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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受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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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甜没有推脱,他勇敢当第一只实验小白鼠。
郝甜小口品尝鸡汤的味道,面上露出温柔的笑容:“还是挺不错的,芯蕊第一次熬鸡汤就能有这种手艺,非常棒了。”
得到郝甜的夸奖,司芯蕊得意洋洋,她看向白鸽:“大郝夸我了。”
“他这是不好意思当面给你难堪。”白鸽说着,也给自己倒上一碗,他喝了一口,顿住,咳嗽一声掩饰尴尬,“的确还行。”
这一下司芯蕊更加得意了,她给方识礼同样倒上一碗:“哼,我需要一位局外人给我一个公平公正的评价。嘿,小帅哥,给一个面子喝一口吧?”
郝甜和白鸽递给方识礼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吓得方识礼以为这鸡汤真的难喝,他怀着壮士断腕的心情一口闷下,啧啧舌,发现味道是真的还行,不算好喝,但是也不难喝。
他不自觉露出惊喜的语调:“还不错诶!”
司芯蕊这下彻底放下心,她开心地坐下:“赶紧吃饭,吃菜。”
饭桌上,白鸽的视线一直有意无意地往方识礼这边扫,观察够了后,他直接问郝甜:“大郝,从来没有听你提起过这位小哥。”
郝甜解释他和方识礼的关系:“他是店里的常客,一来二去就认识了。今天多亏他来照顾我,要不然我也不能这么快就病好了。”
方识礼嘟哝:“这么大个人,生病的时候就像小孩子一样,不肯去看医生。”
郝甜一脸无奈,他对白鸽说:“挺好的一个小伙子。”
白鸽淡然接受,主动向方识礼介绍自己:“我叫白鸽,身旁这位是我的妻子,司芯蕊。我们和郝甜自小相识,一起长大。”
司芯蕊笑:“自从彦军走后,大郝好久没有交新朋友给我们认识了,你是这么多年来第一个哦。”
白鸽低声咳嗽一声,司芯蕊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讪讪闭嘴。
郝甜提起一抹无奈的笑:“你们不用在我的面前忌于提起他的名字,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已经放下了。”
“吃菜吃菜,这个西红柿蛋汤非常有营养,大郝你多喝一点。”
司芯蕊希望用吃的堵住郝甜的嘴,是的,或许郝甜已经在心里放下,但是白鸽的心里却一直无法原谅郭彦军,她还是不要给自己的丈夫添堵比较好。
方识礼在一旁默不作声。
彦军?是谁……
一顿晚饭吃的还算热闹温馨,吃完饭再唠嗑一会儿,时间就到了晚上十点。
白鸽和司芯蕊要回家了,方识礼没有什么理由待在这里过夜,便和他们两个人一起和郝甜告别。
回去的路上,白鸽开着车,思虑好久才准备和司芯蕊谈郝甜这个新朋友的事。
司芯蕊和他相处多年,多少算他肚子里的蛔虫,他刚一出声她就明白他心里所想,率先出口。
“放心,我会弄清楚他接近郝甜的目的,你啊,不要因为一个郭彦军,就觉得任何人接近大郝都有什么不好的目的,我觉得那个小孩挺正常的一个孩子,大不了就是想追求大郝嘛!大郝单身那么多年,现在有人追他,不是挺好的吗?”
白鸽沉默半晌,听完司芯蕊的话后,他缓缓开口:“如果他真的只是因为喜欢而接近大郝,我自然不会说什么,但是……我觉得他们的年龄差太大。”
司芯蕊满脸不可信,她看着自己丈夫的侧脸:“大郝也才三十岁吧?那个小帅哥怎么看都是成年人,已经二十多岁了,他们这才相差多少?”
白鸽坚持己见:“现在这个社会,这个年纪的男人大部分就是个小孩,因为一时喜欢而以为自己能够承受接下来的一切,我是怕大郝会再一次受伤。”
司芯蕊默默翻一个白眼,她不赞同自己的直男老公。
“咱们这还没有确定对方是不是真想追大郝呢,就给人家判死刑了?再说了,爱情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怎么被你说的好像是什么洪水猛兽似的,能把他俩淹死。”
“我看那小帅哥挺靠谱的,他的眼里基本上只有大郝,都没有怎么看咱们两个,而且,从大郝的状态来看,他都还没有意识到对方对他有意思,可见那位小帅哥并不是一时冲动的喜欢,人家有自己的想法呢。”
白鸽沉默。
此时此刻,郝甜家。
郝甜梳洗完毕后换上一套新睡衣,这套新睡衣和之前那一套款式相同、颜色相同,只是上面的绣花略微有些不同。
他喜欢穿这种丝绸质地的衣服,洗好上面点缀着刺绣图案,穿起来既舒适,又符合他的审美爱好。
正准备关灯睡下,手机铃声响起——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
“喂?”
郝甜看到上面显示着方识礼的名字,很快接起。
“……什么?好的好的,我马上赶过去……市立医院是吗?好……嗯,我是。”
匆匆结束通话,郝甜立刻换上出门穿的休闲衣物,他带上手机,风风火火出门。
等郝甜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半夜十二点多,医院里灯火通明,他一眼就瞧见乖乖坐在走廊座椅上的方识礼,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正在叮嘱方识礼回去后的日常注意事项。
随着郝甜这位“长辈”来到,尽心尽职的女医生将之前说给方识礼的话再一次说给郝甜听,希望他能够帮助规范病人接下来几天的行为,养好胳膊。
方识礼的左手打着石膏挂在胸前,站起身可怜兮兮地看着郝甜,高高大大的男生这么一副无助的可怜模样,无论是谁都会心生不忍。
方识礼用尚还完好的右臂挠挠后脑,有些不好意思:“抱歉,这么晚还麻烦你过来一趟。”
郝甜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方识礼受伤的胳膊上,这孩子前脚从他的家里出来,后脚就出了这种事,郝甜觉得自己有责任。
方识礼看穿郝甜的心思,晃晃勉强还能动的左臂,露出毫不在意的表情:“没事没事,就是一点小伤,养几天就好了,你不用这么担心。”
郝甜按住方识礼乱动的胳膊,不放心地嘱咐道:“医生让你小心点呢!”
过了一会儿,有位姑娘出现在方识礼和郝甜的面前。
她从派出所做完笔录,在方识礼跟郝甜离院前赶过来,脸上的妆容已经有些花掉,但是她一点都不在意,一直在不停地感谢方识礼,感谢方识礼的见义勇为。
今晚要不是方识礼经过,愿意出手帮她,后果不堪设想。
方识礼安慰她:“没事,无论是谁遇到这种情况,都会帮忙,你啊,现在和你朋友赶快回家,洗个澡睡个觉,忘掉今晚的事。”
姑娘显然还想道谢,方识礼用完好的右手拉住郝甜的手,带着人直接跑掉,直到再不可能被那位姑娘和她的朋友看到,方识礼才停下脚步,靠在路边的路灯杆上休息。
路灯杆子太细,两个人靠在上面,基本上就是背靠背的状态。
方识礼大口呼吸着,想尽快平稳住呼吸频率,等脑子冷静下来后,他向下一看。
他的手仍然紧紧握着郝甜的手,对方似乎还没有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