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封》卫何早

10、第 10 章

　　南荇没走出屋子，看几个人围着封侵，过一会儿，她向自己走来，头发披散，裙子撕裂，劈头就问：“一切都是你安排？”

　　“摆临我派去照顾你，安穹你替他挡枪才知道，我见你太拼命，不得不告诉你身份。”南荇关心地：“先回去，让医生看看，脸色很差。”

　　难怪安穹身上不知明伤口，同自己一样部位，封侵打个冷战：“你别动他，与他无关，我再怎样，与所有人无关。”

　　“先回去。”

　　这样的失态受人以柄，封侵的正自后悔，冷静再冷静，随南荇回房。

　　封侵坐下，喝杯水，眼帘垂下，最想做的一件事，指着摆临的影子叫骂，骗子骗子，骗我这么多年，装做关心这么多年！

　　南荇过一会儿，道：“杀常中那次，我便注意到你，仔细查证，原来亲生女儿在我手下拼命，可你那么倔，十分独立，对我的出现，不可能没有抵触，所以忍了这么些年。”

　　封侵惨笑一阵，声音发飘：“知道吗，我一直认为我能力非凡，不输于男人，自力更生，人五人六。”

　　“在这之前，你的确能力突出。”南荇似乎很为女儿出色自豪：“这些年我派的人只在你周围，哪次任务不按从前标准执行？生命垂危时才送去救治，你的自尊，我已逼迫自己努力维护。”

　　“被愚弄，对自己能力做出怀疑，这么多年而未发现，只能证明不但能力不足，智商亦存在问题。”封侵哭笑不得：“这么多男人不要，要女人，女人能力，到底不如男人，还真以为自己天赋异秉，脱颖而出。”

　　“玉玉，你像极你母亲。”南荇目光柔和，包含宠溺。

　　封侵呼一口气：“我还有自由吗？”

　　南荇看着她，只见她笑道：“你给我点时间考虑，对吧？”

　　“封侵，任何时候，我的，就是你的。”

　　封侵牵牵嘴角：“前提，我做哈巴狗，讨好你，取悦你，膝下承欢，天伦之乐。”

　　“你们何必那么独立，躲在树阴下，不好吗，何必风吹日晒，辛苦拼命。”南荇拧眉，一吐多年怨言。

　　封侵回忆往事，不禁好笑，母亲最穷时不肯踏进南家半步，南家人一口一个妓女，认定粟莺只为诈取钱财，南荇当时在做什么？不敢得罪家人，不肯放弃家产，与深爱女人断绝关系。粟莺再穷，也有骨气，人，多少有都些骨气吧？

　　“你处置不听话的人，通常用什么方法？”

　　“玉玉！”南荇素知她不逊，没想到转化为行动，气得人想吃降压药。

　　“我记得当年萧今想逃，你命人在飞机上要了他的命，尸首抛下云端，碎尸万断。刚入行时他教过我，我算他带出来的，半个老师，他死时，我哭不出，但发誓有机会一定离开，只因不是人呆的地方。”

　　“不喜欢，可以不做，罗大勇做进出口，你去帮忙也好。”南荇靠在沙发上，揉太阳穴，太难了，对付个孩子比同国家元首会晤还难，天下家长都是出色外交官。

　　这种语气，显然不把自己感受考虑进去，此时无论怎么沟通都达成不了共识，封侵耐心一晚上全用光，踢掉高跟鞋，尖叫：“让所有人出去，关灯，我要黑，我累！”

　　“车库——”南荇提醒：“你似乎更喜欢那儿。”

　　封侵恶声恶气：“出去！要不放我，要不出去，给不给我时间考虑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