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枣泥核桃蛋糕 （ＧＬ）》夜弥撒

3、第 3 章

　　手机响了，原来我有开机，“夏凉，哪位？”我正坐在露天的茶座。
　　“HONEY~”我听见糯米的哭腔，“干洗出车祸了。”
　　“严重么？”我掰下一块蛋糕，示意茶房添水。
　　“在急救室。”糯米说。
　　“需要我去看他吗？”我问。
　　“夏凉！龚明很危险！”鱼网抢过糯米的话筒，“你有些分寸好不好！”
　　我怔了一秒，“好的，哪家医院？”
　　干洗身上插满管子，看起来胖了一点，“凉……”他对我伸出手，天知道刚刚那是不是我的幻听。糯米推了我一把，所以我接住了他的手。原来，将死之人的体温都比我高。
　　他快死了，秋魉在咕噜叫嚣的氧气瓶口若隐若现，我闭上眼睛。我想起来了，秋魉追进我的视线，在红色的黑暗中出现。你离开时没有同我告别，秋魉说，并且，你变的不认识我了。他对我微笑，我闻到了湖水的味道。你是因为什么事情忘记的呢？要不要我告诉你？其实，你是魉，夏季的魉，夏魉，我的同类。
　　我点头又摇头，睁开眼睛。
　　“龚明，”我说，“你有什么想对我，我们说的？”
　　他怎么可能说出什么啊，秋魉坐在他的脖子上。
　　“别……离开。”我不知道这是谁说的。
　　“好的。”糯米在我身后叫着，哭的像个泪人。鱼网压着我的后颈，逼我点了一下头。很好，秋魉浮起来，用他的额头顶了我的，我感到他头上的角同我头上的什么轻轻碰撞。
　　一片混乱，医生和护士，乱做一团，鱼网安抚哭泣的糯米，自己也是一脸悲恸。我早已松开干洗的手，立在一边。在太阳折光的窗玻璃上我看不到自己的影象，然后，我抬起手抚过长发。
　　我摸到了我的角。

　　我对叶真说我很难过，她就答应陪我去干洗的葬礼。站在干洗别墅一样的家门口，我记起了干洗的名字来由，是因为他连棉布T恤都会送去干洗。干洗的母亲认出了我，我是干洗离开时陪在他身边的朋友，她居然劝我节哀。“我看起来很悲伤吗？”我问叶真。她捏捏我的脸，“是的，伤心欲绝。”好吧，就当我在伤心好了。
　　叶和也来了安慰了干洗的父母亲，鱼网和糯米，然后，他走到我面前，古怪的看着我和叶真，“不要再难过了。”最后，他说。
　　“叶真。”我叫她，她回头时，我扑进了她怀里，这是我第一次投怀送抱。“真。”我说，“带我回去吧，回家。”
　　我开始发烧，有了几乎正常人的体温。我不去医院，理由是他们会把我解剖了的。叶真冷静的点头，“告诉我，你需要什么。”
　　“蛋糕。”我微笑，看不清眼前的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