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肉脚小妖万岁》喵呜

17、人间，我来啦！

　　“看我？再看我就把你吃掉！”我用经典广告词假意恐吓，可惜这里没人看过电视，没人捧场，无奈啊……“回山里去吧，别去山下偷粮了，西边山坳有片硬果林，去那常住绝对饿不死你。”我看着山鼠颠跑进山林，途中还回头看了我两眼。我们都知道它已经是听懂了，看得出来它已经颇具灵性，只是这个妖嘛还是算不上的。
　　我们在山里逗留了一会才下去，一路上埋怨灰灰不若在山林里那般配合，让我唱独角戏尴尬不已，毕竟我这小孩身形说起话来诸多不便，他却不肯吭气。前面就是上山追“妖”的那个村寨，灰灰本意是想绕过去，我却偏要进去溜达溜达。不是我久不见人烟太想亲近，只是我们已经很难解释如何上山的了，再莫名跳过这上山必经的村寨下山就太诡异了，虽然也不惧什么，但我就是想尽量低调些。何况我对这个世界的世风民风实在不了解，从他们口中套些消息也是好的。
　　这里的人们主要是靠山吃山，按季节在山里采药、山珍，打猎，捡柴，然后下山换些家用，所以除了各家门前屋后有小块菜地，见不到大片良田。也是，并不是所有地貌都适合种梯田。
　　村民比想象中热情，之前山上看到的全是各家男丁劳力，现在连各家女眷小孩都出来瞧热闹了，可见民风不若我想象中严谨，不然已婚妇女是不能出门的，也有可能山民淳朴没那么多讲究。这里毕竟是偏远山地，少有生人，大家都好奇的围着我们，我不时安抚下灰灰的不耐，还要装乖巧与这群人套交情，怀里兜着各家妇人塞的野栗子山榛子之类的。别看灰灰冷这张脸不说话，可是往那一站还是很吸引眼球的，好些个大姑娘小媳妇都时不时的瞟上一眼，山风吹得稍嫌黝黑的脸上浮出不太明显的红晕。
　　我们婉拒了村长留宿的建议，偷偷留下几株叠云芝答谢他们的热情，叠云芝生在高岩绝壁，在我们看来不是稀罕之物，但是对他们来说可以换好几个月米粮，算是代山鼠还了那几袋豆子。灰灰对我的行为嗤之以鼻，倒也没阻止，只要不是涉及人身安全的问题，他一向纵容得很。
　　我们赶在天黑前来到了山下的小镇，说是小镇，其实也就是百余户人家，人口不足千数，但是从人们脸上的气色看来，这是个稳定的时代，没有天灾人祸或者硝烟的痕迹，镇民多半面带笑容，行人不骄不躁，，沿街是很规范秩序的流动摊位。不说政治中心是如何一番景象，至少从这边陲小镇看来，治理的很不错，以小见大，我更加向往都城的繁华，于是一路沿着官道，向着都城开始我们的人间之旅……
　　灰灰对人表现一向很冷淡，原本我也不是很喜欢热闹的，但不知是不是在山上憋久了，如今下得山来尽往人堆里扎，看到什么都新鲜。我们用山上带下来的草药换了些盘缠，你也许会问为什么不用妖法变些出来？其实不是不能，而是有时限，小说误人，根本没有什么无中生有的法子，但是可以用一些质地分量差不多的东西变，根据法力的高低，变出来的银钱会在一段时间恢复原状。比如拿一颗核桃可以变一锭银子，如果是我施的法，那这锭银子在两个时辰后就回复成核桃，如果灰灰施法，则可以维持两三天甚至更久，但核桃毕竟是核桃，总会有变回原貌的时候。与其这样惹人怀疑，不如拿现成东西换，反正那些草药山果来得容易，而下山前我可是特地在锦囊里留了空放这些的，除了备用、解馋，平时也能换些有用的东西，比如说去药店兜售换银子……
　　在我的“威逼”下，这些交涉当然都是灰灰在干，我只需要在他耳边叨咕下，别让人坑了去就好。怎么能老指望我这个三头身小孩子抛头露面呢是不？不合常理嘛~喵呵呵……
　　这天，我正坐在灰灰手臂上舔着穿越必尝之美食——糖葫芦，别当这糖葫芦是什么时候都能吃得到的，我们在人间已经逗留三个多月了，时下冬至，在这个没有冰箱，没有快速交通工具的时代，只有在冬天才吃得到这种季节性特产，并不像电视小说里描写的一样随处可见。我指示着灰灰在街面上闲逛，自从来了人世，我很少用两条腿走路啦~喵呵呵……咱还是七八岁的小孩子嘛，小孩子就该享受小孩子的特权，何况咱还是个名义上的小瞎子（你丫的真不害臊，耳聪目明手脚健全，比任何人类都皮实的两百岁妖怪，还好意思装嫩）外貌果然是误导人的。
　　熙熙攘攘的人群，悠闲地穿梭其间，擦身而过……讨价还价、呼喝叫卖的声音，食物的香气，人们或喜或忧的表情，明明就在身边，却有种置身事外的感觉，这是灰灰的那张冷脸造成的，虽然这已经是改良后的结果。无意中的一瞥，竟发现一个同样带着疏离气息的人，虽然只是一个背影，在人群中不紧不慢的走着，明明融身在人群，却似有若无的带着隔阂，与擦身而过的人们仿佛身处两个空间，不沾一丝烟火气息。这极大的勾起了我的好奇心，让我联想到绝世高手，或者是方外高人。无视灰灰皱眉的神情，示意他跟了上去……
　　我们远远跟着那人，终于在一块稍显陈旧的门旗下站定，那人已经进了院子，从旗面上看，这是一家叫威远的镖局。此刻门口几十辆镖车正在装卸货物，忙碌的人们进进出出，看似毫不在意我们这俩闲人，但暗地里起码有十几道视线在对我们做着常规性扫描，看得我不自在却又要装不知道。看来这是家生意不错的镖局，人员警惕性很高，素质不错，相信名声应该不差，我示意灰灰打听他们有没有往都城走的镖队，一些散客交些银两搭伙赶路是很正常的，就像买票上长途火车一样，总比自行上路安全些。
　　我们当然不担心安全问题，但是眼下很难解释我们在镖旗下傻站的原因，未免人家当我们寻衅闹事，干脆顺水推舟问个路解个围。没有最好，我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正巧有的话，跟着镖队走没什么不好，权当体验生活，哈哈。谁知明天一早就有两队人马往都城方向出发，其中一队半途会改道西去，另一队直入都城，我们本来就没什么细软要整理，该带的都在我的小锦囊和灰灰的袖子里，当然为了掩人耳目也象征性的挂了个细长条包袱在肩背上。总体来说比起那些包袱款款的搭伙人还是很轻松的。
　　我们这些散客被集中在一个小偏厅休息，灰灰坐在不起眼的角落，我则是靠着他无聊的抿着酥饼。周围是半径一米的真空地带，没有人试图靠近我们，灰灰大概还在为我临时起意跟着镖队走生气，不过被我彻底的无视了。这里有茶水还有小点心，服务很是周到，当然也跟我们交了一两半银子有关，灰灰一两，我半两。这里居然也有小孩半票的说法，呵呵。谁叫我是小孩？省钱呐~喵呵呵……
　　出发之前我一直在找那个给我奇怪感觉的人，可惜没再看到，也许早就甩掉我们在哪边角落偷笑了吧。不讳言对于这个人的过分的好奇心我自己也很纳闷，不过像我这样不记事的，很快就把这份郁闷甩到了天边，都城啊……我来哩。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