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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

  •   新月岛(Isla Crescent)曾经是一座美丽而平静的小岛。正如它的名字一样,这座岛屿的形状就像一轮漂浮在海面上的新月。这座小岛面积不大,但是设施齐全。岛上的居民过着和平幸福的生活,直到某一天夜里——
      一群海贼袭击了新月岛。他们十分狡猾,先用几艘航行速度较快的海贼船作诱饵,等到驻扎在岛上的大部分海军乘着军舰前去追击的时候,真正的海贼大部队这才登上新月岛。他们嘴里高喊着“为了月蚀女神”“为了公主大人”之类的话语,在岛上烧毁建筑、掠夺财物、见人就杀,可谓是无恶不作。
      在本该宁静的夜晚,新月岛上的居民死伤惨重,整座岛屿化为一片火海。此次事件被人们称为“月蚀之夜”,直到四年后的今天,海军依然没有调查清楚,这群海贼为何要进攻一座并不富饶的小岛,甚至还为此结成同盟、制定了周密的计划。
      仅有两名成员的霍金斯海贼团抵达新月岛的时候,岛上只剩下一片废墟。“月蚀之夜事件”的幸存者们早已离开,现在岛上只有一些负责清理废墟、重建设施的工人,他们至少得再辛勤劳作十几年,才有可能让新月岛恢复成以前那般欣欣向荣的样子。
      “好可惜啊,这里以前明明那么漂亮的……”潘蜜拉骑着枪飘浮在半空中,映入眼帘的净是废墟和工地,她不禁感叹道。很久以前她也曾在新月岛停留过一段时间,在她的印象里,这个地方简直就像一座美丽的花园。
      抬头仰望着她的霍金斯依然沉默。站在曾经生活了六年的地方,他不得不承认,那可真是一段平静而安逸的时光。

      从家里逃出来的霍金斯带着女儿一路往离哈蒙德岛远的地方走。两个月后,他们乘坐的船停靠在新月岛。
      霍金斯站在新月岛的街道上看地图,突然被人拽住了手臂:“霍金斯?你是克里特·霍金斯对吧?”
      起初霍金斯还以为家里派出来的人这么快就找到他了,迅速地挣脱了那人抓着自己的手;然而对方直接扑上来抱住了他:“我还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说到霍金斯在外面认识的人,又与他如此亲近,那就只有——
      “…………多利?”
      霍金斯愣愣地盯着眼前的海军士兵,过了半响才有些迟疑地叫出那个名字。
      “太好了!你还记得我。”
      “当然了,我怎么可能忘记你……”
      这对久别重逢的挚友还没来得及开始叙旧,就被一个稚嫩的声音打断了:
      “父亲,这个叔叔是谁?”
      丝妲尔拽了拽霍金斯的裤腿,仰着头问道。
      霍金斯意识到这个问题还挺难回答的,于是果断决定拉着多利换个地方聊聊。
      他们来到一片人很少的空地,让丝妲尔去不远处荡秋千玩。把她支开后,两人开始交流近况:大约一年前,多利找到机会脱离了父亲的海贼团,当时他已经有犯罪记录,所以只好给自己起了个假名“X·德雷克”,这样才能加入海军;现在他已经成为准尉,常驻在新月岛的海军基地。霍金斯能说的不多,就只有他不久前刚刚吃下恶魔果实成为能力者,然后从家里逃了出来。
      “呃……几年没见,没想到你都结婚了?”
      德雷克指着丝妲尔,硬是没敢说出后半句“而且孩子都这么大了”。他记得霍金斯今年也才18岁,可是他带在身边的这个小女孩至少有四岁了吧,难道说当初他是为了逃婚才离家出走的吗?!
      “嗯?我没结过婚啊。”霍金斯十分简短地回答道。之前父母给他找过几个对象,但是那些年轻的贵族小姐们一听说霍金斯从小到大足不出户却有个来路不明的女儿,就说什么也不肯嫁给他。
      “没结过婚,那孩子是哪儿来的?”
      霍金斯仔细想了想,当时多利只见过丝妲尔一次,他不记得她了也很正常。
      两人坐在摇曳的树影之下,开始回忆起他们捡到丝妲尔的前因后果——

      霍金斯第一次离家出走是在他十四岁的时候。他躲在多利父亲的海贼船上,跟着他们一路航行,最后抵达了一个叫锁林岛(Isla Lockwood)的地方。
      锁林岛也是一座面积不大的小岛,多利在岛上唯一的小镇里出生长大。多利的父亲迪埃斯·巴雷鲁斯曾经是个海军,他常年跟随军舰出海,大部分时候都不在家,所以多利基本上是被母亲抚养长大的。多利的母亲迪埃斯·茜尔弗(Diez Silver)是一位年轻美丽的妇人,她尽职尽责地抚养儿子,同时精心打理着迪埃斯家的小屋,静静等候着不知何时才会回家一次的丈夫。
      海贼船还没抵达锁林岛的时候,多利就已经喜形于色了。三年前,不知为何离开了海军的父亲回到锁林岛,他打算带着家人一起成为海贼。为了保护母亲,当时只有十三岁的多利跟着父亲出海了,于是锁林岛的家中只剩下茜尔弗一个人。
      当海贼的这三年里,多利已经受够了父亲的打压和暴力对待。这次回到故乡,他决心要留下来和母亲一起生活,再也不跟着父亲出海了;令他感到兴奋的还有另一件事,那就是把半年前结识的新朋友霍金斯介绍给母亲认识。
      对此霍金斯没有异议,但他觉得曾经被视为不祥之物的自己并不讨人喜欢。
      仿佛看穿了霍金斯的想法,多利牵起他的手:“别担心,霍金斯!我妈妈人很好的,她要是知道现在我有了一个能够交心的朋友,一定会很高兴的。”
      那时多利的蓝眼睛里闪烁着光辉,其中充满了对未来平静生活的向往,还有对母亲的思念。被那光辉所吸引着,霍金斯回握住多利的手,两人一起走向迪埃斯家的小屋。
      眼看就要到家了,多利飞快地跑到家门前按下门铃,等着母亲开门迎接他。霍金斯则是慢悠悠地走过来,在多利家门口的信箱边停下了脚步。信箱里塞满了信件,霍金斯小心翼翼地从中抽出一个信封,只见上面写着,寄信人是迪埃斯·多利。
      说起来,霍金斯经常看到多利给某人写信。每当海贼船停靠在一个有人烟的岛屿时,多利就会把写好的信和从当地商店里买来的小纪念品一起塞进信封,然后拿到岛上的邮局寄出去。
      也就是说,离开家的这三年里,多利一直给母亲写信报平安,但是这些信件却无人查收……?
      与此同时,多利依然站在门前等待着,然而并没有人为他开门。于是他有些着急地握住门把手转动——
      家门,被轻而易举地打开了。
      多利冲进屋里,一边呼唤着母亲一边在各个房间里来回跑动,寻找家人的身影;霍金斯也走进屋里静静地查看,他发现身边的家具上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可见这间屋子已经很久没有人住了。
      在家里跑了一圈却连母亲的影子也没找见,多利失望地跌坐在沙发上。这时霍金斯从窗口望见多利的父亲正带着他的海贼团走向这间小屋,便匆忙地拉着多利从后门离开了。
      两人漫无目的地在小镇上游荡,多利找到几个邻居询问母亲的情况,他们却说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她了。得知这个消息,多利看起来更加失魂落魄了。当他开始怀疑母亲是不是已经离开锁林岛的时候,霍金斯却用占卜得出了一个诡异的结论:多利的母亲一直都在这座岛上,从来都没有离开过,直到现在也依然在这里。
      听到他这么说,多利连忙让霍金斯再占卜一下母亲的具体位置。在塔罗牌的指引下,两人来到了小镇上的歌剧院,同时也是锁林岛上唯一一座歌剧院——荣耀大剧院(Gloria Opera House)。
      在多利的印象中,母亲非常喜欢音乐和歌舞,这座歌剧院是她经常造访的地方。起初她会带着年幼的多利去观看音乐剧,然而那样的表演对于小孩子来说还是太难理解了,所以多利很快就会开始走神、打瞌睡。后来母亲只好自己一个人去歌剧院,在此期间让多利自己去别处玩耍。
      霍金斯站在歌剧院的大厅里占卜了一番,然后带着多利走进位于二楼的第五号包厢。多利在途中发现,荣耀大剧院的规模其实很小,可供表演的剧场和舞台都只有一个而已。
      在五号包厢里,霍金斯说墙上的某一个烛台可能是机关,于是个子比霍金斯高的多利自告奋勇地握住其中一个,然后用力一扭——
      清脆的“咔啦”一声响起,只见多利一脸懵逼地看着手中的烛台。要知道,它本来应该待在墙壁上的。
      霍金斯无语了。他知道多利的力气很大,却没想到他的力气已经大到了能把固定在墙上的金属烛台徒手拧下来的程度。
      “我把这个烛台拆下来了,歌剧院的人该不会要我赔吧……?”
      “他们肯定会的。你把它藏到那边的垃圾桶里去吧,多利。”
      “好主意,就这么办……等等,那不就是把它扔了的意思吗?”
      “对,把它扔了就没人知道是你干的了。”
      虽然好像哪里不太对,但多利还是照做了。接下来找机关的人换成了霍金斯,他比多利矮一点,不过也能够到墙上的烛台。
      差不多把包厢里的烛台都摸了一遍,霍金斯终于找到了所谓的“机关”:将某个烛台转动后,一小块木制地板骤然移动,露出了一段向着地下深处延伸的楼梯。
      “这是……秘密通道?简直就像漫画里面一样!”多利把平时背在背上的猎/////枪拿在手里,“说不定这下面会有什么危险的东西……从这里下去的话就能找到我妈妈了吗?”说完,他打开了猎/////枪的保险,以便能够随时开枪。
      霍金斯点点头,然后摆手示意拿着武器的多利走在前面。
      两人沿着楼梯往下走,推开一道没有上锁的防火门,呈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个充满科技感的房间。到处都是闪着电子灯光的仪器,仪器连接着足以容纳一两个成年人的玻璃罐子,其中装满了可能是某种化学药剂的奇怪液体,成分不明的冷色水液里面浸泡着看起来既像人又像动物的诡异胚胎。桌子上摆放着各种试管和写满实验记录的纸张,架子上则收纳着各类书籍,还有人或者动物的器官和肢体标本。
      在这个很可能是一间实验室的地方,还有许多上了锁的玻璃门窗。多利走到一扇门前朝里面望去,他好像隐约能看到黑漆漆的房间里有手术台之类的设备;霍金斯就没那么幸运了,透过一扇玻璃窗,他看到的是一些半人半兽的诡异尸体。
      “霍金斯……我妈妈真的在这种地方吗?”多利有些不安地问道。他觉得母亲大概不会作为各种人体实验的执行者出现在这里,然而如果她是作为“实验品”来到这里的话,那她的现状恐怕不容乐观……
      霍金斯正想回答他,就被一阵婴儿的哭声给打断了。那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在空荡荡的实验室里不断回响,听起来格外阴森恐怖——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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