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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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索，绝对是故事中的主角。
杰森在主角还没有彻底成长的情况下提前遭遇了他，那杰森自然会选择对更有利的一方，这是杰森一开始的想法。
可是现在，他越是接近伊索，就越是无法从中摆脱，他开始不由自主的、真正的偏向伊索。
就像是今天白天，自己在路上偶遇了伊索，伊索没有发现他，杰森所幸偷偷跟了他一段路。
然后杰森看见了在街道旁的那幕，怒气瞬间就冲上了他的心间，让他等着那位踹了伊索的人整整一天，只是为了揍他一顿替伊索报仇。
杰森不知道的是，他对伊索现在想法的转变在未来救了他一命，当然，杰森并没有看透未来的能力。
伊索是个很纠结的人，像一个在太阳下纯黑的珍珠，自身是完全属于黑暗的，但表面又被光线照射，留下了光明的印子，这是杰森对伊索目前的看法。
杰森没有回话，他只是佯装若无其事的耸耸肩用绷带把伊索的右眼缠上。
弄了大约两个小时，杰森才把伊索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全部处理完毕。
现在的伊索，穿着一身黑色的干净的卫衣，来自杰森，下身是杰森不知道从哪儿搞来的适合他体型的工装裤。
伊索脸上的血迹被擦干净，顺便头也洗过了柔软的发丝贴在脸上，额头和右眼分别被绷带包住，加上他苍白的唇色，看起来病弱极了。
伊索对自己现在的这副模样满意极了，他转头对躺在椅子上打盹的杰森说：“你觉得卡拉看到我这副样子会说什么？”
杰森没什么兴趣的用手捂着嘴打了个哈欠，伸手去抓枕头垫在身后，舒服的伸了个懒腰：“随便他说什么吧，别打扰我睡觉，昨晚你有多折腾只有我深有体会。”
伊索扁扁嘴，又念叨了两句让杰森一定要记得吃自己留给他的麦当劳，最后被杰森赶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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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所有人安静了下来，他们都直直的盯着伊索，伊索连一眼都没有看他们，他脚步平缓地踩在金属的楼梯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一步一步缓缓走下来，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
“？”伊索轻飘飘的瞥了眼他刚下楼就冲到他面前的卡拉。
卡拉的右眼上缠着绷带，和他有些相似，只是他们的表情却完全不像，卡拉的表情带着局促和小心翼翼。
“嗯..伊索，这个是给你的。”卡拉从兜里抽出一只膏药。
“什么意思？”伊索后退半步，有些警惕的盯着卡拉，似乎搞不懂卡拉在做什么。他恶劣的问道：“打不过我，决定毒死我？”
卡拉的表情瞬间变得有些难堪，他有些小声的说道：“不，没有。我向你真诚的道歉，为我之前的所作所为，我们都知道你是当之无愧登上二楼的。”
伊索的表情再次变得冷漠疏离“没必要，让开别挡道。”
伊索带着防备的态度让卡拉更加内疚了，他们之间原本是可以做朋友的不是吗？“如果有什么需要尽情吩咐我，我愿意为你做到任何事情。”
伊索走出工厂后，嘴角几乎不可控制的高高扬起，快瞧，收复一个人让他对自己怀有搭上性命也不惜的情绪不是很容易吗？
为什么有些人会觉得这些很难呢？
伊索的目光扫到了用绿色喷漆写着‘HAHAHA’的电线柱，他不自觉的想到了哥谭最著名的坏蛋，哥谭的犯罪王子Joker.
他曾在广播里听到过解说栏目，电台请到的专家曾这样说“小丑他只是个很普通的疯子，可他为什么让人感到害怕？因为他能够掌控人心。”
绿色的头发、紫色的西装，白色的、黑色的颜料绘制在脸上形成一张小丑脸，露出黄牙的邪恶笑容，最终倒映出来的是伊索的面容。
伊索像是从水中捞起的游鱼一般，突然惊醒，他此前的种种行为、包括思维都在向哥谭的著名罪犯靠近。
伊索忍不住找了个没人的角落蹲下，他抱住自己，手指陷入自己的胳膊肉里，他现在害怕极了，他害怕自己在未来成为了和自己所梦想的，完全不一样的人。
在他对佩姬所说的，对未来的刻画中，他会是哥谭市一名秉公执法的警察，以缉拿罪犯和缉毒为目的，他还会和蝙蝠侠合作打击罪犯，他会和蝙蝠侠一起努力改变哥谭。
他会找一个女性，她可以不漂亮、但一定要善良，并且支持他的工作，会和他一起照顾佩姬，他们会在哥谭公园的大樱花树下互换戒指完成婚礼。
最后，他们会有一个可爱的孩子，最好是女孩，因为佩姬想要一个女孩。
这一幕，让佩姬即使只是想象到就忍不住泪流满面，伊索却没有很大的触动，他更喜欢故事的前半段，他改变哥谭的那段，如果划掉蝙蝠侠，那就更好不过了。
现在，他的规划被他的所作所为撕了个粉碎。
真正未来的他或许会是一个穿着得体西装的坏蛋，脸上画着滑稽的妆容，会毫不犹豫的开枪指向让自己不爽的人，会因为无趣而策划一场大爆炸或者抢劫来让自己觉得有趣的人，会是众多与蝙蝠侠作对的坏蛋的其中一个。
他也许也会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称号，让人提及就恐惧、厌恶。
伊索的大脑像是被蚂蚁爬过，奇异的，刺痛、痒痒的，火辣辣的，但让人上瘾，这不是他想要的。他忍不住痛苦的嘶吼出声。
伊索努力否认着自己的想法，他是正常的。
过了好一会儿，伊索才平静下来，他的双腿已经完全麻痹，他干脆坐在地上等着双腿恢复知觉。
夜色下，他的身影并不显眼，路过的行人里没有人注意到角落里的他，风吹的他的脸颊发凉，他站起来向目的地继续走去。
哥谭的圆月，灰白色的月光洒在这座罪恶之都，给罪恶之都添上了一层银白色的面纱，如此漂亮的月圆是个适合蝙蝠出没的夜晚。
一个轻巧的身影落在房顶上，他像是一只猫，蹲在屋边，没人能够察觉到他的身影，即使有人看到了，那只是一道快速的残影，也仅仅会认为是自己看错了。
迪克看了眼computer上显示的内容，伊索所说的‘海岛工厂’应该就在这附近。
迪克穿着一身罗宾的夜行衣，深红色的甲衣胸口上写着‘R’他的眼睛上蒙着眼罩，只露出蓝色的双眸。
很快他就会脱掉这身衣服，他属于‘夜翼’的新制服已经在制作当中，材料并没有他这身罗宾的战衣好，但是足够轻巧，并且没有消耗韦恩庄园一分钱。
可以说是完全由迪克请他的朋友私人定做。
迪克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脱掉这身行头了，只是，现在他还需要做一些事情，帮助伊索解决他母亲的事情。
他已经翘掉了好几天和蝙蝠侠的夜巡，他现在也没有住在韦恩庄园，所以今晚他很轻松的就溜出来了，只需要躲避一下哥谭酒店的监控摄像头。
迪克再次确定了一下地址信息，展开双臂，修长的双腿轻轻向前一跳，直立向下从楼上跳下去，斗篷在他身后飞舞，黑色的发丝被风吹的直直向上，可他没有改变任何动作。
在接近地面时，迪克的双臂动了，他抓住了镶在房屋上的灯杆，双腿并拢转了一圈，轻轻的落地。
如果是这个情况下，蝙蝠侠会落在灯柱上，悄无声息地蹲在上面。迪克和蝙蝠侠不一样的地方，他在成为罗宾之前是马戏团空中飞人的表演员，他的身体异常的轻巧，他能做到许多蝙蝠侠做不到的事情。
迪克在灯光下走了两步快速的隐入黑暗，因为他听到了脚步声。
现在是夜晚的两点半，整个哥谭都陷入了睡眠，除了闪烁着光芒的广告牌和一根根孤独伫立在街边的路灯，周围再无任何声音和光芒，这是正常情况下该有的模样。
而现在，迪克清楚的能看到街角正出现一个影子，他正在向自己方向走来，只要向前几步就能进入迪克的攻击范围。
夜晚下的哥谭比起白天更加危险，因为夜晚是阿卡姆罪犯们狂欢的时候，他们做好了一切准备迎接蝙蝠侠的到来。
哥谭的居民也是知道这个道理的，除去那些神经病罪犯们的狂欢，无论是开店的还是普通人，他们都会关门关灯戴上耳罩准备睡觉，超过夜晚11点的哥谭就会变得静悄悄，宛如空城。
就连哥谭的旅店也是，他们会提前与旅客签订生死契，关于夜间11点以后未在旅店休息者的生命安全旅店不负任何责任。
所以夜晚也是蝙蝠侠和罗宾夜巡的最好时机，既不会有过多的路人，又能惩治阿卡姆里以Joker为首的坏蛋，何乐不为？
唯一有影响的是蝙蝠侠的明面身份布鲁斯·韦恩，布鲁斯的黑眼圈越来越重了，现在越来越多的媒体都在猜测花花公子布鲁斯·韦恩晚上到底和多少个女人约会，才能到这样精神萎靡的状态。
和罪犯约会算吗？
不过，这个时候不应该会有路人来这种地方，除非...
迪克隐在眼罩下的眉毛皱起，除非那人是海岛工厂的家伙，或许会是伊索口中的刽子手？或许刽子手在这个时候应该会去处理海岛工厂里的家伙们。
一步两步，影子越来越近了，就差一个转角了，迪克悄无声息地从背后抽出他的双棍，屏住呼吸准备攻击他，他终于走进了迪克的攻击范围。
迪克拿着双棍的手臂刚刚挥舞出去，却又强行刹住了手臂，收回手，他的呼吸有些紊乱，可他很快的又收回了气息隐藏起来，眼前这人。
小个子被黑色的大衣装着，黑色的长发柔顺的贴在额头，大半张脸都被绷带绑住，仅露出来的小部分脸色惨白几乎和绷带融为一体，玻璃蓝的双眸倒映着街景，唯一有色的是被咬破过血液干在上面的嘴唇，在暖黄的灯光下整个人都在闪闪发光。
伊索面无表情的向迪克躲藏的位置多看了两眼，表面不露眼底却深深地藏着警惕，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刚才似乎听到了这里有人呼吸的声音。
伊索仔细的盯了两眼，什么也没发现，他只能继续向前。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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