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八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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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你们两个人知道吗？我们年级6班已经有人谈恋爱了。”许写绎吃着吃着饭，突然想起来有这么一件事要说来着。
“能不能别老一惊一乍的，吓死人啊。”墨知锦照例损完许写绎才回答他的问题，“没听说，这不是才刚开学一个月吗？”
“是啊，我也想说，这才一个月呢。”许写绎叹了口气，“但好像听说是暑假就在一起了，应该一个初中的，我看过照片，果然长的好看有优先权。”
“谁给你看的？”墨知锦抽空问了一句。
“孟维京啊。”
或许是觉得边吃边讲太慢了，许写绎飞速把饭吃完，开始一点一点爆料。
许写绎：“跟你们说，孟维京加了一个群，每个年级都有精英在，专门聊各种八卦，所有东西都是第一手的。”
许写绎：“林佳佳也在里面，我也好想进，但听她们群里说已经满员了。”
许写绎知道墨知锦两个人还在吃饭。没指望有什么回应，即使没人回答他也能硬讲。
许写绎：“我继续说啊，他们两个虽然成绩都不太好，但长的门当户对，感情目前也还算稳定。”
“加暑假满打满算才三个月，连新鲜期都还没过，现在说不准的。”
墨知锦原本学着程以安的速度慢慢吃，但急性子和慢性子终究不合，后面他还是按自己的速度吃完了。
所以现在才有心情去跟许写绎讲话。
许写绎觉得墨知锦说的有道理，点点头。
“但其实重点是我也想进那个群。”许写绎想到这，原本还笑着的脸突然和演川剧一样变的一脸难过。“不在那个群里我都不知道会错过多少大瓜，想知道点事都得求爷爷告奶奶的。”
墨知锦没想那么多，随口一说给许写绎提了个主意：“你去跟建群的群主打好点关系，让他给你走后门进去。”
许写绎斟酌了一下：“我觉得行。”
墨知锦没想到这种建议也能被采纳，惊讶地看向许写绎：“真去啊？我都替你尴尬。”
“没事，丢点脸而已。”要按这个算，许写绎已经不知道丢过多少脸了，根本不怕，说的云淡风轻。
听完了全程的程以安没说一句话，只有吃完饭才说了一句“走吧”。
仿佛他对这里的一切都不好奇，不感兴趣，也不想去了解。
淡漠到墨知锦怀疑他刚刚是不是没听，和黎明方对他说那种话的时候一样。
程以安不知道墨知锦此时在想什么，刚刚聊的他都听见了，确实没什么兴趣。
他现在只想快点回教室补觉，好应对下午的考试。
刚回到教室坐下，教室里有大半的人，走廊上有人说话，里面还算安静。
程以安闭上眼趴在座位上。
从墨知锦那个方向看过去，能看见程以安眼底一片乌青，衬得他皮肤更白了，有点没有血色的感觉。
晚上不睡觉做贼去了吗？
要说许写绎困成这样，墨知锦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他通宵打游戏去了。
但程以安困成这样，从理论上来说就非常不对，按道理他这样的人，作息应该健康的不能再健康才对。
墨知锦想问，最后还是没问出口。
倒头就睡，估计问了程以安也不会想回答。
墨知锦罕见的没睡觉，也没吵他。
不知道是不是危机意识太强，程以安在外面睡觉总是睡的不安稳，睫毛一颤一颤的，感觉下一秒就能醒过来。
像一只小蝴蝶停歇在叶子上，因为害怕而不得不轻轻扇动翅膀，准备应对随时可能出现的危险。
它已经受伤了，敏感的它现在只要有一点点风吹草动就会毫不犹豫地飞走。
人与人之间的滤镜总是逐层递加，逐渐完善的。
现在墨知锦对程以安“可怜的好学生”的印象是彻底挥之不去了。
有时候不怪墨知锦不理解为什么程以安在某些方面就像有超能力一样，甚至那些奇怪的能力有时也会震惊到程以安自己。
午睡完，程以安睁眼的时候本能抬头看了一眼时间，看到离两点还有十分钟松了口气。
因为是中途休息，程以安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可以在周围既不吵又没人找事的情况自然醒。
通宵补觉后遗症，头疼眼睛疼。
程以安揉了揉眼睛，又按了按太阳穴。
“不舒服吗？”墨知锦问。
程以安等眼睛好点才侧头看向墨知锦：“没，刚睡醒有点晕。”
墨知锦点头：“我想着还能再让你睡十分钟。”
“十分钟没用的。”
提起这个程以安就觉得心累。
他还不知道今天晚上睡不睡得着。
考完下半天程以安自我感觉良好，正常的难度，意料之中的题型。
跟前两天相比第三天出奇的静，除了还不是很能在晚上睡好之外，其他一切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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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第一次考月考，大多数人都还不太习惯，从前一天考完试换回位置开始，第二天整个班都死气沉沉的，没了昔日欢快的氛围。
补觉的补觉，发呆的发呆，没有一个人在干动脑子的事。
一般老师来了看他们这样不会说什么，权当是给他们放松一节课。
除了他们班数学老师。
他们数学老师是出了名的严厉，无论是谁都得打起精神听课，被抓到违纪就是卷子从天而降。
程以安趴了一节课。
看他前半节课懵懵的样子，现在应该是睡着了。
程以安不可能不知道下节数学课，墨知锦叹了口气，没有叫醒他，等老师看过来他才举手。
“老师，程以安不舒服。”
数学老师看了一眼趴在桌子上的程以安，对墨知锦点点头：“那就别叫他了。”
程以安隐隐约约的听见有人叫他，动了动没睁开眼睛。
不知道过了多久，程以安才想起来现在应该是在上课，猛地坐起来。
“程以安。”
完了。
程以安心里慌的要死，站起来表面上愣是没表现出一点。
“你好点了吧，上来解一下这道题。”
程以安疑惑的点点头。
虽然不解，但显然现在解题才是重中之重。
程以安慢慢走上讲台，边走边看题。
因为只讲难题，他们前半节课就把月考的卷子讲完了。
黑板上这道题是练习册上的一个课外拓展题。
程以安拿起粉笔开始写步骤，写的行云流水。
“很好，这一看就不是抄的，比参考答案简单了许多。”老师看完满意地点点头，示意程以安下去，放下粉笔拍了拍手，“某些人啊，在这里我不特指，很多，不要不会就老想着查想着抄，能坐在这里的，我从不怀疑你们的天赋，但正因为0班都是天才，你们才更应该好好学习。”
喜欢洗脑、讲心灵鸡汤几乎是所有老师的通病。
不知道其他人听不听，反正墨知锦不听。
至于程以安……
他大概永远都不会在“某些人”这个范围里。
见程以安从讲台上下来，墨知锦明目张胆地把纸条放程以安桌子上。
纸张的边缘参差不齐，一看就是刚刚随便撕的一张纸。
顶风作案。
【我帮你说的不舒服，看你那么累真的不像没事，就没吵你。】
【谢谢。】
程以安都把纸条折起来了，想到什么又打开补了一句。
【下次还是叫醒我吧。】
程以安悄悄把纸条递回去，直起身子听课。
墨知锦的字不能说丑，单看每个字都很好看，写在一起就会显得有点乱。
像老师这种每天要改各种习题的人当然会更喜欢程以安的字，但如果是写语录或者板报什么的墨知锦的字会更有艺术性。
上午程以安的精神很明显的好了很多。
但在中午睡觉的时候墨知锦还是下意识的会把声音放得很低。
“墨知锦。”
许写绎叫了墨知锦一声，刚想说话墨知锦先开了口。
“小声点，怎么了？”
许写绎看了一眼程以安，声音不自觉弱了下来。
“考完月考了，可以出去玩吗？”许写绎眼睛里满是渴望，上一个月没有偷溜出去，临近月考他父母又不让他玩电脑，他学习学的都快发霉了。
许写绎也是坐不住、不怕死的类型，就因为这个墨知锦当时初中才会和他玩在一起。
“随便，都可以。”墨知锦明明是在跟许写绎说话，眼睛却意味不明地却瞥了一眼程以安。
许写绎“哦”了一声，转回去。
睡着的程以安很安静，墨知锦不自觉的枕着手，下降到和程以安的一样的高度。
无论什么时候看程以安，哪怕是惊鸿一瞥都可以让人铭记万年，再逐渐沦陷。
和程以安待在一起的时间总是在无知无觉中飞速流逝。
下午。
也许是睡姿不太对的原因，刚睡醒的程以安的头发有点微翘。
懵懵的。
好可爱。
程以安的头发看起来很软，墨知锦有想伸手帮他把翘起来的头发压下去的冲动，但最后他还是把手收了回来，只是嘴上提醒了一句：“程以安，头发翘起来了。”
程以安摸了一下，没摸到。
“哦！我有镜子。”听到他们俩讲话孟维京从抽屉里拿出镜子递给程以安。
“谢谢。”
程以安接过来看，压了一下自己翘起来的头发，发现压不下去后，叹了口气，只能作罢。
墨知锦看着程以安无可奈何的样子，嘴角微弯。
还是可爱。
下午第二节课是化学老师的课，他的课管的是除了名的松，只要不是特别吵，干什么都可以。
【许写绎：走吗？走吗？】
许写绎打字骚扰墨知锦。
墨知锦想了下，还是问了程以安一句。
“逃课出去玩吗？”墨知锦问完又补充了一句，“不去也没关系，我就问一句。”
程以安想了一下，还是说：“不了吧。”
“行。”
墨知锦低头发信息给许写绎。
【墨知锦：今天不去了，下次再说】
【许写绎：好吧】
【许写绎：无聊.jpg】
【墨知锦：无聊就认真听课】
【许写绎：你变了，你以前不会这样对我的（哭）】
【墨知锦：嗯】
许写绎恨铁不成钢的白了一眼墨知锦。
墨知锦只是笑。
“你们不去吗？”程以安疑惑的问。
“不去了，向你学习，好好听课。”墨知锦双手撑着下巴，说的跟真的一样。
“哦。”程以安没问原因，以为是有什么突发情况。
看着这样的程以安，墨知锦还是起了逗一下的心。
有点想把他带坏。
……一点就好。
而且一直学习也对身体不好的吧。
“程以安。”
“嗯？”
“考完试出去玩一下，放松一下也未尝不可，是吧？”
墨知锦的语气带上了一点怂恿，但程以安没有感受到恶意。
程以安：“……”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程以安最后还是没有拒绝。
【墨知锦：走吧】
【许写绎：两眼放光.jpg】
【许写绎：就来！】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八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