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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梦.前世(修) ...
所有人都被这一问吓得一惊,到底是未出阁的姑娘家不太好问人夫妻间的事,更何况长公主设宴邀约都是名门贵妇、大家闺秀。
江珩是天子近臣,京中名声大噪,巴结拉拢之人不在少数,为人冷清容姿风骨更是天下罕见。
没有人会甘愿冒着得罪候府的风险出风头,可窃窃私语中还是有好奇心重的随之附和。
“说来也是。”
“这倒也是,也不知是何缘故。”
“虽说有些逾矩,但也是个道理。”
……
你一言我一语,傅瑶就像是被人扒光了扯出来大庭广众之中被人随意观赏的物什,是个人都可对她评头论足。
从始至终,她都格格不入。
恰此时,久未开口的长公主清清嗓子。
“都够了,再如何也是安平侯世子同其夫人的私事,今日赏花宴本宫不愿出什么岔子,自然也不会任由有心之人说三道四。”
惊雷炸响,灭了一切嘈杂。再无人搅弄是非也无人可浑水摸鱼将风云拨乱,按理,傅瑶本该感到轻松与松懈,可她感受不到。
“许是缘分未到罢了。”
傅瑶敛眸,故作轻松。
鸿羽般用仅有她可闻的嗓音道出。情绪如山岚轻飘飘来,如江浪退却留下深痕。傅瑶紧握酒杯,最终疲惫阖眸,嗔痴怨怼都被收拢。
再也无人可见。
缘分未到…
说来也不过是她自欺欺人罢了。
傅瑶藏在袖中紧握的手松了,霎时泄了力。她身子如何她从来知晓,此前艰辛磨坏了底,再是调养在子嗣一脉上也艰难。
更何况江珩鲜少碰她。
似乎,她也只有一个法子撑一回体面。幽幽众口堵不住,那日回去有关世子同夫人不睦的消息也流传坊间。
说来也算不得稀奇事,京中素来便有各类流言,虚虚实实,形形色色汇成脍炙人口的故事供人茶前饭后消遣度日。
比起那些众所周知早已传遍大街小巷的事件,傅瑶同江珩这点子鸳鸯债可有可无。
也就供人新鲜一时,几番怅惋过后无形无影。
就同他二人,这段淡薄如霜,随时可能了断的姻亲一般。
傅瑶闻言顿了许久。
久到报信的丫鬟也不知是否是不该告知于其,只怕等来的不是赏赐而是责罚。
最终,傅瑶摆摆手:“罢了。”
罢了。
随他们去吧。
能怎么样呢?
又能如何呢?
那日以后傅瑶婉拒一切邀约,直至元宵佳节将至,江母三令五申要她出席露面。
“你这孩子,欸。”江母握着傅瑶的手领她坐下,对于这个孩子江母又是气又是无奈。
她同傅瑶母亲闺阁时曾是手帕交,无话不说,无话不谈。
收留挚友之女她并无二议,什么好的都紧着她,哪怕得知她算计江珩心疼之余也还是欲劝江珩娶她,莫让她沦为笑柄。
知子莫过双亲,江珩秉性孤傲行事光明磊落一朝不慎被人算计保不准会心生怨憎。
江母起初胆战心惊月余,初闻江珩亲口道出要迎娶傅瑶的话她还有些不确信,确认无误后喜极而泣,隔日便操办婚事让他二人成亲。
喜事来得匆忙,办的也简洁。
这些年她也时常觉得亏欠傅瑶。
此刻拉起她的手,江母叹了口气:“坊间的流言我也有所耳闻。”
边说她顺便观察傅瑶的神情,“倘若你二人能有个子嗣也是好的,若是不能你也莫往心里去,只当是时候未到。”
傅瑶垂眸:“是。”
江母有未尽之言,观了观傅瑶神色终是咽了下去。
“过几日家宴,你且好些歇歇,也莫要太操劳,几日不见瞧着都瘦了些。”
江母也是过来人,未必看不出其中端倪,同傅瑶这些年也清楚她心思多思,只怕说多了又引她多心。
又是一夜,傅瑶又一次从眼中惊醒,寻常的夜里她如往常一般披衣起身。
推开窗,白雪簌簌,雪压华庭。
又一年近元宵。
破碎的焰火映明长空,也落在她眼中。黑黝黝的,仅有细碎的一点,剩余什么也没有。
“又一年。”
她低头,浅浅呢喃。
又一年。
北地的又一年,匆匆一瞬,未曾在记忆里留下明显的痕迹。
偏偏就是这无关紧要的琐事,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日子的流逝。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年年如是。
翠儿听着动静,知晓傅瑶又梦魇了,她挥开纱幔入内,轻车熟路取了狐裘替傅瑶披上,对此院里的人早已见怪不怪。
“夫人,夜深了。”
“他还没回来么?”
这个他就有些意味深长了。
自是指江珩。
翠儿摇了摇头:“世子尚在府衙,还未回来。”
“只怕是早歇在书房了吧。”
很久之前江珩便与傅瑶分居两房,江珩常年不回府,便是回府更多时候也是睡在书房。
得帝王青眼之后此番情况愈甚。
翠儿以为傅瑶是因江珩常不归家而闷闷不乐。总归是主子,傅瑶待她也不似外界传闻那般喜怒无常,比起江珩这个正经的主,她自是更向着傅瑶。
傅瑶只定眼瞧向西南方。许是天可怜见,绚烂的烟火适时炸响半边天,也顺势将她眸中黯淡遮掩。
“罢了。”
风雪寒人冻得人心颤,从头到脚腾生的寒凉更多盘踞心田那方寸,冻得心神剧颤。
半点残红映霜雪,夜已深,傅瑶正欲转身倏地脚步蓦然顿住,仿若生根般再也挪不动。
寂静无声处细微的歌声掠过高墙,起初还是细微的自唱自闻,逐渐胆大,粗犷的腔调在夜里更显清晰。
“何人在那放肆,当心——”斥责威胁的话戛然而止,傅瑶拦住翠儿,也不说什么。
只是静静聆听那腔调。薄雪压了树梢,檐脚垂挂的灯笼照出一片暖色光晕,绚烂模糊眼前一切光景。
傅瑶垂眸,抬手。
眼角温热,冷热交织。
好半晌,她才闷闷开口。
“是楚歌,云梦的腔调。”
傅瑶久久没有动作,眼底浮了层晶莹。
是云梦的腔调,是楚歌,亦是那段温暖又遥远的故去岁月里,她唯一清晰的旧影。
依稀记得当年随江珩前往蜀地,期间她是有心前往云梦,一来双亲贬谪流放之地在此,二来她本就是云梦中人。
十四离乡,近乡情怯。
无奈抽不开身,江珩事务繁忙作为内人她恪守本分替他操持日常,大事小情也须条条过目,如此忙碌便耽搁下来。
好不容易等江珩任期结束返回京都城的路却是径直越过云梦,一路往北。自此,心事落空。
她无缘归云梦,无缘见洞庭。
悠悠楚歌声来,越高墙,路迢迢,长夜漫漫,唯她格格不入,始终孑然一身。
掠过浮光虚影,傅瑶抬头,鬓间沾雪。洇湿的发在她掌间阴冷冷的湿润,她拂过发,笑了。
久到瓦当承不住重白雪滑落,久到灯火扑朔将灭未灭。傅瑶眼底浮泪,粉面含笑,一股冷气灌入她猛地低头咳嗽起来。
翠儿心疼不已:“夫人,这是何苦呢?”
傅瑶苦笑:“我是不是错了。”
是质问,也是低喃。
她从前觉着天意待她不公。
傅瑶看似绵软实则像根荆棘,要扒开周遭杂草才能看清那通身的刺。她从来只信人定胜天不愿认命,可如今,她开始迟疑,是否是她错了。
她是不是真的错了?
机关算尽,算计了江珩,也困住了自己。
这场谋划里,她看似赢了,却又败得一败涂地。
这种感觉就像井底之蛙窥天上月,处心积虑寻契机、谋前路,条条框框都被划在局里,自以为跳出枯井手可揽月摘星,到头来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白费心机。
她是局中人,江珩也是。
谁都不是赢家。
这大抵,便是命。
……
夜深人静,雪停后破云而出的月将将吐露一丝缟素般的银丝。
屋里烧了炭,暖和和的,不比窗外的风雪寒冷。炭火醺出缟羽似的游丝,刹那又散了去。翠儿巡视完入内换炭火,这才留意到榻前的身影。
世子?
当下的情景,江珩坐在榻前静静地看着榻间熟睡的人,翠儿也不知他是何时来的,只是眼下的场景并不适合她过多久留。
翠儿无声无息又退了出去。
屋里未曾燃灯续烛,飘摇的灯火颤颤巍巍,江珩平静无波的面承了半扇阴影。他伸手,冷白的皮肤雪一样没有血色,即将触及榻上人的须臾,那人恰好偏头避开。
江珩伸出的手僵在半空,想要抚摸的心刚刚冒芽瞬息偃旗息鼓,还算不错的心情霎时急转直下。
江珩垂眼,连日来的公务繁忙让他眼下生了乌青,纱幔里的女子睡得安稳浑然不觉暗处的人凝在她身上的视线,从始至终都不曾挪开。
“没良心的。”
也不知问问他近况如何,可曾用膳,半点音信也无。府衙里哪怕是寻常小厮也有亲人妻儿探望,而他莫说是探望,便是个问信的小厮也未曾见着。
旁人门庭若市,他是门可罗雀。
天子近臣混到这般地步,他大抵是古往今来第一位也说不准。
江珩本就肤白面若好女,侬艳眉眼半阖,淡如山岚的眸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灯火潋滟,屋内仅这一灯如豆。扑朔的火舌抖动将那疮痍毕露的影扇的舞动,也将他的影彻底投在墙上。
江珩低头咳嗽几声,闷闷的将声响堵在衣袍内,垂头瞧了眼夜色里的暗,终是什么也没做,只静静坐了半刻便起身离去。
路过守门的翠儿身侧时,脚步微顿。
那一刻,整个世界仿佛静止。
江珩的声音不知因何有些沙哑与苍白,银辉渡了他一身,超脱俗世的禅意与荒凉尽显。
“莫要同她提及此事。”
又过了半月,京都城外突发时疫,相邻城池发大水冲了庄稼稻谷,各地也是异象频发,江珩受命前往城外安顿灾民。
傅瑶随行其中看着他熬好药,自顾自地扶起一个病重的灾民,蹲下身给人喂药,再轻轻替其盖上棉被。
那是傅瑶所不曾见过的,另一副模样的江珩。于她而言,江珩是陡崖攀生的霜华,是冬日初雪,夏日云涛。
他二人云泥之别,她只看过江珩冷静自持,端方温和的矜贵,那份矜贵对她从始至终都像是隔了万重山,千丈海。
她早已习惯被忽视,却没想过江珩如此冷漠,对灾民倒是轻手轻脚的,生怕磕着碰着。
傅瑶望着那始终忙碌的身影,垂了垂眼,加快了手中扇风的速度,药炉咕咕叫着,生了一股有一股白雾,风一吹,散的无影无踪。
灾民所里又迎来了一批新的难民,江珩愈发忙碌起来,傅瑶也逐渐少了歇息更多时候二人哪怕相遇也是无话可谈。
一日雨后初晴,傅瑶支着脑袋坐在江珩身旁,二人隔了段距离,不远不近又似离了万丈深渊。
金线透过窗棂照在屋内,暖洋洋的,让傅瑶舒服地眯起眼睛,连日来紧绷的神经稍稍松了些。
“再过些日子,情况兴许会有所好转。”傅瑶自顾自说着,像是知道不会有所回应般也不去看江珩,不等他回复又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江珩扇着扇子,余光不由自主漂移落在一旁支着头的傅瑶身上。她今日难得着了身艳色衣衫,红衣被金线染色,似乎更为红火,整个人慵懒的像只猫一样。
江珩不知怎的心里倏地觉得欢喜,扇扇子的动作都轻快了些。
连他自己都未察觉,傅瑶先一步捕捉,心里起意欲撩拨撩拨他,彼此的距离不过存余,她轻手轻脚靠近。
清甜的女儿香活散开来,江珩动作一顿,有一瞬间,他甚至有些渴望细闻下这份馨香。
相差毫米之际外面忽的传来喧哗声,紧跟着是物品被推翻在地的声音。
江珩一个激灵腾的起身,傅瑶也忧心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二人匆匆走出门去,一个妇人披头散发正哀嚎着,发疯般将所有东西尽数推倒。
“我儿子死了,你们凭什么活着?凭什么,我要你们都陪着我儿子一起,给他偿命!”
那妇人疯疯癫癫抓起篮子里的剪子作势便要向着围观者刺去。
人群里不知是谁趁乱嘀咕了一句:“天灾死了那么多人又不止你儿子一个,在这里发什么疯?”
这句话显然是刺激到了妇人,她状若疯魔抓着乱糟糟的头发,忽的笑得愈发放肆。
傅瑶隔着一段距离,被这笑声吓得一个激灵,打了个寒颤。
下意识朝江珩身后躲了躲,不知是否是错觉,江珩似乎也顺着傅瑶躲避的方位将其掩在他身后。
这番举动,莫名有种被保护的感觉。
江珩蹙了蹙眉:“冷静些,别做让自己后悔终生的事。”
那妇人疯魔起来便不管不顾,抓着江珩的手就举起剪子要他偿命。
“我儿子没了,我家那口子眼都哭瞎了!你们怎么赔我儿子!都是你们,都是你们这些当官的不作为,若是早作为我儿子我孙儿,就不会死!”
江珩与那妇人周旋着,一时不慎让那妇人寻了空子,竟径直朝躲闪不及的傅瑶而去。
冰冷的剪子抵上她脖颈之际,傅瑶只觉脖颈一凉。
寒意蔓延,蚀骨吞骸。
似有温热的液体往下流,心中一片恐慌,她紧盯着江珩,又想求救又不敢出声。
江珩冷淡开口,依旧平稳,只是嗓音里含了些微不可查的担忧。
“放了她,用我来换她。”
妇人摇着头,嗓音黏腻若恶鬼出世:“我不信你,我不信你们。”
江珩藏在袖子的手死死攥紧,声线紧绷:“你要如何?”
“你废自己一只手,我就信你。”
傅瑶闻言挣扎起来,她本就同江珩情谊不深,倘若再让其为自己连累,她此生都将难以平复愧疚。
哪怕,她也拿不准江珩的心思。
哪怕,这只是千万种可能里最为无望的一种。
那妇人不耐烦了,一把薅住傅瑶的头发,痛意迫使她不得不向后扬起头,狼狈至极。
“贱人,动什么动,安分些。”
头皮发疼,泪不争气流出来。
傅瑶想开口劝江珩不必管他,废了一只手跟废人几乎无异,恍惚间傅瑶觉得,这不该是江珩的结局与归宿,他值得更好的。
不该因为和她那浅薄到聊胜于无的夫妻情义赌上自己的前程与家族的未来。
熟料下一瞬耳畔响起一声极低的轻笑。
“好啊。”
那妇人从怀中摸了把小刀丢过去。
江珩当真捡起那把小刀,似是确认般明知故问:“是否是这样,你就同意放了她?”
“自然。”
“好。”江珩答应了,干脆利落的应下。
意料之外,不在情理之中。
这是千万种可能里,最为无望的一种,此刻成真。傅瑶瞪大了眼睛,连哭都忘了,眼瞅着江珩当真要用匕首挑断手筋。
一咬牙,奋力踩着那妇人的脚,也不顾刀刃尚且抵着她的脖颈,稍一用力便可叫她命丧黄泉。傅瑶没管这点,只一味地要冲破被桎梏的现状。
又抓又踩,野蛮至极,妇人也未曾料到她竟这般不要命,不慎泄了力被傅瑶推开,江珩则眼疾手快抓紧时机将其制服。
“取绳子来。”
“好。”
傅瑶大口喘着粗气,粗糙磨过细腻躺入她手中时,极速跳跃的心脏顿时有了一种劫后余生的空洞感与虚妄。
她抬眼,看着屋里抱团取暖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人,没由来觉得委屈。
替自己委屈,也替江珩委屈。
江珩这般的人到了危难关头却无人相助,曾经受过他帮助的人个个只顾自己冷眼旁观着这一切,仿佛雨不落己身,他们便不觉得有雨落下。
一场雨,倏尔落下。
青天白日,那是独属于傅瑶的雨。
落在枯涸的心脉间,滋养血肉。
她转身,径直在江珩身侧蹲下,他正收拾着一地残疾,方才在牵掣妇人的途中不慎被匕首划了道口,咕咕渗着血。
“此处我来收拾吧,你先去包扎下伤口。”
江珩摇了摇头:“这妇人状态不对,一会我先去府衙问问情况,留不了多久。”
傅瑶想了想:“那我先替你包一下,你等去了府衙记得寻个大夫,如此也算稳妥。”
也不等江珩拒绝,傅瑶先一步从袖中取出一方罗帕来替他包扎伤口。她不大熟悉这些,手艺生疏的紧,只得一边回忆书中见过的样子,一边笨拙地缠绕、打结。
瞧着这四不像的样,傅瑶偏过头:“你,你还是听我说的,找个大夫更稳妥些。”
江珩垂头闷闷笑着,傅瑶不知所云只觉得他莫名其妙,明明不久前还险些被伤,真负了伤竟然还能笑得出来。
傅瑶起身,火红的衣角盛了天光,她思忖稍许斟酌辞格后开口:“江珩,今日多——”
一个谢字还没说出口,江珩已经先一步蹙起了眉,似是不大想听她继续说下去。
她好不容易鼓足勇气,仅仅是站在此处就还是惹了他不悦么?
傅瑶眼眶有些酸涩,没再说下去,只加快了步伐离开了此处。
日后还是得少说才行。
落日余晖,照一山斜影,往后的几年她在有意无意回忆起那个金线如织的晴日时总有岁月匆匆的虚无与怅然油然而生。
她渐渐不记得具体的细节,不记得那日是何感受,又是如何的惊慌与无措。
只记得那日,江珩似也为她而担忧过。
原来,江珩也曾为她担忧过。
这里的内容和前面是不矛盾的 因为视角不同,所以感觉是不一样的 也可能是因为我太菜了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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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梦.前世(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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