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咸雪

93、第一三O 番外

　　插曲＜拥抱天使的修罗＞
　　“风影大人，长老为您安排的医疗忍者已经到了，要她现在进来吗？”一位砂忍站在门口很恭敬地向我爱罗汇报着。
　　“先等等吧，现在很忙。”我爱罗并没有把头从文件堆中拔出来。
　　说来让他头疼，由于大蛇丸一战使他的身体也受了一定程度的损害，再加上我爱罗我行我素的性格，也总是对自己的健康不上心。所以让长老有了借口，一定要找个医疗忍者专门来照顾他。
　　唉，刚走了一个麻烦（某巧— —b：指影翼…… 影翼T_T：你个没良心的臭小子！我要写个冤字！），又来一个麻烦！当长老坚持己见的时候，我爱罗的心里就是这样想的。（某巧— —|||：真是个不乖的小孩！～～）
　　“呼～终于完成了～”结束工作的我爱罗靠在了椅子上，望了望窗外的新月，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短暂的休息后，他便离开了风影办公室。“嗯？”刚走出大门，树下靠坐的人影引起了他的注意。轻轻地走过去，借着月光，我爱罗被眼前隐约看清的一张脸小小地震撼了一下。
　　那是一张只能用精致来形容的美丽脸蛋儿，淡粉色的短发垂在耳侧，头上扎着可爱的粉色缎带，两条细眉微蹙着，长长的睫毛有些轻颤，小巧的鼻翼轻轻翕动着，如樱般的小嘴也微微抿了起来，从表情上看起来，她似乎正做着不好的梦。一阵微风吹过，女孩儿淡粉的连衣裙轻轻摆动，瘦弱的手臂也不经意的收了收。
　　女孩儿微小的动作让我爱罗回过了神儿（影翼偷笑：原来你小子也近女色啊！～～　　我爱罗：＃＃），伸手轻轻推了推女孩的肩膀：“在这里睡会着凉的。”
　　“唔……”女孩儿缓缓抬起头，揉了揉眼睛，望向了我爱罗，在四目相对的那一刻，两个人都愣了一下。“你，不，您是风影大人？”女孩儿有些慌慌张张的站了起来。
　　虽然有些俗气，但是女孩的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以及那对红褐色的眸子，着实让我爱罗再一次的走了神儿。女孩儿的眼中写满了毫无掩饰的纯真，这正是我爱罗所无法抗拒的情感。
　　“啊……嗯……”思维来不及回弯儿，我爱罗有些对付似的回答了。
　　“对，对不起！萱儿失礼了！”自称为“萱儿”的女孩儿有些夸张地急忙向我爱罗行礼。
　　“嗯？”我爱罗有些疑惑地挑了挑眼角。
　　“啊，”女孩儿直起了身子，腼腆但却甜甜地一笑：“我的名字是萌雨萱，是被派来照顾风影大人您的医疗忍者。”
　　“呃……”我爱罗一时语塞，在他的脑中立马浮现出了当长老为他争取医疗忍者的时候，自己那张一千个不情一万个不愿的脸，心里有些乱乱的，也不知是怎么搞的。“你在这里干什么？”神哪！原谅他吧！他本来就是个脑筋不太清晰的小孩！～～
　　“我在等您，”萱儿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娃娃般的脸颊微微泛起了红晕，看得我爱罗也有些尴尬了。“因，因为您很忙，所以我就在这儿等您了……”声音很小，但却比八音盒的音乐更动听。
　　“哦？”我爱罗不解，歪着头颇有些孩子气的问着：“多久了？”一边在自己的脑中搜索着忍者汇报的时间～～
　　“没，没多久……”萱儿急忙摆手，“忍者大哥们有说过让我回去等，可是我想风影大人忙了一天会很辛苦的，需要人来照顾，所以……所以就……”
　　看着眼前可爱的洋娃娃，这位曾被影翼唤为大娃娃的男孩儿倒有几分不知所措了。“嗯，我没事，你现在可以回家了。”说着转身便要走。
　　“我的家……”萱儿的眼角有些无奈地垂了下来：“早就没了……”
　　我爱罗眼角不自觉地抖了一下，悄悄地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转身对着萱儿，甚至连自己都不相信地稍微放松了些神情：“那就住我家吧，反正长老也说过要照顾我的医疗忍者住我家。”心里琢磨着：［到底说过没？好像是说过……］？＿？（长老哭：我说话时你都听什么呢！！）
　　“可是……这样好吗？”萱儿的眼神中除了喜悦，还闪着一种难以琢磨的光。
　　“嗯，”只不过我爱罗并没有看她的眼睛，而是有些迷茫地望着一个没有目标的方向，似乎在为自己的决定找个理由。但很快就再次转过了身，只留下一句没有感情的话。“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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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门口，看着一路上再没说过一句话的我爱罗，他甚至连头都没有再回过一次的背影，萱儿有些沮丧了，我爱罗的冷漠让她的心不小的失望了一下。但她感谢老天给了她一颗从不懂得气馁的心，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暖人的微笑挂上了她的小脸：“风影大人，虽然很啰嗦，但还是要谢谢您的收留！”萱儿伴着微笑向我爱罗深鞠了一躬。
　　“嗯？”我爱罗闻声回过了头，看着萱儿一会儿，然后漫不经心地歪了一下头：“请吧。”
　　“萱儿不敢，还是请风影大人先进吧！”萱儿受宠若惊地缩了缩脑袋，很恭敬地站到了门口旁。看着我爱罗没有再发一言，仍旧没有增加任何表情地进了屋，自己才跟了进去。
　　“风影大人，您一定累了吧！请告诉我厨房在哪里，我会尽快做好晚饭的！”萱儿双手轻握，放在身前，很乖巧地问着。
　　“走廊尽头。”又是没有掺杂任何感情地回答，仍旧连回头都有些吝啬。
　　“请您稍等～”萱儿微微鞠躬，便很轻的关上了门。靠在门边的墙上，萱儿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即使是她，面对着我爱罗的冷漠，也生出了一丝无法抑制的恐惧。紧闭着眼睛，萱儿反复想了好多遍长老吩咐过的话，便跑向了走廊的尽头。
　　而屋里的我爱罗，就在门关上的那一刻，还是没法控制的斜过了眼角，多年前的一幕浮现到了他眼前。带着围裙，跟他说好多温柔的话的夜叉丸，心，狠狠地沉了下去。我爱罗的右手轻轻放在胸口，那里没有伤口，却比任何伤都要痛。
　　转过身，我爱罗莫明其妙地走出了门，要想做到不被萱儿这样的忍者察觉，对他是轻而易举的。沙制的第三只眼悬浮在厨房的门口，我爱罗静静的靠在门口不远处的墙上。看着眼前的，思索着回忆中的。自从那件事发生后，没有了夜叉丸的我爱罗过的到底是怎样的生活，他自己都不清楚。他只清楚这间屋子，从那一夜之后，变得好空，好静，也好寂寞。那之后，再没有任何一个除他之外的人踏进过这间房子，他的寂寞，恐怕也真的只有无眠之夜的月亮才知道。
　　厨房中，伴随着饭菜的香气轻轻飘出了小声的哼唱。我爱罗的嘴角不自觉地动了动，悬在空中的沙制眼悄悄散开了，他的头靠在了墙上，闭着眼睛，心里升起一丝怪怪的滋味，他琢磨不透。他就这样地站着，直到厨房里响起向外的脚步声时才消失不见。
　　萱儿轻轻的敲了下门，便探进了可爱的粉色脑袋：“风影大人～饭菜已经准备好了～请来厨房就餐吧！～～”微微弯起了眼睛，萱儿又回到了厨房。
　　只留给她背影的我爱罗，安静地站了一会儿，便也去了厨房。
　　萱儿的手艺不能只用单单的“好”来形容，也许这可以称得上是我爱罗所吃过的最美味的晚餐了。几口饭菜下肚，我爱罗发现萱儿仍旧站在他的旁边很认真地看着他。“为什么你不吃？”
　　“萱儿不敢，风影大人吃过休息了，萱儿再吃饭。”她还是把红褐色的眼眸弯得好温暖。
　　“不用，”我爱罗收回了落在她身上的视线，重新开动，“坐下吃吧。”要等到他“休息”，那除非一尾离开！
　　萱儿犹豫了一下，便可爱地跳到了桌边的凳子旁，坐了下来：“那萱儿不客气喽！～～”
　　我爱罗的手顿了一下，心里又是那种怪怪的感觉。他专心地吃饭，刻意没有去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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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清晰地看到月亮的夜晚，在这个风沙漫天的村子里是很难得的。我爱罗并不打算在这样的夜里继续工作。
　　“风影大人，您要出去吗？”看着走到门口的我爱罗，萱儿急忙跟了上去。事实上，她的眼睛已经在打架了。
　　“不是，你休息吧。”我爱罗仅仅瞥了一眼萱儿，便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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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亮在这里暗蓝色的天空中显得格外的明亮。靠在屋顶，我爱罗好久没有享受到如此安静的月夜了。然而，只要闭上眼睛，就会浮现出他和萱儿在一块儿的事情，奇怪的感觉便也随之而来。他不懂，即使想弄懂也仍旧不懂。就这样，难得的月夜，我爱罗根本无法享受，过了不久，便跃下屋檐，回到屋里。
　　刚一进屋，靠在沙发上打着瞌睡的萱儿映进他的眼里——她，是在等着自己回来。怪怪的滋味更加重了，抿了抿嘴，我爱罗高傲的眼角垂了下来，解下风影的大袍子，轻轻盖在了萱儿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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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的日子里，甚至连我爱罗自己都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惊天动地的变化。萱儿的存在，无意识的在一点点地改变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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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爱罗！”勘九郎，手鞠，现在已经是风影我爱罗的得力助手了，而他们，似乎也是村子里唯一不惧怕我爱罗的人了。
　　“嗯。”无论对谁，我爱罗都是一样的惜字如金。
　　“哎？这位就是长老找的医疗忍者么？”勘九郎注意到了跟在我爱罗身后的芭比娃娃。
　　“是的，勘九郎大人，您可以叫我萱儿～～”甜甜的笑，似乎不只是让我爱罗无法抗拒。
　　虽然不明白怎么回事，但看着勘九郎和手鞠对着萱儿发愣的神色，我爱罗没头没脑的心情不爽：“走了。”便头也不回地往办公室走。
　　“不好意思，先告辞了！”萱儿慌忙行礼，然后便赶紧跟上了我爱罗。
　　“喂，勘九郎，”手鞠望着我爱罗匆匆的背影，有些若有所思地说：“你觉不觉得我爱罗有些变化？”
　　“什么变化？”
　　“说不上，但确实感觉有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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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静的一段日子过后，我爱罗总觉得自己体内的妖物似乎安分的过了头儿，看着每天跟在他身后为他忙里忙外的萱儿，洗衣，做饭，打扫房间，似乎是萱儿每天必备的功课。我爱罗心中怪怪的感觉并没有随着日子的增加而减少，反而愈来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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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月后的傍晚，我爱罗似乎已经有所预感，他体内的一尾要忍不住出来透气了。
　　从风影办公室回来，路上，萱儿需要为晚餐准备材料，而我爱罗也不得不被迫的做不知道第几次的“体察民情”了。
　　“风影大人，您晚上想吃什么？”一个月的相处，萱儿已经敢站在我爱罗的旁边走了，而不是一味儿的跟在他身后。
　　“随便。”只是他仍旧没有什么变化。
　　“嗯～”萱儿把食指放在了唇边，四下搜索着适合的材料。“啊！就你了！”自己对自己汇报了一声，便飞快地跑到了一旁的摊子边。“老板……”
　　“萱儿姑娘啊！又和风影大人一起买菜啊！”卖菜的老板口中，不难听出一丝羡慕。
　　“嗯！”萱儿甜甜地笑，悄悄回头瞄了一眼双手交叉在胸前，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等她的我爱罗。心里也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有点儿甜……也有点儿苦涩。
　　“唔……”原本看着挑菜的萱儿的我爱罗，突然被一阵强烈的头痛袭倒，他双手抱着头，有种难以呼吸的感觉。
　　“风影大人，您怎么了？！”身后过路的人看到后马上跑到了我爱罗的身边。而这话传到萱儿的耳中时，她甚至毫不犹豫地扔掉了手中的东西，飞快奔到了我爱罗身边。我爱罗由于疼痛而挣扎的面孔，让萱儿的眼泪不听话地滚了下来。“风影大人……您是怎么了啊？……您回答萱儿啊！……”
　　听到她的声音，我爱罗勉强地抬起头，在泪水滴到他手背上时，他自己都不明白怎么会变得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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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次的事件之后，为什么萱儿会奇迹般的抑制了一尾的力量，我爱罗曾想过不只一次，可是原因却一直都没有被他捕捉到。直到不久后的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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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影大人～晚餐准备好了～～”萱儿的粉色脑袋仍旧在敲门声后探了进来，然而她眼中看到的却不是往日冷漠却透着威严的风影，而是已有半个身子变成了一尾的我爱罗。“风，风影大人……”萱儿的眼中充满了恐惧，呆呆的站在门口无法动弹。
　　“你……啊！”看到萱儿后，我爱罗似乎极力想压制住体内的强大力量，体内所带来的强烈不适令他跪倒在地。
　　“风影大人！”萱儿快速地冲到了我爱罗身边，扶住他的手臂，泪水再一次的打在我爱罗的衣袖上。
　　“你……”我爱罗的体内也又一次出现了奇迹，他像是被注射了镇定剂一般的，身体一下子冷却了，一尾的冲击也减少了许多。
　　“风影大人，求您不要吓萱儿啊！”萱儿能明显地感觉到我爱罗全身剧烈的颤抖，我爱罗粗重的呼吸声，痛苦的表情，全都让她紧张害怕。
　　手臂处传来的不亚于自己的颤抖，让我爱罗终于压下了一尾的力量，不属于自己的那半个身子也渐渐恢复了回来。随之便全身无力地坐到了地上，看着仍旧没有从惊恐中恢复的萱儿，她的脸上还挂着一串串的泪珠。我爱罗叹了口气：“你看到了？”自己被称为怪物的原因，让她亲眼目睹了，我爱罗对这个女孩子还能呆在他身边已不报任何幻想了。
　　“是……”萱儿轻轻点头，看着我爱罗，她的声音也在颤抖。
　　“觉得很恶心吧……”我爱罗别过了头，他还是希望萱儿是被他赶走，而不是他被离弃：“所以你快些离开吧。”
　　“那样的风影大人，真的很可怕……”萱儿轻轻地握住了我爱罗的手，并没有在意我爱罗触电般迅速回过的头，以及他惊异的眼神。“萱儿……想留在风影大人身边……照顾您……所以求您……别再变成那样了……”萱儿擎泪的双眼充满哀伤的望向了我爱罗，他被汗水布满的脸让她的心好疼。“也求您……不要再赶萱儿走……好吗……求您……”声音越来越轻，萱儿的视线也越来越模糊，最后终于倒了下去。
　　“喂！”我爱罗急忙扶住她，以为是受了什么伤，管不了许多，我爱罗抱起了萱儿便冲向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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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天后的清晨，萱儿渐渐睁开了久违的红褐色眸子。
　　“你醒了。”那个她再熟悉不过的冷漠声音传入了耳朵。
　　萱儿寻声望去，窗边我爱罗还是那样背对着她，甚至没有回过头。嘴角浅浅的浮起一丝苦笑，再一次闭上了双眼，她累了，已经很累了。她不知自己该如何做才能真正进入到那个冷漠的世界中，在我爱罗冰冷的背影和毫无感情的话语里，她似乎永远都是一个多余的累赘。
　　“对不起……风影大人……萱儿……给您添麻烦了……”
　　“嗯，”我爱罗简单地应了一声，转过身，很意味深长地望了望床上的萱儿，便走向门口。“过会儿手鞠会来。”说完话便离开了。也许是因为我爱罗不愿去理会，也许是因为萱儿不敢张开双眼，所以他们都没有注意到彼此脸，一个流露着欣慰，一个却渗透着忧愁……
　　默默地，两行晶莹的液体从萱儿紧闭的双眼中溢了出来。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如此在意我爱罗了，也不知道从哪句话开始她变得对我爱罗的冷漠感到心痛，甚至都已经忘记了她的视线无意识地追随着我爱罗孤单的背影有多久了……她只知道，她的任务，将会使一切破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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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手鞠带着漂亮的果篮进了病房。
　　“嗨～你终于醒了～～”手鞠轻轻坐到了萱儿的床边。
　　“手鞠小姐，要您亲自来看萱儿，真是不好意思～～”
　　“别这么说哦～”手鞠笑得很有深意，“你的功劳可不是我和勘九郎能做到的！我们感谢你还来不及呢！～～”
　　“功劳？”萱儿眨巴眨巴眼睛，不明所以地看着手鞠。
　　“我爱罗的变化，我们可是全看在眼里了，”手鞠微微一笑，“你昏迷的这两天，他都已经把办公室搬到病房来了，可是一步都没离开过这里呢！～～”
　　萱儿的眼睛已经瞪得不能再大了：“您、您是说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我骗你干嘛！”手鞠拍了拍萱儿的肩膀：“所以你要更加努力喽！～～”女孩子之间，似乎不需要把什么都挑明，大家就都已经清楚了对方的心情。
　　“嗯！我一定会的！”萱儿用力地点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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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日子，连萱儿自己都无法想像，我爱罗的转变已经越来越明显了。一个月幸福的时光，转眼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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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已经是萱儿在风影家中度过的满满第六十天，她准备了一桌子的美味等着我爱罗回来。
　　“萱儿，你该不会已经把我交代的话忘了吧？”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阳台传了进来，一霎时，萱儿脸上的所有开心成分全都消失了。
　　“您，您怎么来了？！”萱儿后退到墙边，惊恐地瞪圆了眼睛：“长老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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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无巧不成书，就在长老进到屋中的时候，我爱罗也回来了。不过他并没有作声，不善表达的他也记得今天是萱儿来这儿满六十天的日子，所以特意提前赶回来，希望能给她个惊喜。可惜的是，惊喜，却变成了……
　　［屋里有人？］我爱罗悄悄站在门外，仔细地听着屋里的对话。
　　“我想你有必要把我安排你在我爱罗身边的目的说一遍了！”
　　“照顾风影我爱罗大人生活，保护他不再受怪兽的骚扰……”
　　“住口！我要听的不是这套骗人的东西！”
　　“是……”萱儿已经在墙边缩成了一团，怯懦的开着口：“接近风影我爱罗……让他对我没有防备……然后……然后……”
　　“然后什么？！”
　　此时已不只是屋内的萱儿无法说下去了，门外的我爱罗的心，也提到了喉咙口。
　　“然后……为父母报仇……杀……杀了……他……”
　　“杀了他”，我爱罗听到的不只是萱儿支离破碎的语句，也听到了自己的心被撕成碎片的声音，两个月的相处，萱儿的存在已经把夜叉丸的离开从我爱罗的心中彻底治愈了，可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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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影大人……请您等等萱儿……”由于自己的疏忽，我爱罗忘记了还有个体术一般的医疗忍者跟在他身后。
　　萱儿趁我爱罗停下来的功夫急忙赶了上去，已经累得腰都直不起来的萱儿下意识的抓住了我爱罗的手猛喘气。
　　当时，我爱罗的眼中，有着生平第一次的惊呀与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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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影大人……”
　　“叫我爱罗就行了。”记忆中，自己仿佛是第一次这样要求着别人，说出口来连他都觉得不适应。
　　“好～我爱罗～～”萱儿甜甜的笑容让他渐渐缓和了。“那我爱罗可不可以也称呼萱儿呢？～～”
　　“嗯……”红褐色的眸子似乎让我爱罗根本没有了抗拒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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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爱罗～这里的风景怎么样？～这可是我发现的‘世外桃源’呢！～～”萱儿牵着自己的手，似乎已经不是什么陌生的事了，而我爱罗也并不排斥这种感觉。
　　“不错。”记忆中，这似乎是我爱罗第一次转过身看着萱儿，他留给她的，从这一刻开始，不再是单一的背影和冷漠的口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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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一点点地改变着我爱罗，他不可否认的觉得，萱儿就是他修罗世界中的天使，从认识她的那天起，种种种种，以及那愈来愈强烈的奇怪感觉，他最终还是弄懂了，那是一种温暖的家的感觉……
　　可是为什么在这一切都被他所习惯和接受了以后，却都要狠狠地伤害他！
　　“为父母报仇杀了他”，原来她的家是被自己毁的呵……
　　“咚！”门被踢开了，门口的我爱罗，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愤怒地瞪着阳台的长老，这一切的一切，全都是他安排的。“为什么？！”他声嘶力竭的吼着，巨沙淹没了一切的回答。
　　萱儿呆呆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包括长老在危急关头向她求救的声音，她都没有去理会。只是呆呆地看着我爱罗。他的脸上没有泪，却有着一条条的泪痕……我爱罗也望着她，这个曾经把他从地狱的痛苦中解救出来的女孩儿。是她教会了修罗的世界，什么叫爱，可也是她，使修罗的世界再次陷入了地狱中……
　　“我爱罗……对不起……”她终于明白了，杀我爱罗，始终是一个天真的想法，她已完全不能对我爱罗做出一点伤害他的事了，她后悔自己的心意，她为什么没有早些了解到。
　　“你走……”扶着门框，我爱罗似乎已经筋疲力尽了。“你快走！”
　　“我爱罗……我……”萱儿想把自己的心思说给他听，想告诉他这一切都是个误会，她根本就没有一丝害他的心，有的，只是一颗完完全全爱着他的心。可是话到嘴边，她却没有办法说出半个字。
　　“我是……砂的风影……”我爱罗转过了身，离开了屋子，只留下一句“不要叫……我爱罗……不要……叫错……”，以及萱儿眼中的那个比从前更加孤单寂寞的背影。
　　“……对不起……我爱罗……对不起……”
　　在我爱罗的心里，从那一刻，再也没有了天使……只留下了自己对自己的憎恨和对命运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