息,洗浴室中,你来我往,人流不断,说话声、喧闹声沸沸扬扬,沉默哥站在最角落,淋浴水喷洒在头上,洗去污浊,但洗不掉他脸上的憔悴,水花流溅到身上,冲去汗水,但冲不走他皮肤上的伤疤。沉默哥双手抬起,挥去前额的头发,仿佛这一切不如意都如过眼云烟,转头即逝,想起眼前的逃离计划,沉默哥心中更加振奋,眼神里只凝透出希望。
不知怎么的,浴室中的囚犯开始交头接耳,相互转告着什么秘密,接着三个一伙,两个一对,有的甚至还没来的及冲干净身上的肥皂沫,都紧忙离去。
十个,八个,五个,两个,最后整个洗浴室中,空空如也,只剩下沉默哥一人。这里一片安静,水龙头渗透出水滴,滴落在地面,“哒哒”作响,水篦子下面的水“哗哗”流动,静寂世界的一丁点声音都显得那么清晰。
沉默哥怎能察觉不到又一次敌人的临近,但是他不能畏惧,因为他的生命中就没有畏惧,他不能逃避,他又能逃避到哪里去。
按照和老陈制定的计划,眼下的几天就会是越狱的时机,江峰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挺过这一关,挨些拳脚,流些血,他坦然面对,也只能面对。
几个壮汉光着膀子,从门口脚跟脚大步冲了进来,大脚踩踏地面,积水四周迸溅,壮汉们将沉默哥团团围住。
后边这个,拖着粗大的水管,双手紧握消防水枪,带着满腹仇恨及怒气,张大昌隆重登场,后边跟着两个助手,将水管就位。这套装置似乎是狱警惩罚囚犯专用的家伙式儿,看来张大昌这次又是没少打点。
“打开。”张大昌已将枪头对准沉默哥。
沉默哥面对墙壁,淋浴的水流继续冲洗在身上。
后边门口的助手紧接着大声喊道:“开闸!”
水枪口的水柱猛地喷出,水流喷在沉默哥后背,有若重锤一击,沉默哥身体前倾,贴靠在墙上,双手用力支持,勉强保持身体平衡。张大昌开始摇摆枪头,水流喷在沉默哥的头上,喷在沉默哥的侧肋……“洗呀,让你洗。”枪口喷出的水流就像久久压抑在张大昌心中的怒火,决堤般迸发而出,一发不可收拾,“哈哈哈!他妈的,让你不服气,让你嘴硬!”“跟老子作对,这就是你的下场。哈哈哈!”……一边大声怒喊,一边摇动水枪。
沉默哥双手抱头,被急速猛烈的水流压制在最墙角,他时而站起,时而蹲下,他不得不转换身姿,尽可能用身体的不同部位来抵挡水流的冲击……
好一阵的水枪扫射,加上不停的大声怒骂,让张大昌好不过瘾,他简直是痛快得淋漓尽致,尽情的折腾之后,张大昌有些筋疲力尽。
此时的沉默哥已经腿脚酥软,不间断的水流冲击,让他的身体火辣辣得发麻,他萎缩在墙角,但是他没有倒下,他双腿颤抖,努力支撑着站直身体。
张大昌的助手们并没有忘记被交代的任务,不知什么时候所有的水龙头被他们全部打开,排水池中的下水孔早已被封闭,整个浴室全然变成了水塘。
刚刚人流散去之时,大强也在其中,他听说张大昌又要来找江峰麻烦,据说集结了很多人。大强见势不妙,也紧忙离去,他知道自己单身匹马无济于事,也只有老陈能帮上忙,老陈平时也没什么爱好,每逢休息日,他多数时间会泡在公共大厅观看枯燥的电视节目。大强一口气跑过来,果然没出所料,老陈和几个年长的狱友正默默的看着电视。大强把老陈叫到一旁,告知了浴室中的事情,老陈二话没说,神情紧张,座位上的外套也没来得及穿,直接跑出门去。
这个时候,老陈也没有别的办法,他只能去找监狱长。他一路奔跑,心里默念:“阿弥陀福、阿弥陀福。”只希望狱长今天能在办公室。
跑到狱长办公室门口时,老陈已经是满头大汗,双腿酸软,喉咙里发出“嘶嘶”声。他竟然忘记了敲门,不管不顾,直接打开房门,看见狱长正坐在办公室,老陈的心一下落了下来,但是眼前的一幕不得不让监狱长发火,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正躬身站在狱长桌前,手里拿着一摞百元人民币塞到狱长手中,狱长接过钱的瞬间,老陈冲了进来。狱长被吓了一跳:“你,老陈,你疯了?你的胆子太大了。”“出去!”狱长暴躁地怒喝着。
“不,对不起,狱长,但是不好了,要出事。”老陈呼吸急促。
“什么事,比钱还重要吗?”狱长拍拍手里的钱,脸上又浮现了一丝微笑,拉开抽屉,把钱塞了进去。
“噢,狱长大人,那您先忙,我先行告退,赶日我再来拜访。”西装年轻人笑脸说道。
“也好吧,我也不多留,我们下次再会。”狱长走出座位相送。
两人相互寒暄后,西装年轻人挥手再见,狱长关门后回到座位上。
“我的办公室是你随便进的吗?啊,老陈。““你这家伙,门都不敲,推门就进!以后不准再来我的办公室了!”
“是,是,对不起,狱长,我确实有急事报告,所以……”
“什么事,你说吧!”狱长的口气稍显平缓。
“洗澡室那边,要出人命,那个张大昌带了很多人,听说要弄死江峰。”
“怎么又是这个江峰,他和外面人仇恨不浅呀,有人花了不少钱,就是要折磨他。”“我和他们说过,不能弄出人命,弄死江峰?张大昌没这个胆儿?”狱长用食指抚摸着自己的八字胡茬。“对了,这个江峰到底什么来历,你和他同室,听说你和他关系不错,你应该知道呀!来说说看,不然我为什么要帮他。”
“外面人不是和他有仇恨,他们是想从江峰这得到一个重大秘密,具体什么秘密江峰和我也是避而不谈。”老陈迫于无奈,只好提起秘密的事。
“秘密?”狱长紧皱眉头,突然紧张起来:“坏了,坏了!”这个时候,他突然想起了之前上级领导和他通过的那个电话,上级领导重点强调了要严格监管江峰,不能有任何闪失。“完了,完了,”狱长将香烟杵灭在烟灰缸里,急忙拿起电话拨了出去:“喂,我是韩金生,你赶紧叫上人到洗浴室,那里有暴动,快去,现在就去,等等,还有一定要保护好那个江峰。”
电话里传出:“是,是的,监狱长。”
监狱长放下手中的电话,双眼直呆呆的坐在那傻愣了片刻,然后突然站起身来:“走,我也得过去。”说着,起身戴上帽子,匆匆走出门去。
浴室里水枪冲击刚刚结束,稍事停战之后,下一轮折磨又将开始。
“把他弄过来。”张大昌唇牙紧闭,瞪着双眼,用食指指了下沉默哥,然后又指向脚下。无需言语,这一次队伍的组织要稍显成熟,一切都按张大昌之前的计划和安排有序地进行着。几个助手跑到沉默哥背后,最前面一个前额有一撮白发,一条刀疤贯穿整个右脸,高大健壮,显得有些凶神恶煞,他左手抓住沉默哥的头发,猛地向后一拽,右手臂狠狠地搂住沉默哥的脖子,这个刀疤助手果然对得起他的大块头,确实有劲儿,而且动作敏捷,三下五除二,沉默哥像只羔羊被刀疤毫不费力地擒拿过来,手臂一挥,沉默哥被狠狠地摔在地上,接着又是大力一脚,踢在沉默哥的肚子上,沉默哥忍着剧痛,他并没有呻吟。
沉默哥光溜溜地趴在地上,刀疤俯下身抓住沉默哥的左脚向排水池猛地一拽,沉默哥不由自主地一个裸身滑行,接着刀疤右腿一跨,正好坐在沉默哥的后背。沉默哥身子下面排水池的水不停涌动,钢铁水篦子早已被拿开。刀疤抓住沉默哥的头发,揪起脑袋,一把送进装满水的排水沟里。“呜呜呜......”气泡冒出水面,直到没了气泡,刀疤揪起脑袋,沉默哥急吸一口气,再次送进水里,“呜呜呜......”冒泡,揪出脑袋,吸气,然后再送进水里……沉默哥就这样毫无反抗地任由摆布着,他成了别人的出气筒,成了别人训练机。张大昌尽情地发挥着他“领导”的才能,尽情地耍赏着将别人玩弄于掌中的卑鄙游戏,无耻地享受着欺凌、侮辱别人的痛快感觉。刀疤也肆无忌惮地施展着自己的“豪华”肌肉和“漂亮”招数,旁观的助手们毫无廉耻地观看着,嬉笑着,指点着……
沉默哥被动地水中冒泡,急切地水面吸气,冒泡,吸气,冒泡,吸气,不知道循环了多少回合,一头丛林猛虎变成圈养羔羊,他沉默着,忍受着,为了自己的计划而沉默,为了自己的亲人而忍受,沉默哥是好样的,他不是屈辱之虫,他实乃人中之龙。
时间点滴划过,沉默哥几乎再无气力,张大昌眼看“火候”差不多了,他走到沉默哥面前,蹲下:“停了吧。”他伸手拍了拍沉默哥的后脑:“你还可以吗?江峰,不如我们坐下来聊聊,怎么样?”沉默哥犹如一团软泥摊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
“把他拉起来。”张大昌说完也站起身。
刀疤和另一个助手,抓着沉默哥的胳膊,硬生生地将他托起,沉默哥睁开眼睛,看着张大昌,他一声没吭。
“你妈的,你倒是说话呀!”看着沉默哥毫不理睬的样子,张大昌刚刚降下去的怒火又一次冲上心头,挥手一拳重击在沉默哥腹部,左手抓住沉默哥的头发,把脸凑过来,瞪大双眼,咬牙切齿:“说话,说话,我让你说话!”
刚刚一拳虽然力道一般,但是足已触动沉默哥的满腹之水,“哇”的一下,一大口水喷泉般吐出,恰好吐在张大昌头上、脸上,张大昌猝不及防,不知这是口水,还是洗澡水,张大昌满脸的稀里哗啦,滴滴哒哒。
周围的囚犯助手们见状,纷纷笑起来,看到张大昌生气的样子,又噎住了声音,收敛了笑容。
沉默哥一边急切的喘着粗气,一边“哈哈、哈哈”笑出声来,身体摇摇晃晃,笑声断断续续,声音高高低低。
看见沉默哥的冷笑,张大昌更是火冒三丈:“妈的,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老子今天弄死你!”说完,双手搂住沉默哥的脖子,一膝盖狠狠地顶在沉默哥的肚子上,双手用力向前一甩,沉默哥又赤裸裸地趴在地上,他双手撑起身体,笑声更加响亮:“哈哈哈,来呀,弄死我,有胆量就打死我,哈哈哈……”
确实,张大昌不敢打死沉默哥,但是想到鬼哥那边就要断供,心中是又气愤又急躁,他的心火烧火燎,恨不得一把抓开自己的胸膛。他不能就这么认输,他不想输得这么彻底,他不能放弃这天上掉馅饼般获得的此生唯一希望。
张大昌向沉默哥走过来,弯腰抓起沉默哥的头,用力押进排水沟,他已经完全等不及沉默哥在水中“冒泡”,一把又把头抓起,疯狂地压进去,再抓起,再押进去。
张大昌肆无忌惮地用折磨沉默哥来宣泄自己内心的狂躁,这种折磨慢慢地成了一种娱乐和享受。他一边双手抓住沉默哥的头不停的上下摇摆,但是速度不够快,根本不过瘾干脆脱离水面,他再次抱起沉默哥的头,开始左右摇晃,疯狂地摇晃,高频率地摇晃,嘴里一边发出“啊,啊……”的呐喊声,呐喊声忘乎所以,仿佛他就是这“水世界”中的唯一霸王。
好一阵的呐喊与摇摆,张大昌的手臂已经没了力气,他喘着大气站起身,看着□□的沉默哥,“哈哈哈……”一阵阴恶地狂笑,他转过头看着旁边的一个助手:“你,去,把我的家伙拿过来,呵呵呵…...”张大昌挥挥手,走到椅子前坐下。
旁边的助手听见命令,回过身走进厕所,拿去一个布袋包裹,丢放在张大昌面前,助手蹲身解开布袋,里面都是最近张大昌煞费苦心、费尽周折才搞到手的一些利器,一把自制匕首闪亮发光;一个类似螺丝刀-木制手柄中间嵌入一根钢筋,钢筋头磨得扁平锋利;一把是有些生锈的钢锯条;一把铁制锤头。
张大昌俯下身扒拉扒拉地上的几个利器,右手拿起那把闪闪发亮的匕首,缓缓移动身体向沉默哥探头过来。沉默哥的双耳被排水沟的两侧边沿蹭破,流出鲜血,张大昌趴下身,伸出长长的舌头,舔嗜沉默哥耳朵流出的血液,这种血腥味更加激发他的“兽性”,他的额头两道血管“青筋”迸出,眼睛里漫布的红血丝清晰可见,嘴角沾满鲜血,咧着嘴呲出几颗残缺不齐的黑牙:“说,说吧,你把它藏在了哪里?啊!”一边说,一边拿着匕首在沉默哥面前左右晃动着,然后用刀刃挎掉沉默哥耳朵上就下滴下的血液,血液在刀片上流出一条血迹,张大昌竖起刀,用舌头由下至上舔尽刀上的血,接着又把刀横向从左到右在鼻前拂过,他紧闭双眼,鼻子深深吸气,闻嗅刀身散发的血腥气味,一副陶醉神离的模样,让旁边的助手们不由毛孔悚然,所有人都停止了窜动的脚步,静静地肃立着,大家的目光全部转移到张大昌身上,谁也不知道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
沉默哥此时才真正感觉到危险的逼近,他抬头瞟了下地上的刀锤,看了看张大昌凶狠恍惚的神情,看来一味地忍受已经不能度过这场劫难,沉默哥意识到自己不能再任由摆布了,再这样下去,别说逃狱,恐怕今天将性命难保。
沉默哥转过身,平躺在地上,虽然呼吸还是很急迫,但是刚刚张大昌的一阵折磨比起面对刀疤,要好受的多,毕竟能够有充足的呼吸,虽然有些眩晕,但他的身体不再那么酸软无力,迫于无奈,沉默哥时刻准备着奋起出击。
沉默哥开始说话了:“好吧,我都告诉你。”声音低沉。
“什么,什么?”张大昌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趴下身,把头凑到沉默哥面前:“你再说一遍!”这一瞬间,张大昌仿佛一下子清醒过来。
“他说话了,哈哈,他说话了,哈哈哈。”沉默哥左右转头,环视周围的助手们。
张大昌打了个寒颤,沉默哥的话让他精神抖擞,他一下子跳了起来,不知道是□□的作用还是过于激动,他左右摇晃,突然“啪嚓”一下,整个身体跌趴在地上,这下子可是摔个不轻,但是此时他怎能感觉疼痛,“哈哈哈...…哈哈哈...…” 他不停地笑着。两个助手赶忙上前扶他起来,双脚还没来得及站稳:“出去,你们全都给我出去,哈哈哈...…”
四周的助手相互对视,有些不解。
张大昌挥手指着周围的助手们怒喝道:“妈的,说你们呢,都给老子滚出去。”
几个助手闻声,跑了出去。还有两个有些不知所措,他们是张大昌的左膀右臂:“昌哥,我们留下来吧,万一……”
“万一什么万一,滚出去,全都给我滚出去,快点!快点!”张大昌急切喊道。
剩下的两个助手左盼右顾,也依次离开了。
“呵呵呵……”张大昌低头看着沉默哥:“快,快告诉我,说吧!”
沉默哥深吸一口气,慢慢地坐起身:“扶我起来。”沉默哥还是稍显虚弱。
“好,好。”张大昌立刻靠近两步,晃晃悠悠,刚要伸手去搀沉默哥,没等触碰到人,沉默哥已经站起身来。
浑身感觉疼痛与不适,沉默哥强忍着扶着椅背座在椅子上:“你想让我告诉你什么?”说完,“咔咔”咳了几声,一大口水又吐了出来。
“呵呵,江峰,你他妈耍我,行呀,你他妈还真有种!”张大昌双眼迷迷瞪瞪,刚刚微笑的双脸瞬间又拉沉了下来。他右手拿着匕首,咧着嘴靠近过来:“我他妈弄死你……”
张大昌话语未尽,沉默哥站起身一个手掌横摆,重击在张大昌头部,张大昌头部一仰,头发飘起,头上的水珠,汗滴震颤迸出。虽然只有几分力道,但是足以让张大昌眼前一瞬漆黑,双耳“嗡嗡”作响。
“哎吆...…”张大昌连退几步:“啊…...”他叫喊着,右手紧握匕首,像野牛般猛冲过来,伸出匕首,向沉默哥直刺过去。
沉默哥像头苏醒的猛虎,一把抓住张大昌的手腕。张大昌动弹不得,满脸惊讶的抬头望着沉默哥,两人双眼对视,新一轮征战在两人的眼神中搏杀。
只听外边有人喊叫:“狱警来了,警察来了,快跑!”此时洗浴室外面乱得像锅粥,助手们叫喊着,四处撒腿就跑,有的人慌张之中,竟然跑回浴室来。
“快,快来帮忙!”张大昌望着刚刚跑进来的助手,忍着剧痛,从嗓子眼挤出求救的声音。
跑进来的助手现在哪还顾得上什么昌哥不昌哥的,当做什么都没看见,径直躲进了厕所里。
沉默哥握住张大昌的手腕,向下压弯,只听“嘣当”一声,匕首掉落在地上。
“哎吆…”张大昌疼得几乎喘不上气。
沉默哥用力一拽,张大昌趴倒在地,沿地滑出。
张大昌奋力站起身,转头冲着布袋上的利器跑过来,刚要低头去拿锤子,几个狱警冲进来。
“不许动!别动!”。
眼前的场景让几个狱警有些震惊且不可思议。水龙头扔在不停地流淌着水,消防水管盘绕着丢在地上,地上几个伤人利器浸泡在水中,浴室已经变成水塘。
带头狱警趟着水走到张大昌面前:“你的胆子也太大了,你以为这是你家吗?”“给我带走。”
张大昌迷迷糊糊地抬起头,双眼朦胧,笑嘻嘻的说:“警官,这小子罪有应得,他是杀害自己亲生父母是混蛋。呵呵呵。”说完扭头就要跑。
张大昌没出两步,一个狱警紧紧跟上,一个擒拿手把张大昌的手死死地靠在后背。
“哎吆,放开我,放开我,我要见狱长。”
恰好这个时候狱长也狂奔进来,看过四周,看见沉默哥安然无恙地站在一旁,狱长深吸一口气,紧张的面孔放松了许多。
狱警没有手软,用力地背着张大昌的左臂,张大昌的胳膊生疼,他被迫地弯着腰,微微抬头看着狱长:“韩狱长,快救我。”
狱长上前就是一个耳光:“你他妈差点惹了大祸,给我关禁闭,马上带走!”狱长愤怒地喊道。
张大昌被两个预警踉踉跄跄押了出去。
还有几个狱警忙活着关闭了水龙头,收起了消防水管,捡起地上的刀锤……
狱长背着手走到沉默哥面前,呲着牙:“江峰,你没事吧?”
沉默哥头也没抬,缓缓走出浴室。
这个时候,老陈也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江峰,江峰,你可吓死我了”一边擦拭着额头和脸颊的汗水,一边搀扶着沉默哥的手臂:“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放心吧,我命大着呢,呵呵。”“是你叫来的狱长吧,我的老陈哥,真是辛苦你了。”
“我也是没别的办法,只好试试喽,不知道为什么,我一提起他们都为了得到你的秘密,狱长一下子就慌神了,难道狱长也知道秘密的事?”老陈担心地看着沉默哥。
“无所谓了,该来的总会来,放心吧,不会有事的,我们只需要抓紧“工作”。”工作的言外之意就是越狱,这早已是两个人心中的共同目标。
老陈搀扶着沉默哥,两个人低声私语,缓步离开了这里。
“老李,把里面收拾好,以后要严加看管,再有这等事我绝不轻饶。”狱长严肃地看着管理员老李。
“是,是,是。”老李紧声回答。
监狱长看着老陈和沉默哥远去的背影,满脸的疑惑,摇摇头也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