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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第 5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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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了……你真是疯了!”璎鱼跌坐在地上呆呆地望着即将被永生之火吞噬殆尽的神鸟。
她赶到时,涅槃早已开始,璎鱼甚至来不及阻止。
谁会想到那日梧桐林相见,俩人闲话家常,转眼就成了永别。
“为了一个堕魔仙者,一个堕魔仙者?安思你好样的!姑奶奶现在就去把你换命之人千刀万剐!”
她恶声恶气的威胁,不敢流露出丝毫妥协。安思,你不在意自己,那总该是在意他的!
永生之火依然在燃烧,势必要将神鸟凤凰烧的干干净净。璎鱼的手指深深嵌进碎石土块里,十指鲜血淋漓。
“安思,你停下,停下好不好?”他不值得的,辜竹他怎么值得你拿命来换。
璎鱼小心和她商量:“你停下,我把父君那里放着的海市钥匙盗出来,大不了我陪你去找他。”
火光中,安思笑着摇头,带着解脱的意味。
再见
她对着璎鱼做口型,她已经无法发出声音了。永生之炎最终将她灼烧殆尽,连一根发丝都不曾遗漏。
安思凤君总算是可以放下一切,连同曾经喜欢的一并烟消云散。
与此同时,舜玗可以说是恨不得化作一道流光往怀煦身边赶。天界到魔界路途遥远,饶是他一路上连开数次千里缩地术,赶到也要半柱香。
半柱香,足够发生很多事。
舜玗继续和月凌千里传音:“怀煦封闭了五识,但你人在他面前说话是会有反应的。尽量和他交谈,别让他彻底封闭自己……他二大爷的这都是什么事!”
他始终记得怀煦上一次封闭自己,足有两百年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若只是不说话倒也没那么严重,仙家闭关修炼几百年都是常事。可怀煦他的仙力却在消散,一天又一天,那些流逝的仙力被天地所吸纳转头去供养万物。
天地所孕育出的神兽没有下凡历劫的说法,仙力完全消散后就是灭亡。
舜玗知道怀煦是无法释怀白葛的死,他甚至一度把罪责揽在自己身上。
即便,他是最无辜的。
“怀煦。”月凌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温和“我们说说话。”
“……”
意料之中的沉默
“咳,来的路上有几家商户卖手作小玩意,你瞄了好几眼,是看上哪件小物……”月凌再也说不下去,他怎么可能装作一点事都没有的样子和怀煦谈天说地?他握住怀煦的手轻轻把人带到自己肩上靠着。
“你别这样…我心里难受。”月凌甚至痛恨此刻无能为力的自己,他之前觉得永生永世见不到怀煦足够痛彻心扉。但其实,这哪里抵得上怀煦此刻死寂一片的眼眸。只要你重新鲜活起来,我看不看得到你,我怎么样,又有什么关系。
又有,什么关系。
月凌不是蠢人,从舜玗的只言片语以及怀煦的表现中他大致是猜到一些东西。比如,上一任凤君白葛对怀煦的心思和他一模一样。至于缘何结果如此惨烈,他不关心。
他只想说,你要活剐自己别祸害怀煦!自己找个犄角旮旯管你是片两千刀还是三千刀!
“你总让人有机会伤害你……不该这么善良的啊怀煦。”
而此刻的怀煦就像一尊精美的雕塑,感觉不到丝毫活着的气息,若不是舜玗之前保证过,月凌甚至怀疑他根本听不到自己说的话。
“我之前多恼你没心没肺,现在倒宁愿你谁都不要放在心上,最好的是,一个都不要有。”幸好,幸好你尚未把我放在心上过,月凌心里补充道。
说完这些月凌又忍不住开始数落:“谁让你成日仗着自己修为高,这也不放在心上那也不放在心上。就好比入魂秦采眠还有答应玉帝来绑那劳什子红线,这算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吗?”他叹气 “什么毛病啊这是…”
他大概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话,半柱香的光景怎么就那么长,长的像望不到尽头的轮回路。怀煦安静的靠在他肩上竟让月凌恍惚生出现世安稳的错觉,他们难得如此亲密,却不曾想是这般境地之下。
和舜玗一起来的还有何仙姑以及崔判官,三人站在月凌面前时,他尚未反应过来。直到舜玗伸手在他面前挥了挥,啧一声:“你这是也魔怔了?”
月凌没有理会这句话,拽过舜玗焦急道:“你快看看怀煦!他……”
关系怀煦,舜玗难得和月凌不谋而合,甚至于可以说是团结一致。
情况比他预想的要好些,舜玗松了口气。呼,还好还好,老子吓得差点一口气上不来给背过去,他甚至都寻思要不要动用那个方法……幸好,没到那一步。
召唤符纸被舜玗甩在地上化作一只火红的朱雀,身长二十余尺,华光夺目。
何仙姑一甩浮尘将怀煦安安稳稳托上朱雀背部安置好,对舜玗道:“还望地官大人万事稳妥为先。”
“我知道。”
月凌向前一步,道:“我……可否一同?”他真的怕怀煦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就此消失,而自己还一遍又一遍重复他没事,他不会有事的。
舜玗本想呛他,你去干嘛?能顶个屁用?话到嘴边瞧见月凌那副仿佛天塌地陷的表情,难得说了句好话:“我在这你担心个屁。”
“月老阁下,非是地官大人不想带你一同,只是昆仑狱不是一般人可以进的。”何仙姑解释道。
舜玗跃上朱雀,道:“行了行了,多大点事儿等我回来。”说完朱雀展翅化作流光向天边飞掠,根本就没给月凌反应的时间。
不愧是拥有神兽血脉的朱雀。
与此同时,当了半天木头桩子一度被忽略的地府总判崔钰,总算捞的机会出场,他笑吟吟道:“玉帝托我办个事。”