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枣泥核桃蛋糕 （ＧＬ）》夜弥撒

4、第 4 章

　　“怎么会突然发烧？”叶真做了一桌的菜。
　　“沃尔玛从没有卖过整个的枣泥核桃蛋糕。”我答非所问。
　　“凉！”叶真责怪的看我，我呵呵的笑。
　　叶真买回大捧的雏菊，辛辣的香，我挑逗着花精，躺在床上游离。后来，头昏昏沉沉的，像是睡了，只知一个女人，哭的悲悲切切，“我不会爱你的，”她说，“真的，我不爱你，我不会爱上你的！”
　　我醒来时是皱着眉的，本来嘛，一个再三申诉不会爱上你的人，偏偏长了张你枕边人的脸。
　　我慢慢转头，叶真似乎已经起身了，并且离开，屋里没有别人。我走到窗前，拉开窗帘，有阳光射入，看尘埃在光柱是飞舞。已经九点多了啊。
　　客厅的桌子上摆着奶茶和蛋糕，旁边压了张字条，说是字条，其实似是匆匆印下的唇印一个。
　　我喝着半凉的奶茶，掰着切成片的蛋糕，花精吻着我的耳朵，说她快要死去，然后，秋魉就来了。
　　你故意的，我对他说。是，他不避讳的承认，你的自觉性一旦醒来，很快，这个死人体就留不住你了，我不知道你怎么会在人类体内呆那么久，如果你想玩的话，那么该玩够了吧。秋魉在我身边缠绕，带着湖的寒气。走开些，我挥挥手，我还要用这个身体一些时日。秋魉微微离开了些，那你要什么时候回去？他有些许哀怨的看我，会回去的，我笑笑，等我明白这一切。
　　我记得我和秋魉的湖，不大，却美丽。水草和岸花的香在湖的潮气中发酵，生成醉人的香气，湖的记忆结束和作为人的记忆开始中，有大段的时间，像不存在，可我记得有人对我讲话，重复，重复。

　　“我卖了橙子，来吃吧。”叶真叫我，然后去应付响起的电话。“你好……”
　　我找出刀子。叶真以前认识“我”，或者“我”认识她，不然，那个梦无法解释，谁听说魉睡着会做梦？我转头看叶真，与她对视时，莞尔一笑，却听她尖叫，没有告别语的放下电话。
　　橙子自然是废了，因为我的血把它染了。并且，我知道了，这个身体真的如秋魉所言，快完了。声带还可以用是天给的恩赐，这些时日，看，听，感觉的都是我，而不是“我”，在我不知道的某一天，这个身子几乎失去了所有的感觉。
　　是夜，我惊醒，叶真哭着说不会爱的对象，是我以外的白衣女子。那女子转过头来，我见到了她的面孔，说不上熟悉或是陌生，却实是令我心悸。
　　“凉？”叶真陪我坐起身，“做噩梦了吗？”我点头又摇头，然后慢慢躺下，叶真撑着肩，微卧着看我。“你变的奇怪了。”她说。
　　“我从开始就奇怪啊。”
　　她摇头，躺下，将我搂入怀中，“我快要失去你了。”她说。

　　“这是我第一次到你的地方。”糯米和鱼网的到来让我吃惊，“是叶真让我们来的。”鱼网说，“她很担心你。”
　　我笑的不是很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