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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7、得偿所愿 ...
楚雁离在庭内焦躁不安的来回走,蓝澈不是那种不告而别的人,连白玉京他们都不知道他的去向,他不禁有些担心。
看来这次,蓝澈应该也是被自己的气话伤的不轻,等下还是好好道歉吧,别让事情弄得更僵。
这会他已经完全冷静了下来,所以他格外清楚,在这里等是最好的选择,因为无论蓝澈去了哪里,他都不会抛下未央庭里的一切不管,守株待兔肯定是上上选。
果不其然,接近夜幕时分,蓝澈一个人从大门外走了进来,整个人失魂落魄,身上的白衣沾染了一抹土色,看着有些狼狈,手中还拿着那盒已经被摔的不成样子的梅花糕,瞧他眼睛通红,应该是哭过了。
楚雁离原是打算好好同蓝澈说话,但是这种没有终止的等待实在让他焦虑到了极致,责备的话语脱口而出,他大声质问着蓝澈去了哪里,蓝澈先是一愣,而后哽咽着说自己去了结界入口,他以为楚雁离真的不要他了,所以一个人在那里待了良久。
蓝澈从前是这样一个脆弱的人吗?
楚雁离看着他现在这副令人心疼的模样,很难与之前那个英姿潇洒的天尊神君联系到一起。现在的蓝澈,看起来像是被人拿捏了软肋,所以脸上无奈尽显。
他此刻,好像一个普通人,没有任何光环加身的普通人。
蓝澈好像一步一步变成了自己想要保护的样子,柔弱敏感的像是一个未经历风雨的少年,那扯着他衣袖欲言又止的样子,简直卑微到了极致,像是在乞求自己宽恕的过错,眼神里满是愧疚。
“对不起……我……”蓝澈见楚雁离不说话,想要再补充些什么,好让楚雁离信服,但楚雁离却不许他继续解释。
可他们之间,哪儿有什么对错。
直到这个时候,楚雁离才深深感受到蓝澈对他的爱意,因为他看到蓝澈为了他不顾颜面的样子,还有那愿意妥协让步的态度。
他从没见过蓝澈这般伤心难过,也没有见过蓝澈因为私人的事情哭的像个孩子,这所有的改变,都是因为自己。
他独享着蓝澈所有的爱,霸占着他的人,这是风知还他们永远比不了的,但一想到风知还,楚雁离心中还是不解气,蓝澈都已经拒绝他了,怎么还死缠烂打着不肯放手。
今天之所以会闹出这样的误会,都是因为风知还胆大妄为,这个畜生,敢和自己抢人。
他不能任由这种事情继续滋生,他不允许蓝澈的人被他人染指,自己就是这么自私霸道无礼。
这一刻,楚雁离不想再等了。
他要得到蓝澈,现在,马上。
所有的顾虑彻底被抛在了脑后,主动是抢占先机的最佳方式,他不可能再让其他人享有与自己同等的权利,风知还和陆竹笙都已经挑战到了他的底线,唯有一点,自己能做,但是他们不行。
那就是占有蓝澈,留下独属于自己的痕迹。
从前他总是怕自己做不好,所以瞻前顾后,但是这次他不管了,就算是不满意也要实施。
该不讲道理的时候就要不讲道理,这也是姽婳教给他最重要的一课,所以他直接将蓝澈扛在了肩上往屋里带,任凭蓝澈如何挣扎,他都不放手。
“淮洲,你放我下来!”蓝澈拍打着楚雁离的后背道,双腿也不由的踢腾了起来,但是楚雁离似乎对蓝澈的攻击丝毫不在意,依旧淡定冷静的将门关好,然后将他甩在床上。
“这未央庭人来人往的,看到了多不好,你也知道现在关于你的话题都很敏感,就不要雪上加霜了。”蓝澈将从肩头滑落的外衣重新拉回原处,虽然方才和楚雁离已经重修旧好,但是他的心情调剂能力可远远比不了楚雁离。
楚雁离看着正欲起身的蓝澈,直接将手架在他身体两侧,阻止他起身,然后用逐渐压低的脸迫使他躺回原处,“我不在乎,他们爱说什么便说什么。”
“可是我在乎!”蓝澈的身子已经被压到了最低,他避无可避,只能仰面看着楚雁离说道,“我不能让他们这样编排你,所以在他们接纳你之前,还是稍微注意些好。”
“行,听你的,反正我身上背着的恶名也不少,不差这一条。”楚雁离的脸上再次浮现出阴谋得逞的坏笑。
哪一条?这话说的模棱两可,蓝澈有些没懂,但是楚雁离已经身体力行的开始了自己的规划,伸手就将蓝澈才归位的衣衫拉到肩下。
“你干嘛?”蓝澈被吓了一跳,他虽然与楚雁离确认关系已经有些时日,但是楚雁离最多平时是与自己腻歪一阵便好,最出格的情况也顶多是当众吻他,但现在这架势,看着像是要动真格。
“风知还教会我一件事情,就是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可以不必行君子之径。”楚雁离轻笑,他的手指在蓝澈的肩头轻轻打转,而后又道。
“今日看起来,庭宣君似乎更喜欢这半推半就的玩法,原想着再等些日子,但是谁让他风知还想趁虚而入呢?我也是不得已为之。”
“毕竟,我不是庭宣君,有这宽宏的胸怀,我小肚鸡肠,不允许我的人被别人觊觎。”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不……不行!”蓝澈惊慌失措,他连忙去捂楚雁离的嘴,被打断节奏的楚雁离低头望了望他,然后笑道:“不行?为什么不行?”
“刚才庭宣君可才和我说了,你同风知还没什么,怎么现在正主在这里,你却退避了?”
“难不成是不愿意?”
如此威压的话说出,蓝澈感到有些喘不过气,他拼命的在有限的空间里调整着呼吸,直到平复了心情之后,他才又道:“我……我没准备好。”
闻言,楚雁离笑出了声,忍不住想要逗一逗这怀中频频发抖的蓝澈,“害怕?还是不喜欢?”
蓝澈的脸涨的通红,他知道这种事情是在所难免的,平日若是说起,自己倒是没有什么避讳,可真到了床上,他却有些退距,毕竟他可从没和一个男人这样亲近过。
“不是不喜欢,是我根本没有……这样的经验……”蓝澈别过头去,他不想再看着楚雁离那如狼似虎的目光,“我有点……害怕。”
“那……不勉强你,若是真没做好准备,我也不逼你。”楚雁离的话软了下来,但他也清楚,这个时候蓝澈多半还在做心里斗争,自己若是强迫,他的反抗情绪就会达到顶峰,可若自己退避一步,蓝澈这心软的毛病就会发作,他从不愿意委屈别人。
这点小心机,算是让自己玩明白了,只要掌握了这种方式,他就不怕蓝澈不答应。
正如楚雁离所想,蓝澈在听闻此言后开始有些犯犹豫,他固然害怕,但却也向往着与楚雁离更近一步,他沉息半晌,将头转了回来,然后一咬牙说道:“你……真的很想要吗?”
蓝澈这么说也是因为看出了楚雁离的心神不宁,之前自己只是考虑不要让事态变得更严重,所以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工作上面,想要尽可能的解决这些问题之后,在于楚雁离好生聊聊这方面的事情。
可今天的事情也像警钟一样的提醒了自己,他根本无法确保身旁人的突发行为,即便关系隔离做的再完好,他也难保对方临时起意,他不怪楚雁离误会,换做是自己目睹两次这样的场景,也很难保持正常心态,更何况楚雁离对他用情至深。
“想,做梦都想。”楚雁离回答的何其坦诚,自从他与蓝澈同室共寝后,这样的想法就从没停止过,每逢夜眠时刻,他都会心痒难耐,毕竟美人在侧,他怎么可能睡的安稳,再加上未央庭中总有人虎视眈眈,他更是难以压制自己的冲动。
虽然刚才下了决定,但是楚雁离还是没敢不考虑他的感受,他不想吓着蓝澈,毕竟这种事情要你情我愿,否则就是毫无意义的欺辱,那是对蓝澈的不尊重,何况自己也不想和风、陆二人一样,若是蓝澈真的不愿意,他也可以再憋一段时间,但谁能想到,蓝澈居然有了妥协之意,这让楚雁离看到了希望。
“会……疼的吧?”蓝澈声音微颤。
这个时候蓝澈有点内心发笑,他出入战场这么多年,可从没怕过疼,纵是断了胳膊三刀六洞,他也没皱过眉,如今在这床榻之间,他居然问出了这么反常的问题。
他的心已经开始向楚雁离的诉求倾斜,相处这么多日,自己又犯了两次错,是不是应该拿出来点态度给楚雁离一些补偿呢?蓝澈暗下决心,既然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儿上,他还有什么理由推避呢?
给他吧,反正自己也是愿意的。
“据说会,庭宣君又不是不知道,这方面,我也没经验。”楚雁离耸了耸肩,对于他们二人来说,这都是一次未知的体验。
“要是怕疼,不如庭宣君来,我可以忍的。”楚雁离出于对蓝澈的关心,便又退了一步,但蓝澈却觉得不妥,他虽然在神庭中做事强势,但是在这方面,他可远没有楚雁离那么有攻击性。
他双眼一闭,然后叹气道:“不用……就这样吧。”
虽说这机会是楚雁离自己争取来的,但是真到了要实践的时候,他也有些紧张,毕竟他并不清楚书上写的那些是不是真的正确,再加上这次体验若是不好,蓝澈下次就不会再让他碰了。
比起刚才的激动,楚雁离现在更多的是谨慎,蓝澈闭着眼睛,根本不敢动弹,楚雁离将他的手握起,贴在自己的心口,让他感受着自己的心跳,“别紧张,我也是第一次。”
听他这么一说,蓝澈才缓缓将眼睛睁开,当那张熟悉的脸重新映入眼帘后,他的心底也泛起一股说不上来的勇气。
既然选择了要,就别像个贞洁烈妇一样推推躲躲,他捧住楚雁离的脸,将自己的唇送了上去。
楚雁离的神志还处于震惊之中,他没想到蓝澈居然抢了先,倒是让自己落了下风,大脑顷刻间变得一片空白,他将手托住蓝澈的后背,唇舌交缠,吮咬加叠,交换着彼此之间曼妙的爱意。
温热的气息扑散在二人之间,随着心跳的加速,长吻后的短暂缺氧,让他们的脸色也变的愈加通红。
二人凝视之间,身体都愈发滚烫,这微妙的氛围说明了时机已到。
“别怕,我慢慢来。”
他按照姽婳的教导,一步一步慢条斯理的进行着,“如何?”楚雁离轻声问道,蓝澈摇摇头,虽说有些不好受,但确实是可以忍耐的,恐惧还在,但他却格外期待楚雁离的到来,他抱住楚雁离,柔声道:“来……”
这一道犹如赦令般的旨意,解开了楚雁离最后的矜持。
蓝澈突然失声喊了出来,方才保持的平静此刻被扯弄的分毫不剩,他的指甲深深刻入楚雁离的手臂,眼泪如同泉涌般交汇遮盖了视线,似乎方才的纾解都不过是迷惑他的方式,真到见真章时才发现,差距并非一点半点,这让他做好的心理准备全都落了空。
“且忍忍,好不好?”楚雁离的声音充满央求,他生怕蓝澈这时候叫停。
“嗯……”蓝澈此刻像是受了重击一般,除了无力的哭泣便是频息后的惊颤。
“淮洲……”他的眼睛里已经湿红一片,攀着楚雁离的脖子,颤抖的说道:“做……做你想做的,我没事。”
“那我可就不同庭宣君客气了。”像是收到了蓝澈的邀请,楚雁离的胆子也变的大了起来索性发起了新一轮的攻势。
发丝的露沉香余味让楚雁离尤为不满,他不喜欢蓝澈身上沾染任何其他人的味道,尤其是风知还,所以,他必须在蓝澈身上留下自己的标记,这是宣誓主权,也是在警告风知还。
蓝澈的呼吸之音如同轻羽抚面,骚弄的人浑身酥麻,楚雁离扳住蓝澈肩膀,在他的锁骨之上轻轻的磕咬着,他知道自己已经耐受不了一点蓝澈的柔情。
好想要,现在就想要,一刻也等不了。
楚雁离的双瞳开始涣散,眼前的人也有些看不清,脑子却不断回想着这一句如同魔音一般的召唤。
手边的被子已经被他揪扯的凌乱,蓝澈已经被带入了更深层的思维乱流,万千思绪如同逆行而上的锦鲤,在层叠翻涌的巨浪中找寻着方向,波动的洪流将他一次又一次的托举出水面,迎着初晨最耀眼的那束阳光,越过那斑驳彩落的虹桥。短暂的息停后,重新入水,潜入更深处,期待着下一次的浪涌将他送上云天。
看着已经陷入醉梦的蓝澈,楚雁离也不再收敛,他眼睛微眯,忘情看着对方。
蓝澈,蓝庭宣,他心里默念着,从此刻开始,他便真正成为了自己的人。
不知为何,只要蓝澈有反抗的行径,就会让楚雁离联想到今日风知还的所作所为,楚雁离不顾蓝澈阻挠,带有妒意的占有充斥在他的脑海。
蓝澈只能是他的,旁人休想染触半分,他心一横,从一旁拿起扯落的腰带将蓝澈的双手紧紧捆绑,继而将剩余的带子与床架相连。
“淮……淮洲,不要……不要!!”被紧缚的双手紧攥成拳,但腕间却使不出一点力道,不安分的身子被楚雁离一把按住,蓝澈哭喊不止,泪水大颗大颗的滚落,身上更是起了一层薄汗,娇红的脸颊泪痕遍布,如此令人怜爱的样子,反倒是让楚雁离更加欲罢不能。
“庭宣君,你是我的,只属于我一个人的。”
蓝澈头颅微斜,已经失去了自控的能力,口中呓语不清:“唔……”任由着楚雁离摆弄也无所反抗,衣带紧缠的腕骨已经磨的发红,但是他却感觉不到痛意,双眼直视着天花板,视野逐渐失焦错位。
“累了?”折腾了一阵之后,楚雁离才回过神询问蓝澈的感受,他的身子已经化作了一滩静水,绵软的捞都捞不起来。
“舒不舒服?”
“……”即便是失神,蓝澈也断断不愿承认自己很是享受,索性将头埋了起来不去回答,楚雁离见他还不松口,便再次挑衅了起来。
闭口不答的后果,就是无休止的纠缠,蓝澈以为只要自己绷着不说,楚雁离就会有所收敛,但是他到底还是小瞧了楚雁离,几番戏弄之下,蓝澈终于忍到了极限。
“啊啊啊啊……淮洲……放过我,放过我。”他从来没这样求饶过,但是这一次,他向楚雁离低了头。
“那结束?”
“好……”蓝澈可怜兮兮的说道,甚至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今日他的情绪起落太大,以至于身体消耗过盛,状态也有些萎靡,楚雁离知道分寸,所以也选择了见好就收,真要往下,他也快黔驴技穷了。
红梅坠雪般的寥寥春意扑落在锦榻之上,尽情而又潦草收尾后,蓝澈才终于敢休息,他已没有精力爬起身收拾,只得继续趴在楚雁离身上调整状态。
楚雁离回归正常的心跳如同一首在奏的安神曲,令蓝澈逐渐松懈了下来,他闭上眼睛,然后轻声道:“你真是疯狂。”
“这还算疯狂吗?若不是看庭宣君不行了,我可还能继续。”楚雁离比蓝澈的状态要好很多,他也未曾想自己居然游刃有余,所以说话的语气中夹有丝丝遗憾,但他依旧不忘将轻抚着蓝澈光滑的脊背,似是在抚慰他这一天跌宕起伏的情绪。
“下次吧,容我缓缓。”蓝澈淡声而道,他知道这次自己发挥的并不尽如人意,毕竟他无法设想自己会面对什么,所以总是觉得没底,有了这一次的宝贵经验,下次肯定不会再让楚雁离失望。
“嗯?”楚雁离发出一个质疑的声音。
“怎么了?”
“原来还有下次?那便是说,我做的还不错?庭宣君可还算满意?”
“……”
“是不是?有什么做的不好的你但说无妨,我一定好好改正。”
“……”
“时间是不是太久了?或者我们下次换个方式?”
“你能不能先给我解开?手麻了。”
“你先说,我再解。”
“……”
“你说嘛,我在听呢。”
“闭嘴!”
次日,楚雁离被一阵敲门声吵醒,昨夜虽然感觉未尽全力,但亢奋退去后腰身还是有些酸乏,他头晕脑胀的爬起身,今日蓝澈还得去鸿蒙大殿议事,所以一早便出了门,看自己睡得沉所以就没叫醒他,而是独自悄声离去。
“这都什么时辰了?淮洲你别告我你还在睡。”将离的声音有些不耐烦,显然已经在门外等候了多时。
“门没锁,你进来。”楚雁离实在爬不起来,索性直接将头埋在了软和的被窝里。
“呀?这是……和庭宣睡过了?恭喜恭喜,得偿所愿。”将离一进门,就看到他一脸疲惫,上身红色的抓痕若隐若现,床铺凌乱的不成样子,这打眼一看就知道昨夜一定没少折腾。
“呵,也不行啊,你这么没用庭宣不会嫌弃你吗?”
“几次就累成这样?我看庭宣还好好的,这会正在大殿和那群神官辩论呢。”
楚雁离头也没抬,在被窝里懒懒的翻了个身,然后盯着天花板放空说道:“把你那幸灾乐祸的嘴脸给我收起来,你又不是不知我这是初次实战,经验不足说的过去。”
“那……一点都用上没?”将离坐到床边,用手肘磕了磕他的肩膀。
“且说呢,真到用时脑子空白一片,唉,果然都是纸上谈兵。”楚雁离有些泄气,这一句刚巧说到了他的痛楚,所以伸手将脸挡了起来。
昨夜二人都经验匮乏,所以勉强算是做完了全套,但若细盘起来,还是有诸多纰漏,尤其是自己,似乎并没能很好的把控节奏,更何况中途自己完全只想着自己,丝毫没在意蓝澈的情况。
尽管蓝澈什么都没说,但楚雁离还是觉得有所缺憾。
将离半信半疑的看着他这愁态,然后又道:“不会吧?我买的可都是紧俏的好货,你不每日都熬夜苦读吗?怎么一点没用上?”
“除了那点入门篇章还算是学以致用,其他的真是完全用不上。”楚雁离说完就哀叹一声,“庭宣君也是半推半就才应下,我哪儿敢再有什么非分之想啊。”
将离被他的话逗的合不拢嘴,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他的手臂,“也是,昨儿才在神庭门口给人家脸色看,庭宣能让你进屋上床睡就不错了,别的还是不要期待了。”
一说到这个,楚雁离的脸就拉了下来,还不是因为风知还,相比起陆竹笙那种闷声不说话的主儿,他更讨厌风知还这种直来直去的人,尤其是对蓝澈,更是丝毫不避讳。
这个混蛋,早晚还得去教训他一次才能解气,要不是他,自己昨天怎么会忘了考虑蓝澈的心情?
楚雁离十分没有道理的把这一次不太顺利的经历怪在了风知还的头上。
“你来找我,可有什么事儿吗?”楚雁离淡声问道,这个时间大部分人都在鸿蒙大殿,看时间议事应该也还没结束,将离平日多半蹲在大殿外旁听,毕竟他们来神域还是尽可能的促成谈判,自己每日游手好闲,这差事也就落到将离头上。
今日他居然在这个时辰来找自己,一定有什么要事,将离见他问起,便从怀里掏出一本书,然后在他眼前晃了晃,“你说呢?这不是给你送补药来了吗?”
“你再不好好学学,小心庭宣和人跑了。”
“你讨打是不是?”这言下所指楚雁离听得分明,于是抄起旁边的枕头就在他头上砸了一下,“再敢和我提他我就给你丢弱水牢里。”
“呦,好大的火气。”将离见他还在气头上,便故意刺激道:“你也这么大个人了,怎的动不动就闹脾气,亏得庭宣性格好,不同你计较,放给旁人,早就撂挑子走人了。”反正看热闹不嫌事大,再加上他们平时也这般玩笑,所以根本不用在意后果。
“行了,别犯浑了,赶快起来拾掇一下,等下和我一同去接庭宣,不然让风知还占了先,你哭都来不及。”
这话算是说到楚雁离的心坎里,他一个鲤鱼打挺便翻身跃起,扯了旁边的衣物就开始整装,看着他着急忙慌的样子,将离叹了口气,随口问了起来:“昨儿庭宣有没有给你评价,是不是说你像个雏儿一样,笨手笨脚?”
“不是我说你,在魔宗的时候,你但凡多去逛逛那些烟花柳巷不早就熟能生巧了吗?何苦来了神域求我帮你找这些东西现学现卖?”
“要你管,我乐意。”楚雁离将衣带束好,开始摆弄他的发丝,“至少说明,我对庭宣君是一心一意,等你什么时候有了相好,我便同他好好细数一下你的风流韵事。”
“得了得了,算我怕了你,我不说了还不行吗?”将离马上用手指在嘴边横着一划,示意他绝不多言。
待楚雁离梳洗完毕后,特意用蓝澈留下的千秋岁熏了熏衣摆,毕竟等下与风知还还有打照面,他可不想再闻到露沉香的味道。
“行了,走吧。”将离站起身,拍了拍衣衫准备出门。
“走什么走,东西给我留下。”楚雁离马上叫住了他,手掌也向前伸出讨要,将离见状,立刻翻了一个白眼给他,然后将书本重重的砸在他的手上。
“拿去,记得藏好,若让庭宣知道了,还以为你多饥不择食呢。”
“我迟早给你嘴缝起来,怎么话那么多?”
“呵,我可有说错?是谁天天叨念着要书让我四处给你搜罗,别得了好处就翻脸不认人啊,小心我把这事情都捅出去。”
“你敢!看我不撕你的嘴!”
“啊呀,你来真的?楚淮洲!你有没有良心?”
“我的良心?你不配!”
“啊,饶命饶命!”
在去鸿蒙大殿的路上,楚雁离心情很好,这么长时间以来想做的事情,终于得偿所愿,昨天那一觉他几乎睡得昏天黑地,一夜无梦,这算是他这段时日以来,睡的最安稳踏实的一次。
蓝澈就是他的药,是可以治愈一切的创伤的灵药,没有了心魔的困扰,楚雁离就开始琢磨其他的东西,想着想着,便到了大殿门前,正好赶上议会结束,神官们刚刚散去,楚雁离打眼就看到了一直缠着蓝澈不让走的风知还,他快步走了过去,随着距离的缩短,他大概听到了二人的对话。
大意应该是风知还觉得昨天的事情做得不妥,所以想设宴赔罪,希望蓝澈可以赏脸,但是蓝澈可是吃一堑长一智,他绝对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再次挑战楚雁离,所以连声拒绝了。
“神君,你当真不愿意原谅我吗?”风知还有些丧气的说道。
“不,我没怪你,所以你无需道歉。”蓝澈微笑着摇摇头,示意他宽心。
“不过一顿家宴,便是不为赔罪,也该为神君庆贺一下不是吗?”风知还再次恳求道,“今日神君在议会大获全胜,白神君那边也已经准备完毕,神州枢纽下个月便可启用,这样好的事情,神君都不肯赏脸吗?”
“这……”蓝澈有点不知道要怎么答复,风知还已经拿出了诚意,但他心里清楚,只要他敢答应,晚上回去楚雁离就肯定不会放过自己,若是闹闹脾气也便罢了,但是要是还像昨晚那样没完没了的折腾自己,那肯定是不行的。
他一定会死在床上,这一点,蓝澈完全没有怀疑。
“便是庆祝,也是应该同我庆祝,有你什么事儿?”楚雁离看蓝澈有些为难,便走到他身边一把揽住了他的腰,将他往怀里带。
“楚雁离!昨天的事情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是吃了疯药了吗?敢这么给神君摆脸色?”风知还一见到他,沉淀下去的怒气就又翻腾了起来。
楚雁离双眼一翻,满脸不屑道:“这是我们道侣之间的打情骂俏,要你多事,若是不懂这其中意趣,就去十四街包个郎君好好学学,我和庭宣君还要庆祝,没空陪你在这里聊天。”说完,便直接将蓝澈拦腰横抱起,“你要是不嫌碍眼可以跟来,我保证你看到的,绝对比你做得事情,更精彩一百倍。”
“淮洲你……你放我下来,这不是未央庭,会被人……”蓝澈轻轻拍了拍楚雁离的胸膛,无论是他刚才说的话还是做得事情,都让自己尴尬的要死,但是他又知道楚雁离的性子,所以只能好言相劝。
风知还固然清楚楚雁离的眼下所指,刚准备开口骂回去。楚雁离便转身带着蓝澈往未央庭走,回身之时,便看到一直跟在他身后没说话的将离向他竖起大拇指,看样子对他现在的行为很是赞许。
楚雁离也很是得意的挑眉仰头,示意他也很满意这次的反击,但在临走前,楚雁离还是回头看了风知还,而后表情变得冰冷阴狠,他威胁着说道:“风知还,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如果你再背着我打庭宣君的主意,下一次,我一定会杀了你。”
“你!”这家伙简直张狂到了无法无天的程度,在神域的地界威胁上神,这诸界之内恐怕都找不出第二个人,风知还气的咬牙切齿,但是楚雁离已经带着蓝澈离开,他只能瞪着那玄青色的背影愤恨的甩袖而去。
刚刚走了几步路,蓝澈就开始再次央求楚雁离,“淮洲,你别这样抱着我,等回去行不行,这样实在太……”
“太什么?太丢人了还是太难堪了?咱们的关系别人又不是不知道,庭宣君怕什么?”楚雁离装出一副不满的样子说道。
“不是不是,这样影响实在不太好,我们……我们收敛一点好不好?”蓝澈有些难为情,楚雁离思量了片刻,便停住了脚步,“行,我可以放庭宣君下来,但是庭宣君的得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晚上陪我喝酒。”
这算是什么要求?蓝澈没有明白楚雁离的意思,这个事情实在有些过于好办,听起来完全没有任何威胁性,但是看楚雁离的眼神,他又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你知道我不喜欢喝酒的。”
“出尔反尔,之前说好的,要是想喝酒就找庭宣君一起,现在怎么不愿意了?”
“也行,不勉强庭宣君,我们就这样回未央庭。”楚雁离微微一笑,就准备迈步向前,蓝澈有些慌了,这回未央庭的路可不近,一路上碰到的人也不知有多少,这样回去,自己肯定丢人丢到家了。
“好我答应你。”蓝澈情急之下只能应了下来,虽然他有能力让楚雁离松手,但是正如楚雁离方才所言,这不是威胁而是一种道侣间的情趣,就算是再难接受,也上升不到要动手的层面。
既然达到了目的,楚雁离便心满意足的放蓝澈下来,正当蓝澈慌乱的整理身上歪七扭八的衣服时,路过的神官们都纷纷假装没看到,有的掩口掩面,有的干脆将头别了过去,也不知是不好意思还是没眼看。
蓝澈在神庭这么多年,还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他羞愤的低下头,而后没同楚雁离再讲一句,便开始往未央庭的方向跑。
楚雁离这次反倒是没有去追,而是慢慢的向前走着,将离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不错啊!你现在都会玩欲擒故纵了?还约了庭宣晚上喝酒,看来姽婳教你的东西,你这算是融会贯通了?”
“那是,反正为了庭宣君,我当几回小人也没什么不行。”楚雁离也笑了起来,能从将离口中关于这方面的赞赏可着实不容易,所以他完全不掩饰自己的骄傲。
“那现在呢?还不赶快追上去?等下庭宣把未央庭大门锁了,你就在外面挠门后悔吧!”
“捕猎的乐趣,不就是在于先放后擒吗?由他跑出些距离,我再去追,反正被我追到,我便又有由头要奖励了。”楚雁离的自信的笑了起来。
嚯,这一手拉扯玩的还真漂亮,将离见四下无人便压低声音问道:“怎么,昨天一顿,没事吃饱啊?”
“看给你饿的,才醒来就又想吃了?”
“一顿?一顿怎么可能够?”
“我要,天天吃。”楚雁离舔了舔嘴角,一脸意犹未尽,他将话说完往后,便迈开步子去追蓝澈,将离叹息着摇摇头,看来这家伙可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君子,而是没中意的人罢了,这开了荤以后,可比自己食量大的多,一顿将就的都不肯吃,还非得吃全套的满汉全席。
庭宣这下,可有难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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