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咸雪

94、第一三一章

　　身后响着乱糟糟的吵闹声，我知道为什么，但却没有办法阻止。刚刚的情景又浮上了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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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游日前辈他们得知葉舞体内的骚乱是五尾彭侯引起的时候，完完全全地愣在了那里。
　　“怎么会……”迪达拉看着手臂上的葉舞，轻轻地呢喃着，眼角也不经意地缩了缩。
　　“……那看来，要想平息五尾的躁动，只有……”这个关头，唯独忆乡仍旧保持着冷静，然而扶着木笼，忆乡的眼中映着的却仿佛是数月前那个散发着巫力，被巫神吸尽能量的痛苦身体，而非葉舞。
　　“嗯，我们只能想办法先抽掉她身上的部分巫力，减弱五尾的力气，然后再靠葉舞把它压制下去。”我点着头说。
　　“可是，”迪达拉猛然冒了一句话，看着我们的眼神里透着一股认真。“可是如果臭丫头醒过来的话，又会很痛苦的！而且总不能让她满世界打雷去吧！”迪达拉前一句话说得很重，毫无悬念地反驳了我们。
　　“既然这样，”看着葉舞，忆乡猛然像是做了决定般地看着我，“不如把这巫力用到仪式上，这样成功率也会大大提高！”
　　“嗯！”我也兴奋了起来，“还能弥补我查克拉量的不足！”
　　“这样你也不会有危险了！”迪达拉的表情显得比我还激动，这小子，总算是关心我一回了！不枉我那么在意他，欣慰啊！……就在我美滋滋地感动时，迪达拉转动着金色的脑袋，看了看手臂上睡着的葉舞，眼中闪出一丝甚至连他自己可能都不懂的光，补充着：“而且臭丫头也可以恢复了，一石四鸟哦！～～”
　　嗯！我收回之前的话！—　—＃＃这小子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可靠！！忘恩负义的家伙！！……（某巧—　—ｂ：不至于吧～而且人家似乎比你大的说～～　　影翼＃＃：心理年龄！　　卡卡突然插过来^_\：要论心理年龄大小的话～你似乎没多大发言权哦～～　　影翼＃＃：☆○◎◇□△※＆……）
　　“嗯？——”看着迪达拉，他莫明其妙的眼神说明了一些问题呢！我很～有意味地看向忆乡，而她也一样理解般的微微一笑，耸了耸肩。我们都明白了，这小子……说不定他自己都还没发现呢！
　　“那你也快些准备一下吧，这里和仪式的安排有我就行。”忆乡很冷静地对我说，现在这个院子里，能保持理智的似乎就只有她了。
　　我看了看她，又瞄了眼葉舞和迪达拉，点了头：“好吧，就麻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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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仪式被毫无预兆的提前了。
　　“喂……”一声冷冷的轻呼，把正满脑子混乱的我叫醒。
　　抬起头，原来是我爱罗扶着树正要往我这边走。看他虚弱的样子，我赶忙跑了过去拉住他的手臂：“你怎么出来了啊？萱儿呢？怎么没陪在你身边？”
　　“哼！”我爱罗闷闷地哼了一声，然后抽回手臂，很不爽地瞪着我：“谁叫你把她留下的？”
　　“我啊！”我笑得有些幸灾乐祸，然后宠溺地揉揉他的红发：“那个女孩子，很不错哦！～～我看你和她……”
　　“什么不错！”我爱罗有些凶地打断了我，“一个背叛过我的人！哼！”
　　我爱罗的样子的确很生气，但那眼中闪着的矛盾却让我不禁释怀，果然还是个小孩子啊！～～
　　“你，你笑什么？”我爱罗被我瞧得不自在，撇了撇嘴角，瞄一眼前院的方向：“那里出什么事了？”有意的岔开了话题。
　　“那个啊……”我的语气透出一丝无奈，转了个身，正对着我爱罗，用一种他从未见过的严肃，也带了少许宠爱的口吻：“我爱罗，你……做我弟弟好么？”
　　“？！”也许是过分吃惊了吧，一双黑色的小眼圈瞪得大大的。“你……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微微弯起了眼睛，轻轻拍着他红色的脑袋：“才几天不见～你长高了啊～～”
　　十几年的生活里，说不定这是我爱罗第一次听到有人对他用这样的语气说出这样的内容，从他被凝固的表情上我猜了个□□。
　　“说不上为什么，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确实很喜欢你～～”我像个真正的姐姐一样摆弄着我爱罗的衣领和缠在身上的白色绸带，看了看他那双有些愣愣的，不知如何是好的碧色眸子：“很想有你这样的弟弟，真的～～”
　　我爱罗的眼角在听到这句话的一刹那垂了下去，有些小孩子气地拉了拉我的袖口：“……为什么？”习惯了人们冷漠相对的他，用不像是问句的口吻轻声问着。
　　“为什么呢？～～你和从前的我一样孤单，寂寞……所以呢～～”我轻轻抚着他额前的红色碎发，宠溺的笑了笑：“就是从心里想宠着你～保护你啊～～”
　　我爱罗扬起的脸，虽然它经历过的事让它显得过于成熟，但此刻他眼中却无法掩饰的闪出了这个年龄所应有的，仍旧稚气未脱的光。
　　这样的眼神，这样充满期待的脸，在记忆中搜索了一圈，我在两年半后的那里看到了。虽说现在的迪达拉是百分之一百二十不可能去伤害他，但晓里的其他人就不敢说了。可那时候我又会在哪里呢？……
　　想到此，忍不住圈过我爱罗满脸迷茫的红色脑袋，轻轻压在肩上。“对不起，作为姐姐，我无法向你保证什么……”我克制着自己哽咽的喉咙，这个孩子的命运，为什么总会那样悲凉呢！
　　我爱罗显然被我的举动惊呆了，还有我口中他听不懂的话。他有些愣愣的，没有抬起手像一个弟弟一样抱着姐姐，但我却能很明显地感到肩上的头有些抖抖地往里钻了钻。
　　“两年以后，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即使……姐姐无法在你身边保护你……”
　　听了我的话，我爱罗有些犹豫地抬起了头，疑惑地看着我：“你……要去哪里？”
　　对着这样一张孩子般的脸，我又能说什么呢？微微一笑：“我哪也不去～”再一次圈住他红色的脑袋，我已经能感到鼻子无法压抑的酸涩。“姐姐会……一直守护着你……”
　　这一次，我爱罗只轻轻抬起了手，像抓住救命稻草般紧紧地握住了他肩侧的手臂。“……嗯……”轻的不能再轻的字，有些别扭的从他口中吐出来，但对我来说，已经是很大的欣慰了。
　　“？”不经意的一抬眼，我爱罗身后的屋角边，隐隐闪过一个淡粉的身影。我在嘴角挂起了一丝微笑：“有件事，我还没有解决呢～～”
　　我爱罗不解地抬起了头，我看着他，微微笑了一下然后用眼神示意他向后看。他有些不明所以地转过头，在对上屋角胆怯的红眸那一刻，眼睛蓦地抖了一下。
　　看明白了一切的我，不管我爱罗愿不愿意，二话不说拉起他就往萱儿那里走。
　　“喂！”小鬼头明显想挣脱我。我头都没回，以你现在身体的状况，在对比下姐姐我的怪力，劝你还是省省吧！～～
　　“萱儿？～”我微笑着探过了身子，她扶着墙角，看到我爱罗别过的脸，刚想说什么，却又低下了头。我回身拉过我爱罗，“臭小子！你犯什么别扭呢？！”
　　我爱罗被我极不情愿地推到了萱儿的面前，但仍旧高傲地歪着头，不看萱儿一眼。而萱儿鼓起勇气抬起的头看到了气鼓鼓的我爱罗后，也有些委屈地扭开了头。
　　嗯，我想是时候把木叶的损失补回来了！（某巧？_？：什么损失？　　影翼— —|||：被小樱代替的媒婆份儿！！　　众晕：…………）
　　扶着我爱罗的肩，我趴在他耳边小声地说：“幸福是需要你自己把握的哦～姐姐只能帮你到这儿了～加油～～”然后便抬起了头，拉了拉萱儿的衣袖，看着她有些尴尬的神情：“我把我这个宝贝弟弟，就交给你了～两年的时间，你可要把他养的白白胖胖才行～～”
　　看着萱儿红起的脸颊，我笑了，我知道我爱罗一定也在斜着眼角偷偷地看，小鬼头！
　　我知道接下来的时间就应该留给他们俩了，可是手腕却被我爱罗这个别扭的小孩死死地攥住，无奈，只能继续看“电影”做个合格的解说员了。—　—ｂ
　　萱儿很快便低下了红透的粉色脑袋，然后很轻地开了口：“我爱罗，很多事，我知道用对不起是没办法弥补的，但……希望你能再……”萱儿好像被什么噎住般停下了，弄得我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儿，更重要的是手腕上似乎也被猛然施加了个紧张的力道。
　　“……再给我个机会……好么？萱儿一定不会再让我爱罗难过了，再也不会！”萱儿抬起了头，认真地注视着我爱罗的侧脸。
　　一点点轻微的颤抖从我的手腕处传来，不难猜到我爱罗此刻的矛盾心情。只希望他能够做出正确的选择，而不要毁了两个人的幸福。
　　“……既然，说对不起不管用的话……”我爱罗偷偷斜了下眼角，然后转过了脸，声音很轻也很别扭，但却透着一丝温暖：“那就……用行动来弥补吧……”
　　看着萱儿发愣的神情一瞬间转为欣喜，然后很用力的点了头：“嗯！”甜美的微笑也让我松一了口气。
　　我趁势抓起两个小孩子的手，然后将它们叠在了一起，对着一张红透的小脸和一张不爽的骄傲的脸，笑得安心：“这样……我也能放心了～～”
　　“……我一定会好好照顾我爱罗的！”萱儿看着我又认真地点了点头。
　　“哼！”我爱罗倒是很符合性格地把嘴撇得老高，然后看着我：“你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
　　我只是无奈的笑了，然后摇了头：“你们好好待在屋里休息，不管一会儿出什么事都不要出来……”最后轻轻揉了揉我爱罗的红发，“还有，祝你们……幸福……”便径直向卡卡西那里走去。
　　虽然不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但我爱罗的生命里，已经确定不会再有孤独了，作为一个姐姐，我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剩下的就只是，无论何时，我都会为你们祈祷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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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不觉，我已经站在卡卡西睡着的屋子门口了。轻轻地推开了门。他没有动，他太累了，真的。不只是战斗对他身体造成的负担，那个黑衣人，三代甚至是我，都无形中给了他这并不强壮的身体太多太多的压力。
　　卡卡西的脸显得有些苍白，写轮眼果然是一把双刃剑，而且卡卡西又不拥有宇智波家的体质，这老头，真是太不把自己的身体当成一回事了！
　　我把手盖在了他的眼睛上，为了不让他再有一点儿难过，我决定用查克拉来解决：“秘术?幻梦……”很好的忍术，不仅可以使他睡得更实，而且只要我多加些查克拉，就可以让我们用一种更方便的方式交谈了。
　　“卡卡西～卡卡西～～”我轻轻地唤他。
　　“嗯？～”他可爱地揉了揉眼睛，懒洋洋地看着四周：“好黑～这里是什么地方？～～”
　　“是你的梦里呀！～～”我蹦到了他面前，仔细地盯着他毫无遮蔽的脸。
　　“我的梦里？”卡卡西露出一丝不解，“那你怎么会在这儿？～～”
　　“哼！梦到我你就这么奇怪啊！”我嘟起嘴巴装着生气。
　　“呵呵～～”卡卡西孩子气地笑了起来，有些无奈地挠挠头：“为什么要这样见面呢？～我一会儿就会醒来了吧？～～”
　　天！这副经典的造型，明摆了就是在笑我等不及要见他嘛！死老头你少臭美！！
　　“因为这是一个很有效的办法啊～～”我无奈地耸了下肩，“我们都会减少很多痛苦……”
　　很自然地，我看到了卡卡西脸上的不解，在要求着我为他解释清楚。
　　“对不起，”我低下了头，声音有些轻，“我知道这样很自私，但我真的不希望再为你增加离别的痛苦了……”
　　“……离别啊……”卡卡西的眼角向下垂了垂，笑得有一点儿苦涩。
　　“嗯，”点了点头，我扬起脸，露出一个准备已久的微笑：“我很强的哦！～～所以一定会成功的！！”我拼命一般地点着头说道。
　　“是呵～”卡卡西轻轻抬了抬嘴角，伸出手像往常一样想怜爱地拍拍我的头，可却像碰到了立体影像一般穿了过去。“这……”他有些吃惊地看着自己的手。
　　“傻瓜～这是在梦里啊！～～”我把手背在后面，有些调皮地用头去撞他的下巴。（某巧--|||：有效果吗？笨蛋？！　　影翼：……　　卡卡- -b：……要你管！）
　　“看来你想得真的很周到啊～～”卡卡西也把手放了下去，眼睛有些茫然地看着一旁的黑暗。
　　“是呢……”我又低下了头，没办法啊，我真的笑不出来，即使是伪装用的道具，我也无法摆出来。
　　小小的一段时间里，我们都沉默着，很尴尬。谁都清楚有很多话要说，但又都不知道该用哪一句先来打破这沉静。
　　“我……”几乎是同时，我们发出了相同的音阶，对视了一下，却又马上把目光移向了不同的位置。
　　又是沉默。我知道此刻时间的宝贵，再次有点窘迫地开了口，然而：“那个……”却又听到了“回声”。我看着他，不自觉地笑了。这次我们都没有再逃避。“我们还真是有默契啊！～～”
　　“呵呵～～”卡卡西也很自然地把手插进了裤兜儿，看起来酷酷的，却露着孩子般可爱的笑脸。
　　可恶的臭老头！干嘛那样笑啊！弄得我该怎么样做都不会了！（卡卡- -b：她好像每次都怪我……　　某巧无奈：好像是哦！）算了，这种只属于他的笑，我也不知道下次看到会是什么时候了。甚至是看不看得到……
　　“嗯？”卡卡西的脸上突然闪过一丝坏坏的不解，“傻看什么呢～～”
　　“是啊～～”很不符合我的性格，自然也让他吃了一惊。我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刻反驳他，或者红着脸岔开话题，甚至借故和他吵上一架，而是挂上了一抹有些无奈的微笑：“我只是想再多看看罢了……”
　　“说什么傻话呢～～”很明显，卡卡西有意在回避那个必然要被提及的话题。他很没办法似的抬起手，又想像往常那样，小小地惩罚性地刮下我的鼻尖儿。
　　也许是回忆起了刚才的情况吧，他的手就在我的脸前停下了。脸上的笑容也被一种淡淡的忧伤取代了。
　　抬起双手，我很轻地“握”住了他的手，小心地控制着不让它们穿过去，像是两个相互紧挨的影子，也像是紧紧攥在一起的手。“那个微笑，我会用心记住的……”
　　“笨蛋……”很轻的话传入耳中，我没有勇气抬头去看他脸上一定会有的怜惜，因为我的决定一定会被那所动摇。时间已经没有多少了，虽然我最不擅长告别，但似乎却总是会经历。扬起脸，看着卡卡西有一点模糊的脸，我知道自己此时的眼眶是湿润的。“那……我要去做我该做的事了……你醒来以后要把他们带回去哦！～～”
　　我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他眼角泛起的液体被努力地压制了下去，然后把眼睛弯起一个轻松的弧度，这样我可以看不到卡卡西留恋的眼神了，但却可以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脸上泪水快速地划过。
　　“交给我吧～放心，我们还会再见面的～一定会的！一定！！”他的声音有些微微的抖，可仍旧是那个全世界永远找不到第二个的动听音色。“我在家里等着你的秋刀鱼～～”
　　可恶的家伙！本小姐体内的水分差不多全被你给骗走了！！我噘了噘嘴，歪起脑袋冲他笑得调皮，然后一点点切断了查克拉的来源。身体便像溶液中的溶解的固体一般开始慢慢地分散。
　　“我们……不见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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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现实，看着床上的卡卡西，睡梦中的他用令人安心的微笑压下了眼中的泪水。然而现在，眼前轻垂的银色发丝下，卡卡西紧锁的眉头，微抿的唇角，甚至已湿润的睫毛，还在轻轻地抖动着。一切的一切，都在无言的诉说着他的心情。
　　小心地触上他左眼那道触目惊心的伤疤，指上有湿湿的触感。“一直以来，你失去的真的太多了，太多太多了……”用力吸一口气，我努力不让自己的声音变得颤抖：“相信我，我……一定会回来！……”
　　卡卡西，无论在哪个世界，我对你的心永远都不会改变。在我眼中最后的一面，与你同样压下了泪水，我留下了一个自信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