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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Chapter 34 预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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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声……不会间断的雨声……
奇怪了，明明是在斯顿雪域这种终年下雪的地方，怎么会有雨滴滴落的声响……
唔……睁不开双眼……
自己……是在做梦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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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淅淅沥沥的小雨，哗啦啦的响动是如此让人感到心烦意乱，周围诡异般的昏暗，却无法遮蔽那双如同翡翠绿般的双眸，即便此刻那双眼睛木讷的没有一丝情感，充斥的也许只有灭顶的绝望……】
【感受不到雨滴打落在皮肤上的冰冷，因为当一个人都把心全数封锁起来的时候，就没有什么东西能比心里的痛更加强烈……】
【恐惧……害怕……血腥……】
【拼命告诉自己，那些东西对自己来说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是……】
【即便手中的自动手枪已经冰凉到刺痛指尖的皮肤，鼻腔里早被铁锈般的腥味充斥麻木，躺在自己周围横七竖八的一个个尸体腐败恐怖，小男孩却还是依然表情呆滞，耷拉的脑袋，银白色的蓬乱发将他的小脸全数遮蔽。】
【只看得到地面上被雨水打湿所侵染的丝丝红色，逐渐蔓延……就像瘟疫污染般的无限扩大……心里的黑洞也随之扩展，甚至将要吞没自己……】
【如约定般的，男人出现了……】
【他走路从来不发出任何脚步声，高而瘦的身形在雨幕中居然异常醒目，看到小男孩此刻颓废的姿态，可能就连他自己都没有预料到吧……只是在这个小鬼快要丧命的紧要关头，扔了把手枪给他，他居然就将那些束缚侮辱他的所有男人，全数杀光……原来就算是一个小鬼，为了生存下去也会变成一个恶魔。】
【呵呵……好吧，姑且算你通过了。】
【男人嘴角浮现残忍冷笑，看得出小男孩的表现令他非常满意。】
【“是你杀死了所有人？”男人发问。】
【“…………”】
【“第一次杀人吧，害怕么？”而且数量还挺可观。】
【“…………”】
【“……你在哭？”】
【“哭……那是什么东西？”】
【他的纤细童音里是满满的好奇，但眼中不断渗出的泪水已经麻痹到他自己都感觉不到了。】
【“你合格了哟，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无法者’唯一疼爱的徒弟了，”男人倒是乐的轻松，“是不是感到很荣幸呀，快点叫师傅哟。”】
【像失去控制的木偶，小男孩抬头望向男人的眼神就如一个死人，没有任何生气……】
【细嫩的唇角微微张合，他的声音便逐渐被隐没在了雨声中，心中麻木的默念着这对他来说还算新鲜的词汇，那个时候的他根本不知道这两个字在今后对他来说，甚至成为了比生命还要重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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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年前，无法地带某处。
【“我不走~~！我就是不走~~！！”少年死死抱住床头柱，满脸憋到绯红却怎么也不肯放手，回头用可怜兮兮的目光投向一直在拖拉他的男人，“师傅……不是还没到中午么？我还想睡……”】
【顿然有些无语的男人挑眉，一手异常轻松的将小男孩的后领抓起，就像拎一只小兔子似的把少年提了起来，继而自顾自将少年小小的身体扛在肩上，嘴角略勾起一抹邪恶的笑容，“不要太过分了，偷懒好几天都不练习以为我都不知道？你还用不用把我这个师傅放在眼里了？”】
【“哎呀！多一天少一天没有关系的！”在男人肩上踢腿乱舞，折腾起来的少年一向很难收拾得住。】
【“抗议无效。”】
【“切……”小洛比嘴巴翘起，掰不过男人只有小声嘟囔，“就是个只会折腾人的老妖怪……千年老妖……啊啊啊啊！痛痛痛痛！”】
【额上已经冒出不详的十字叉叉，男人此刻的笑已经开始变的危险，“白萝卜，刚才在说什么啊？”同时加大力度狠狠的往肩上某个不安分孩子的PP上狠掐了又掐。】
【“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欲哭无泪的小洛比只好选择投降，可怜巴巴揉着自己的屁股，“师傅的话徒弟不敢不听。”】
【“这才乖，”男人用力拍了拍小洛比的屁股，同时挂在他手腕上被黑色缎带固定的尖角水晶发出悦耳的声响，“你这颗发育不良的白萝卜，不给你点苦头吃就不会乖乖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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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听说洛比那小子似乎跟了个不得了的人物呀。”】
【“哎呀哎呀，难怪诺安达最近是颜面扫地，也被组织逼迫赶走。”】
【阴暗的角落里，几双眼睛虎视眈眈，他们窃窃私语，伴随几人斜视的目光，远处有两个人的身影隐隐在他们诡异的视野中浮现，其中一个是约莫只有14岁左右的少年，蓬乱的银色发丝，小小的个子，眯起笑眼抬着头，叽叽喳喳不知在说着什么，至少从他稚嫩而灿烂的笑容中可以看出，此刻的他是无忧无虑的，就和生活在普通家庭的孩子一样，相差无几。】
【靠坐在他对面的是个高个子男人，刘海几乎遮蔽了他的双眼，侧面轮廓凸显他英挺的鼻梁，嘴角斜斜上勾，男人的身材瘦长却不失强壮，在岁月与战斗中所磨练出来的他，性格有着几分随意和轻浮，伴随他唇上的动作，银发少年的脸上时而暴怒，时而兴奋，那变幻多样的表情让高个子男人不禁笑出声来。】
【“切……看洛比那小子笑的多乐。”角落里其中一人冷笑中带着更多复杂的恶意。】
【“哈哈哈哈，人家可不一样了，现在有了靠山，怎么可能还会像以前那样随便被男人玩弄？人家有所谓的‘师傅’在保护唷。”十足的嘲讽意味。】
【“可惜了呀，据说那小子的身体……早就被调教的很出色了。”说话的男人声音里隐藏不住别样的欲望。】
【角落深处中，他们此刻的视线越发灼热，露骨目光中透露几分鄙夷，将洛比的身体上下打量了好几遍，贪婪与诡异的因子在他们眼中跳跃，而在远处的银发少年却完全不自知，单纯和阳光的笑眼里满是身边的高个子男人，那是属于他这种年龄段的孩子特有的腼腆笑容，小小的脸上浮现出被阳光晒出来的一抹红晕。】
【“之前被诺安达‘饲养’的时候……也没见过他露出这种表情吧。”话中意味有点复杂。】
【“所以说喽，小骚货就是小骚货，现在也只不过是换了‘主人’，变成了别人的‘宠物’罢了。”话虽如此，可男人们的脸上却都无不透露着不甘，毕竟被诺安达监禁的日子里，洛比可以作为玩具被很多男人同时折磨，圈子里的人都很清楚诺安达是一个怎样变态的魔鬼，越是中意的东西他就会越想虐待，以至于贪恋到毁灭对方的地步。】
【洛比一个十四岁的少年，在这一年中并非像其他的男宠那样，最后被诺安达玩弄到索然无味后抛弃，反而是诺安达最后越发异常的诡异和执着，让他自己落到了如此下场。】
【现在倒好了，受到重创的诺安达被迫离开组织消失无踪，小洛比身边突然冒出个实力不知深厚的神秘人，窥伺在暗处的男人们也只能是望而却步的份。】
【“可恶，那个男人究竟是谁？这么拽，不仅让诺安达身败名裂，而且……”】
【“不知道啊，”回答的声音顿了顿，似乎很犹豫，“听说……似乎和卡勒特尔上面的人有些关系。”】
【话到此，几人沉默，卡勒特尔……岂是他们敢去招惹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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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者”……别说是在无法地带的每一个枪手，就连天界皇家的所有人都知道，“无法者”所代表的意味，那是个在传说中被诅咒的男人，在千年前的龙之战争中，作为一个天界人的身份协助了魔界使徒赫尔达发动了与巴卡尔的战争，而后因战争波及使得天界与地上失去了本该有的联系，波动范围甚至触达到了阿拉德大陆。
大范围的战争不仅影响到了魔界与天界，甚至是阿拉德也深受其波及，因此即便是阿拉德的子民，也有人恰巧亲眼目睹到了“无法者”屠杀众龙的画面……而后，这也成为了流传在整个大陆的所谓的“天人传说”……记得那已经是发生在最后巴卡尔封锁天空之城的时候，也就是阿拉德历0年。
约莫一千年前的战役，就算到了今时今日，“无法者”的名字也从来没有在人们的嘴里停歇过，他究竟是正是邪，无人能知，他恐怖的实力已不似人类，已经有人在谣传……“无法者”仍然还活在无法地带的某一处，他是一个活了千年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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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师傅……”】
【银白发的小洛比拼命奔跑着，眼前遥远的一个男人背影，从来不曾回头看自己一眼。】
【即便是双腿再也无法迈进半步，累到气喘吁吁，即便那个自称为“无法者”的男人和他几乎每天相处在一起，而他却始终没能追赶到男人的分毫。】
【千年并没有改变男人的样貌，千年无人知晓他的秘密，千年了……师傅究竟在追寻着什么呢……？】
【可能，就算自己的双脚跑到断掉，那个男人也不会停下半步，自己只能永远追随着他的背影，无法触及……无法抓住……任凭他永远前进的步伐将他们的距离越拉越远……直到消失在自己死死追随他的双眸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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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梦啊……
醒来后的洛比脑袋忍不住一阵眩晕，最近几个晚上一直都在做梦，让自己根本无法安稳入眠，站起身，慢慢摸索着走到门边，周围都没有声音，似乎，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当缓缓扶着墙壁路过某个虚掩的房门时，卡尔稳稳的鼻息就从里面传入耳中。
银发少年不禁无奈发笑，真是羡慕他了，卡尔每天都能睡到第二天正午……虽然自己也明白，男人是因为之前暴走精神力耗损太多，睡眠时间才变得比一般人长的。
当然，他作为被鬼神寄宿的人类，□□没有任何变化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卡尔的身体状况与之前相比相差无几，甚至可以说是更健康，只是他苍白色的头发……据加德说，卡尔曾经一直以来的短发最近却在以惊人的速度生长，并且长到一定长度后就毫无动静，前些日子加德才一阵鲁莽用光剑将卡尔的头发一刀砍断不少，却在没过几天的时间后又长了回来。
洛比私底下也听到丽丽她们几个小女生有悄悄议论过，说暴走后鬼神冒出时的卡尔就是这般模样……
作为生长在天界的洛比虽不了解鬼神等说法，但这种已经出现的情况，无论是好是坏，都让每个人担心。
而在这几天，自己又被这些莫名其妙的梦境影响……不仅精神异常烦躁，就连心情也开始不安……梦里的那个男人，看不清他的样子，唯一印象深刻的便是他那高大的背影，以及他其中一只手腕上绑着的饰品。
那是有着奇怪形状的装饰品，由五个细尖角所构成，材质像水晶或者是玻璃，被固定在一黑色的缎带上，男人总喜欢将其重重缠绕在自己的手腕。
每当在梦里，都会听到那饰品发出的声音，叮铃铃的……熟悉而又疏远……
梦里的自己似乎很喜欢听到那种声音。
茫然的举起双手张开十指，洛比失明的双眼茫然而又复杂，虽然早就决定要回天界找寻记忆，可是，却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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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洛比决定要回天界时，四姐妹是异常兴奋的，本来在洛比的伤势痊愈后就决定立刻出发，然而却因为某人的再度离奇失踪而停下了行程，至今还停留在斯顿雪域的郊外附近。
【“难得老大想回家，现在倒好，那个眯眯眼到底跑哪去了嘛？”】
【“老大我们别管他了，娘娘腔总是神神秘秘的，他好像都已经出去一个多星期没回来了。”】
【“是呀是呀，完全的行踪不明。”】
【“好想念皇都根特的美食佳肴呀~”】
康斯坦，又一次不声不响的离开了，在洛比等人察觉到仓库中已经没有可食用的食物时，大家才发现一向负责买食烹饪身上就像永远都有着花不完的钱的“康斯坦保姆”不见了。
虽然四个女孩吵吵嚷嚷的早就按捺不住想回家的心情，但因为洛比已经决定要等康斯坦回来与其告别后才会离开，所以一行人便就这么无限期的停留在了雪域里。
【“那家伙一定会回来的。”】
银发少年在说出这句话时，闭眼表露出来的轻松笑容，是一种很肯定且非常信任对方的表情，在天界的老大从来都只把信任交给帕帝大哥，老大乍看之下大咧咧而又对什么事都无所谓，但其实他心思很细腻的，能取得老大信任的人，四姐妹一直都非常尊重，这也是四个少女愿意妥协陪洛比等下去的原因。
时间流逝，所有人都已经把启程的东西都准备妥当，然而又一星期过去，康斯坦却始终都没有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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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域的天总是暗的特别快，晴朗了几天的气候并没有维持多久，晚上总是小雪不断，屋内壁炉中的火焰闪烁跳动，不时发出些微的火星爆开的声响，屋内温暖的与外面冰寒的天气形成鲜明对比。
吃完晚饭，四个少女收拾好了餐桌便开始开起了动员大会。
“我说，我们这样一直等下去肯定不是个办法！”
身为二姐的娜娜激动的一掌拍在桌上。
“除了武器和装备，我们一群人现在身上都已经没有值钱的东西了！再过不了几天绝对所有人都得滚大街要饭！”
急的头上青筋都快爆开，娜娜不知道从哪掏出个金算盘噼里啪啦的开始狂按起来，眼睛瞪大的就差没把算盘给看个洞。
“呃啊啊啊啊啊——！！！就算是为了老大也不能去扫大街啊啊啊啊！靠！豁出去了！去偷？去抢？还是勒索！？干脆我们……”
“你给我适可而止一下！！！”
“啪！”的一声重击，二姐的头顶不着痕迹的被老大用拳头猛敲出个大包，“再吵就把你摔出去！”
“呜呜呜呜~~~大姐……”美丽女孩捂着肿起来的额头泪眼朦胧，“我……我我我我……”
“什么我我我我我，这都得怪二姐你自己，”淡定端起桌上温热奶茶的三妹——莎莎，忍不住冷冷的翻了个白眼，“看谁以后还敢大言不惭的称自己是‘商界中的一朵奇葩’‘古董界的火眼金睛’，自己身上的财产被全部骗走了不说，还把我们所有人的钱一起搞去收购商品，全都被你衰败出去了。”
“呜呜呜呜呜呜……都是我的错……老大如果被饿死都是我害的……”
一头栽趴在桌上的娜娜正以泪洗面。
“真的，全部都被奸商坑走了吗……？”
刚好坐在娜娜旁边的小妹——默默，轻轻抚摸着娜娜的背部安抚着她，微红的脸蛋露出苦涩的微笑。
“太可怕了！”心有余悸的二姐抬起头，龇牙咧嘴，面目惊恐万分，整张怪异的脸就紧紧贴到了最小的妹妹眼前，“阿拉德的奸商都不是人啊！那是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怪物！怪物~~~！怪物~~~！这种可怕不是你所能够了解的！知道吗？默.默.小.妹！？”
“唔……”赶紧遮住双眼的默默立马低下了头，“二姐！我还是觉得现在的你表情比较可怕……”
“可恶！我一定要赚回来！你们都给我洗干净脖子等着瞧吧！”
望着拼命咬手绢的娜娜，三个少女无奈的同时叹气。
“总之，这里是没办法再待了，”扶额的大姐镇定了下情绪，瞄眼望向了壁炉边正在烤火的剑魂，“你们呢？有什么打算？”
早就被那四个女人叽叽喳喳吵烦的一脸黑色，望着壁炉发呆的他早已心不在焉，“打算”什么的 ……这不是卡尔的强项吗？
于是某只小白鬼鬼祟祟的悄悄回头，望向窗边，那里，苍白发的男人正埋头面无表情的擦拭着手中的巨剑。
一言不发的狂战士在安静下来的时候，脸上总是一如既往的冷俊，细致的脸部轮廓在细碎的苍白发丝点缀下，使得他显的更加独立而显眼，其实四个姐妹虽然不怎么待见卡尔，但却也私下议论过他的长相，那种在夜晚还闪亮显眼的血眸和似雪般苍白发丝的鲜明对比，其实无形中透露着一股危险气息，但却总能在不知不觉间吸引到别人的注意，那种感觉，是野性，或是另类的神秘？
卡尔不经意的抬头，却发现房间里的人都朝他看了过去。
其实对于现状越来越令人无奈的局面，卡尔又何尝不知道呢？他和加德身上的钱撑不了多少天了，一行人之中多了四个女人花费必定会增多不少，而且自这些天对于洛比这四个妹妹的观察来看，这四人脱线程度丝毫不亚于她们的老大，四个人细皮嫩肉的也干不了什么活，而最最关键的是他们现在人处于雪域这块地，之前禁地的骚动让雪域里的班图族人都在寻找他们，被找到会是什么可怕后果是无法想象的，若不是最近班图族的族长和副族长有事外出，否则他们哪还有机会待在雪域里周旋，不过正因为如此，接受任务赚钱什么的基本是没有机会了，走在大路上说不定都可能会被班图族的人背后给来上一刀，要知道他们一行人现在在斯顿雪域，就和上榜的通缉犯差不多。
雪域周围的野生动物极少，猎食也是非常有限的，再往深处走则就太过危险，老实说他们这群人现在就算待在哪都比待在雪域里强。
卡尔最后摸了摸手中的巨剑，收敛起了红眸里的最后一丝留恋的余温，将其放置在了桌上。
“这把剑的材料来自悲鸣的一种特殊矿石，传说是传奇四剑魂之一的西岚亲手铸造而成，让敏泰帮忙把这个以市场价三分之二的价格卖出去，在这里再待几个月也不是问题。”
卡尔平淡的说完后，整个房间里顿时陷入死一般的沉寂，加德则从壁炉边站了起来，四个少女呼啦一声欢天喜地的凑到桌前端详起“商品”来。
“这……这个真的这么值钱？”老大丽丽咬拇指。
“哇哇哇哇塞！做工一流！材质一流！强韧度也很完美！这这这这可是珍品啊！？”掰着算盘的娜娜唾沫横彪，举着放大镜独自就在那鉴赏起来。
“真的可以？这是你的武器吧？”
转过头来的莎莎吸着杯里的奶茶看向苍白发男人，摇摇头的卡尔也算默认，不再说话。
“卡尔哥，真的，很谢谢你……回去后一定让伯母还你钱……”
脸上始终红红的默默轻轻道谢，四个少女就像解决了人生头等大事般，高兴的欢呼起来，悄悄走近卡尔的加德却满脸复杂：
“是我的话，就打晕那个鸡冠头将他强行带走也不要留在这里。”
见卡尔一点怨言也没有，加德不禁有点烦躁，“你太由他任性了。”
“洛比会坚持留下来，肯定有他的理由。”
“无非就是等那个娘娘腔的眯眯眼，那个男人很危险。”
“我很清楚，”眯细双眼的卡尔似乎在回想着什么，“我曾感受到过他的杀意，就在我被带到这里来并且昏迷的一段时间里，虽然那时候身体一直处于沉睡状态，可我的意识却清醒到不可思议的地步，有好几次那个男人差点就克制不住想杀我的冲动。”
听到此话的加德惊的就差没咬到自己舌头。
“不过，他是个隐藏很深的人，不会这样贸然动手，加德，你放心。”
“你都这么说了，我怎么可能放心得了啊……”
搞不懂，既然都知道留下来绝对不利为何还不走？
“我自有分寸。”
“你呀……”
扶额的剑魂对于自己同伴这股傻劲简直无语。
“而且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最近……可能会发生大事。”
“什么事？”
摇头，将目光投向门外的苍白发男人不语，他温热的目光停留在了门外少年的背影上。
“我想，洛比应该也察觉到这点了。”
从大打开的门口卷入一阵寒风，扑面而来时不禁让人打了个寒颤，站在门外的少年遥望着黑暗的远方，腰上别着弹夹，蓬乱的银白发随风舞动，戴在头上松松垮垮的头带下，少年微眯着一双空洞的双眼……
脑海里有东西在不断浮现……
太乱了，有太多的东西如同地下喷涌而出的沸水，毫无章法……
闭眼想要去捕捉，却发现什么都无法记忆起来。
零散的片段里全是陌生的东西……
声音，吵死了……吵死了……
男人的声音……女人的声音……
是谁的声音，是谁在说话！？
好多人的声音……好吵……好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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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洛比，你会成为一个很不错的漫游哦。”】
【“知道吗？你不能死！你是我们唯一的希望！”】
【“搞什么玩意？就是这个小鬼头？他能做什么！？”】
【“这样一个懦弱胆小的家伙除了被万人骑还能干什么！？”】
【“滚——！！！”】
【“洛比，你要坚强，知道吗？勇敢的活下去……你一定能够挺过来的……”】
【“左轮……枪……不要，我不要碰那种东西！讨厌！讨厌！”】
【“危险的东西……会让自己感到疼痛的东西……”】
【“混蛋！你这样呆愣着有什么用？你有话就说啊！感到痛了就喊出来啊！想哭的话就哭出来啊！觉得害怕了就叫出来啊！”】
【“回来吧，求你了……”】
【“抱歉，我讨厌左轮，所以我选择它，你看，拿着多顺手，嘿嘿~”】
【“啊啊，诺安达的宠物……”】
【“什么啊，烂好人一个。”】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洛比……对不起，原谅我……”】
【“痛苦的东西，忘记就对了……”】
【“我的皇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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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尔……”
无比颤抖的声音夹杂在寒风中传来，两行清泪眼顺着少年的脸颊悄悄滑下。
“我似乎……想起当初是为了什么而去的无法地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