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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在总监的引渡下,刘枫头一次跟堪称上流社会冯彪见面。
冯彪是个非常精明的商人,把父亲留下的产业经营得另具规模,更投资海内外的很多企业,并吞合并许多东西,在香港回归之际,把很大的一部分精力花到了国内,受到社会非常高的赞扬,孰不知,其实这个老狐狸早在几年前就把重心转移到海外,就是东亚经济全垮,也顶多能让他掉点头皮屑而已。
其实就是张鸿翼也非常惊讶冯彪会突然和自己搭讪,并且要求和刘枫见面,虽然是自己说出刘枫的名字,不过总感觉是在引诱之下说出口的。回头想起这事,张鸿翼不禁大骂冯彪果然是老狐狸。
见面非常的正式,因为想到有可能因为此次见面而对现在大家一边拼命打工一继续PUB的表演有所飞跃性的改善。刘枫慎重的把工资预支了买了一套咖啡色的西装和圆点同色领带。
看着四周装扮高雅的人群,刘枫暗暗捏了把冷汗:幸好没有听冯斌的“穿随便就行了,艺术家不能那么市侩”。当时觉得有理,但是看到四周的环境,还是入乡随俗比较好。
一席饭局下来,刘枫的汗水湿透了内衫。冯彪对于他们的音乐关心度很小,随口问了问近来发展的状况,收下卡带说带回去听之外,更多的关心放在了刘枫的私生活方面。而且不但如此,从见面到结束,一直都被一种鄙视而怨恨的眼神强烈的注视着。一旁的总监先生好象完全感受不到一样,悠闲吃着他的牛排。
***
“回来拉”
“啊,回来了。”
“如何?”
“牛排很不错。我要了全熟的,全部吃完了,很久没有吃那么好吃的东西了。”
“……”
“啊……不好意思啊,当时其实我发现总监和冯先生都没有吃完,应该带点回来给你吃才对。”
“……我们是在难民窟吗?我是问你你要谈的事情怎么样?”冯斌翻着白眼问。
“不知道。”刘枫想着明天还不知道怎么和其他三个说今晚的事情。苦恼啊!
***
有没有谁的父母连孩子高考落榜那么重大的事情在事情发生后4年才知道的?可能没有,因为实在太离谱了。
冯彪更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当初来大陆遇上冯斌的母亲——一个爱好绘画的天真女子,突然感到被爱神之箭射中。闪电结婚以后,因为对事业的野心,只好留下怀孕的妻子继续到处闯荡。男儿志在四方嘛,回到家中,突然发现有个女儿,欣喜若狂,短暂的家中小聚以后,他又留下母女走了。等他回来的时候,发现又多了个噗出世的儿子,简直是高兴极了。但是这样仍然没有留住他创业的决心。每次都是匆匆来,匆匆而去。直到妻子婚变,对象是女儿的初中老师。幸好天可怜,那时事态还在萌芽状态,及时被冯彪解决了。
终于,冯彪对妻子有了危机意识,忙安排妻子,儿女和自己一起共扑天涯,突然被妻子的小妹所阻拦,哭死哭活一定要留下侄子慰藉自己失去姐姐的伤心。想到这对姐妹父母死于车祸,唯一能依靠的姐姐又将随自己远赴国外。无奈之下,留下冯斌在姨妈的照料下生活。
那里知道因为这几年国际动荡太过汹涌,所以连带经济投资也变更,冯彪更是忙得够戗,所以那里顾得及冯斌。
这次到大陆视察投资回收的他,顺带来探望冯斌,没有见到冯斌接机事小,找不到人了事大。
赶快询问小姨。小姨竟然忙着谈恋爱,结婚,生小孩,快忘了世界上还有冯斌存在。一声长叹,冯彪顾不得哭到长城,忙请人调查冯斌的下落,厚厚一箩报道单,让冯彪见识到一个青少年的堕落:从高考落榜后,四年来,从小混混到有钱夫人的情夫等“职业”都有所涉及,目前突然闲赋下来,和一个搞音乐的“未成年”(刘枫才17岁不到18。幸好超过16,不然本作里就出现雇佣未成年劳工的罪行了)同居。依近一年,冯斌性向突然偏向同性看来,这个刘枫和冯斌的同居一定不简单!
抱着这个想法,冯彪先设法见了这个儿子的同居人。印象非常不好,相对于同席吃饭的张鸿翼那种优雅。刘枫是个一看就没有见过世面的。好象没有好久没有吃多东西的难看吃相,称头的衣服搭配的破烂皮鞋。言行举止都不是成大气的人。所以冯彪越想心里越不是个滋味,以金钱来看待时间的他并没有让自己被想象占据思维。所以他决定第二天就去探访一下许久没有见面的儿子。
***
“老爸?!”
“斌斌!”冯斌被紧紧的抱在怀里,享受了片刻的温情。冯斌突然想起父亲的出现太不可思议。
“老爸,你怎么会回来的啊?!怎么会知道这里的啊?”
“进去说,进去说。”冯彪看见隔壁小女孩打开门缝偷窥着。
走进房间,冯彪随意的打量了房间的构造和摆设。摆设很简单,但是格外的整洁:“很整洁啊。”
“我打扫的。”
坐在沙发上,乘儿子去泡茶的功夫,拿起桌子上的纸张看了看:“哇,情诗!很感人!”
抬着茶杯走进客厅的冯斌看着父亲阅读纸张:“我写的。”
厉害!冯彪突然发现从高中分别的儿子模样没有什么变化,但内涵完全不同。简直是很不同!看着冯斌把放置在沙发上的吉他拿起来准备收起来:“等等!这把吉他也是你在弹的吧。”冯彪小心的接过吉他,斌斌果然遗传了他母亲的艺术细胞!
“哦,无聊的时候弹弹。”冯斌是真的在很无聊的时候才会拿刘枫的吉他消遣。
“斌斌,你太出色了。”冯彪拉着冯斌坐到自己的身旁,亲密的圈住儿子细弱的肩膀,想感受,感受这许久不曾有过的父子亲情。冯斌也到没有拒绝,静静的靠在父亲的肩膀上……
***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刘枫一回到家中,触目惊心的看见冯斌靠在冯彪的怀里。感觉就象……就象冯斌是冯彪的脔童!
幸好拥抱的两个人立刻就察觉到有外人的存在而分开。冯斌甜美地冲刘枫边笑边招手让他过去:“刘枫,快过来。”
难道这就是冯斌昨天说的:我们另想办法嘛?
自己竟然让与此事毫无关联的冯斌为了自己委身给这个色老鬼……刘枫眼睛湿湿的看着冯斌:想不到自己一直觉得是超级大麻烦的小家伙(刘枫并不知道冯斌比自己大),是个如此好,如此肯为朋友牺牲!
“咳咳!”冯彪眼见两人含情脉脉的对望,老脸拉得很长。
“哦,刘枫,给你介绍介绍。”冯斌冲父亲颔首:“我老爸。”
老……老爸?!
自己的认知突然变换如此剧烈,让刘枫额头都冒出了汗。
冯斌体贴的拿了毛巾轻轻的帮他拭去,因为平常冯斌也会如此举动,刘枫到是习以为常。但也有人并没有“习以为常”!
见到这一幕的冯彪,眼神如果能杀人的话,刘枫已经躺下了:“斌斌!这个人是怎么回事!?”
冯斌挽起刘枫的手:“就是爸你看见的样子咯。”
“斌斌!”冯彪把儿子从“敌人”手里扯到身边:“不是老爸思想古董。爸爸也有很多朋友有这样的嗜好。随意爸爸不管你,但是这个人……”瞟了眼有点目瞪口呆的刘枫。“玩了半年你也该玩够了吧?”
“怎么可能!爸爸,从我对他一见钟情之后,我已经决定和他永不分离拉。”
一见钟情?永不分离?在讲什么啊?怎么都听不懂呢?
冯斌又再一次甜蜜的挽起刘枫的手:“其实我们近来有出国结婚的打算!”
等等!“你,你,你,你打算和谁出国结婚?”突然来挽自己,会被人误会是要跟自己结婚啊!
“哎呀,你跟我说要预支工资买衣服的时候,不是说过如果我答应的话,你什么都答应我吗?”
“我是那样说没错……”
“我也说如果可以的话,我要到国外去结婚,问你同不同意,你不也同意了吗?”
“我那里有同意啊?!”刘枫想起自己接过冯斌手里的钱就完全沉浸在数钞票的喜悦中……哦,好象是听见过类似的话,不过冯斌想到那里结婚是他的自由,与他并没有关系啊,就是没有晕晕的数钞票,自己还是会说好……
“什么?!你想反悔?”冯斌面上有点下不去了。
这边冯彪越听越胸闷:排除自己并不反对同性恋。不过对于刘枫他就是看不顺眼!竟然还敢对宝贝儿子始乱终弃?!
“你想不对这件事情付责任吗?”冯彪质问。
“付……付什么责任啊?”刘枫简直苦笑不得,自己做了什么需要付责任是事情吗?“我们什么都没有做过啊!”怎么感觉好象是□□了良家妇女?
“你们没有睡过?”冯彪可没有近视到在如此狭小的一室一厅一卫一厨的房间里没看到只有一张床。
“我们当然没有!”刘枫差点急出眼泪来。
“难道你让我儿子睡在地上,异或睡沙发?”
“我们都睡床……”
“哦……”
哦什么哦!刘枫觉得跟冯彪对话,无论是什么话题,说不到几句,自己就会满身是汗,虚汗!
幸好这个时候冯彪的手提响了,接完电话的冯彪有事只能走人,见到儿子安康的塌实感也让冯彪有些满足,至于其他事情,事业心极重的冯彪,不得不决定压后处理。
***
冯彪消失后的空间,更令两人难耐。
冯斌一直以来误以为刘枫和自己的柏拉图式的爱情被撕碎;终于有点被冯斌和冯彪的对话吓呆的刘枫也不知怎么面对竟然想和自己去国外结婚的冯斌。
***
童话里总说:王子和公主从此过上了幸福的日子。
刘枫可是童话故事的忠实爱好者,所以他坚决没有办法忍受王子和另一个王子的故事!
距离冯彪来访已经两天过去了,他也两天没有和冯斌说话;冯斌也对他不理不睬。总是前后着吃饭,前后着上床。和以往的冷战不一样,双方都不知道如何结束这样的对峙。
“我好象记得你的窝在下面吧?”罗勇发现自己还不是普通的衰,什么时候他还免费兼职当心理乐队的心理顾问拉?前阵子司徒林女朋友移情别恋,也是背了背包上自己这里投宿,现在都还没有丝毫离去的迹象。
现在怎么这冯斌也背个小包往这里来了?那他不是要去睡地板了吗?事情大条也!
“你这是什么态度嘛!这样对待一个正受到感情创伤的人。”
“一定很痛吧?”司徒配合地过来关切的帮冯斌揉揉心口。
“司徒~~~~”
“来,到我怀里哭,同是天下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司徒跟唱大戏般揽着冯斌就往屋里走去,完全漠视真正的屋主铁青的脸色。
“喂……”罗勇看着司徒准备帮冯斌收拾行装,大有准备让他住下来的模样,不禁提醒他们自己的存在:我屋主还没有同意呢。
“啊!”司徒林从冯斌的包包里拽出好大一捆绳子。“这个……”之后又从包袱里抓出好几瓶烈酒、瑞士军刀、橄榄油……
先喝再上吊,怕吊不死,还准备了瑞士军刀……他该不会是想自杀吧?
罗勇和司徒林脑海里一起冒出这个气泡。表情变得格外僵硬。
“我说……”罗勇马上有所反应:“冯斌你也太小提大作了吧。怎么说这失恋也没有必要寻短剑啊。”
“是啊,是啊。”司徒林表示自己也如此认为。
两人的发言被冯斌赏了好几个大白眼:“我有说我想自杀吗?”
“那到没有……那……”罗勇还是比较担心自己睡地板:“你也没打算来挤我们这间小的可怜的房子吧?”没带衣服应该不会吧。
“我好好的跟刘枫睡不干,来跟你们挤什么劲啊?”
“是吗?”罗勇露出了冯斌进屋后的第一个笑容。不打算住下来就好,其他凡事好商量。
不过既不是自杀,那些烈酒、瑞士军刀和绳子用了干什么呢?
“你们今天晚上一定要帮我。”冯斌难得顶了张严肃的脸蛋。
其余两个人面面相觑:该不会准备用去对付刘枫的吧!?
“不要犹豫了!说!是不是兄弟!?”
我们本来就不是兄弟吧?!两人很想如此回答,不过触及冯斌认真得感觉想杀人的眼神。还是乖乖的点头了事。
“很好!今天晚上我说什么都要把刘枫搞到手了,反正他现在很清楚我对他的感觉,我这次一不做,二不休!”
“奸杀?!”两人心理暗爽:果然叫我猜中了。
“不要说那么难听,我会尽量让事情发展得两情相悦。”
尽量……
冯斌看两人面有难色,看来不下重药不成事了:“罗勇,你没有忘记哪个家伙为了骗你来这里,竟然不顾朋友情分用我欺骗你的事情吧?”
这个到是!想起来罗勇心头有点火大。
“你的锦绣前程,你的大好未来,你的美金美女美梦从此灰飞烟沫。难道你心理就没有一丝丝的怨恨?”
看着罗勇已经沉浸在道德和怨念的挣扎中。冯斌又掉过头来看向司徒林……
“我……刘枫可没有得罪过我……”
“是吗?那你想不想知道你女朋友瞒着你另交的哪个男人是谁啊?”
“……你该不会是想说……”
“呵呵,你很聪明嘛。”
“说吧,你今天晚上准备怎么动手?”两人突然发现帮助一个为情所困的痴情种,就算做再过分的事情,应该也是于情于理的。
***
夜色很美,徐徐凉风,月半遮面,云丝仿佛缠绕在月上的面纱。
刘枫接到好友罗勇的邀请,正好能借口摆脱家里有点窒息的感觉,对冯斌说了声有事出去,就上楼和乐团成员们一起喝上几杯老酒解闷。
大家好象都有心事,话不多,全都低头喝酒。空腹下酒,没喝完一瓶,刘枫已经觉得头有点晕。
发觉到刘枫开始有点醉,吉他手司徒,好心的建议他下去休息。想到下去和冯斌共处一室的尴尬。刘枫不禁又多喝了两杯,最后只好由罗勇和司徒两人搀扶着下楼。
扶上床,迷迷糊糊里,自己“顺便”被绳子把手捆上了?!这个认识让刘枫酒醒了一半。但被酒精麻醉的身体能使上的力气不足以让捆绑者棘手。一会工夫,自己已经是战败的俘虏。
“谢谢合作。剩下的我自己来就行了。”
“哦,多努力。”
接着刘枫只能听到关门的声音……
搞什么啊?!刘枫只想尖叫!
面对俯视自己的双眸,刘枫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这种感觉,让他后脊一阵阵向全身传输着寒意:“你想干什么?”本想很严肃的问话,牙齿的打颤让语调只充满了惊恐。
“你说呢?”恶魔的双手拨去刘枫身上的蔽体布料。
虽然不停的挣扎,身上的衣物的还是不断的减少。刘枫感到酒意全醒,咬牙切齿:“我不会这样屈服的。”
随着曼妙的笑声,冯斌拨下刘枫上身最后一件衣服:“你想干什么?尖叫?叫啊,叫叫看。”冯斌发觉隔音的房子好处还真不少。
“哼哼!”
“怎么?”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不过我告诉你!我可不是女人,你以为我会被脱光了衣服就对你下手的话,你就白日做梦了!”
“为什么怎么说?”冯斌半天会不过意。他到底说什么意思啊?
想到自己的优势,刘枫不禁开始有持无恐起来:“你是想借我发酒疯对你下手吧?不过你不用幻想了,就算我喝酒又脱光光。我也不会对你有企图的!”
终于有点明白刘枫想法的冯斌不禁大笑起来,刘枫也跟着大笑,好象比赛似的,直到冯斌奇怪的停止了笑声。
刘枫暗爽:我赢了!
冯斌再次觉得刘枫不是一般的可爱,简直可爱透了:“难道你以为我不是男人吗?”
思索冯斌的话半天,刘枫突然俊容变色,失声惊呼:“你到底要对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