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靠蹭主角镜头维持生计》iiko

5、第五章

　　“毛利警官，不好了，现在已经有媒体把小林成的案件爆出来了。”
　　晚间新闻记者冲在前线为城市居民获取一线情报的同时，也给警署带来莫大的压力，迫使他们尽快结案，给大众一个结果。
　　“小林成的尸检报告出来了，死亡时间约为下午13点55分到14点15分之间，燃气灶熄灭导致的一氧化碳中毒，可以判定是意外事故，案发目击者是邻居的绵谷女士。”
　　毛利小五郎翻看下属送来的报告，推到对面男人的面前：“我知道你更关心上锁浴室里发现的尸块，结果在后面，死亡时间大约在两天前，身体肢解严重，但致命伤是头部被钝器重击，现场核对应该是争执中撞到了桌角。”
　　工藤优作拿起报告翻看，照片上一片猩红、血肉模糊，但他仍然看得仔细：“女性死者是小林成的前妻春日鹤子，你说刚刚犯下恶行的杀人犯没到两天就意外去世，是巧合吗？”
　　毛利小五郎点了一根烟，用手机一边发消息，一边随口道：“不是巧合还是什么？天罚吗？要是真有那种东西就好了。”
　　“这点我赞同。但现实不是小说，大多数看似巧合的背后都是精妙的计算。”
　　工藤优作面前的报告翻到最后一页，上面是一张黑发黑眼的小女孩的体检报告，姓名栏写着：小林霜月。
　　“你该不会怀疑一个小学六年级的小女孩设计密室杀人，并且有预谋的制造了自己的不在场证明吧？”毛利小五郎把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说：“虽然你家是有一个侦探天赋超群的小孩，但那离不开你的言传身教，可不要以为天才是随地可以捡到的……”
　　工藤优作依旧觉得不合理，他仔细回忆着案发现场说：“小林家的煤气灶里面有新鲜的油。”
　　“什么意思？”
　　“众所周知常年使用的煤气灶被油污浸染后，就容易使用中途熄灭，泼进去新鲜的油也能达成一样的效果。”
　　“你确定这是众所周知的吗？”毛利小五郎瞪大双眼，片刻后挠着头猜测：“你认为那是小林霜月做的？”
　　工藤优作叹了口气：“不能确定，再说了就算是正常成年人做饭也有可能将油泼到灶台上，更何况是小孩。”
　　毛利小五郎翻了个白眼，“不愧是大作家，说个话都峰回路转的。”
　　“新一说她身上很多伤，看起来是常年受到家暴的，在学校也被同学排挤，我只是担忧这个小孩的未来。”
　　“警署联系的儿童养护设施有什么可担忧的。”毛利小五郎想起小林霜月之前说的话，看着那份体检报告和尸检报告核对：“说起来，小林成和春日鹤子确实都是O型血，她不是那两个人的孩子。”
　　工藤优作合拢报告：“结案吧，一场意外事故。”
　　“……晚间新闻提醒您，注意煤气灶的使用安全及室内通风……下一个新闻……”客厅里的电视机上，女记者举着话筒站在小林霜月有些熟悉的公寓下方，播报出警局给出的意外事故结果，终于让小林霜月松了口气。
　　【我就说那位侦探在怀疑我。】大侦探刚刚问的一些问题看起来好像没什么大不了，但小林霜月总会忍不住思考问题的背后有何种深意，该怎么回答。
　　系统安慰她：【没有证据的事，也就到怀疑为止了。】
　　【但是电视或者动漫里面不是都这么演的吗？犯罪嫌疑人从无关紧要的对话中，突然就说出案件的内情然后被发现，鬼知道我刚刚有没有给大侦探什么灵感。】
　　【现在已经成为定局，恭喜宿主讨论度上涨至2574点。】
　　“晚间新闻听到了吗？小林，是不是就是新来的那个。”
　　“可怕，和她住在一起是不是好危险的……”
　　“杀人犯的女儿，有杀人犯的基因吧。”
　　“危险危险，不要分到我们宿舍来就行。”
　　“不好说，只有你们宿舍现在是三个人。”
　　“和院长商量一下吧，这可是杀人犯的孩子诶。”
　　小林霜月耳边清晰听到走廊外传来的议论声，她有些无奈地在心中控诉系统。
　　【为什么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有这种小团体霸凌的剧情，你们系统真的没尝试反馈过npc行为刻板单一吗？】
　　【抱歉宿主，虽然这里是架空虚构的世界，但一切都是真实的，并非系统背后操控。】
　　【原来大家都在随心所欲的生活，只有我还有生存指标，npc竟是我自己。】
　　小林霜月板着脸毫不避讳的望过去，只是和几个小女孩对上视线，就将她们吓得躲到墙后。
　　系统：【恶趣味。】
　　“抱歉，如果你介意她们说的话，顶楼有一间阁楼，可以让你一个人住。”男人大约四十多岁，出于多方考虑，能让这个看起来比较危险的孩子一个人住是最好不过了。
　　小林霜月：“谢谢您。”
　　这简直是意外之喜，虽然大学四年精心培养的宿舍人际关系学暂时无法运用，但没有人能抵抗单人间的诱惑。
　　“简单介绍一下，我叫田中，你也可以直接喊我院长。”田中先生拿出两张纸，是两份转校申请，“从我们这边去帝丹小学步行路程将近四十五分钟，鉴于你之前在学校的处境，我推荐你你可以看一下我们院附近的两所学校，当然还有一年毕业，转不转学你可以自己决定。
　　小林霜月拿起两张纸看得仔细：【系统，东大里小学是绵谷新的学校吧？你给我找关系了？】
　　【是花牌组的学校，转学这种小事还用不着系统去找关系！】
　　【那也没看你给我办成过什么大事。】
　　系统：【^ ^，抱歉系统忙，现在为您转接语音留言。】
　　脑海里把系统气到下线的人，面带礼貌微笑地留下东大里小学的转学申请，问：“我可以去这个学校吗？”
　　“东大里小学的升学压力会大一点哦。”田中先生礼貌提醒，他暂时还没有得到小孩学习成绩方面的信息，“你想去的话做好准备，填好后明天早上我带你去原学校办手续。”
　　周五，小林霜月跟着田中院长办好东大里小学的入学手续。
　　她如愿以偿分进绵谷新的班级，在去报道的时候才发现今天是学校举办的小苍百人一首歌牌比赛活动，教室里此时空无一人。
　　【还得是樱花的小学，活动就是多，放在我老家连运动会都在周六。】
　　系统压低声音：【谨言慎行。】
　　小林霜月在嘴巴上比划一个拉拉链的动作，跟着教学楼里的指示牌找到举办歌牌活动的教室。
　　【这边剧情到哪了？绵谷新在里面吗？】
　　【他正在比赛。】
　　“老师——我帮绵谷同学上场。”
　　“哗——”同一时间，教室门被猛得拉开，所有人的视线又从榻榻米上的小孩转到门边。
　　“抱歉抱歉，我力气太大了一点。”小林霜月感觉自己快把门边捏碎了，面上道着歉，心里对系统哀嚎。
　　【怎么已经发展到这里了，我还说能帮新要回眼镜的……】
　　【没事，你现在也有镜头，女主看到你了。】
　　“啊！小林同学，你是来看绵谷比赛的吗？”绫濑千早双手举过头顶，旁若无人的挥手，另一旁的老师头痛不已。
　　“小林？”双眼失焦的绵谷新把脑袋转向了教室的另一头。
　　【要不我趁现在回帝丹再蹭点其他镜头吧？】
　　系统：【那边高频的镜头大多集中在五年后，你如果想放弃这条线，也可以……】
　　【不要。】
　　拒绝间小林霜月已经脱掉室内鞋，走到绵谷新身边，将他牵到榻榻米边缘上坐好。
　　这段剧情是女主的高光，从小就灵活矫健的身体和优秀的观察力，让她抓到真岛太一寻找歌牌的动作，用比对方更快的速度拍走那一块所有的歌牌。
　　直到属于最后一张，属于绫濑千早的命运之牌出现，结束这场比赛。
　　绫濑千早举起双手，为胜利欢呼：“绵谷你看！我赢了！”
　　比赛结束之后的颁奖仪式人很多，除了优胜的绫濑千早，其他名次也有奖状，家长们往前拥挤着给孩子拍照，小林霜月便干脆牵着绵谷新回教室。
　　“你怎么知道教室在哪里？”绵谷新走到半途才想起来问，“说起来，你最近怎么样？你在……生活还好吗？”
　　“肯定是比之前好的。”小林霜月的黑发扎了一个高马尾，刘海也不像之前那样耷拉在额前遮住眼睛，肉眼可见的地方没有伤口，人也精神起来。
　　绵谷新的家庭条件让他算是比较早慧的小孩，很快就意识到，自己的问题不合适：“你是怎么知道我今天比赛的？”
　　“我不知道啊。”小林霜月撇撇嘴：“某人也没有给我留联系方式，我怎么会知道你哪天比赛，要不你猜猜看？”
　　“小林，你今天有些不一样。”
　　“人经历了很多事，就会变得不同吧。”两人路过一楼更换室内鞋的区域，小林霜月指着一个柜子道：“能看清上面的字吗？”
　　绵谷新当真趴在柜子上一个字一个字辨认起来：“六年级，小林霜月……”
　　“我转学过来了，和你一个班。”
　　“真的？”绵谷新惊呼一声，才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些夸张。
　　福井腔软绵绵的，小林霜月笑着用相似的腔调说：“真的真的，你先在教室待着别到处跑，我去帮你找眼镜。”
　　系统酸溜溜冒泡：【皇额娘，这么温柔的话，你从未对儿臣讲过。】
　　小林霜月故作不懂：【哎呀，你也喜欢听福井腔？我说得不好，上辈子也就学了一点点，以后都和你讲？”
　　【用不着，哼。】系统终于看到小林霜月紧绷的情绪软化，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种莫名的酸气。
　　一边和系统耍宝，一边往楼下走，还没多远就看见真岛太一和绫濑千早在斗嘴，后者嗓门和她麦金色的头发一样亮，隔着一整条走廊都听得清清楚楚。
　　“绫濑同学？”小林霜月还没走过去，就接触到来自男主不太友善的目光。
　　“小林！你今天也来了，但是你没看见绵谷超厉害的歌牌，都怪我没找到他的眼镜……”绫濑千早咋咋唬唬说着，根本没有给其他两人插嘴的余地，说到一半又想起来：“绵谷的眼镜，我我一定要帮他找到！”
　　她像一道旋风一样跑出教学楼，留下真岛太一在她背后呼唤：“千早——”
　　“你要去追他吗？真岛同学？”小林霜月立刻出声阻止他。
　　真岛太一转头上下打量，不耐烦问：“你是谁？”
　　“绫濑同学的朋友，她应该没有和你说过我。”小林霜月精准踩中真岛太一的雷区，在后者要喷火的眼神中泼出一盆凉水：“也是绵谷新的朋友，所以你可以把他的眼镜给我吗？”
　　“你在说什么，谁拿了他的眼镜？”真岛太一退后一步，“你看到了吗？你就污蔑人。”
　　小林霜月当初看动漫的时候就不喜欢这段剧情，同样因此对男主产生过偏见，说话便不留情了一些：“看见了，在你的口袋里，需要我来拿吗？”
　　“你！”
　　“我可以不告诉他们。”
　　真岛太一动作一滞。
　　小林霜月看着呆滞的少年男主，突然享受到一股做反派的快乐：“你把眼睛给我的话，我会说是我在洗手池外面的草地找到的。”
　　黑发黑眼的女孩表情冷冷的，说出的话却像森林女巫一样充满蛊惑，而真岛太一也确实被蛊惑，他递出眼镜恶狠狠说：“你要遵守约定，不许告诉千早。”
　　就在拿到眼镜的瞬间，小林霜月变卦了：“才——不——要——”
　　“什么？”小学生哪里见过这种出尔反尔的操作，金色的眼睛瞪得滚圆。
　　“你趁早去和绫濑同学解释吧，你要知道自首的话可以争取到宽大处理。”小林霜月晃动手里的眼镜，“到时候我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让她讨厌你了可怎么办？”
　　真岛太一退后一步：“你这个、这个，巫婆！”
　　他叫嚷着转身狂奔，绝对、绝对不能让那个巫婆先见到千早！
　　【真是恶趣味。】
　　【还不是因为没有赶上剧情，不然绝对不可能让绵谷新的眼镜被这个小皮孩子拿走。】
　　【讨论度只增加两点，你的出场行为可有可无。】
　　小林霜月慢慢往教室的方向走：【无所谓，刚刚只是出于我的私心。】
　　系统缓了会，突然道：【就算是在樱花频道，系统也不建议过早干涉感情线。】
　　【乱想什么呢你，我只是单纯喜欢看真岛太一的热闹而已。】
　　【你最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