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靠蹭主角镜头维持生计》iiko

4、第四章

　　五个小孩齐刷刷坐在警察局接待室沙发上时，别说绫濑千早感觉到新奇了，就连小林霜月这个经历过穿越世界的人都仍然会为眼前的画面感觉到震撼。
　　“我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好新奇。”麦黄色短发的女孩肩膀上有些水渍，新奇地打量周围。
　　工藤新一双手插兜，站在毛利兰身边打量两个陌生的小孩：“为什么连这两个小孩也要跟过来？”
　　“我叫绫濑千早，他是绵谷新，绵谷阿姨报警需要来警察局配合调查我们当然也要跟过来，再说了你自己不也是小孩子吗？”绫濑千早不满地反驳。
　　“为什么报警？我们要在这里待多久？”小林霜月看起来很紧张，漆黑的眼眶里雾蒙蒙的，手指紧紧捏着衣角，就连指尖也用力到发白。
　　绵谷新主动说：“妈妈发现你家的煤气泄露报警了，大概等警察排查完危险就可以回去了。”
　　小林霜月抿嘴点头，绫濑千早突然凑到她面前：“你是绵谷同学的朋友吗？没想到他还有朋友，原来他在朋友面前可以说这么多话。”
　　“绫濑同学……”绵谷新小声尝试阻止这个话题。
　　小林霜月向她简单介绍自己的名字，然后看向绵谷新：“我们应该是朋友吧。”
　　“诶，你们是怎么认识的，绵谷同学不是从乡下来东京的吗？你和他是同乡？”绫濑千早有些好奇，学校里不起眼不爱说话的绵谷同学，除了歌牌玩得那么厉害，根本也传得那样没朋友嘛。
　　“谁是绫濑千早？”恰巧在这时接待室的门被人敲响，穿着深蓝色西装的工藤优作进来：“你的妈妈来接你回家了。”
　　这显然打断了绫濑千早的好兴致，她恋恋不舍的走到门口，才突然转头对绵谷新说：“今天虽然发生好多事，但是和绵谷同学玩歌牌让我很开心……你说的东西我回去会好好考虑的！”
　　小林霜月在听见这句话时，侧头看见绵谷新微微泛红的耳廓。
　　原来花牌组的剧情已经开始了啊……
　　【确实开始了，但是目前宿主所有的讨论度都来自柯南组，请您专心一些。】系统的播报拉回小林霜月出走的理智。
　　【我只是在算来不来得急赶那边的镜头。】
　　跟着工藤优作一起进来的还有毛利小五郎，他关上门后拽了一把椅子坐在不远处。
　　在两名成年男性进来后，工藤新一就发现小林霜月开始微微颤抖，他主动开口询问：“小林同学你是冷吗？”
　　毛利兰这个时候立刻倒了一杯热水给她：“外面下好大的雨，喝一点会比较暖和。”
　　只有绵谷新发现她的恐惧，挡在小林霜月和工藤优作之间询问：“警官，我们可以回家了吗？”
　　“小林家的危险还没有完全排除，还需要你们在这里等待一会。”工藤优作退后两步，站到毛利小五郎身侧，像问家常一样：“说起来小林同学和新一是同班同学，放学应该也有一会了吧，怎么这么晚才回家？”
　　小林霜月双手抱着毛利兰端来的热水，低头看被子里荡漾的水波，好一会才缓缓开口：“我不想回家。”
　　“为什么呢？”工藤优作小心翼翼引导小孩。
　　“我不是爸爸妈妈的小孩，所以我没有家。”小林霜月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语气也像是在陈述别人的故事，可她微微湿润的眼眶又好像在反驳前面的一切。
　　“你怎么会这么认为？”
　　“两个O型血是没办法生出AB型血的小孩的。”小林霜月轻轻抿湿嘴唇，“妈妈说会有人带我走，这样就不用挨打了。”
　　工藤优作是一个感情丰富细腻的小说家，尤其是拥有一个和眼前差不多大小的孩子，甚至开始迟疑是否要将全部真相都说出来。
　　可这次的案件还有很多疑点。
　　“那你想不想跟在你妈妈身边呢？”
　　小林霜月和男人对视一眼，带着一些期盼的询问：“可以吗？她真的想要我？”
　　男人心头一紧，“你最后一次见到妈妈是什么时候？”
　　“上周二的早上，妈妈说她要走了。”
　　工藤优作又询问起别的：“原来是这样，那能请你回忆一下最近家里有什么异常情况吗？”
　　小林霜月因为他的温和，也放松了一些警惕，“前天水管爆了，爸爸不让用厕所，其他没有什么了。”
　　“你还是小学生在家就要负责做饭吗？”
　　“啊？对。”小林霜月一愣，不知为何话题跳跃如此之快。
　　“那今天的面条也是你煮的吗？”
　　“今天？我今天没有回家。”小林霜月下意识看向毛利兰。
　　毛利兰和工藤新一对视一眼：“确实小林同学今天一直在教室，连午休也没吃饭。”
　　“为什么不吃饭？那岂不是到现在还饿着？我去出去让人给你们找点吃的。”毛利小五郎看了一眼手表突然站起身。
　　绵谷新说：“警官，小林昨晚被他爸爸赶出门，在我家睡了一晚上，一大早就去上学了。”
　　工藤优作点头：“好的，基本情况我已经了解，很抱歉让你们回答这么多问题，叔叔带你们去吃点东西吧。”
　　在热情好客的工藤作家的邀请下，小林霜月和绵谷新都被带到吃寿喜锅的饭店，坐在这种人均单价并不算低的店铺里，两个没有见识的小孩像两只灰扑扑的小狗，紧紧依靠在一起寻找慰藉。
　　不过相比绵谷新单纯的不自在，小林霜月则是有些心不在焉。
　　【系统，他真的在怀疑我。】
　　大侦探刚刚问的一些问题看起来好像没什么大不了，但她总会忍不住思考问题的背后有何种深意，该怎么回答。
　　【毕竟是柯学世界主角的制造者，能发现一点问题很正常，但事实上这一切就是巧合。】
　　【但是电视或者动漫里面不是都这么演的吗？犯罪嫌疑人从无关紧要的对话中，突然就说出案件的内情然后被发现，鬼知道我刚刚有没有给大侦探什么灵感。】
　　系统自从那天后就一改往常的阴阳怪气，低声安慰道：【没有证据的。】
　　【但你别说，这店里面卖的寿喜锅就是不一样，好吃的捏。】
　　系统：【……】
　　两位成年人并没有和小孩们坐在一桌，原本有些沉寂的气氛很快就在美食面前缓和。
　　另一边聊的话题显然就沉重得多了。
　　“小林成的尸检报告出来了，死亡时间约为下午13点55分到14点15分之间，燃气灶熄灭导致的一氧化碳中毒，可以判定是意外事故，案发目击者是邻居的绵谷女士。”
　　毛利小五郎翻看着手机上传来的讯息，推到对面男人的面前：“我知道你更关心上锁浴室里发现的女性尸体，死亡时间大约在两天前，身体肢解严重，但致命伤是头部被钝器重击，现场核对应该是争执中撞到了桌角。”
　　工藤优作拿起手机，血淋淋的照片经过手机传输略有失真，但他仍然看得仔细：“女性死者是小林成的前妻春日鹤子，你说刚刚犯下恶行的杀人犯没到两天就意外去世，是巧合吗？”
　　毛利小五郎往嘴里塞着牛肉，刚刚看到的画面丝毫不影响食欲：“不是巧合还是什么？天罚吗？要是真有那种东西就好了。”
　　“这点我赞同。”工藤优作目光落在另外一张桌子上，他看着服务员为小孩们烫牛肉，意味深长地说：“现实不是小说，真的有那么多巧合吗？”
　　“你该不会怀疑一个小学六年级的小女孩设计密室杀人吧？”毛利小五郎摸着自己的下巴琢磨道：“虽然你家是有一个侦探天赋超群的小孩，但也不至于遍地泛滥……”
　　工藤优作说：“小林家的煤气灶里面有新鲜的油。”
　　“什么意思？”
　　“众所周知常年使用的煤气灶被油污浸染后，就容易使用中途熄灭，泼进去新鲜的油也能达成一样的效果。”
　　“你确定这是众所周知的吗？”毛利小五郎瞪大双眼，片刻后挠着头猜测：“你认为那是小林霜月做的？”
　　工藤优作叹了口气：“不能确定，再说了就算是正常成年人做饭也有可能将油泼到灶台上，更何况是小孩。”
　　毛利小五郎翻了个白眼，“不愧是大作家，说个话都峰回路转的。”
　　“新一说她身上很多伤，看起来是常年受到家暴的，在学校也被同学排挤，我只是担忧这个小孩的未来。”
　　“这个你不用操心了，警局已经联系了儿童养护设施，工作人员一会就会来接她。”毛利小五郎想起小林霜月之前说的话，拿出手机又检查了一遍：“说起来，小林成和春日鹤子确实都是O型血，她不是那两个人的孩子。”
　　这顿饭吃得最满足的莫过于被讨论的话题本人，饭局结束只有毛利小五郎一个人送小林霜月和绵谷新回警局。
　　雨幕逐渐大了起来，已经下班的警局也一片昏暗，路灯下绵谷麻里早就在等待儿子回家，她身旁还站着一个穿着黑色大衣的男人。
　　小林霜月走近后才看到男人胸前挂着儿童养护设施的工作牌。
　　【宿主，没关系的，我给你找到了不错的孤儿院。】
　　【你之前不是说不能找关系吗？】
　　系统那边只有一阵嘈杂的电流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