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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   惩罚点一瞬间只有机器运转的声音。队员你看我我看你,不敢呼吸。

      不对劲。很不对劲!

      那堆花痴的鸭鸭们先爆发开来。哀嚎着盛队长你审问我吧你责罚我吧也请这么无情的处置了我吧......

      “这群人是之前闹大事情的?”盛江没和佘余废话,把人松开后也没管旁边失控的红红绿绿,走回操作台查看被重点标记的事件报告文件。

      一个负责押运的队员上前回答:“是,那位城市来的先生已经处理好伤口,送回城市做详细检查了。事发店铺的店长已经被单独看押,扣在那边的都是店里的......额,工作人员,要等研究院的人过来做血液检查。”

      “研究院的负责人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五分钟后抵达。”另一位队员说。

      研究院敢来灰色阶梯的人也相当有限,这样的大清查时期,通宵的检查是家常便饭,大家都耐心等着。

      盛江快速浏览了扣押人员的信息,没有发现叫玉蛇的。

      旁边的队员立马补充:“代号‘玉蛇’的这位感染者是去帮忙打架的。”

      佘余:“..................”

      “那......”

      盛江刚开口,门口冲进来一个风风火火的女人,手里毫不费劲地拎着巨大的白色箱子,行动间就打开箱子掏出东西,啪的一下打在了离门最近的佘余胳膊上,然后其他感染者也依次被飞速钉了东西。

      “呼~”扎完所有人的蒂娜擦掉额角的汗珠,把箱子往地上一扔,随行的助理满头大汗地跑进来扶正箱子。

      蒂娜是灰色阶梯的老熟人了,能来的大清查从来没缺席过,所以冲进来大家都没阻止。

      “蒂娜姐。”盛江打着招呼。他是通过姐姐的关系认识的这位研究院狂人,蒂娜是盛安姝的好友,同属和平派。

      “辛苦了小江!你姐这次执行外出任务了所以没一起来,有人欺负你就尽管告诉我~”蒂娜走过去给他来了个非常扎实的拥抱,然后非常核善的看了一眼其他队员。大家都满脸堆笑摆手说不敢。

      这位狂人在灰色阶梯也是出了名的。传闻曾经为了研究感染者,以身试险进行多次破败交易,还想试试不可描述的交易......被裴西及时制止后就成了大清查的常驻研究员。

      “我适应得很好,谢谢蒂娜姐。”盛江笑着回答,角落里被扎了针的鸭子们又在星星眼。

      佘余则是实在不敢分神,竭力控制着体内的破败因子。现场有很多检测破败因子存在的仪器,毕竟抓来的都是感染者,一个不慎就会石化一大片,马虎不得。

      他体内的原生因子在他被扎针那一刻护主心切险些跑出来,佘余在压制时额角开始渗出冷汗。

      以往的大清查瑞蒙比他还谨慎小心,从来没中过招,这次属实时太巧合了。

      回去后一定好好跟瑞蒙算算账!什么朋友搞这种不正当交易!这下他都不好脱身了......

      抽取血液的自动装置很快提示收集完成。蒂娜挥挥手示意助理把东西抬进来,是一台血液分析仪。她整理了一下戴在手上的隔离手套,去挨个拔下取血装置。

      “你怎么回事。”盛江一直在关注着佘余的动静,看见佘余一脑门的汗,走到他面前。

      “我,怕疼......”佘余眼泪汪汪地抬头回复,好像真怕疼的模样,旁边抽血的鸭子们依葫芦画瓢一起哭。怎么可以就关注这小子!他们明明更娇艳欲滴......

      盛江:“...”

      跟他玩儿?很好。

      他直接伸手扒开了佘余的衣领,往后背看去。

      之前在垃圾场,佘余被掉落的废弃物伤了后背,盛江在看伤痕。就算是天赋者,感染了,天赋依然存在。盛江就着佘余的身手和反应力,也看得出他是天赋者。

      入眼所及的后背微微消瘦,有几道康复不久的疤痕,和那天受伤的部位相差无几。

      周围人都倒抽一口凉气。众目睽睽之下,盛江居然扒感染者的衣领?!

      盛江不在意旁人的目光,他转头看了佘余一眼,松开手中的衣领。佘余心凉了半截,这是认出他来了啊......

      “咳咳。接下就等着结果了,只要几分钟,血液检查会分析出近期有无因子波动,以便确认破败因子是否存在驱使状态。如果有的话,这群可爱的小鸭子就要被咔嚓咯~”蒂娜在旁边继续收着抽血装置,说话间轻轻抹了一下脖子。

      感染者主动进行法律本就不允许的活动,还被抓了现行,处罚力度会很重。

      “哎,死之前能够看见盛队,我很快乐!”佘余旁边的娇滴滴哭得很开怀,其他人也又哭又笑很难看。佘余心里还是替他们难过的,但这个难过仅仅是因为他们的感染者身份,大家都是能活一天是一天,但他们的所作所为,佘余不会有一丝苟同。

      分析结果出来了,除了佘余,在场的感染者在当前以及就近时间段均存在因子波动。如果没有进行破败交易或者不良交易,就不会出现因子波动。

      “好啦这位小可爱,你被无罪释放~哦对,走之前要打一支因子血清才行!”蒂娜拍拍佘余的小脸,让旁边的队员给佘余解绑。

      因子血清是每个人出生时都会注射的试剂,对于天赋者和正常人,会防止破败因子滋生,但对原生躯体无效。因为感染而注射的因子血清略有不同,主要成分为驯化100%的秩序因子压缩剂,瞬间起效后,感染性接近于零,对各感染者的影响时间有长有短。这种血清产量有限,先锋队,研究院与医疗机构优先使用。因为制作不易,普通人购入会价格不菲,对于感染者来说是个无底洞,而且没有被彻底治愈的案例。

      真正的考验是这个,佘余有些绝望。这个因子血清对他自己身体里的小唧仔只会起反作用。

      他这些年的身份是没有传染性的感染者,也可以进行破败交易,相对于其他感染者,这样控制因子是非常牛逼的存在——尽管他是存活下来的原生躯体就是逼中逼了。

      没有传染性的感染者身体中存在的破败因子极少,活性极低,因此相对于有传染性的感染者是安全的,只是依然不能进入城市。

      之前抽血就蹦跶得很欢乐,何况小唧仔们还没吃上垃圾,闹腾得厉害。因子波动和感染性是相关的,佘余可以完全控制,伪装成无感染的样子,但怎么可能真的接近于零,那不是要小唧仔们的命么......

      佘余可怜巴巴地望着蒂娜,她手里闪着寒光的针管怎么看怎么吓人,“研究员姐姐,我没有传染性也要注射吗?我今晚真的只是路过!”

      “你怕什么,注射因子血清也是为你好。”盛江在一边凉凉地开口。佘余瞪他一眼,继续求助的看向蒂娜。盛江一脸看好戏的样子,一只手很自然地背到身后抚摸着配枪。站他身后的队员看得心惊,已经在心里给佘余点了根蜡。

      “哎?你没有传染性啊,也不存在因子波动,按要求是可以不进行注射的。”蒂娜想起什么似的翻开通讯装置里的备忘录,然后把血清装好。

      “其实因子血清在研究院也不太多,你没什么事就不用注射啦!”蒂娜把之前的取血装置扔进医疗废弃物的专用垃圾箱,佘余看着垃圾箱吞了吞口水。小唧仔们饿着,他多少有点感同身受。

      松绑后,佘余去操作台做档案记录。

      “佘余,27岁,感染者,石化部位为左脚脚踝上方,无传染性。xxx年入住灰色阶梯第三贫民区s街道,独居,无家属及婚姻关系。现主要经营业务为‘发财修车铺’,副业为FOX酒业会所一级工作人员,代号玉蛇。收入正常,积极纳税,无不良记录,经检查没有新增石化或传染性存在。归档完毕。”

      盛江独自抽取了佘余在灰色阶梯的所有资料记录,非常完整清晰的记录在了脑子里。旁边的队员同情地看了佘余一眼。被先锋队惦记上可是件很恐怖的事情!而且惹上的还是城里头来的......

      “签完字就可以离开了。”盛江递出一张保证书。佘余恭恭敬敬的双手接过,工整方正地写上自己的大名,再恭恭敬敬地递回去。

      盛江懒得看他一眼,伸出手磕了磕桌子,“放那儿吧。”

      “给您添麻烦了!”佘余内心苦涩,礼貌的道别后灰溜溜离开。

      处理完所有感染者,蒂娜的助理整理好了所有血液分析的结果,正在重新检查,确认无误后就可以归档到感染者资料里了。

      她突然一顿,抬手示意助理打印出一份分析报告。助理看了一眼,没觉出任何问题,递给蒂娜。蒂娜又随手指了两个感染者的分析报告,让助理一起打印出来。

      录入时,研究院的人员都借着天赋力一目十行,只顾着查看数据,丝毫没觉得不妥,在场的因子监测仪器也没有响起提示音。

      但是打印后,蒂娜觉着不对劲的那位感染者,他的报告和随机两位感染者的报告有一丝细微的差别。

      不对劲的那份报告,分析结果的开头,比其他两份分析结果多了一行空行。

      蒂娜双眼放光,捧着那份报告差点没激动地晕过去。

      有人在控制着破败因子产生波动。

      尽管分析结果只有这一瞬之间的延迟产生了一行空缺,但给出的信息太多了。

      如果有因子波动,整份数据都会有问题。在面对血液分析时,不排除有感染者高度紧张的情况下,连带体内的破败因子临时产生波动,但那样会在血液分析数据里明显出现,且最终结果也会有显示,因为破败因子的波动产生都是瞬发的,仪器也会第一时间捕捉。

      只有近期完全不存在使用破败因子的状况,才会让仪器无法捕捉因子波动。但是这个空行的出现,证明整份结果都被影响了——那就只有一种解释了,因子波动在仪器作用范围之外,是被完全控制住的破败因子,不存在威胁性,所以结果依然显示正常......

      所以波动是存在的,只是被感染者很好的控制住了,成为了仪器都不能记录的存在。无法记录的仪器,无力的显示出了一个突兀的空行,最后才显示报告结果正常......

      蒂娜冲到盛江面前,重重的拍下那份被她过于激动而捏皱的报告。

      “小江!把这个小可爱捉回来!立刻!马上!”

      盛江看了一眼那份报告上的名字。

      佘余。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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