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章 英灵召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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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木市深山町的一角，杂木林深处的空地。
确认周围没有人之后，韦伯·维尔维特开始着手准备召唤仪式。
趁那些滴着的鸡血还热乎的时候，必须在地面上画魔术阵的图案。相关程序已经练习了很多遍了。消去中画上“消却”、“退灭”四个阵围绕成召唤之阵。
决不允许出任何差错。
“闭じよ。闭じよ。闭じよ。闭じよ。闭じよ。
缲り返すつどに五度。
ただ、満たされる刻を破却する。”
（关闭吧。关闭吧。关闭吧。关闭吧。关闭吧。
周而复始，其次为五。
然，溢满之时即为破却。）
一边唱着咒语，韦伯一边小心地把鸡血撒在地上。
在同样的深山町远坂宅邸的地下工房里，那时也在进行同样的仪式准备。
“素に银と鉄。
础に石と契约の大公。
祖には我が大师シュバインオーグ。
降り立つ风には壁を。
四方の门は闭じ、王冠より出で、王国に至る三叉路は循环せよ。”
（其基为银与铁。
其础为石与契约之大公。
其祖为吾先师修拜因奥古。
涌动之风以四壁阻挡。
关闭四方之门，自王冠而出，于前往王国之三岔路上循环往复。）
远坂时臣一边朗声念诵咒语一边描画魔术阵，用的不是祭祀品的鲜血而是融化的宝石溶液。为了这一天的到来，他毫不吝惜地用光了积蓄的填充了魔力的宝石。
在旁边守护着的是言峰父子——璃正和绮礼。
绮礼目不转睛地盯着放在祭坛上的圣遗物。乍一看像个木乃伊的破片什么的，但实际上据说是在久远的太古时代，第一次在这个世界上蜕皮的蛇的蛇蜕化石。
遥远的艾因兹贝伦城中，卫宫切嗣正在检查描绘在礼拜堂地板上的魔术阵的完成情况。
“这样简单的仪式就可以了吗？”在一直在旁边守护着的爱丽斯菲尔看来，准备工作好像有些太朴素了，有点出乎意料。
“也许你要失望了，不过Servant的召唤本来就用不着那么大张旗鼓的降灵仪式。”切嗣一边仔细检查用水银描绘的图案有没有歪扭和斑驳的地方，一边解释道。
“因为实际上召唤Servant的不是魔术师的力量，而是圣杯啊。我身为Master不过是作为联系英灵和这边世界的纽带，然后提供给他在这个世界实体化的魔力就够了。”
好像对魔术阵的完成情况很满意似的，切嗣点点头站起身。
祭坛上放着圣遗物——传说中圣剑的剑鞘。
腐臭和水气的臭味弥漫，像深海一样的绿色黑暗。这是耸立在深山町山丘上的间桐宅邸隐藏在地下深处的虫库。
“在召唤咒语的中途，额外添加两小节的咒语吧。”
看着一副疑惑表情的雁夜，脏砚阴险地笑了一下。
“这不是很简单嘛。雁夜，你作为魔术师的能力，和其他的Master相比差得可不是一点半点，这会影响Servant的基础能力。既然如此，只有通过Servant的职阶进行弥补，从根本上提升参数。”
通常，被召唤出来的英灵在获得作为Servant的职阶的时候，不可避免地由那个英灵的本身属性决定。但是，也有例外，可以通过调整咒语由召唤者事先决定好的职阶有两个。
一个是Assassin。属于这一职阶的英灵，可以预先设定为继承了‘哈桑·萨巴哈’之名的一群暗杀者。
然后另外一个职阶是对所有的英灵，只要附加了别的要素就可以使之实现。因此——
“这次，给召唤出来的Servant添加‘狂化’的属性.吧。”脏砚好像对此所包含的毁灭性意味很欢迎似的，喜色满面地高声宣称道。
“雁夜哟，你就作为Berserker的Master，给我好好地战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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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0:00:26
那一天，在不同的土地上，针对不同对象的咒语咏唱，几乎是在同时进行的，这是巧合到已经不能称之为偶然的一致。
无论哪一个魔术师，他们所期待的夙愿都是一致的。
围绕一个奇迹，为了得到这个奇迹，血腥地彼此残杀的人们。他们对时空另一方的英雄们发出的召唤，现在，正在大地上同时响起。
“告げる——”
（宣告——）
这个时刻才是身为魔术师的自己被考验的时刻。如果失败的话连命也要丧失。韦伯切身地感受到了这一点，可是他一点也不害怕。
追求力量的热情。奔向目标不懈的意志。如果从这一点特性来说，韦伯·维尔维特毫无疑问是个优秀的魔术师。
“——告げる。
汝の身は我が下に、我が命运は汝の剣に——”
（——宣告。
汝寄此身于吾麾下，吾将命运托于汝之剑上——）
围绕全身的魔力的感觉。只要是魔术师就无法逃脱的，体内魔术回路循环蠕动所引起的恶寒和痛苦。
韦伯一边咬紧牙关忍受，一边继续咏唱咒语。
“——圣杯の寄るベに従い、この意、この理に従うならば応えよ——”
（——应圣杯之召，若愿顺此意、从此理，则于此回应——）
无形的开关在体内打开了。反转神经，切换到传送魔力的回路。这样一来，魔术师就不再属于人类，变成只是为了完成神秘仪式的一个零件。
肯尼斯的面色更加苍白，额头已经渗出了汗水。
只要还身为魔术师，就无论如何无法避免这个痛楚。不如说，越是优秀的魔术师，体内打开的回路越多，吸入体内的魔力循环得越快，所要承担的相应的痛楚就更加强烈。
这就是以人类之身行使神秘的代价。
在他的身侧，可能因为魔术的大部分负荷是由肯尼斯来承担的，索拉感到的不适反而小了许多。
因此，红发的女子尚有余力注意到，在魔术阵的中央，那团正体不明的荧绿色液体悬浮了起来，随着咒语的完成，开始散发出更加幽暗的魔性的光辉。
“——誓いを此処に。
我は常世総ての善と成る者、我は常世総ての悪を敷く者——”
（——在此起誓。
吾愿成就世间一切之善行，吾愿诛尽世间一切之恶行——）
切嗣的视野变暗了。
背上所刻的卫宫家世代相传的魔术刻印，为了援助切嗣的法术，作为单体开始各自咏唱咒语。切嗣的心脏，在脱离他的个人意志的次元内，开始急速跳动，宛如疾钟。
他那被大气所形成的气团蹂躏着的□□，现在已经忘却了作为人的机能，完全变成了连接灵体和物质的回路。
切嗣无视由于这种倾轧而产生的令人想高声惨叫的痛楚，集中精力念咒语。就连在旁边屏息凝气守护着的爱丽斯菲尔的存在也已经不在他的意识当中了。
在召唤的咒语中加入被禁忌的异物，雁夜在其中增加了剥夺召唤而来的英灵的理性，把英灵贬到狂战士一级的两小节咒语。
“——されど汝はその眼を混沌に昙らせ侍るべし。
汝、狂乱の槛に囚われし者。
我はその锁を手缲る者——”
（——然汝当以混沌自迷双眼，侍奉吾身。
汝即囚于狂乱之槛者。
吾即手握其锁链之人——）
雁夜和普通的魔术师不一样，他的魔术回路是由别的生物在体内寄生而形成的。为了刺激它使之活性化的负担，是其他魔术师的痛楚无法相比的剧痛。
在咏唱咒语的同时四肢痉挛，毛细血管破裂渗出鲜血。剩下的完好的右眼中流出血泪，顺着脸颊滴落。
即便如此，雁夜也没有松懈精神。
如果想到自己所背负的任务的话——就不能在这里退缩。
“——汝三大の言霊を缠う七天、抑止の轮より来たれ、天秤の守り手よ——！”
（——汝为身缠三大言灵之七天，自抑止之轮前来、天秤之守护者啊——！）
用这句话作为祷告的结尾，时臣感到身体里奔流的魔力已经加速到了极限。
闪电雷鸣，风云卷动。在守护着的绮礼他们连眼睛也睁不开的风压之中，召唤的图案闪耀出灿烂的光芒。
终于，魔术阵中的回路和非人世间的场所联系起来了……从滔滔不断溢出的眩目光芒之中，出现了黄金色的站立的身姿。被那种威严所摄，璃正神父不由得发出了忘我的呓语。
“……赢了，绮礼。这场战斗，是我们的胜利！……”
就这样，夙愿终于传到了他们的身边。
由彼方而来，来到此方，旋风和闪电包裹着传说中的幻影。
本来身为人类却已脱离人类之域。以非人的神力被提升到精灵之属。那些超常的灵长类聚集的场所……来自抑止力的御座，无数人梦想所编织的英灵们，同时降临到了大地上。
然后。在夜晚的森林里，在被黑暗所包围的石凳上，在昏暗的地下室中，现在有人用凛冽的声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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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少年如此悲叹着。
“结果到最后也……没办法拯救你呢……真没用啊，我……”
脸上勉力挤出苦涩到像要哭出来般的笑容，眸中沉淀着不惜一切的殉道者般的疯狂，他对着眼前的人举起了手中的剑。
“那么，至少……由我亲手……”
那是，曾经被少年如父兄般仰慕着憧憬着的存在；那是，对少年而言比整个世界还要更加重要的存在。
刀光。斩落。
「……不要啊啊啊啊啊啊——！！！！」
血溅。崩溃。
……
那一天，少年如此祈求着。
“如果这世上真有‘奇迹’存在……我愿以我的一切，换取那个人的■■……”
不停地干呕着直到连血和着胆汁都再也吐不出来，伏跪在地的身子微微颤抖，舍弃了一切骄傲如同卑微的蝼蚁般，祈求着所谓的‘奇迹’。
然后，有声音回应了他。
『那么，契约成立。』
“…………”
『塞拉斯（Silas），我仅剩的族人与弟弟啊，能够实现你与我的愿望的是，那名为‘圣杯’的——』
——『「奇迹」』。
……
那一天，少年听到了来自遥远的时空彼端的呼唤。
「……この意、この理に従うならば応えよ……」
“另一个世界的，‘圣杯’吗……”
少年微笑着踏入不知何时亮起的召唤阵。
「……我は常世総ての善と成る者、我は常世総ての悪を敷く者……」
“反正不会有比现在更糟的状况了，对吧？”
像是准备去赴一场宴会般的闲适而悠然。
「……汝三大の言霊を缠う七天、抑止の轮より来たれ、天秤の守り手よ——！」
“只要得到圣杯就可以了吗……只要得到圣杯就可以了吧……只要得到圣杯就可以了呢……呵呵，不会太久了，请你——等着我哟。”
与唇角温润的笑意相反，少年荧绿色的眸子深处静静地燃烧着暗色的火炎。
仿佛要将整个世界连同自身一并吞噬殆尽。
……
“Servant·Lancer，遵循圣杯召唤而来。”步出魔术阵，少年锐利的目光环视四周，瞬间将周围的一切尽数收于眼底。而后他扬起一个淡然的微笑，以温和有礼得完全不像个英灵的语气向着眼前的男子确认道，“初次见面。”
“——请问，你就是召唤我的Master吗？”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二章 英灵召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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