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钢铁雌狮》生灭思归

52、五二

　　哈利一头钻入水中，有那么一瞬间很想就此沉底，永不出现。有生以来，她就没见过这么丑的生物，没有好看的鱼尾就算了，搞个鱼头嫁接到人身上算怎么回事？！
　　这下可好，游还得自己扑腾腿，看却看不清楚了。鱼眼比人眼距离更宽一点，哈利环顾四周水域，总觉得两边看到的画面是割裂的，大脑一时还处理不了这么陌生的信号，她只能和盲人摸象一样，靠其他感官来分辨水底的世界。
　　不对，是盲鱼……
　　哈利心塞极了，除了视觉受限以外，她被鳞片覆满的上半身和光溜溜的下半身也遭受着极大的温差，前者还没什么感觉，后者却冻得快要抽筋。当她张口喝水时，水流从鳃部涌出，氧气则进入肺里，与此同时还有各种怪怪的味道——哈利祈求自己的舌头能再退化一点，千万别记住这些水生生物的洗澡水是什么味。
　　魔杖此时被她拿在了手中，谢天谢地，虽然胳膊上有鳞片，但手还没长蹼，驱逐咒开道的效果还不错。拜复方汤剂所赐，小鱼小虾见到哈利这恐怖的外表直接吓跑，随着下潜深度的增加，一些之前在卢平办公室里见过的生物渐渐多了起来，比较难对付的只有红帽子和格林迪洛，但对哈利来说，也不过是通过时间长短的问题。
　　她越潜越深，适应了这双鱼眼和在水里挥动魔杖的感觉后，速度大大提升，黑湖说大不小，有魔杖自动指路，方向基本不会错。哈利之前变身时已经浪费了一些时间，中途看见芙蓉被一群红帽子缠住，犹豫了一下，给她发射了求助魔咒，还是继续向前了。
　　凭她对爷爷的理解，但凡湖底的是个学生，什么“永远失去”都是忽悠人的，人鱼真敢碰他们一下，邓布利多能把黑湖掀了。有了这个前提，哈利远远看见四个漂浮的人影时，打定主意带上罗恩就走。
　　她早就想过，三个熟人里，虽然赫敏和秋·张看起来哪个都能当她的宝贝，可除了她以外，却没人能把罗恩当宝贝，那么毋庸置疑，这倒霉孩子肯定是她的。
　　幸好丽塔·斯基特这回被禁止入场。罗密欧与朱丽叶的绯闻风头还没过去呢，她就开始报道红发帅哥和绿裙美女的舞会搭档，这要再把罗恩也扯进去，韦斯莱夫人会不会揍她……
　　哈利脑子里净想些乱七八糟的，手上却很利索，三下五除二就把绳子给弄断，把无知无觉的罗恩夹在了腋下。属于芙蓉的宝贝静静漂浮在原地，散发着淡淡的银光，她其实想就这么一走了之拿个第一，但看看周遭守卫的人鱼那样，又不是很放得下心。
　　造级长浴室彩窗的肯定没见过真正的人鱼，光凭传说和想象，谁能料到这神秘的物种居然这么磕碜？
　　打个比方，要是把哈利的上半身和人鱼的下半身结合到一起，那就是条能上“世界最丑鱼类榜单”的种子选手，更别提它们上半身也不好看，还提着锋利的鱼叉，凶恶极了。对比之下，幼小的混血媚娃看起来就像是被恶龙囚禁的公主，美丽又脆弱。
　　哈利向来对精致柔软的东西有种偏爱，见到好看的小女孩更是走不动道，这一点从她对金妮几乎无底线的纵容就能看得出来。她最终还是朝加布丽游了过去，想顺手把她也一块带上去，人鱼察觉到哈利的意图，马上冲过来驱赶，有一两个甚至朝她露出了森森的尖牙。
　　可能被这突如其来的恶意吓着了，哈利脑子一抽，下意识开了口——
　　“咕嘟咕嘟咕嘟咕嘟咕嘟咕嘟……”
　　人鱼：……
　　哈利看着刚刚从自己嘴里冒出的一大串泡泡，心情也很复杂。
　　对不住，打扰了，忘了自己现在是条咸鱼。
　　泡泡能表达“芙蓉被红帽子缠住来不了”的意思吗？
　　哈利怪尴尬地飘在那，想了想，还是重新夹紧了罗恩，可下一秒，两条人鱼就离开了加布丽，朝她来的方向游去，剩下的一只对她做了个手势，示意她等一下。
　　……不是吧，这也能听懂？？？
　　哈利目瞪口呆。

　　现在想走也走不了了，她只好在原地等着。这期间，头上顶着泡泡的塞德里克过来带走了秋·张，沐浴着哈利冒火的目光先游上去了，一半变成鲨鱼的克鲁姆也带走了赫敏。等到他的身影小得看不见，那两只去确定情况的人鱼才回来，把加布丽让给哈利。
　　她现在很后悔管这么一桩闲事，只能一边在心里骂自己，一边带着两个人费劲巴拉地向上游。
　　不就是个漂亮小姑娘吗？不是认定爷爷不会让人真出事吗？怎么就管不住手贱呢？
　　两个人对她来说毕竟还是太沉了，况且复方汤剂时效有限，哈利越接近水面，越觉得费力。等到能看见头顶的光线时，鳞片已经完全消失，她咬牙憋着一股劲儿，最后喝了一口黑湖水，用这点氧气用力一蹬，在眼球剧烈回缩的同时，猛地把头顶出了水面。
　　接触到空气的一瞬间，哈利人化的鼻子就自动开始吸气，好像观众席上的欢呼都没有这一口气来得舒坦。同样大口呼吸着的还有清醒过来的罗恩和加布丽，他们恢复正常的同时，哈利赶紧撒开罗恩让他自己游，然后抱着小加布丽，慢吞吞地挪到了岸边。
　　赫敏已经裹着毛巾冲过来了，比她更快的是芙蓉，众人只见一道银色的残影闪过，加布丽就被吓坏了的姐姐紧紧搂住亲了两口。
　　“是你！你救了我妹妹！”
　　直白又热情的法国女郎芙蓉·德拉库尔，不由分说把瘫成死狗的哈利抱进怀里，不顾她微弱的挣扎，也在她脸上狠狠亲了两口，就连旁边一脸茫然的罗恩都没放过。
　　罗恩怎么想，哈利不知道，但她现在觉得有点慌。
　　“要是我还是鱼人就好了，她肯定下不去嘴……”
　　被赫敏整个包在大毛巾里的哈利喃喃自语着，脑门得到了一个毫不客气的弹指。
　　“别说傻话了，秋·张不会在意这个的！”赫敏心疼地搂着哈利湿漉漉的脑袋，连克鲁姆提醒她头上有只水甲虫都不在意，也在她头顶上啵了一大口：“哈利，你可真是吓死我了。”
　　哈利：……
　　为什么觉得这语气好像是在说“好儿子你是妈妈的骄傲”呢？
　　她对上赫敏欣慰的双眼，这感觉更明显了。没一会儿，罗恩也坐到她们身边，给哈利塞了一杯暖暖的黄油啤酒，用力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可以啊哥们，看在人鱼大佬主动出来给你作证的份上，我决定不计较你重色轻友的事实。”
　　“什么重色轻友？”哈利心虚地捅了他一下：“救人的事，能说是色吗？”
　　罗恩一脸心知肚明的坏笑：“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
　　哈利瞥一眼越靠越近的秋·张，越来越慌，愤而决定卖兄弟：“是吗？那刚才谁被芙蓉亲得走道儿顺拐了？”
　　有效攻击，get！
　　罗恩涨红了一张脸，不太敢看赫敏，含糊了一句 “你别听她瞎说”，扭头去看打分。
　　霍格沃茨作为东道主，一点面子都不给客人留。本来哈利得分应该比克鲁姆低，但渊博的爷爷用人鱼语和人鱼族长交流了一番过后，决定破格给她加个品德分。现在四个勇士的加分牌上，塞德里克和哈利并列第一，克鲁姆第三，芙蓉垫底。
　　“我就知道你可以的，哈利！”
　　整个格兰芬多都沸腾了，乔治在观众席上高声欢呼，罗恩和赫敏都忙着给哈利喝彩，看上去似乎一点也没有嫌隙。秋·张也在鼓掌，但不是对着身旁的塞德里克，哈利四下看了一圈，确定丽塔·斯基特不见踪影，大胆地朝她的方向飞了个吻。
　　事实证明，撩学姐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两天以后，斯基特的新文章登报，不仅把赫敏和克鲁姆的秘密对话写了个一清二楚，还把哈利描绘成了一个占着韦斯莱兄弟和迪戈里飞吻的海王。

作者有话说

　　哈利·萝莉控·见到漂亮小女孩就走不动道·波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