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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旧时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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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和银时都是被松阳捡回去的。
一前一后。
他说我和那个天然卷的性子很像，没准是失散多年的兄妹什么的。
“谁和这种臭小鬼是兄妹啊？！”*2
松阳笑着把我们俩的脑袋都揉成鸟窝：“哈伊哈伊，关系真好啊你们俩。”
“谁和他关系好啊？！”*2
◇2
四处旅行了一阵子后，松阳带着我们两个小鬼找了个地方落脚了。
他开了一间私塾，教授贫苦人家的孩子读书识字学习剑术，分文不取。
穷苦人家的孩子上不起学的有很多，私塾每天都很热闹，松阳是个温柔又有趣的家伙，就算是枯燥的大道理也能讲得通俗易懂，他的课堂上永远都洋溢着笑声。
……不过这人腹黑的时候也挺让人招架不住的。
对，我说的就是他那个重的要死的老拳头，尤其是逃课被逮回去的时候，一拳一个小朋友简直是恶鬼啊恶鬼！
◇3
私塾的附近有一个人很少的庙，虽然很不想承认，但银时那家伙真的找了个不错的地方。
……用来逃课：)
不过今天这里有两个小鬼，两个被人找麻烦的小鬼。
那柄长刀扎进地上的瞬间我就知道，那个天然卷也逃课躲在这儿。
“啊，发现卷毛的蠢货了。”
“啊，出现了，爱管闲事的臭丫头。”
“彼此彼此。”
“要打架吗？妹妹桑。”
“谁是你妹妹啊魂淡银时！”
就在我俩准备大闹一场的时候，对面那排趾高气昂的臭小鬼一个一个的被铁拳制裁了。
“银时，那番话说得不错，赤岚酱的气势也很好，不愧是能够和银时打成平手的武士。”
那个男人笑眯眯的，可在我们俩眼里就是恶魔。
果不其然我们受到了铁拳制裁，毫不留情的松阳牌铁拳制裁。
“但是逃课偷懒罪不可恕。”
◇4
那天那个被找茬的小子来私塾的道场找茬了。
我不得不承认我记性不太好：“你小子叫什么来着……”
银时那小子仗着比我高胳膊搭在我脑袋上吊儿郎当的挖鼻孔：“什么杉来着……啊，是叫矮杉来着对吧我的妹妹哟。”
“你这混球！！！”*2
等等，我怀疑有人学我说话。
“矮杉君，学女孩子说话就要有承受女孩子化身母猩猩后果的觉悟啊……”
“谁是母猩猩啊你个死天然卷！”/“谁是矮杉啊你个混球！”
我仨打成一团，没有谁和谁一伙对付另外那个人，反而是各打各的，其他的孩子在旁边看着，连拉架都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这不是他们那个级别的杂兵能插手的（叉腰）
◇5
我怀疑那个叫矮杉的小子是个抖M。
自打那天打过以后，矮杉君每天都会来找茬，啊不对，松阳说他这叫踢馆。
“喂！臭丫头！跟我打一场！”
那小子的竹刀指着我的脑袋，然而我并不想搭理他。
“银时，矮杉君又来找你了哟，快点快点，人家等着和你切磋呢银时尼桑～”
“有事求我的时候才喊尼桑什么的太让人伤心了赤岚，再甜甜的喊一声尼桑我就考虑考虑帮你收拾了这个缠人的死痴汉怎么样？来来，喊尼～桑～”
“喊啥？”
“尼桑。”
“看在卷毛你小子喊我一声尼桑的份上，这不依不饶的小子交给我了，记得把团子给我当报酬啊银时。”
“占我便宜啊你个抖S女！”
◇6
“6败0胜，矮杉君你这可不成，连我家妹妹都打不过，名门什么的也不过如此嘛……”
吊儿郎当的死鱼眼还在孜孜不倦的挖着他的鼻孔。
被我打趴的高杉晋助还不肯放弃爬起来握着竹刀嚷嚷再打过。
跟着高杉一起来的男孩扎着马尾，一头黑发又顺又亮，叫什么来着没记住，反正也没和我讲过几句话。
“好了好了矮杉君，接下来是我们兄妹打架的时间了，男人太纠缠不休会惹人讨厌的，你这样会不招女孩子喜欢哦～事先声明我家的橘子可不会让你这种傲娇摘走哦！”
银时热衷于充当我哥哥的角色，说起来还是因为松阳那句“说不好你们俩还是失散了的异父异母的亲兄妹来着”。
“给我死了滚啊吊儿郎当的天然卷！”
◇7
最近有一些传闻，关于松下村塾的。
松阳自然不会去搭理这些，可就是有那些个不入流的家伙要来找茬。
梳马尾的小哥，现在我记住他的名字了，他叫假发小太郎，特意在傍晚来报信，说是官差会来查封私塾，让我们快些逃走。
松阳去送其他孩子们回家，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送他到门口，回屋的时候看到银时要出门，带着松阳给他的那柄长刀。
“要偷跑吗？我会告状哦银时。”
“嘁，就知道你不好糊弄，看来为了让你不去打小报告，阿银我只能拉你下水了。”
“这还差不多。”
所谓【笨蛋所见略同】，我跟着银时来到官差的屯所，在那外面看到了抱着竹刀的矮杉和假发。
那两个笨蛋看见我们两个笨蛋看起来很惊讶。
可我们两个笨蛋看到他们两个笨蛋并不惊讶。
四个小鬼磨刀霍霍向官差什么的，还挺刺激的。
“松下村塾坂田银时。”
“同上，橘赤岚。”
“同样，桂小太郎。”
“同样，高杉晋助。”
“参上！”*4
◇8
气势汹汹的嚷嚷这一通并没有什么卵用，因为松阳杀气腾腾的给那堆官差吓走了。
然后我们四个被铁拳制裁了。
一人脑袋上顶着一个大包什么的简直不要太好笑。
这天开始，高杉晋助和桂小太郎成了我的小伙伴。
脑袋上的大包作为见证。
◇9
说起来我这种懒散嘴欠的家伙和优等生桂迅速成为闺蜜，还多亏他那个有些像女孩子的秀气长相和谜之老妈子的属性。
我：“我说高杉晋助你小子……”
桂冲上来捂住我的嘴一本正经：“橘子！女孩子不可以说脏话。”
我：“辣椒辣椒辣椒辣椒……”
桂小太郎拽住我的手一本正经：“橘子！辣椒吃多了会便秘的！”
我：“高杉晋助！这次一定打得你这混球屁滚尿流！”
桂跑过来勒着我的脖子一本正经咆哮：“橘子！女孩子不可以这么粗鲁！！！”
我当时怎么没看出来他脑子有这么大个坑？
……完了，现在后悔也晚了。
◇10
我和矮杉同学的关系发生转变的契机，出现在一个春日的晌午。
那天因为节日的关系，私塾里只剩下我们四个，松阳决定下午的课本内容换成外出活动。
私塾后面有座山，银时在山脚看了看，就地坐下。
银时：“哟西，今天的外出活动结束了。”
我：“？？？”
假发：“？？？？”
矮杉：“？？？？？”
松阳：“？？？？？？”
“卷毛你干嘛？”
“那个啥，那个银时我啊，我的外出探险已经结束了哦，MU大陆的入口已经找到了哦，我跟松阳守着入口你们放心的去吧！啊，对了，假发你和晋助去就好了，我派我可靠的妹妹酱陪你们探险好了，怎么样，很合算叭哈哈哈哈哈！”
◇11
“你就是要偷懒吧混球！”
“谁是你妹妹啊白痴卷毛！”
“不是假发，是桂！！！”
最后坂田银时君被高桂组合拿树枝怼着上山了。
像放羊……
咳。
松阳牵着我的手慢慢的走在后面，看着银时被优等生二人组揍也不出声阻止，只是笑着。
阳光那样温暖，春风那样和煦。
“啊！那是会吃人的熊五郎先生嘛？遇见熟人了，我去睡个觉……啊不是，我去打个招呼……”
头脑敏捷如晋助，反应迅速如假发都没反应过来，银时一溜烟就跑没影了，不用想也知道，那家伙是找地方偷懒睡觉去了。
那种家伙，果然还是不带他玩了吧，认草药看风景采野花什么的不适合那种蠢货，等要回去的时候再喊他起来好了，脑袋里只有甜食和睡觉的天然卷。
【强扭的瓜不甜】
松阳见缝插针，适时的教授给我们一句谚语。
◇12
真正的麻烦在我们说说笑笑准备回私塾的时候一拍不差的来了。
——坂田银时那个吊儿郎当的天然卷，找不到了。
为了节省时间，松阳决定我们分成两组去找，我们仨都想和松阳一组，经过一番迅速但是无比激烈的石头剪刀布，胜出的是脑子有坑的假发小太郎同学。
我和矮杉同时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十成十的不爽。
先下手为强，我一甩头，长发甩了矮子一脸：“别拖我后腿。”
矮子咬牙切齿的捂着脸：“原话奉还啊白痴！”
其实晋助这小孩话不多，但是嘴毒。
我这小孩话不算多，但是嘴欠。
经常是三句话不到就变成互相骂，骂不到五轮必会变成大打出手。
松阳经常笑着看我和矮杉掐架，完全没有阻止的意思，反而悠闲的摸着银时那头乱糟糟的卷毛说这叫【欢喜冤家】。
那个时候我总觉得那个词怪怪的。
问松阳的时候他却只是笑。
◇13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天色黑下来的时候，我和矮子碰上了更大的麻烦：一群饿得眼睛都绿了的狼。
“卧槽。”
“……卧槽。”
“晋助君，你说脏话了。”
“是谁起的头啊白痴！”
“晋助君，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大概是我这辈子跑的最快的一回，然而普通的人类怎么可能跑得过一群狼呢？
况且还是两个孩子？
我们两个只能暂时休战爬上了离我们最近的树，用自己剩下的所有力气死死的攥着对方的手腕，一旦掉下去，连骨头渣子都不会剩下。
就看到底是我们两个先支持不住掉下去沦为狼群的口粮还是狼群先失去耐心全体离开。
“喂。”
“干嘛？”
“你看一眼，下面的狼还在吗？”
“你自己不会看吗？”
“我要是能看清楚的话还喊你干什么你这魂淡！”
不太妙啊……
我已经饿到眼冒金花了啊……
橘赤岚你给我挺住啊！
千万不能比对面那个矮子先倒下啊！
◇14
或许是天不绝人之路，先撑不住的是狼群，我听到树下狼群移动的声音，等彻底没了声音我才敢往树下看，眼珠子都快瞪出去了也只能看得见浓郁的黑暗。
啊啊，天完全黑了啊……
“我说矮子……”
“……”
“矮杉？”
“……”
“……高杉晋助同学？”
“……”
“喂！对面的蠢货！”
“……”
卧槽！
他不是在树上晕过去了吧？！我一个女孩子又冷又饿体力耗尽挂在树上已经很艰难了还要把这家伙带下去嘛？！
喂！饶了我吧！
“喂……晋助君……挺住啊……千万不能过河啊听到没有！过河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哦……”
矮杉晋助君还死死的攥着我的手腕，没办法我只能忍着手腕要折了的疼抓紧他的手，一只手拽着他一只手抓着树艰难的往下蹭……
离地还有好一段距离的时候，我没拽住：)
“咣！”
“咣！”
◇15
好不容易背着矮杉同学找了一个山洞，强撑着确认了这里安全，不管了，我不行了，我要睡觉……
“喂！橘赤岚！”
……别吵我！
“喂！醒醒你这白痴！”
你才白痴！
“不能死在这里啊混蛋！”
“……你才死了你个矮子。”
一睁眼睛就是矮子那张脸差点没给我吓得一口气上不来自行了断。
睡醒了突然缓过劲来，全身的肉都在嚎叫着疼痛，最痛的左手臂和左边的脚踝大概是摔断了才疼得这么豪放。
然而最要命的不是这些。
眼前这个仍然攥着我手腕的家伙，看起来快要哭了的样子……
◇16
回到私塾的第五天。
左边的手脚都断了的我是一个标准的半身不遂。
每天接受我妈……啊不是，是假发的手动投喂以及我爸……啊也不是，是卷毛的全程陪护外加通行工具。
……都因为去找那小子老娘才伤成这样，不怪他怪谁啊！
当然，如果我爸我妈嘴不那么碎话没有那么多就更好了（苦笑）
不过话说回来，那个矮子这几天话少的可怜，卷毛故意气他他还会回两句，到我这却是不管我说什么那家伙都不吭声。
……嘴巴好寂寞。
“呐，妈……咳，假发，矮杉那家伙怎么啦？”
我突然扯住假发的袖子，他抬手的动作来不及刹车，连带着扯到我的手臂上的口子，疼得我倒吸一口凉气。
“不是假发，是桂。”
看见绷带又开始渗血，假发手忙脚乱的要给我重新包扎上药，倒是银时掰了一小块糖糕扔进我嘴里：“那家伙啊，被女孩保护了，武士的自尊心严重受挫，又因为重要的人差点死了，心里后怕，现在严重的PTSD啦……”
“……妈，我爸糖吃多了开始胡言乱语了。”
“不是偶噶桑是假发……啊不对，不是假发，是桂！”
◇17
“哟西！目的地阿山家的糕点铺子，冲啊天然卷号！”
“在别人背上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吧你个臭丫头！”
松阳要去镇上探望生病了的友人，还打算在回私塾之前再买些东西，大家都想和他一起去，包括脚断了的我。
所以假发干脆提议大家一起出门。
“当然，行动不便的橘子就让身为欧豆桑的银时负责了，背负女儿是身为父亲大人的天职啊银时！”
假发！不！偶噶桑！！我再也不说你脑子有坑了假发！！！！
高杉晋助君看起来很想吐槽的样子，然而也只是【看起来】的程度，最后无奈的叹了口气，进了糕点铺子。
卷毛：“他是想吃点心了吧？”
假发：“或者是想要拉屎？”
……那啥，我说，晋助君都听见了哦，他拔刀了哦。
我被银时扔在糕点铺子外面的长凳上，炸了毛的矮杉和点火添油的假发卷毛立刻打成一团，不知道这三个货脑袋里在想什么，嚷嚷着要跟着松阳，现在却让松阳一个人去看望生病的朋友他们都堆在这……
◇18
“给。”
我满脸懵逼的看着眼前递过来的大福和羊羹，不是很懂矮杉同学现在什么路子。
也不和我拌嘴了。
也不和我掐架了。
连我故意挑衅都不还嘴。
居然还每天老老实实给我买吃的。
甚至主动端着自己的饭菜陪我吃午饭。
我怀疑他要搞我。
但是我没有证据：)
“你不会真像卷毛说的那样那什么……那什么PTSD叭？”
那个傲娇白了我一眼。
“……你不是脑子也摔坏了吧？”
“那两个傻子呢？”
“谁知道呢。”
◇19
我觉得我可以写一本《奇怪的矮杉同学》了。
上午课间的时候小春在小伙伴华子的鼓励下给矮杉同学递了信，坐在座位上行动不便的我目击了全过程，小春同学通红的脸表明那是一封情书。
矮杉同学意味不明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板着脸拒绝了。
我：？？？？？
下午大家都去道场练习剑术，断手断脚的我只有坐在廊下看着的份。
眼馋ing。
“啊啊，撒笔西……”
我的嘴还没等合上，就看到坚持不懈的小春同学红着脸问刚结束了和银时对打的矮杉同学可不可以指导她练习。
矮杉同学又意味不明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板着脸拒绝了。
我：？？？？？？
人家小姑娘是要追求你又不要追求我！老看我干嘛？我脸上有花么？！
◇20
刚刚经历了一场剑术切磋并且把银时掀翻在地上的高杉晋助君带着一身运动后的汗气坐到我旁边。
像个浇了水的大火炉。
忍住想对他翻白眼的念头，往自己嘴里扔了颗酸梅，想起来这酸梅还是旁边这小子给我买的，就顺手倒了杯茶给他。
“多谢。”
“战绩如何？”
“32胜35败，我马上就能超过银时。”
“啊啊，我有一个多月没碰过竹刀了，骨头都要生锈了啊……”
我和银时的比分还停留在75胜75败的僵持上，这么快就要被矮杉追上了么？
可恶！
“再不好起来，就要成我的手下败将了。”
“别，别得意啊你这魂淡！给我洗干净等着，老娘好起来第一个打趴你！”
“啊，我等着。”
◇21
坚持不懈的小春同学第五次向矮杉同学没话找话尬聊的时候，她的小伙伴华子小姑娘捂脸了。
我觉得是怒其不争。
银时说是发愁小春死心眼。
假发严肃的纠正了我们的错误。
“是她想拉屎了。”
……假发小太郎是个二逼，鉴定完毕。
银时背起我往道场走，我俩一致觉得二逼是会传染的，还是离假发远点吧。
然而我不是很懂，矮杉同学扔下被他的冷脸吓得快要哭出来的小春同学，跟我们一道去了道场。
“这样好吗晋助君？”
“你指什么？”
“扔下女孩子在那里快要哭出来什么的，真的没问题吗？”
“啰嗦。”
这个装逼怪没救了，真的。
◇22
“断了一只手和一只脚的女人是怎么爬上房顶的？”
“大半夜不睡觉是想英年早秃吗你这卷毛？”
“睡不着吗？”
“翻身压到手臂，疼醒的啦。”
私塾里就松阳银时和我三个人住，白天吵吵闹闹的没什么感觉，第一回晚上观察这里，突然发觉有些空旷。
“心里一点数都没有，晋助君总说你白痴，果然没有说错。”
“想打架吗你小子。”
“虽然每天都混在男人堆里，但是偶尔也应该有点女孩子的样子啊，赤岚。”
“我觉得你在骂我。”
“立竿见影啊……”
银时难得正经一回，我还有点不适应，虽然没懂他到底想说什么……
正经又靠谱的欧尼桑把我背起来，告诉我抓紧了，然后从屋顶蹦了下去，我要不是心脏健康还不得让他给我吓出心脏病来。
“想我死吗你个魂淡天然卷！”
“好心背你，别那么多抱怨啊不懂事的妹妹酱。”
◇23
伤筋动骨一百天，我咬牙忍了三个月，终于在我要坐地上撒泼打滚耍无赖的时候，松阳宣判我的伤都好了。
“银时！来打一架！”
“哈，放马过来吧臭小鬼！”
还没到剑术练习的时间我就拽着银时在道场打了一回，果然三个来月的时间让手脚都生锈了，会输是我意料之中的。
“76胜，赢过一个大病初愈的伤号果然没什么意思，快给我找回状态啊你这个白痴！”
“啰嗦！给老娘等着明天就打趴你啊魂淡！”
“好了好了，比试结束了，现在可以坐下来好好吃饭了么两个不让人省心的家伙。”
松阳带着假发和矮杉一直都在旁边看着，这场恢复战，他们三个是唯一的观众。
午饭是在道场的廊下吃的，夏日的风吹来不知何处的花香，真惬意啊……
大概是这些日子过得太无所事事了，吃饱了犯困什么的，好好睡一觉才不辜负这样舒服的阴凉吧。
“困了，我睡一会儿，到时间喊我。”
坐在我旁边的矮杉同学点点头：“啊，好。”
◇24
我觉得最近这些天假发和银时变得怪怪的。
比如我和银时的日常打架被他强行换成我和矮杉晋助君比试。
比如假发热衷于和我换座位，而且每次都变成我都坐到矮杉同学旁边。
……
当然，矮杉同学一直都怪怪的，都快要让我产生一种他本来就这样的错觉了。
那天我坐在廊下“咔嚓咔嚓”地啃着矮杉给我带的仙贝的时候，被人喊了我的名字。
好像是前些天才来私塾的家伙，是叫山田孝还是叫山本孝来着？松阳让我指导他剑术练习结果这小子不服我被我两下子就打趴下来着……
“橘赤岚。”
“昂？”
辣仙贝不能狼吞虎咽会死人的，原谅我嘴里还有吃的现在不想搭理你山崎孝同学。
“从你把我打败的那一刻我就决定非你不娶了！请以结婚为前提和我交往吧！”
◇25
我呛着了。
喉咙像是被火烧了一样痛。
事实上它就是被辣仙贝攻击了。
那个山什么孝的还现在我跟前等我开口回答他。
然而我只想一脑袋扎进水缸里……
同学你有点眼力见好么？
不帮忙倒杯水也躲开让我自己拿水啊！
我快被呛死了啊喂！
不答应你就让我呛死在这嘛？！
太恶毒了啊喂！！！
“赤岚酱……”
“你让开！想让她呛死吗？！”
我的救星来了！兄弟们干得漂亮！
山什么孝同学被假发卷毛矮子三个给扒拉到一边，矮子给我递水，卷毛负责倒水，假发负责骂我。
对，没错，骂我。
他真的在扮演我妈这条路上越走越远了……
◇26
后来我好好的拒绝了那位山什么孝同学，然后那家伙转身就跑去找高杉晋助君决斗去了。
我：？？？？？
和矮杉有啥关系？
“啊啊，果然拒绝了，我们赤岚还真是干净利落啊～”
我看一眼说风凉话的银时，扔了一个大福给他。
“不拒绝难不成还跟他回家结婚嘛？连名字我都没记住结哪门子的婚？”
假发帮我把没吃完的东西收好，然后拽着我起来：“橘子，我们去看晋助和山下孝君的决吧。”
……所以是叫山下孝啊？
矮杉同学的剑术水平进步飞速，现在和我和银时不相上下，是我们俩还得小心被他超过那种厉害，刚学了几天的山田……山下孝同学自然打不过，两下就被打飞了手里的竹剑。
◇27
我仨去的时候，只看见矮杉同学冷着脸对手下败将说“想要赢过我，再给你一百年也做不到。”
山下孝同学哭着跑了。
“可惜，还以为会看到山下同学向矮杉求婚的现场版呢……”
我觉得银时和假发看着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傻逼。
再看矮杉同学，他可能是想拿刀劈了我……
“我上回把山下君打趴了，他跑过来和我说什么以结婚为前提交往，这回是晋助君把他打趴了，怎么着也该他受这个荼毒了吧？”
银时那魂淡突然大笑，笑得满地打滚把地都捶出一个大坑。
假发不忍直视的捂了脸。
然后看起来气急败坏的矮杉同学把我拽走了……
◇28
“橘赤岚你是不是个傻子？！”
“……小子你找揍是不是？！”
一拳打过去，却被对方接下，甚至还死死的拽住我的手。
拽不回来……
牙败……
是大事不好的感觉。
“大哥，有话好说。”
“你是在和我装傻还是真傻？”
“……”
“看来是真傻。”
“那什么，五分钟里你说了我两遍傻了，我干什么惹着你了还是你今天吃错药了？！”
高杉晋助看我眼神太复杂了，我读不懂，但是给我的感觉就好像我做错了什么事情，而且还很严重的样子。
这也是我为什么没给他一脚骂他一句神经病的原因。
◇29
“我就是吃错药了才会喜欢你这种傻子……”
“第三遍了高杉晋助你丫第三遍骂我傻子了！等……你刚说什么？”
我幻听了？
一定是山下同学闹那一出给我吓得精神失常了才回幻听的！
对，一定是这样！
我在晋助君的眼睛里看到了我有些慌乱的脸。
“我说，橘赤岚，我喜欢你，不是和谁打赌输了也不是喝了假酒上头更不是要作弄你，从那天在寺庙你多管闲事的那一刻就开始喜欢你。”
◇30
这人连表白都说得这么欠揍。
想甩手走人。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