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无限好（ALL观 不二观）》子·非鱼

6、缠绕着过去的发丝

　　餐后，越前因为时差开始呵欠连天，说了一句我去睡了，便走进卧室睡了。
　　“那是我是卧室！”观月对着越前喊了一声，无果。
　　“让他睡吧，大不了今晚你跟我睡嘛。”不二笑着说道。
　　白了不二一眼，观月说道：“你不在家的时候，手冢大面瘫来电话说越前要来。”
　　“把大面瘫省去吧。”不二笑着说道。
　　“手冢好像是你的上司吧，他怎么认识越前的？”观月有些在意地问道。
　　“因为他是越前的表哥啊。”
　　“越前他有表哥？还是警视？”观月大吃了一惊。
　　“很奇怪吗？”不二奇怪地看着观月，“虽然越前和他的面瘫表哥一点都不像，不过他们两个是表兄弟本身没有什么问题吧。”
　　观月表情尴尬了一下，“呃，我只是从来没从报道中看到这方面的资料。”合情合理。
　　“手冢也不是有什么新闻的人，记者当然会忽视。”不二随口说道。“不过我到想起来了。”

　　接着不二就拿出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
　　“手冢，是我。越前要住到什么时候？”
　　“诶？晚上就派人来接？不用那么着急啊。”
　　“哦，好吧。”
　　“再见。”

　　“晚上就有人要接越前走吗？”观月问道。
　　“是啊。他好像是从某个宴会上逃出来的呢。”不二皱了皱眉，“越前他还只是个孩子啊。就要出席各种应酬。哎。”
　　观月拍了拍不二去肩膀表示安慰，“越前至少还能和他喜欢的网球在一起。”
　　看了一眼被放在茶几上，越前唯一带来的行李——网球拍。不二有些感触地笑了笑，“确实。至少……他还有网球”
　　“话说，想不到你竟然会打网球啊。”观月绕开了越前这个话题。
　　“哦，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若不是越前提起，已经都快要忘记了呢。”
　　“你和越前打过？好像你还赢了他的样子啊。”
　　“那时候他才十一二岁，要赢那时候的他也不是特别困难。”不二好像回想起过去的事情，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那你为什么不继续打下去呢？能得到越前的认可，一定很强吧。”
　　不二意味深长地看了观月一眼，“很多事情总是有这样或者那样的理由必须放弃吧。”
　　“呃。”观月了然地一笑。“确实。”确实，自己问的太多了。每个人都有过去，不愿提及的往事。

　　夜色降了下来。

　　观月去房间推了推越前，“起床了，马上有人要来接你了。”
　　越前翻了个身，把脑袋蒙进被子。继续睡。
　　“起来了！”观月扑上去，掀被子。
　　越前再一个翻身，抱住观月裹住被子压在身下。依旧闭着眼睛。
　　观月恼羞成怒，奋力挣扎。观月虽然年龄和身高上有优势，可惜运动员和小说家在力量上的绝对差距还是体现了出来。挣扎了半天，越前依然维持睡眠状态，纹丝不动。观月无奈地，只能用最后的技能了，“不二周助！你给我过来，把这个破孩子给我弄醒！”
　　慢悠悠晃进房间的不二，好笑地看着两人，一动不动。
　　“别给我站着！给我动手！”观月已经失去优雅恶狠狠地说道。
　　“呐，观月你还真是被谁都能压倒呢。”不二笑着，走到床边俯身在越前耳边轻声说了些什么。
　　猛的，越前放开了观月一下子坐了起来。
　　“好了，越前准备一下吧。”不二笑着离开了房间。
　　“他跟你说了什么？你就像诈尸一样跳起来了。”筋疲力尽的观月躺在一边问道。
　　“没什么。”越前脸色不佳地说道，“切，又是拿手冢来吓我。”
　　“手冢是你表哥，这点从来没听说过啊。”
　　“谁要他那样的表哥！”越前揾怒道。
　　看来，两人关系不佳啊。观月识相地不多问了。

　　越前整理好了，便拿起手机，说了几句。然后转身对不二和观月说，“我走了，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才能见面。”
　　“我会一直关注你的比赛的。”不二笑着摸了摸越前的脑袋。
　　不悦地扭过头躲开不二的手。然后越前又凝重地看了观月一眼，“观月，保重了。”
　　“嗯，你也是。”
　　拒绝了不二的相送，越前背起球拍，就那样走了。

　　从窗口往下看去，不二自言自语道：“那不是忍足吗。”
　　观月一愣，偷偷往下看了一眼，便转过头。“你对他很有兴趣啊。”
　　“不，只是上次案件中，他那虚伪的样子有些让人受不了，表面对未婚妻关怀备至，事实上却漠不关心。”不二偷偷观察了一下观月的表情。
　　观月好像毫不在意地一笑，只是笑容中的细微不自然还是被不二发现了，“那不是和你一样，表面很尊敬你的上司，背地里叫他面瘫。”
　　“不不不，那可不一样。我心里还是很尊敬手冢的。”不二最后轻叹了一句，“只是手冢好像突然变了。以前的他可还是个有表情的人啊，逗他的时候可好玩了，呵。”
　　“你还真是性格恶劣了。”观月看了不二一眼。“以前手冢没少被你欺负吧。”
　　“怎么会。”不二摆了摆手。不过看表情就知道此地无银三百两。

　　越前下楼后，就看到倚着车抽烟的忍足。
　　“我讨厌烟味。”越前厌恶地说道。
　　忍足绅士地一笑，优雅地将烟掐了，“想不到你这么快就下来了。”
　　看了一眼车，“就你一个人吗？”越前问道。
　　“是啊，你若是问迹部的话，他还在美国为你收拾烂摊子。你若是问手冢的话，那我也不知道。他毕竟……”
　　“好了。我知道了，走吧。”越前不耐烦地打断了忍足。
　　“请。”忍足绅士地为越前拉开车门。
　　越前一言不发地准备坐进去。忍足的手却搭上了他的领子。“怎么了？”越前转头机警地问道。
　　忍足轻笑，“别紧张，你的领子没有翻好。”说着就放下了手。
　　越前有些怀疑地坐上了车，临走前明明都已经整理过仪表了啊。或许是自己想多了吧，越前闭上眼睛准备补眠。
　　坐在驾驶位上的忍足笑着从后视镜里看着睡过去的越前。右手松开方向盘的，取出烟盒，好像是要取烟，不过又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把烟盒放了回去。

　　谁都没有注意到，忍足放回烟时，顺手将缠绕在指尖的一根发丝放进了烟盒。

　　那是一根黑色的细软头发。还带着些自然卷。

　　送完越前去机场后，忍足一个人回到了自己的医院，独自一人去了化验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