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回忆 年少时（二） ...
-
夜幕深沉，沈美坐在沙发上无聊地切换着电视频道。因为今天的相亲，沈仲天特意让她休息一天，没让她同去见客户，所以回到家里无事可做，只能拿着摇控器发泄了。
门外传来汽车驶入的声音，是沈仲天回来了。管家南叔迎着刚进门的沈仲天，接过沈仲天手里公事包询问：“老爷，您要用餐吗？”
沈仲天低头换了拖鞋，听到南叔的询问摇头称自己已在外面用过餐了。进了客厅见沈美正襟危坐地等着自己，心知女儿是有话和自己说。
“怎么了？”沈仲天坐进沈美旁边的单人沙发上才开口询问。
沈美听到父亲的问话并不开口回答，只是欲言又止地看着他。
“是因为今天相亲的事？你不满意他？”
“不，不是，他人挺不错的，只是……”话未说完，沈美默然低下头去。
沈仲天见女儿如此神色猜出了大概，“是他不中意你？他为什么不中意你，他凭什么……”说到最后沈仲天带了些怒气。
“爸爸，你先别激动。他很诚恳地拒绝了我，也很有礼貌。我并没生气，只是这是第一次主动提议交往却遭到拒绝，心里难免有些难过。”
沈仲天见女儿又是垂下头去，安慰道：“没事，他不喜欢你，是他的损失，改天爸爸再帮你介绍几个更好的。”
“爸爸，不用了，我现在没有自信再去相亲了。只要好好地做好工作就行了。”沈美眼含泪光看向沈仲天，态度坚决地说。
沈仲天见自己好心办了坏事，反而让女儿因为相亲有了阴影，只好依着她的话说：“好吧。你在公司实习也有一年了，这几天你就先在家休息不用去公司了。到时我发布人事命令，你就任总经理一职。”
听到沈仲天前面的话沈美在心里松了口气，当听到任职一说时，她震惊地抬起头，“爸，这不是大哥的职务吗？你是打算升大哥的职了吗？”
“不，你大哥还是保持原来职务。你也知道你大哥对经商不大有兴趣，所以主要的业务要由你接手。”沈仲天靠向沙发摇头道。
“我觉得这样不好，还是安排我当大哥的助理吧。”沈美不赞同地说。
“不必了，就按我的安排去做，如果你大哥他反对，让他来和我说。”想到儿子沈曦凡，沈仲天不自觉地按了按太阳穴，这个儿子，在其位不谋其事，整天不务正业地搞摄影，还以为在美国就天高皇帝远不知道他搞的那些名堂吗。
“那好吧，不过这几天我还是要去公司，做一下交接的工作。”沈美见父亲态度坚决，只好先答应下来再说。
“这样也好，做事就应该有头有尾才是好习惯。还有，你看一下你们部门的人，有合适的就挑一个当助理，实在没有的话，我再安排。
“助理的事，我会自己解决的。”沈美见父亲一脸疲惫的样子忙开口让他上楼休息。
沈仲天点头上楼，走到一半时又停下说：“对了，你妈和你哥他们后天回来。”
“哦，是吗。”沈美笑的灿烂，只是笑意不达眼底。“他们几点的飞机？要我去接吗？”
“不用了，他们是下午的班机，你不是还要上班吗，我会派司机去接的。”沈仲天摇摇头，想到妻子李素君的对女儿的态度，太阳穴又隐隐发疼。
“那好吧。爸爸你先去休息吧。晚安。”沈美状似无所谓地耸耸肩，催促父亲早点去休息。
沈美回到房间也不去开灯，尽自走到落地窗边，靠坐在窗台上，忧伤地看着窗外的树影。
李素君要回来了，沈美却无从高兴起来。如果那时不知道真相，是否还能当个单纯奢望母亲关爱的小孩，而不是如今这般的无所适从。
“呵”自嘲的笑挂在脸上，沈美在心里鄙视着自己，你还在奢望什么？还想奢望什么？奢望而来的温暖也只是一时的，就像那时一样，那个人不也一样离开你了吗，放弃吧，只有放弃了才不会有伤痛。手习惯性地摸向脖子，却发现那里空空的，才想起那个位置已经空了很久了。
*****************
“嗨，Jane，要喝点什么？”酒保阿K一边利落调好手中的酒递给旁边女客，一边问坐到吧台的女子。
女子听到阿K的问话，画着烟薰妆的双眼与之对视又转开视线， “一杯龙舌兰。” 淡淡语调从她那艳丽的红唇发出。女子说完转头看着舞池。
阿K像是早已习惯女子的态度，笑着回应：“好的，马上。”
Jane,刚才在台上独舞的女子，真实姓名不知，四个月前来到这里，是“银浪”的神秘人物，通常在周六晚上来酒吧表演，她一直独来独往，阿K在酒吧呆了近半年，，从未看到过她与谁有过多的接触，虽然她脸上总带着冷冷的表情，来搭讪的人却有增无减，一批接过一批，不过却是一个也没成功过。这不，又来了几只“苍蝇”了。
“嗨，靓女。你的舞跳的不错哦。”长得洋葱头的男人说完，摆出了个“思想者”，自认最帅的动作。半天未等到Jane 的反应，正觉得没面子时，旁边的小弟看不下去了。
“靓女，这是我们的秦与寿，寿哥。这一带还没人不知道我们寿哥的。……”小弟1号自动自发地介绍起那位“寿哥”厉害之处。而那“寿哥”见小弟介绍自己，骄傲地挺了挺胸。
五分钟过去，小弟1号觉得自己讲的有些口干，看向大哥给自己投来赞许的目光，脸上更是兴奋。转过头去看Jane，准备迎接她的崇拜目光却发现Jane只是淡定地接过酒保调好的酒，轻啜一口，几不可见地皱了下眉头，像是没听到他的一番言论似的慢慢喝着。
小弟2号见Jane完全无视他们，想继续开口却被“寿哥”拦住。
“靓女喜欢喝什么酒？我请客。”寿哥坐到Jane的身边，豪爽地说着。
Jane还是不予理会寿哥。旁边阿K忍不住开口提醒道:“Jane 我们酒吧可以免费喝酒。”
“我说请客就请客，你有意见啊！”寿哥本就觉得丢了面子，此时听到阿K的话，更是火上加油，对着阿K怒吼。
阿K知道眼前的男人不好惹，急忙笑着打圆场：“没，你随意，随意啊。”此时刚好有人点单，阿K像看到救星似地急忙跑过去。
“靓女，你想喝什么酒？还是再来一杯你手里的酒？”寿哥转过头来换上讨好的笑脸对Jane说。
三秒过去，Jane 还是毫无反应。
“喂，女人，我们大哥在和你说话呢！你是耳朵聋了还是听不懂？居然不给大哥面子。”小弟3号终于看不下去。
“我的确是听不懂。人又怎么能听的懂家禽和兽类综合体的话呢？”Jane斜视着小弟3号，凉凉地开口。
“家禽和兽类综合体？”小弟2号努力思考着，“啊，我想到了。大哥，她说你是禽兽。”小弟2号恍然大悟地指着自家大哥喊道。
“哈哈……”小弟2号的喊声刚好被附近因为换了慢歌回位置的人听，而引起哄堂大笑。
“笨蛋！”小弟2号被丢了大面子的寿哥狠捶了下脑袋。
“女人，你别给脸不要脸。”小弟3号的手刚要碰到Jane就被她反剪手臂痛叫出声。
离Jane 最近的寿哥见自家小弟被打，伸手要去抓紧Jane 却被她扳弯手指，痛的“啊啊”乱叫。
小弟2号想去帮忙，却被Jane 一脚踢开。而小弟1号不知何时已到她身后正准备抱住她。而Jane似有感应似的拉着两人往身后的小弟1号撞去，顿时三个人摔成一团。
寿哥和1号小弟对了个眼神后，知道自己这样很吃亏，站起身，瞪了Jane一眼威胁说：“你有种给我等着。”说完带着众小弟灰溜溜地跑出酒吧，估计是搬救兵去了。
那几人逃后，看戏的人群也散去。Jane回身将杯子里仅剩的龙舌兰喝完打算离开。
有种没种，我还不知道吗，既然没种当然不会傻呆在这里等你了。想到几人离开前所说的话，心里嗤笑着。
Jane一走，酒吧又恢复成劲爆的音乐。舞池里的男女又开始舞动。
而这时那黑脸青年从外面进来，搜索一圈没看到人，只好去问酒保。
阿K为免给Jane带来麻烦，只好撒谎说她已经走了好一会了。
黑脸青年听到阿K所说的话半信半疑，但又想到对方可能怕惹麻烦，只好放弃追问，也离开了酒吧。
走在路上，黑脸青年有些不解自己的反常举动。看到Jane与那三个流氓打斗时莫名的担心，看到那1号小弟给她的酒里下药想出言提醒时，刚好包厢的门打开，那对男女带着两个保镖准备离开。自己无奈只好跟上去，没想到还是跟丢了，不过还好那时撞那飞哥时在他身上放了追踪窃听器，跑不了多久。
“嘭”“嘭”两声，是从酒吧的后巷传来的声音。黑脸青年本打算不去理会，想好好理好自己的思绪，却被那熟悉的声音吸去注意力。
“你们，就这么点本事吗？”仍是轻蔑的口吻，这是Jane？!黑脸青年的脸上闪过一丝惊喜和笃定，没错，绝对是她。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回忆 年少时（二）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