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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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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筱菊的秘密二（3/1）
鑫月竹早晨到办公室的第一件事，从包里取出刘斌给他的U盘，把它插在电脑里。看到对莫慧兰的描写时，不禁莞尔。樱桃小嘴翘起来，非常调皮的在那页写下五字评语：花心大萝卜。在描写跟陈熙对酒当歌的那段，他写下的评语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当她看得到范景山对陈小菊的思念之情，微微有些吃醋，用她纤纤玉指在键盘上敲下如此评语：我虽然嫉妒陈小菊，却并不影响我对范景山的平价，爱情虽然是自私的，但初恋却是最美好的。
看完日记，鑫月竹给刘斌发了条信息：谢谢你送给我范景山的日记，让我更深入的了解他，更懂他。刘斌收到短信，喃喃自语：“姐，看看鑫月竹的心胸，看看她的气魄！你来到这个世界，注定是不幸福的，因为你的心胸，气度都适应不了这个社会。不是别人逼疯了你，是你一直走不出你心灵的囚室。是你没有找到生命的真正含义，却把自己生命的力量定格在十五年前，姐，不要再怨恨姐夫，也不要再怨恨任何人，天堂之上，一路走好。”
莫小新打扫完卫生，开始修改黎敏秋的离婚诉讼状。看到夏志杰跟陈熙从外面进来，起身打个招呼就去泡茶。
“莫小新，诉状写好没有？”夏志杰问道。
“写好了，正在修改呢。”莫小新把泡好的茶分别放在他们面前，一边回话。
“行，写好了就给黎秋敏打个电话，让她把别的材料送来。”夏志杰吩咐道。
“好的。我马上办。”莫小新一边回答，一边开始拨打黎秋敏的电话。连续两次都显示关机。莫小新以为电话号码搞错了，拿出日记本核对了一遍，依然显示关机。
“夏老师。黎秋敏电话关机。”莫小新说道。
“有没有留下地址，下午亲自过去一趟。”夏志杰说。
“可以，夏老师。中午你们吃什么”莫小新问道。
“你就管好自己，中午我跟陈所长出去一趟。夏志杰回道。
莫小新不再言语。
“莫小新，刘斌有没有跟你联系？”夏志杰抬头望过来，问道。
“哼!”莫小新没有回答，鼻子里重重的哼了一句。
“还在生气呀！其实刘斌也没有错。他毕竟也是受人威胁，何况他并没有对我们隐瞒，这就说明他帮范景山是真心的，他也知道，想靠个人力量来帮范景山是不现实的，相互利用也是一种手段嘛，你懂我的意思？”夏志杰给莫小新分析道。
莫小新还是没有说话。
“其实刘斌这小伙子还是不错的，人也帅，还有头脑，看得出，他对你还是很热情的。”夏志杰似笑非笑的继续劝说。
“汪精卫很帅，不也当汉奸？他竟然能给李华扬下跪，我就瞧不起软骨头。”莫小新一脸的正气。
陈熙“噗嗤”笑了，发现莫小新朝他看过来，忙掩住嘴巴。
“做事不一定要刀刀见血，处理事情也要有迂回的头脑，正所谓大丈夫能屈能伸。”夏志杰说道。
“学汪精卫的曲线救国？”莫小新不屑的说。
“你这丫头，跟你说的太多你也消化不了。多在社会上历练，你就知道了，黑白分得太清并不是一件好事。”夏志杰像一位哲学导师，正在为他的学生传授丰富的生活经验。
“我知道了，有些道理我懂，你该不会还让我去做卧底一吧？”莫小新抬头望着夏志杰。
“不用，我估计刘斌也在别人的监视之中。他更需要有人帮他，所以你是最合适的人选，必要的时候，你就是我们沟通的纽带。”夏志杰说。
“什么纽带，还不是卧底？行了，看在工作的份上，我答应你。只要他跟我道歉，否则想也别想。”莫小新做了个标准的莫小新表情包。
“那行了，晚上跟我们去吃饭。”夏志杰说。
“你约的太晚了，有人比你先约我了。如果夏老师求我的话，我可以推了别人哟.”莫小新狡猾的笑着。
“臭丫头，没个正形，竟敢拿老师开涮。”夏志杰瞋笑道。“你还是去赴你的约会，免得将来抱怨老板耽误你的青春。”
“(ˉ▽￣～) 切~~!一看都没有诚意。”莫小新白了夏志杰一眼。其实刘斌早晨又给她发信息了。约她今晚去丰满楼吃烧烤。她没有立即答复，先吊吊刘斌的胃口。此时在夏志杰这里受了奚落。竟然毫不犹豫的给刘斌回了两个字：道歉。
刘斌收到莫小新的信息，差点蹦起来。马上回了个‘下跪磕头，请求饶命’的动画。莫小新婉儿一笑，回了句：动不动就下跪，软骨头。刘斌又回了条周幽王烽火狼烟戏诸侯。莫小新回了条褒姒笑了。刘斌一蹦三尺高，赶紧给花店打电话定了一束黄玫瑰。
中午在鸣溪路的快餐店里。夏志杰跟陈熙正在这里吃午餐。夏志杰点了一份土豆烧黄牛肉。陈熙点了一份黄焖鸡米饭。另外烧了一份墨鱼汤。这是凤鸣特产。也是凤鸣饭店里的必备汤品。
陈熙看了夏志杰一眼。问道：“夏律师有没有想过再成家的事情。”
夏志杰抬起头来，笑了一下。说道：“都这个年纪了，孩子都参加工作了，想这些干什么？”
陈熙说：“一个人孤独久了，就会害怕孤独！老庄那个混蛋说的，你有没有同感？”
“范景山是个耐不住寂寞的人，我跟他不一样。为了信仰，我能学柳下惠坐怀不乱，也能学怀让禅师削去三千烦恼丝，他是个花和尚。永远成不了佛。”夏志杰说。
“你所里那个小丫头似乎对你有好感。”陈熙终于憋不住心里所想，问道。
夏志杰‘噗嗤’一口饭喷了出来。“你说什么呢？这丫头你不了解，这么跟你说吧，你看到的莫小新都不是真正的莫小新。我跟她之间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即使她有这想法，我也绝不会同意。不过，我倒是希望有这么一个女儿。我看好他跟刘斌。”
陈熙似懂非懂的看了夏志杰一眼，不再言语，竞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夏志杰下午两点多接到莫小新打来的电话。莫小新说下午去了光明巷15号，当她敲开门时，她也见到了黎秋敏，奇怪的是她却不承认自己去找过夏律师。更不用说委托代理离婚案件。
“这个女的没毛病吧？会不会是神经病？”夏志杰问道。“没有吧，看似很正常呀。只是从眼神上看似乎真不像是装的。”莫小新说。
第十一章 筱菊的秘密二 （3/2）
夏志杰让莫小新先回来，等有时间他亲自过去会会这个女人。
钱满仓从工地上回来就在厨房里忙开了。女儿钱思念从房间里出来，身体还是有些虚弱。如果不是做手术，她早就应该上班了。看到父亲在厨房里做饭，惊得张大了嘴巴。从她记事起，就没有看到父亲做过饭。她在想——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父亲虽然脾气不好，经常跟母亲吵架，有时候还动手打母亲，但是对自己却很好。她走过去对父亲说：“爸，让我来吧。你又不会做饭。”钱满仓把她推出厨房，说：“不会我可以学，你身体不好，快去歇着。今天我要让你妈看看，我是多好的男人。”一句话把钱思念逗笑了。笑的时候，胸口还是有些疼痛。手术后，她始终保持心理平静，不让思想有大的波动。于是她不再坚持，回到自己房间，他解开扣子，查看胸部的伤口。这是她每天都要检查的内容，看看伤口恢复的情况。她的手碰到了胸前的长命锁，那是纯黄金打造的，沉沉的，锁的一面刻着长命百岁四个字，另一面是佛祖的像。链子也是纯金打造。这是母亲送给她的，母亲说是公司的范总送给思念的。她生病住院的时候见过范总——看着很眼熟，记忆却又那么模糊。
她问母亲：范总为什么要送给她这么贵重的礼物？母亲只是说她救过范总的命，范总为了报恩。钱思念有些疑惑，因为每次范总来的时候，看自己的眼神是那么的慈祥和炽热。她感觉自己变成了个隐形人，不受控制的钻进了这个高大英俊男人深邃的眼睛。父亲斜视着他，像愤怒的小鸟，她隐隐觉得父亲跟范总之间像是情敌，而自己就是他们梦中的情人。
特别奇怪的是，父亲有一次跟母亲吵架说要砸了长命锁。当父亲看到锁上的‘长命百岁’四个字时，他像一头刚刚耕完地的公牛，喘息着坐在那里闷头抽烟。钱思念知道父亲虽然讨厌这份礼物，但是跟女儿的健康来比，他受点委屈那又算得了什么？
她爱自己的父亲，不想看到他委屈。无论春夏秋冬，她总是穿着中高领的衣服，把脖子遮住，只有在房间独处的时候，才悄悄的解开上面一排扣子，释放一下青春的气息。
钱思念把长命锁从脖子上摘下来放在手心。以前她只是把它当做一件饰品，跟金店里的黄金钻石一样，丝毫没有给她带来愉悦和惊喜。有人说过，你用不同的心情来看这个世界，这个世界就会带给你不同的风景。钱思念此时在用一种复杂而平静的心情来看金锁，佛祖海纳百川的笑容和闪闪发光的几个大字都能让她找到共鸣，生出许多欢乐。特别是底座上有一处凹陷引起她的好奇，圆圆的点，跟手机卡座的按钮相似。他取出卡针，插在圆点上用力一顶。金锁竟然开了，锁的中央有两个固定小环，环的扣像钥匙挂件，扣是活的，两只环扣间卡住一个黑色的U盘。
钱思念张大嘴巴，她好奇的取下U盘插进电脑。U盘里居然有文档，她快速的复制了一份，又重新装好U盘，把金锁合拢挂在脖子上。
刚做完这些，就听到母亲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的？”这是陈小菊的生音。
“你的男人不光会赚钱，做饭也不差。”钱满仓说。
“知道你行，以后就好好表现吧。你跟思念吃吧，我就不吃了，晚上我们部门聚会。”陈筱菊说。
“你看！你看！这德行，我做的饭不好吃啊？非得在外面吃。”忙了一晌午，钱满仓一肚子怨气。
“我也不想去，李经理点名谁不去，扣谁奖金。要不你跟她说？”陈小菊说道。
“算了，爱吃不吃。”钱满仓有点生气。随后从厨房传来金属的撞击声。
接着从楼下传来了鸡叫声。钱满仓的家总共三层，典型的农家小洋楼。地下一层依山而建，作为农村养鸡和堆放杂物用。二层也算地面一层，作为厨房，客厅、饭厅，棋牌室。 v 思念身体不好，上下楼不方便，就把二楼收拾一间作为卧室用，门口对着楼梯。钱思念撇了撇嘴，来到门口，把门开了一条缝，从缝隙中看到陈筱菊从楼下上来。钱满仓像一座铁塔站在楼梯口上。
“你站在这干什么 ，挡着道了。”陈小菊说。
“把你从鸡窝里拿的东西给我。”钱满仓把手掌伸到陈小菊的面前。
“你说什么呀！什么鸡窝，什么东西？”陈小菊似乎有些心虚。
“你下楼的时候我跟着你的，都看到了，拿出来吧。”钱满仓得意的说道。
“不给，凭什么给你？”陈小菊开始推钱满仓，想要从他旁边绕过去。
“不拿出来别想出这个门。”钱满仓拉住陈小菊开始硬抢。
钱思念看到父母撕打起来，赶忙打开房门。叫到：“爸！妈!你们这是干什么呀。”由于用力太大，胸口一阵发疼，忙用手捂住，一脸痛苦的样子。
“思念——”钱满仓和陈筱菊同时住手，飞奔过来，扶住钱思念。
“爸…你们不要吵了。妈…爸要你就给他吧。你们在这样，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钱思念心里一酸，两行清泪滚滚而下。这下慌了钱满仓，忙安慰道：“不闹了，不闹了。爸扶你进去歇着。”
“东西给你！”陈小菊从怀里掏出一个U盘递给钱满仓，把他拉开，自己扶着女儿进了房间，顺手关上了门。把钱满仓弄得一愣一愣的，不知道是惊还是喜。随后他上了三楼关上房间给李华扬打了个电话：“董事长，你真是神机妙算，东西拿到了。”
“好，马上送到半山别墅天字号房。”对方说完就挂了。
钱满仓下楼对着钱思念的房间喊道：“思念，饭在厨房，你先吃，不要等我。爸出去一会儿。”陈小菊听到钱满仓的脚步声走远了，这才走到女儿跟前，小声说道：“思念，把妈给你的金锁我用一下。”钱思念顺从的取下金锁递给母亲。陈筱菊转身要走，却被钱思念叫住：“妈妈！问你个事情！那晚听爸爸跟你说，那个范叔叔犯了事，进看守所了，是真的吗？” 陈筱菊一愣，说道：“你问这干什么？”钱思念说：“是不是因为她多给了我们土地钱，被公司查出来了？”陈晓菊说：“不是，你不要瞎猜。”她走到门口听了听，才走回来，悄悄地说：“我知道你关心范叔叔，他是个好人，他不会犯罪的，她是替别人顶罪，自愿的。”钱思念眨着眼点点头，又问道：“可是爸爸说他犯□□罪进去的，还说这样的人，就该范□□罪。”陈晓菊啐了一口，说道：“别听你爸瞎说，他才犯□□罪呢。你范叔叔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别乱说，也不要谈论这些事，在公司里那是忌讳，谁聊这些开除谁。”钱思念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陈小菊拿着金锁出了房间，上了三楼。过了大约十分钟，又回到思念的房间，身上的工作服换成了常服。四月山城的夜晚还很凉，陈小菊上身穿一件大红的妮子半长大衣，配一条黑色西裤，脚上穿一双棕色高跟皮鞋。头发自然向后梳了个发髻，显得干练而富有女人魅力。她把金锁给女儿戴上。钱思念盯着母亲看，她知道母亲去干什么。她也不想让母亲知道自己发现了锁里的秘密。“妈，干什么呢？搞得神神秘秘的，像个特务！”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没事了，我先走了，领导还在公司等我，你自己盛饭吃，别等你爸了。”陈小菊一边往外走，一边说。
“知道了，约会不要让我爸知道了，他会吃醋的…”房间里传来钱思念清脆的声音。
“这死孩子。没大没小。”陈小菊瞋笑着说。骑上电瓶车飞驰而去。
第十一章 筱菊的秘密二 （3/3）
温泉度假村半山别墅的天字号房间，李华扬下班后经常在这里泡澡，这已经是他多年养成的习惯。他能感受到温泉水里的稀有矿物质元素对身体的作用。折磨了他多年的风湿慢慢的减退。他的激情也在日益高涨，都四十多岁的人了，还能保持年轻人旺盛的精力，不得不说是温泉水的神奇疗效。
今天平头男被他派遣做别的事情，因为他发现到精力过于旺盛也不是一件好事，这就是‘水满则溢，月满则亏，自满则败，自矜则愚’的道理。毕竟做那些事的时候，让一个男人站在门口，心里总有一些别扭，何况他是有身份的人。有身份的人在人前总要摆出一副高傲而神圣的样子，才能让人心存敬畏。如果让下属知道自己跟别的女人干这种事，多少会在下属心里留下道德品质低下的阴影。对于堂堂华鑫集团的掌舵人来说，绝对不能因小失大。
女人二十岁左右，没有穿衣服，只用浴巾裹住身体。李华扬盯着浴巾没有包裹住的一抹春色，光滑洁白，极具挑逗性。他满意的笑了。伸手揽住女人的细腰，女人顺势坐在他腿上。他抚摸着女人高耸□□的山峰，女人却用手轻轻的拿掉他的手，唇齿轻启：“先等等，我给您按一下。”
李华扬顺从的闭上眼，女人娴熟的给他拿捏着。
“叮铃铃!”门铃响了。李华扬示意女人到里屋去。
看到女人进了房间，他起身打开房间。钱满仓汗流满面的出现在门口。屋里一股温泉和女人的香气从门里飘出来，他探头就想往屋里闯，李华扬拦住他，说道：“东西给我，你先回去。”
他尴尬的咧着嘴笑。从口袋里掏出u盘递过去。说道：“董事长，那工程的事…？”
李华扬接过U盘，盯着他看了一眼，说道：“你去找工程部张经理，就说我让你找他。”说完门“嘭”的关上了。
钱满仓大声的说：“谢谢董事长！”一路小曲的走出半山别墅。
李华扬把U盘插在电脑上。在李华扬看来，工作永远摆在首位，他似乎并不关心女人还在里屋等他。打开U盘，里面只有一封信。说是一封信，还不如说是一篇日记。内容大致是这样的：
2016年3月21日 雨夹雪
一夜之间，天地白茫茫的一片。一场大雪把阳春三月带回到了冬天。我打小就喜欢雪，喜欢在雪地里打滚，喜欢用弹弓打鸟，更喜欢在雪地里打猎。这也是我在度假村开辟猎场的原因。我知道李华扬也喜欢打猎，所以开设猎场的议案毫不费力的通过了。李华扬是个好猎手，他竟然比我还专业。这是我非常佩服他的原因之一。白雪皑皑的猎场，不止他一个猎人。当他们满载而归，大放豪言的时候。我在雪地里蹲守了两个小时，我用雪覆盖了身体，看到他们在我头顶坐着，我尽量让呼吸变得缓慢，就连他这样的老猎人也没有发现。这也是我毕生引以为傲的事情。 后来我发现他不但是个好猎手，还是个棋手——一位超级的棋手，他用了整整六年来下了一盘棋，而我居然成了这盘棋里的一颗棋子。
在这之前，如果要做棋子，我始终认为自己是“车”，可以横扫千军，直来直去，打下一片江山。或者是一匹“马”，可以左冲右突，一马当先，成就一番伟业。
可是我错了，我发现自己竟然只是一个炮手，在消灭了敌人后，就要刀枪入库了。我看惯了世态炎凉，这些对我来只是人生路上的小小插曲。
他们利用我的仁慈，利用我的感情，这些我都能接受。因为我也是棋局中人。卸磨杀驴我无所谓，大不了“赤条条来，赤条条走。”他们千不该万不该要赶尽杀绝，这已经触碰了我的底线。他们不知道，被人猎杀得久了，猎物也会成为一个好猎手，做棋子久了，也会成为一个棋手。
我承认自己优柔寡断，不是一个好棋手。我主张以和为贵。大家就此罢手。我缴械投降，主动退出棋局。唯一的条件就是换得和平，如果他们觉的我现在已经四面楚歌，就该乌江自刎，大错而特错了。
告诉他的伙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否则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范景山于凤鸣
在李华扬看来，这根本不是什么日记，就是一封警告书。他觉得这就是范景山通过陈小菊的手转送给他的。他嘴角向上弯曲，漏出开心的笑容。“不错，范景山，配做我李华扬的对手。”他心里赞许道。“但是你却不了解我李华扬，六年的心血，我怎么能半途而废？”他拨通了一个电话：“晚上九点，华扬酒店，老地方见。”接着他又拨通了一个电话：“继续盯住陈小菊。”挂断电话，他拔出U盘锁进保险柜里。转身进了内室，不到一分钟，屋里传来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第十二章 不翼而飞（3/1）
丰满楼的夜晚注定热闹而不平静。不到七点，上下两层大大小小二十五个包间全部预定一空。三五成群的食客找到自己所在包间坐定，大厅和门口才退去了来来往往、拥挤不堪的景象。只留下门头上的金字招牌在霓虹灯下睥睨街面。似乎在显示自己烧烤老大的地位。临街道路上不时有三三两两的人走过，都会抬头看一眼号称百年老店的“丰满楼”的招牌。有的路人还会将头探到大堂内，一睹前台美女的风采。
其实更加吸引路人眼球的是大堂门口，此时站着一位玉树临风的男子。男子高大英俊，脸庞白皙瘦削，眼睛大而深邃。一套略灰带白的范思哲西服，扎着领带，手捧一束黄玫瑰，站在大堂左侧的圆形柱子下面。神情冷峻而沉着。他就是刘斌。
李婉和陈小菊一行来的比较早，迟到办个小时就有可能和刘斌遇上。那个时候刘斌还没有到，他跟莫小新约的是八点。依莫小新的个性，肯定不会提前到的，所以他七点半来到门口等，也算是很有诚意了。
夏志杰跟陈熙从台阶上走进大厅，看到刘斌和他手里的黄玫瑰，脸上漏出笑容。刘斌也看到他们，便迎了上去。
“夏律师，熙哥，你们也来了。”刘斌说。
“这是有约会的节奏啊！”陈熙笑呵呵的问道。“你是在等莫小新吗？”夏志杰问。
刘斌点点头，没想到跟莫小新约会会碰到夏志杰他们，感觉有点不好意思。
“加油哦！”陈熙给他使了个眼色，跟着夏志杰上楼了。玫瑰厅里，赵燮，刘刚和高度已经到了，旁边还坐着一个中年妇女，看到夏志杰跟陈熙进来，忙起身打招呼。
“表姑，你来啦！”两人也都跟着打招呼。中年妇女正是钱美美。
相互介绍过后，众人纷纷落座，开始点菜。
此时月季厅里。已经人声鼎沸，热闹非凡。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包间里坐了九个女人。加起来一次可以上演三台戏。包间里自然十分嘈杂。她们都是华扬农林科技有限公司温泉度假山庄市场营销部的员工。李婉今天请客的目的主要是陈小菊。本来她已经大功告成，晚上就是来庆功的，谁知刚到丰满楼的门口又接到新的指令：严格监视陈筱菊。她行事精明果断，虽然同其他人聊得热火，却不时的用余光瞥向陈小菊。
陈小菊喜欢安静，受不了吵闹的气氛，不时的皱起眉头。她来的目的主要是为钱美美送U盘的，对于吃喝热闹她实在提不起来精神。
李婉端着一杯香片走过来，递给陈小菊，说道：“筱菊姐，你喝茶。”陈小菊接过来说了句谢谢。便不再说话。李婉说：“大家先聊，我去看看菜怎么样了？”说着正要起身，却见服务员端着托盘上菜了。菜上来了，大家便不客气，开酒的开酒，倒饮料的倒饮料。接着大家举杯共饮。
三杯过后，众人开始寻酒令喝酒。
李婉端起酒杯，站起来说道：“今天我认了位姐姐，她就是陈小菊，以后在一起共事，希望看到我的薄面，多多关照一下。大家先敬筱菊姐一杯。”
陈小菊端起饮料站起来，说道：“谢谢李经理的盛情，我不会喝酒，以饮料代酒，敬各位姐妹一杯。”说完一饮而尽。
“不行！不行！李经理既然都认筱菊姐做姐姐了，还称呼李经理，这在酒场算是违规，自罚三杯，必须用红酒。”不知谁开了句头，大伙跟着起哄。
李婉笑而不语，陈筱菊连忙摆手，声称自己从没喝过酒。众人不依不饶，竟然有人走过来端着酒杯递到陈筱菊的嘴边，眼看就要有灌酒的架势了。陈筱菊慌忙左推右挡，眼看招架不住了，李婉才过来解围，说道：“筱菊姐，不是当妹妹的不护着你，也确实是你的不对，既然你都认下我这妹妹了，还经理长经理短的叫着。如果在公司还有个说法，这在外面找乐子，大家不分高低，你自然叫我妹妹或是名字，不过我也知道筱菊姐不喝酒，三杯就喝一杯吧。”
陈小菊还要推辞，众人又要上前，吓得她连忙端起来，说：“我喝！我喝还不行嘛。承蒙李—妹妹看得起，我这里干了，以示敬意。”她情急之下差点又叫上经理了。
众人见状，这才坐下，纷纷端起来要敬陈小菊。陈小菊拗不过众人，跟他们每人喝了一小口，从来不喝酒的她，感觉到有些头晕脑胀。
幸好大家第二轮开始敬李婉。她才有时间缓一缓。总之，女人在一起喝酒吵闹，跟男人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八点整，刘斌见到了莫小新。她穿着一件米色碎花连衣裙，外面罩着一件花格短襟衫，脚上穿着白色休闲鞋。肩上斜挂一橙色小包。辫子在脑后扎在一起，简单的用花布头绳绑着，看上去淳朴清新。
刘斌赶忙迎上去，递上黄玫瑰，把莫小新吓了一跳。
“莫小新，正式跟你道歉！”刘斌说。
“送我花，纯粹是道歉是吧？”莫小新眨着眼，一脸狡黠的问道。
刘斌微微一愣，旋即笑道：“是的。请你收下。”“好。既然看你这么有诚意，本姑娘就原谅你了。”莫小新婉尔道。
“那就请吧。在下已经在一见钟情小包间里定了雅座，在此恭迎莫姑娘。”刘斌做了个调皮的动作，引得莫小新哈哈大笑。
丰满楼的格局是四合院型的环楼，二层环楼的西南侧又是弄堂型的一溜包间，厕所在弄堂的最里面。就像玉如意的形状，也像勺子。大包间用花名做包厢名称，什么牡丹厅、荷花厅、玫瑰厅、茶花厅、桂花厅等等。小包间都用情调色彩的成语做包厢名字，比喻“同气连枝”、“喜结连理”、“鸳鸯戏水”、“山盟海誓”等等。大包间雅，小包间有韵味。
服务员指引二人在包间落座后，给他们倒了杯茶，就把菜单递上来。刘斌推到莫小新跟前：“小新，还是你来点。”莫小新也不推辞，点了份‘黑胡椒内眼牛排’、“孜然三文鱼”便把菜单推到刘斌前面，刘斌没有看菜单。直接点了份“香草对虾”和‘烤扇贝’。又要了一扎啤酒。莫小新说自己不喝酒，来杯果汁就行。服务员说了声“请稍等”就出去了。
“为什么选择‘一见钟情’包间”莫小新纯粹有点无话找话的节奏。
刘斌一愣，笑着回答道：“心之所在，即是我家呗。”
“你是不是每天都在想着一见钟情的美丽邂逅？”莫小新盯着刘斌，一本正经的问。
“是呀，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刘斌故意感叹道。
“那我告诉你个去处，那里有很多一见钟情的机会。”莫小新笑着说。
第十二章 不翼而飞 （3/2）
刘斌知道莫小新故意取笑自己，故意顺着她问：“哪里？”
“水东电视台呀！”莫小新说完哈哈大笑。
刘斌也笑了。气氛也变得活跃起来，其实有莫小新在的地方，就不缺少欢乐。
“有没有什么新的线索？”莫小新收敛起笑容问道。
“今天只谈风月，不谈‘政治’。”刘斌给莫小新添了点茶。
“你没听说过一句诗吗”莫小新用戏谑的目光看着刘斌。
“什么？”
“勿问风月孰无情，直笑红尘太痴颠！”
“我不管什么风月无情，红尘痴颠。前人写的那些名言名句，警示佳作全都可信的话，世上就再没了痴男怨女。林立在大街上的就不是灯红酒绿，莺歌燕舞，只怕全是些庙宇，尼姑庵。”刘斌不以为然的说。
“你说的这些，虽然俗了些，也不是全无道理。”莫小新若有所思的说。
“莫小新，你该不会有佛根吧。”刘斌疑惑的问。
“佛根倒是没有，慧根嘛，本姑娘还是深厚的。”莫小新丝毫没有谦虚的样子，自我吹嘘的说道。
“有自信是好事，过分自信就是自吹自擂，容易骄傲的。”刘斌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
“本姑娘就是只骄傲的孔雀，所以我才自信，才快乐，也能带给别人快乐。不像你，年纪不大，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除了唬唬缺少安全感的小姑娘，带给别人始终是死气沉沉，这是缺乏自信的表现。”莫小新一语中的，瞬间在刘斌的心里引起共鸣，莫小新和他的性格正好形成互补，这在人生道路上就是一面镜子。他突然觉得莫小新在他心里的位置充实起来，填得满满当当。这种感觉不是高中时代的朦胧，也不是相逢时一见钟情的冲动，而是生活经历过风雨洗礼后的抉择。他不记得是谁写过这么一句话，“一见钟情是见色起意，日久生情是权衡利弊。”当时看到这句话的时候，他还当过喷子，现在想起来却不无道理。
钱美美虽然坐在那里，眼睛却始终盯着墙上的挂钟。心神有些不宁，总感觉有什么事情发生。赵燮，刘刚他们几个正在吆五喝六的猜拳，也不知道今晚夏志杰约他们来的目的，只当是朋友聚会，他们丝毫没有感到气氛的变化。夏志杰让钱美美放轻松点，只管吃喝，到点了他们会提醒她。好不容易熬到八点二十五分，钱美美望了夏志杰一眼，夏志杰点点头。
钱美美站起来也没给众人打招呼，径自出了门，往厕所方向而去。由于条件限制，二楼包间里没有设计厕所，在西南角有一个公用厕所，一次只能同时容纳三男三女。
陈小菊头有点疼，但是却没有醉。她还清楚的记得此行的目的。墙上的时针指向八点三十分钟。她扶着凳子站起来，说道：“你们先喝着，我上个厕所。”
李婉忙走过来扶着她手臂，笑道：“大家吃好喝好，我送筱菊姐去。”陈筱菊说：“不用，不用！我还没醉，你就陪姐妹们喝酒，我自己能行。”
李婉笑道：“我一定要去的，饭店里人多，筱菊姐长的这么漂亮，又喝了酒，我怕你遇到色狼，有妹妹我在身边给你保镖，那是最稳妥的。”一番话说得众人大笑起来，跟着李婉起哄：“是呀！是呀！让李经理陪你去吧，要是让色狼盯上了，吃了亏，我们都没法交代的。”女人们又是一阵哄笑。
陈筱菊见没法摆脱李婉，也只好由她搀扶着向门外走去。这时从楼梯口边上走过来一位男子，如果你仔细就会发现这男子在楼梯口已经站立多时了。男子长得尖嘴猴腮，鹰钩鼻，鹞子眼。他跟在李婉后面，见她们进了女厕所，他才走进男厕所。刚进厕所门陈小菊就看到了钱美美正在那里洗手，钱美美也看到了她，见有人跟着陈小菊，两人装作互不认识。
陈小菊进了厕所隔间，关上门。李婉却往没有进去，走到钱美美旁边的水龙头上洗手，一边洗手一边盯着镜子里的钱美美看。钱美美觉察到李婉看她，冲她礼貌性的笑了笑。
陈小菊很快就出来了，李婉和钱美美同时就要往里面挤。陈小菊给钱美美使了个眼色，她伸出的手硬生生的缩了回来，陈小菊就在李婉进卫生间的那一刹那，把U盘塞给钱美美。
钱美美东西到手，迅速出了门。刚走几步，就听到后面李婉叫她：“站住！”她下意识的停下来。回头看向李婉。
“你偷了我的东西？”李婉一脸的怒气。
“你说什么？谁偷了你东西。”钱美美顿时火冒三丈。
“偷没偷东西，你自己知道，把你的手松开。”李婉似乎胸有成竹，用手指着钱美美。
钱美美也不是好惹的主，她瞪着大眼睛，大声说道：“你血口喷人，你说别人偷你东西了，你丢了什么？”
“U盘——”李婉从陈小菊的穿着和各种细节分析，不可能是体积大的东西，如果是日记本，揣在身上会显示出来，能存储秘密和日记的，很有可能就是U盘，他在诈赌一把。所以她故意把声音拖得很长，她在观察钱美美的表情，果然，钱美美听到她说U盘的时候，脸色变了一下。她抓住时机，接着尾声说道：“你偷了我的U盘。”
第十二章 不翼而飞 （3/3）
很多食客听到外面喧哗，都甬道过道里，那个尖嘴猴腮的男人也在里面，他此时离钱美美不到两米的距离。这下连陈小菊都蒙了，时局变化太快。如果此时钱美美把手伸出来，就证实了她偷U盘的事，那U盘毫不费力的到了李婉手中。钱美美还落下小偷的罪名。如果此时自己出面澄清，说是U盘是自己给钱美美的，又没有证据，别人自然不会相信，而且所有的事情都挑明了，还打了上司李婉的脸，自己在公司就没法待了。
李婉观察钱美美的脸色，知道被自己蒙对了。她带着胜利的微笑，诱惑道：“只要把U盘还给我，见你是个女的，也不跟你计较，如果不肯，那我只好报警了。”李婉一边说一边假装拨打电话。
钱美美急的冷汗直冒，她正想据理力争。只感觉到手腕一阵剧痛，握紧的拳头自然张开。她看到那个尖嘴猴腮的男人从自己身边走过时，自己的手突然被针刺了一般，手里的东西就消失了。
这或许就是人类的天性，人的名声在受到威胁时，第一反应就是自保。U盘不在自己手里，那小偷的罪名算是洗清了？钱美美没有叫喊，反而从背后把手伸出来，这下轮到李婉惊讶了。她飞奔到钱美美身后，在地上巡视了一遍，老羞成怒的吼道：“你一定藏在身上了。”
那个尖嘴猴腮的男人刚刚走到拐弯的地方就被人拦住了。刘大斧头站在他面前，像座铁塔。“把东西交出来。”刘大斧头冷冷的说道。
男子向右边一拐，唰的就想从刘大斧头边上窜过去，只要到了楼梯口，就算安全了。可是刘大斧头比他还快，他身形刚动，手臂就被刘大斧头拉住了，他用力一甩，手臂虽然挣脱了，U盘也脱手而飞。二楼过道光线不是很好。慌乱之中谁也没有听到U盘落地的声音。
事情就是那么巧合。莫小新和刘斌正在包间里说话，他们的包间门正对着过道的拐弯处。刘斌听到外面吵闹，打开门想看个究竟，就在这时，他恍惚见看到有个影子从耳边飞进了包间，他喝了酒，并没有留意，只看到店老板扭着一个瘦男人不放。于是好奇的走出包间，只见过道上有很多人围着几个女的在争吵。
莫小新看到刘斌开门正要站起来，一个黑乎乎的东西飞进来碰到墙上掉下来，把她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是张U盘。她悄悄地拾起来装进包里。
此时外面吵翻了天。钱美美丢了U盘，一肚子的火没出发，见李婉还在诬赖她。她冲上前去，揪住李婉的衣领，因为她个子上的优势，李婉就像只待宰的羔羊。衣领勒着脖子让她喘不过气来。
“你——你这个泼妇！你放手。”李婉怒吼道。
“放手？那老娘的名声呢？老娘活了五十多岁，还没人诬陷我偷东西，你这个婊子，不给老娘说清楚，老娘就掐死你。”钱美美一来在气头上，二来她就是个泼辣女人。所以脏话一大片，把李婉骂的是狗血淋头。
陈小菊也不知道事情突然发生逆转，还以为是图穷匕首现，谁知U盘竟然没有在钱美美手里。她正在疑惑间，看到李婉被钱美美掐着脖子，毕竟是自己领导，不出面说不过去。她忙过去，说道：“这位大婶，你消消气，有什么事情好好说，这样不小心会闹出人命。”
钱美美见陈小菊出头，就把李婉放了下来。李婉脸涨的通红，一个劲的咳嗽。这时刘斌也看到了李婉，见她好像受人欺负，两人毕竟是同一公司的，他理应为她出头，更何况李婉还追过他，只是他觉得李婉这个女人太过于精明算计，根本不是他喜欢的类型，就拒绝了她，为这事，她还在李华扬跟前给刘斌穿过小鞋。刘斌自然不知道。
此时，他走过去站在钱美美面前。“你凭什么打人？”刘斌质问钱美美。
“就凭她欠揍，她诬陷老娘偷她的东西。你说该不该揍？小伙子，你是谁？要替她出头？”钱美美说。
“我是她同事，也算是她领导。你打人就是不对，给她道歉！”刘斌说。
“道歉？凭什么我给她道歉，她应该给我道歉才对。”钱美美登时来气，大声说道。
当李婉看到刘斌出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是个很骄傲的女人，今天却当众出了丑，而且还被自己喜欢的人看见。但是这个女人的脑子转得快，一把抱住刘斌，眼泪流了下来：“刘斌，你就这样看到你女朋友被人欺负，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你看这个女人把我的脖子打成什么样了？”
刘斌哪里想到李婉会突然抱住自己，这要是让莫小新看到了，刚刚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消除的误会，又要雪上加霜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当他正要推开李婉的时候，他看到莫小新那张要杀人的脸。
“完了完了。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刘斌想。他猛地推开李婉：“李经理，请你自重，我什么时候成你男朋友了？”他本来推开李婉去找莫小新解释的，但是李婉拉住他的袖子不撒手。
众人本来就是来看热闹的，现在又冒出刘斌这一出。兴致顿时高涨。外面的声音实在太大了。月季厅里一干女人都出来了，见是李婉受人欺负，纷纷围上来。几个年纪大的女人还出面指责钱美美。
钱美美虽然得理，却一人难敌众口。渐渐走向弱势。夏志杰兄弟几个出来的时候正好是李婉抱住刘斌的那会儿，又听到李婉自称是刘斌女朋友，一时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等着看个究竟再说，见钱美美处于弱势，这才上前解围。双方都见对方来人了，慢慢的才收敛了些。
钱美美正准备走，李婉却在后面叫住了她：“你站住！你敢让我搜吗”
钱美美怒气未消，听到李婉的挑衅，转身就要扑过去，却被夏志杰一把拉住。
“可以让你搜，如果我身上没有你要的东西，你就跟我道歉，然后让我骑着从这里爬出去。”钱美美指着李婉，恶狠狠的说道。
这个赌注太大了，也不知道钱美美怎么想了这么一个损招。登时把李婉唬住了。李婉想自己没有亲眼看到U盘在钱美美身上，万一搜不到，这个女人一定会按照誓言办，自己真的就能趴在地上让人骑着走？答案是否定的，就是死也不能这样丢人，如果这样做了，一辈子就无法抬头做人，还得给叔叔丢脸。想到这里，她收回了目光。钱美美哼了一声，头也不回的跟夏志杰他们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