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回忆 年少时（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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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巷子的Jane回身看着那禽兽四人组，不明白他们为何没搬救兵来，直到感觉手脚有些发软才意识到自己被下药了。混蛋，在心里低咒了一声。
“靓女，你还是乖乖地和我们走吧。”那寿哥脸上泛着得意，慢慢靠近Jane。
“走？就凭你们？”Jane的话里说是疑问，却带着浓浓地轻蔑。
“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小弟1号见Jane的态度嚣张，也跟着嚣张起来。
“怎么办好呢？这两种酒我都没兴趣。”Jane掸了掸肩膀，好似真能掸出那黑风衣的灰尘。
“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寿哥说完使了个眼色，三个小弟一起上阵。
Jane这次并不像在“银浪”时保留实力，而是使出全力，知道自己被下药只能速战速决才是最佳方法。利落地避开对方的拳头，借着对方的力量抓住他的手臂，一个过肩摔将对方摔倒在地。解决完一个并不停息，蹲身扫腿，将小弟2号扫倒。在小弟3号愣神之际抓住对方的手腕，勾腿，趁势压住他，将他手腕一转，“咔咔”骨头脱臼的声音伴随着凄厉地惨叫声传出。Jane 这才松开他的手，站起身，对着瞪大眼一脸呆样的寿哥勾了勾手指。
寿哥下意识地向Jane走去，刚反应过来时就被她摔到地上，之前受过伤的手指又接受一次重创，“咯咯”这次好像真的骨折了。
“你们就这么点本事?”Jane冷冷地开口,见小弟1,2号又想再战的样子撇唇道：“怎么，你们还想要玩？”
小弟1，2号原本满腔的热血被大哥和另一兄弟的惨样给浇熄了，下意思地摇头。
“希望下回不要再见了，否则，相信你们会比今天更痛。”Jane仍是冷冷地说完，眼眸闪过一丝狠色，让小弟1，2号不自觉地一抖。见达到效果她才转身离开。
而此时忙着去看兄弟伤势的“禽兽”四人组并未发现转身离开的Jane的手指微微地在颤抖。等到他们想到曾给Jane下过药时，已是第二天的事情了。
加油，还有二十米，看着前方健身俱乐部明亮的灯光，Jane 不断地给自己鼓着劲。一定要走到人多的地方才安全。到那里就会有人救自己了。
Jane 停下脚步，屏息倾听，有人在跟着自己，是他们反应过来自己被下药了吗？若是这样，看来是天要亡她了。脸上的冷汗不断地冒出，Jane 握紧拳头，等待对方靠近，给他最强一击。感觉到身后的人靠近，转身用力挥拳。
对方轻松地避开，将Jane的手一拉靠在他的怀里。
Jane的脸撞到那人坚硬的胸膛，闻到一股薄荷的清新味，懊恼地意识到自己竟有些喜欢这个味道，急忙伸手要去格开，却被对方抱的更紧。
“别动。”磁性的声音从头顶传来。Jane知道不是“禽兽”四人组，只是不清楚是不是他们的同伙。还想挣脱对方的钳制却被不断上涌的药劲弄的全身无力，两眼一翻晕倒在男人的怀里。
男人感觉不到Jane的挣扎，反而无力地靠着自己，扶起她的身子一看才知是晕过去了。看着她一脸苍白还有一头的汗，低咒一声，那些混蛋到底是给她吃了什么药！
男人毫不犹豫地打横抱起她，四下搜寻，终于看到前方健身俱乐部招牌旁边有个24小时营业诊所的招牌，急忙向诊所跑去。
刚进诊所大门，男人焦急地喊着“医生，医生快来救人啊。”
这时从隔帘后面走出一个身穿半旧不新的白大褂，戴着大大的黑框眼睛，手捧一碗泡面的男人。那男人吸了一口半叨在嘴边的泡面咽下之后，才看向那一脸着急，手抱着女人的黑脸男人，慢条斯理地说：“急什么？”
黑脸男人，正是酒吧里的黑脸青年，一边将抱着的Jane 轻放到就近的病床上，一边对那医生说：“医生，你快帮我看看她。”
大眼镜医生瞄了眼Jane的样子，知道她病的不清，也不喝最爱的面汤，放在旁边的凳子上，快步走到Jane的床边，认真仔细地做着检查工作，完全没有刚才那副慵懒悠哉的样子。
“你们年轻人到底在搞些什么？为了刺激乱嗑药，把身体都搞坏了。”大眼镜医生检查完，责备地看了一眼黑脸青年说。
黑脸青年听到对方倚老卖老的口气嘴角微抽，想出言反驳，又担心Jane的身体，只好忍住。“医生，她到底怎么样了？”想到刚才抱着她时身子滚烫一定是发烧了。
“没事，药物过敏，又喝了酒，有点发烧，挂个两天盐水就好了。”大眼镜医生又恢复到慢条斯理的样子，说完病情就到药房配药去了。
黑脸青年坐到Jane床边的椅子上，见她脸上的浓妆因为汗水的洗礼已经糊了。翻遍身上的口袋，没找到任何能清理的东西。见医生过来，直到他挂好点滴，扎好针才拜托他先照看一下Jane,自己去楼下便利店买点东西。
大眼镜医生也不怕黑脸青年会耍赖逃走，点头答应，甚至让对方给自己带三颗卤蛋。
过了十分钟，黑脸青年带着清理用品回来，当然不忘大眼镜医生要的三颗卤蛋。
大眼镜医生兴高采烈地接了卤蛋，交待了声有事情再叫他，又回到隔帘后面。
黑脸青年用着临时购买的清理用品在Jane的脸上轻轻的擦拭着，像是怕弄痛她似的。就连黑脸青年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么关心这个女人。是因为她带给他的熟悉感吗？
直到将Jane脸上的浓妆清理完成，黑脸青年终于知道那“熟悉感”从何而来了。只见她光洁的额头，小巧的五官，不正是傍晚遇到的那个有趣的高中女生吗。
看着她安静的睡颜，不再是清醒时冷冷的样子，黑脸青年不自觉地轻抚着她的额头说，“原来，你睡着的样子还蛮可爱的吗。”
Jane感觉到有只温暖的手正温柔的抚摸着自己，就像小时生病时妈妈温暖的手一样，轻叫出声“妈妈”。想要睁开眼看看是否真实，却又撑不开眼睛，只好作罢。
黑脸青年听到Jane的呓语，手上的动作一顿。在看到Jane因为自己的停顿而轻皱眉头的样子，无奈一叹，“算了，我就当一回‘妈妈’吧。”说完继续之前的动作。
等Jane挂完盐水已是凌晨一点了，许是药水起了作用，她的身体已不再那么烫了。黑脸青年付完医药费，拿着大眼镜医生给她配的药。虽说知道她家的大致方向却不清楚具体位置，在她风衣的口袋里翻找了一番，除了装着几百元的钱包还有一个挂着“5号”号码牌的钥匙外，其它能证明身份的东西却是没有。而自己又不放心留下她一人在这冷清的诊所，只好先抱她回自己的酒店。
回到酒店，黑脸青年将Jane安放在大床上，帮她脱去风衣，替她盖好被子，这才转身去处理自己的事。
黑脸青年将行李箱内的笔记本和监听仪器取出，放在书桌上，查出目标所在地，调出自动录制的监听内容，找到屏幕红点所在的位置后，才掏出手机按下一串号码，电话在响了两声后被接起。
“是我，已经找到了。……近期就有行动。……好，我明天会先去探一探。……好的，我会小心。……代我向她问好。再见。”
挂掉手机，将东西收拾好，来到床边摸摸Jane的额头，还有一点热度，不过较之之前好了很多，黑脸青年松了口气，看了时钟已经近两点了，转身进浴室梳洗。
等到浴室门被打开，走出一个皮肤白皙的男人，与他身上的白浴袍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就因为皮肤太白常被人误认成18岁的少年，实际却已是22高龄，所以在任务时他通常会刻意化妆让自己看起来成熟一些，同样也是隐藏身份。
黑脸青年，不，此时应该叫“白脸青年”，坐在床沿随意地擦着湿发，看了眼沙发，实在不愿窝在那么小的空间里睡觉，转头看着床上因为药力安睡的Jane，蓝眸带着戏谑轻轻开口：“你不介意和我一起睡吧？”
白脸青年故作等待了两秒后，唇角轻勾，又开口道：“既然不说就是同意了。那我就不客气了。”说完果然毫不客气地钻入被子占据一半床位，闭眼睡觉。
白脸青年刚刚睡着，感觉到有物体向自己靠来，警觉地睁开眼，发现是Jane才放松警惕。
原来Jane在睡梦中感觉到身子发冷，找到身边的热源自动自发地靠过去。
白脸青年看着靠在自己身上睡的香甜的Jane，无奈一叹，轻揉着她柔软的头发也跟着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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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八点钟，比Jane的生物钟晚了一小时，Jane睁开眼习惯性地转向右边去看闹钟，闹钟没看到却看到一个睡美男。她惊讶地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没错，不是做梦，的的确确有一个男人躺在自己的身边。
“冷静，冷静下来。”Jane在心里安抚自己，努力回想事情的经过。
昨天从酒吧出来后遇到了“禽兽”四人组，之后发现自己被下药了，把那四人撂倒之后想赶回俱乐部，却被一个男人跟踪，之后，怎么样了？好像是自己因为药力晕倒了。
想到这里，Jane猛然坐起身，感到头因为突然起身的动作而有些眩晕，四肢也没什么力气。拉开被子看了看身上的衣服还是昨天穿的那一套，身上除了没有力气之外没什么异样，在心里松了口气。转头四下观望所呆的环境，自己应该是在酒店的房间里。
打量完房间后，Jane又将视线转到睡美男身上，男人，严格说来像男孩，浓浓地眉毛，带着点孩子气。白皙的皮肤，似乎比自己略白一些，长长的眼睫，高挺的鼻子和淡薄的嘴唇。是这个人救了自己吗？微弱的记忆中似乎曾感觉到有一双温暖的手轻抚过自己的额头，那双温暖的手的主人是他吗？
此时，睡美男的长睫微动，两眼迷茫地看着前方，发现Jane已醒来，蓝眸瞬间泛着欣喜。
“你醒了？太好了。”睡美男坐起身，伸出手附在Jane的额头又放回自己的额头上比较了一番，高兴地说：“还好，已经退烧了。”
睡美男早在Jane 醒来看着他时就醒来了，心血来潮想看看她会有什么反应，就装作还在沉睡的样子。直到被她盯着看时，终于熬不住睁开眼睛。
“怎么了？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睡美男见Jane怔愣的样子，不无担忧地说。
“没，没有。”一开口，Jane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异常的干哑。
“你等一下。”睡美男说完，急忙跑到小吧台倒了杯水，递到Jane手里说：“快喝吧，喝了嗓子会舒服一些。”
Jane喝完杯子里的水，嗓子果然舒服多了。递还杯子，问出自己的疑问：“那个，是你救了我？”
听到Jane顺耳许多的声音，睡美男才放下心来回道：“我不叫‘那个’。我叫陆易。你昨天晕倒之后我带你去看了医生，因为□□引起药物过敏导致你发高烧，昨天挂完点滴之后，我又不知道你住哪，只好先带回酒店来了。”
听完睡美男，陆易的解释，Jane确定是他救了自己。只是不知对方是偶然还是有预谋为之。两者Jane却更愿意相信是前者，不知道为何感觉到对方并无恶意。
“谢谢你。我的医药费是多少？我还给你。”说着Jane就去拿床边的风衣。
“不用了。”陆易阻止道：“没多少钱，再说我也不是因为医药费而救你的。”
“不，我不习惯欠人钱。”Jane推开陆易的手，从风衣口袋里掏出钱包。掏出几张一百元递给陆易，见陆易没接，又拿出来了几张，递到陆易面前。
两人对视良久，陆易终是妥协，从Jane手中抽出两张无奈地说，“不用这么多，两张就够了。”
“谢谢。那个，我能用一下洗手间吗？” Jane指了指洗手间的位置。
“我再重申一遍，我叫陆易，不叫那个。洗手间你随便用，你烧刚退，最好不要洗澡，擦身倒是可以。还有，你呢？”陆易虽是已经知道她的名却想听她亲口告诉自己。
Jane听着对方长篇的交待，没反应过来最后的疑问，愣然地看着陆易。
“我是问你叫什么名字？”陆易见对方不解，一字一顿地说。
“Jane。请问陆先生，我现在能用洗手间了吗？”
“可以。”陆易摊手一脸“你随意”的表情。“你不用这么客气，叫我易就行了，好歹我们昨天还同床共枕过呢。”陆易对着正进洗手间的Jane喊道。
Jane的身子一顿，装作没听到关门落锁。看着镜子里苍白的脸庞，浓妆已经被卸除。看到洗手台上的卸妆用品，定是陆易帮自己卸的妆，想到这个脸上不由泛起笑意。看着镜中虽是苍白，却带着一丝少女娇羞表情的自己，心中一惊，暗暗告诫自己，要远离这个男人，他太神秘太危险了。收起笑容，变回冷冷的表情，快速洗漱好走出洗手间。
Jane出来时见陆易已经穿戴整齐，开口郑重地道谢，表明自己要离开的意思。
“我送你回去，你等我五分钟，不，三分钟就够了。”陆易见她要走，开口提议。
“不必，我自己能回去。”Jane冷冷地拒绝。
“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回去，如果你在路上又晕倒了怎么办？那我不是白救你了。”陆易见Jane又想开口拒绝，只好撂下一句“反正我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要送你回去。”转身跑进洗手间。
Jane愣了两秒，回神后开门离开房间。进了电梯刚想合上电梯门却被一只手隔开。
“刚刚好，赶上了。”陆易走进电梯对着Jane一笑。
Jane不知为何觉得陆易很生气，虽然他脸上笑的很灿烂。
两人一路无话，陆易只是安静地陪着Jane打的到健身俱乐部，等着Jane从5号柜取了衣服和钥匙，再陪着她回到住处，见她进门才下楼。
关上房门，听到陆易下楼的脚步声，Jane心里一沉。想想他是该生气的，这样也好，不是下定决心要远离这个男人了吗？
十分钟后门铃响起，Jane打开门，见陆易提着两个袋子站在门外。
“哪，你烧刚好，先喝点粥比较好，喝完粥，再把这些药吃了，药盒上面有标注用量，吃了药再好好睡一觉，这样身体才好的快。”陆易一边交待，一过将手上的粥和药递给Jane，见她没回应又重复了一遍，“听清楚了吗？”
“好。”接过药品和粥，Jane点头答应。
“那你好好照顾自己，我走了。再见。”
看着陆易离开，泪水从Jane的眼角滑落，Jane在心里说那只是因为生病的缘故，不是感动，只是生病的人比较脆弱而已。
这回，陆易是真的走了，Jane过着平静的日子，直到快将他遗忘时，他又出现了，而且还带着伤。
那个人靠着墙，轻挑地开口。“嗨，可以请我到你家坐坐吗？”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回忆 年少时（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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