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门同人之若九》风雨幻

42、无责任番外（二）

　　雪羽人立起来，张嘴吐出一颗黑色光弹砸向地面，两只前爪重重拍下，地面一阵震动。“轰隆”一声巨响，一个黄黑相间的庞然大物从地下冒出，正是让九门几代人都吃了亏的九头蛇柏。营地里九门众人见蛇柏出现都吓了一跳，下意识地跑动躲避，有人摔倒了，还有人弄错方向两两相撞。不少人发出尖叫，若九听得心烦，扬声喝道：“安静”。若九的声音和气势震慑全场，整个营地恢复平静，张日山端着茶碗观赏小辈们各种狼狈，心道果然还是夫人厉害。
　　虽说蛇柏的体型比雪羽要大得多，可来到地面上却是另一番模样，所有枝条蜷缩缠绕在一起，横一道纵一道并微微抖动，看起来像一个刮大风时被放在上风处的巨大毛线球。曾被蛇柏攻击过的吴邪黎簇等不约而同做了一个动作，揉眼睛。眼前的蛇柏看起来完全没有以前的凶残可怕，反而有些...可怜，难道我上次遇到了一个假蛇柏？这是吴邪黎簇等人共同的想法。
　　蛇柏：“有两个更凶残的大佬在场，宝宝能怎么办？宝宝正在睡觉却被硬拽出来，呜呜～～比黄连还苦，可宝宝还没法说出来”。
　　见蛇柏拼命想把自身缩起来，若九笑了，“小蛇柏，看你的模样...这三千年来在古潼京里的日子还挺舒服的吧。行了，不用害怕，今天本座来这里是来拿柏心，你是自己交出来呢还是让雪羽挖出来？”话音一落，雪羽冲蛇柏咆哮一声，同时抬起右前爪并竖起四条尾巴，一副准备随时动手的架势。
　　蛇柏颤抖得更厉害了，过了一会儿“咔嚓”一声，蛇柏躯干中部裂开一道缝，一枚成年男子掌心大小的白色块状物飘出来，飘到雪羽身前，正是柏心。雪羽见状冲蛇柏叫了一声，伸出一条尾巴卷住柏心并放下右前爪和竖着的尾巴。拿到柏心，雪羽转身跑向若九，来到若九身前时已经恢复成正常狐狸大小。
　　雪羽叫了一声，尾巴一抖，柏心便飘在若九面前。若九握着柏心掂了掂，撇撇嘴道：“过了三千年柏心也才这么点儿，小蛇柏，你可真有出息”。
　　蛇柏有灵智，虽无口不能言却懂人言。被迫交出柏心后还被讽刺没出息，蛇柏真是有苦说不出。柏心是蛇柏全身精华所在，没了柏心蛇柏迅速衰弱，一阵“咔嚓嚓”声过后，蛇柏的枝条全部断裂落下，剩下光秃秃的躯干，还不住地颤抖，看起来...很可怜。
　　柏心到手，若九也不打算继续为难蛇柏，虽然是异植，能够长成说明是被天道允许的，于是挥挥手道：“小蛇柏，你这柏心虽说小了点，可纯度还不错。行了，你回去吧，守好古潼京，以后也不会再有人来打扰你了”。
　　得到若九许可，“轰～～”九头蛇柏迅速钻回地下，破开的地洞很快被白沙填平，除了散落一地的枯黄枝条，没有任何痕迹，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蛇柏躲回老巢，雪羽跳回到张日山腿上趴着，连声哼唧。张日山不明白雪羽要做什么，便问若九：“夫人，雪羽这是怎么了？”
　　“她想让你帮她梳毛。”
　　“梳毛？”
　　“嗯，启山惯出来的毛病。每次让雪羽做事，完了启山都用帮她梳毛作为奖励，今天在这里就轮到你了。”若九边说边拿出一把玉梳丢给张日山。
　　闻言张日山拿着玉梳笑了，“原来如此，雪羽你辛苦了。”说完从耳朵开始向下替雪羽梳毛，九条尾巴也逐一用手掌托着梳理。张日山动作温柔，雪羽舒服得不断哼哼。
　　收起柏心，若九抬眼看着一众小辈，“本座知道你们当中大部分人来古潼京是求财，在这儿本座也告诉你们古潼京里没有财物，夫君当年发现古潼京时它只是一座已经破败不堪的地下古城。不过不管你们信不信都去不了古潼京了，之前日山说到汪家的时候本座就把古潼京的入口封印了，所以不要再浪费时间了，天亮了就各回各家吧”。
　　听了若九的话营地里十分安静，吴邪解雨臣等人一脸安然，古潼京之行是灭汪计划的一部分，他们也没想过要拿什么财物。陈金水李取闹霍有雪齐案眉四人都脸色难看，但没人开口，不是他们不想说，是不敢。刚刚九尾狐和蛇柏对阵那一幕足够让他们铭记一生，传说中九尾狐是上古大妖，实力深不可测，今天见到了才知道传说并非凭空捏造。凶悍如蛇柏都狼狈不堪，何况他们这些血肉之躯。别看这次四家来的人不少，只怕那么多人加一起也不够九尾狐一爪子挠的。
　　等了几分钟没人开口，若九点点头，“很高兴你们都能听得进本座的话。先前日山说过这里有汪家的人，现在本座再说一遍，是汪家的人就自己出来，别让本座动手”。
　　营地里没有动静，若九叹了口气，“自信过头是自大，难不成你们真的觉得汪家的运算部门能够算无遗策？也罢，都出来吧。”说完打了个响指，立即就有十多个人从人群中走出来到中间空地上。见这些人出来，陈金水李取闹霍有雪齐案眉四人的脸色已不能用难看来形容，因为出来的这些人大部分都是他们的手下。
　　陈丁巨等人望着对面神态悠闲的年轻女子，满心恐惧，张嘴想喊冤却发现自己根本出不了声。原以为只要藏好了就能躲过去，可是刚刚这个女人打了响指后自己的双腿就自动向前走，根本不受控制。太可怕了，她不是人......
　　若九扫一眼空地上的人，扯了扯嘴角，“藏了那么久不被发现还能跟着当家人到古潼京来，想来你们平时都是能被当家人信任的，看来汪家也确实有点能耐。不过今晚在这里的汪家人可不止这几个，那边沙丘后面的小老鼠们，看戏看得挺舒服吧，都给本座滚出来。”话音一落，一连串“砰砰”声响起，原本躲在沙丘后准备伺机而动的汪家人全都摔落在陈丁巨等人身旁。
　　这些突然出现的黑衣人将除了若九和张日山之外营地里九门其他人都吓了一跳，吴邪眯了眯眼睛，解雨臣冷了脸，黑眼镜面无表情，王胖子倒吸口气，正在为雪羽梳毛的张日山也停了一下才又继续。早料到汪家人会偷袭，但没想到会来这么多人，如果今天没有夫人压场，一场恶战在所难免。外敌加内应，九门即便能胜也是惨胜。
　　所有的汪家人都趴在地上，被若九的气势压着动都不能动，若九端起茶碗喝一口，挑了挑眉，“吴邪、黎簇、黑眼镜，你们搜一下，看看这些老鼠身上都带了些什么？”
　　被点名的吴邪黎簇和黑眼镜立即答应，“是，夫人/是/是”。
　　三人一起动手，把所有的汪家人都扒得只剩下内衣，搜出来的东西分门别类放好，其中一堆特别显眼。不多会儿吴邪向若九躬身行礼说道：“夫人，这些人随身带的除了食水武器和通讯器材，剩下的都是炸/药”。
　　“炸*药？有意思。来古潼京带这么多炸*药，是想把九门一网打尽呢还是想炸平古潼京呢？或者两者兼而有之？算了，本座也不想知道。王胖子，你是玩炸*药的行家，这些炸*药就给你玩了。”
　　“诶（扬声），真的？太好了，多谢夫人，谢谢啦。这些可都是好货。”王胖子连声道谢然后用和他体型完全不相符的速度跑去帐篷里拿了个黑色大包又跑回来，把所有的炸/药都塞进包里拉上拉链，拎着包站在解雨臣身边。
　　见王胖子收好炸*药，若九放下茶碗，“汪家暗地里和九门为敌很多年了，你们的存在让本座的夫君很不高兴，所以本座也不高兴。既然今天来了就别走了，留下来给这片沙漠增加点肥料吧”。说完挥了挥手，之前蛇柏从地下钻出来的位置出现一个深坑，接着一阵风吹过，所有的汪家人都被卷进坑里。若九弹了弹手指，周围的沙子齐齐涌入坑中，眨眼间就填平了。见到这一幕，营地里响起一片整齐的吸气声，若九见状笑了，“怎么，是不是吓到了？不用怕。今天本座心情好，不想见红，所以给他们一个体面的死法”。
　　九门众人，“原来被沙子活埋是体面的死法，那不体面的死法是......”
　　见识了若九直接埋人的彪悍，在场的九门众当家心情各异，吴邪解雨臣除了敬佩还是敬佩，陈李霍齐四家则把早前的“雄心壮志”都丢到了九霄云外，一心只盼天亮然后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
　　见小辈们都成了锯嘴葫芦，若九笑了笑问张日山，“日山，我看起来很可怕吗？”
　　闻言张日山停下手里的动作，“夫人，这些小辈都未曾见识过您当年的风采，一时间不习惯也很正常”。
　　“嗯，你说的有理。”
　　张日山握着玉梳环视吴邪解雨臣陈金水等人，朗声说道：“今天夫人只是埋了几个汪家人而已，不必惊讶。八十一年前日军四个整编旅进攻长沙，佛爷兵力不足，原本做好了不惜代价守城甚至殉国的准备。夫人出奇招灭了四个整编旅，保住了长沙城，气得当时的日本天皇吐血昏迷。这些都有资料记载，或者回去后问问家里的老人就能知道，总之埋了那些汪家人真的不算什么”。
　　听张日山说了若九过去的丰功伟绩，营地里又是一片吸气声，解雨臣一脸若有所思，他模糊记得小时候听爷爷讲古时说过长沙城保卫战的事。当时爷爷语焉不详自己还觉得奇怪，现在看来其中大有内情，回去后一定要在资料库里好好找一找。
　　吴邪抬眼看了看若九又移开眼神，之前对汪家人搜身的时候他突然有个想法，但不确定能不能说出来以及若九是否会同意。
　　若九注意到吴邪的动作，大致能猜到他的想法，于是笑着说：“吴邪，你有话可以直说”。
　　“夫人，刚才搜出了很多通讯器材，或者那些汪家人中已经有人把您的消息传出去了。”
　　“这个不用担心，先前封印古潼京入口的时候我就顺带把方圆千里的空间都封锁了，什么消息都传不出去。不过就算传出去了也无所谓，别说一个汪家，再来几个也动不了我分毫。吴邪，你的想法我能猜到，但因为某些原因限制我不能那样做。今天我来这里某种程度上算是破坏了你的计划，所以这个给你。”若九说完拿出一个锦囊丢给吴邪。
　　吴邪接住锦囊捏了捏，不解地看着若九，“夫人，这个是？”
　　“吴邪，这个锦囊里有你想知道的所有消息，回去之后用你的血打开。记住，只能打开一次，而且只能你一个人看，明白吗？”
　　“是，我明白了。多谢夫人相助。”吴邪把锦囊放进贴身衣袋里，向若九行礼道谢。
　　若九点点头，看向黑眼镜说道：“黑眼镜，你继承了六爷的衣钵，这些年做得还不错，没有丢六爷的脸”。
　　黑眼镜闻言挺直脊背，“夫人过奖了，我只是遵循师父的教导，只求无愧于心”。
　　“能做到无愧于心就很好了。来，这个给你。”若九取出一把式样特别的刀抛向黑眼镜，后者接住刀试了试觉得契合，九十度鞠躬向若九道谢，“多谢夫人赐刀”。
　　吴邪得到锦囊，黑眼镜有了刀，陈金水李取闹齐案眉等心里都不舒服可谁也不敢说什么。若九不理会陈金水李取闹等人，朝尹南风招了招手，“南风，你过来”。
　　尹南风向前走了几步，站在若九对面，“夫人，您有什么吩咐吗？”
　　“南风，当年我和尹新月曾有数面之缘，你可知道？”
　　“南风知道。姑奶奶留下的笔记里记载了夫人您在新月饭店连点三盏天灯的壮举以及后来发生的所有的事，南风十分佩服。”
　　“南风，你是好孩子，也有五分像尹新月，我喜欢你。来，也给你件小礼物。”若九挥了挥手，一个蓝色手镯出现在尹南风面前。
　　“夫人，这是......”
　　“它的名字叫星月，有点特别的功能，滴血认主后你就知道了。”
　　“是，夫人”尹南风弯腰拔出藏在靴子里的匕首，割破手指把血滴在星月镯上，蓝光一闪，星月镯直接出现在尹南风的手腕上。尹南风收起匕首闭上眼睛感受，片刻后睁开眼睛向若九行礼道谢，“多谢夫人赐宝，南风铭记于内”。
　　若九笑着点点头，扫一眼营地里其他人，特别看了看梁湾，然后转头对张日山说：“日山，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走吧，不然回去晚了启山该着急了”。
　　“是，夫人。”
　　若九站起身，挽了兰花指朝右前方弹了一下，空地上立即出现一道光幕。若九缓缓走过去，张日山抱着雪羽紧随在后，靠近光幕时，两声呼喊响起，“张日山/老东西”。张日山听见了但没有反应，跟在若九身后走进光幕。

作者有话说

　　这两章番外是突然想到的，下一章就继续原来的进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